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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嫁王爷夫 第6章(1)

  当双脚踏出赌坊的门槛时,葛飞花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倒不是意犹未尽,而是接下来她要如何面对自己身旁的这个男人——她的新婚夫婿。

  没想到会碰上他,毕竟他是「伤患」,理应舒舒服服地待在逍遥王府养伤才对。更没料到是在赌坊碰到,在她的印象中,如他这般品性高洁,兴趣高雅脱俗的人,是断断不会涉猎这种龙蛇混杂所在的。

  喔,她的头真的开始痛了呢。

  「在想什么?」瞧她一副「事态严重」的神情,就让他觉得有趣。

  一张俊脸倏地在眼前放大,葛飞花吓了一大跳,身于本能的向后仰。

  「小心!」叶闲卿疾伸手扶住她的腰,一抹浅笑在唇畔漾开。她似乎常常被他吓到喔。

  两个各有特色的俊美男子姿势暧昧的站在赌坊门口,儒雅的那个一手轻揽英气的腰,两人脚步微错,身体微倾,阳光洒落在两张俊颜上,仿佛给他们披上一层灿烂的光华,迷离却又惑人。

  小叶跟安偌突然被眼前这一幕给吓到。

  「谢谢,我没事。」街上突然响起的马嘶声让她陡然回神,急忙站直身子道谢,顺便脱离他的魔爪。

  他朝她意味深长地看一眼,露出一抹心照不宣的笑。

  而她被那抹笑弄得脸上一热,尴尬的别开眼。

  见她露出娇羞的模样,他笑得更开心。

  「差不多中午了,咱们找家酒楼吃饭吧。」

  对他的提议,她忍不住狐疑。为什么要到酒楼?明明这里离葛府没多远,他们直接回去吃,不但省时省力省钱,还能顺便表达一下对父亲的孝顺。

  「放心,我请客。」

  额头滑过黑线,她忍不住瞪他。

  「做东请客,在下相信自己还是有这个能力的。」

  问题不在这个好吗?而是在于他的神情让她有种不妙的感觉。

  「你的伤好了?」

  「这跟我们去酒楼吃饭有关吗?」

  「你伤在右臂。」她忍不住提醒他,在王府她负责喂他也就罢了,总不能到了酒楼,当着大庭广众的面也要她喂吧?

  「我清楚。」

  「那你还去酒楼?」她微蹙眉。

  叶闲卿若有所思地看她一眼,尔后嘴角轻扬,凑近她耳边道:「我们要个雅间就好,放心,我不会让你难做人的。」

  这男人真是太恶劣了!

  「还是不要,你有伤在身,最好不要去人群聚集的地方。」她找藉口堵他。

  「谢谢娘子关心。」

  听他刻意将「娘子」两字压低,音调却又透出一股异样的暧昧,让她的脸忍不住再次臊红。

  「我们要去哪家?」故做镇定的将目光投向街上来往的行人,就是不想让他觉得她的情绪受到了他的影响。

  「咦?」他一副「好惊讶」的神情,「你刚刚不是劝我说最好不要去人群聚集的地方吗?」

  厚,他绝对是故意的!她眼冒火光。

  「你到底去还是不去?」一字一顿,字字咬牙。

  他一派闲散洒脱的笑说:「去,当然要去。」不去又如何知道她另一个身分究竟是什么呢。

  这趟赌坊没白进,居然让他从一些赌客耳中听到一件有趣的事。

  是她的错觉吗?为什么她会觉得他似乎等着看好戏?

  感觉很糟糕,但她却不知道该如何扭转现在这个局面。似乎自从绣球误砸到他开始,两人之间,她就一直是处于劣势的那一个,唉!

  *

  「锦绣楼」三个烫金大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看到这个招牌的葛飞花忍不住眨了眨眼。竟然来这里!她现在后悔了,还来不来得及?

  「我们进去吧。」

  来不及了,他伸手轻拍她的肩膀,还投来一记别有深意的凝视。

  算了。咬咬牙,她硬着头皮跨入门槛。该来的总是要来,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刚踏入,身子尚未站稳,殷勤的店小二已经满面笑意地迎了上来。

  「两位……」笑容微怔,声音蓦地透出惊喜,「华少,您可有一段日子没来了。」

  强压下想伸手揉额头的冲动,葛飞花敷衍地笑笑,「有空房吗?」

  「有有,请跟小的来。」

  叶闲卿的笑容中带了几丝调侃,「原来你是这里的常客啊。」

  「王爷,你有所不知,华少是我们锦绣楼的半个东家。」眼尖的店小二认出了逍遥王,态度立时恭敬许多。

  「哦——半个东家。」声音拖长,透出几丝耐人寻味。

  「咳咳,菜我就不点了,挑拿得出手的上桌。」她避开他探询的目光,迳自对店小二吩咐。

  「小的明白。」让东家失了面子,他们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给他们两个在外面找个位子,要好生招待。」他指着跟班说。

  她忍不住分了一眼给他。什么意思?

  叶闲卿回她一记似笑非笑的眼神,受不他那带电的凝视,她马上别过头去。

  「两位爷还有什么吩咐吗?」店小二是见多识广的人,知道必是两位主子有话要说,眼班在一旁不好讲话,才会如此吩咐。

  「暂时没有了,去吧。」

  「是,酒菜马上就好,两位爷稍等。」

  「嗯。」

  店小二领着安偌跟小叶离开后,空荡的房间内只剩下两个人。

  他在等她开口,而她一时不知道说怎么才好,于是雅间内陷入一片沉默。

  「不想讲点什么吗?」最后,他不得不先开口打破沉默。

  她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抬头看他,眼神异常清亮,「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既然如此,我何必再浪费口舌。」

  「京城关于你的传言是假的。」这是肯定句。

  「你说呢?」

  叶闲卿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略带沉吟地开口,「或许我该说,三家御史千金的传闻是否都是假的?」众口铄金,三人成虎,人的口舌有时比刀剑还要可怕。

  「怎么会这么问?」她难掩讶异。

  「只是有感于传言的不可信罢了。」

  「那倒也未必然。」

  「哦?」他对她的呛声表示了极大的兴趣。

  「若是她们不刻意做出惹人非议的事,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性情如何,外人恐怕是无从得知。」

  「嗯,很有深意的说法。」他唇畔的笑加深了几分。

  「不过是切身之感罢了。」她学他刚刚喟叹的口吻,语气、神态学了个十足。

  叶闲卿被她这可爱的举动惹得开怀大笑。他这有点小心眼的小妻子真是让他爱死了,他从来不晓得女人家的小心眼会如此可爱。

  葛飞花忍不住白他一眼。殊不知这似嗔还娇的一瞥落入叶闲卿的眼中,让他的眸色为之一黯,状似漫不经心握着茶杯的手微微收紧。

  「今天上菜怎么这么慢。」她不满地咕哝了声。

  他被她的小声埋怨逗乐了,「是你今天太心急。」

  她索性给他来个相应不理。

  「我可不可以理解成,被我说中心事,你恼羞成怒了?」

  「可以。」声音显得硬邦邦,眼神更是在冒火。

  「既然碰上了,机会难得,我想或许有些问题,娘子可以帮为夫的解惑。」

  「请问。」她开始奉行二字箴言。

  「我听说有人留在娘家的藉口是要照料病重的父亲。」他睨她一眼,神情似笑非笑,调侃之意丝毫不遮掩。

  「如何?」

  「你这样不顾病重的父亲偷跑出来玩乐,好吗?」

  「即便身染重病,也不表示这病就永远好不了。」每每看到他这样轻松惬意中透着逗弄的眼神语气,她就一肚子火。

  「哦~~原来如此。」他受教的点头。总之,就是怎么说她都有理。

  「有意见?」

  「没,当然没有。」他笑得异常开心。

  见他如此,她反而起了警戒之心。

  「娘子啊,」他语重心长的开口,「既然岳父大人已经身子无恙,你这样赖在娘家不思归家,难免会落人口实,真的不考虑一下回家的事吗?」

  「……」头痛,真痛!

  「还是娘子真如外面传言所说,是想藉机跟旧情人爱火重燃,携手走天涯?」

  「砰」的一声,葛飞花用力将手中的茶杯按到桌上,杯子因她用力过猛而碎裂,随即殷红的血自她掌中流出。

  「飞花?」他目色一凛,急抓起她的右手,就看到碎片深深地刺入她原本粉嫩的掌心,刺眼的血色染红了他的眼,刺痛了他的心。

  原本半是玩笑,半是试探,见她如此反应,他已经知道那根本是子虚乌有的事。盛怒之下的她,情绪向来毫不掩饰,做不得半点假。

  她的怒来自于他无心的质问,来自于心中突如其来的寒心。难道她在他心中就如此不堪,如此的不值得信任?

  「走开。」她试图甩开他的手,不想让自己此刻的狼狈落入他的眼中。

  「是我错了,别闹。」他轻声软语安抚她,小心专注地挑出碎片,动作轻柔的帮她止血。

  她因他那充满怜惜与愧疚的语气而愣住,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要以为他是在意她、心疼她的。

  可是在意心疼一个人会屡屡以惹怒她为乐,逗弄她、试探她做为表达方式的吗?

  「不用你管!」突生一股巨大的力气,让她得以甩开他,却惹得手心伤势加剧,鲜血汩汩而出。

  疼痛、委屈、愤慨、失落……各种情绪交织在心头,葛飞花禁不住悲中从来,眼泪犹似断线的珍珠滚落面颊。

  她的绣球为什么要砸到这个男人?明明以前她是那样的恣意开心,如今却这般的挫败失意,难道动心就得付出这样的代价吗?;

  那她可不可心不要动心?不要这颗不再属于自己的心?

  她那伤心落寞、愤怒又无奈的神情宛如一根针扎入他的心口,悔意顿时铺天盖地而来。他错了!就算生气,也应该用更委婉的措词来试探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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