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想我的救命恩人是什么没有名宇的陶姑娘。”他执意知道她的名。
陶乐梅一僵,脸上闪过一丝无措,益发凶狠的高声嚷嚷, “你蛮子呀一本姑娘就是不让你知晓恩人的大名,有本事你咬我呀 啊!扶住我别让我跌跤…”她因打算等他痊愈之后要卖了他而心虚,不想让他知晓自己的名字,像要掩饰什幺似的动作过大的比来挥去,没注意地上杂物一脚踩个正着,轻如柳絮的身子顿时失去平衡的往前滑。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真的纯属巧合,她挥着手想捉住什么好稳住身形,一只粗壮的手臂适时伸向眼前,她想也没多想地伸手一捉,冰玉娇躯顺势一扑,下一瞬间。俊色面容近在吐息之间……骤地,她酷腮染艳,水眸圆睁如憨直白兔阵燥气由粉颊烧向玉颈,红了她的玉质雪肤。
“我……我不是有意的……”他的唇,好软像月季花的花瓣。
“但我是故意的。”元真眼眸一黯,将仿似轻折即断的纤细腰肢揽入怀中,含住殷红檀口,满足了从方才见到她裸身就想做的事的欲望。
是无心的,绝非刻意的挑弄。是这样吧-不会有其它可能性,过往的经验该教会她,明白没有期盼就不再有伤心,没有人会一直留在身边陪着她。
不断胡思乱想的陶乐梅心不在焉地挑拣刚采收的豆子,假装一点也不在意那个令她全身酥麻两脚无力的火热之吻。那是个该死的错误,而且绝不会再发生。
可是越阻止自己去想,脑中的影像越见清晰不自觉地脸红心跳,脉搏加快,一胜不该有的燥热由胸口漫散开来。
没有理由地,她坐立难安,心思无法集中,老想着那着火的一吻,胸口浮起一阵怪异的悸动。
抚着唇。她轻轻摇摆蚝首。想摇掉那绮情的一幕,她控制不住地偷偷一觎,望向裸着结实上身的背影,在他察觉有人偷看时叉赶紧低头,假意忙碌。
说实话,她非常唾弃自个此时丢人现眼的行径,桃花村的男人叉不是死光了,她的目光何必一直黏在他身上,像饥饿的野狗死命盯着多汁的肉骨头。
苏!她吸了吸泛滥成灾的口水,用力拧断青翠豆荚, “秀色可餐”四个字如白蚁般钻进她大脑,她心口蠢动地想一抚宽厚胸膛…一啪地,是木头断裂声,无限遐思的陶乐梅顿时回过神,脸上多了一抹令人心疼的黯然。
还是给自己找些事做吧!每月一次的市集快到了,她不能再犯胡涂了,该断就断,不可有任何超出能力之外的幻想。
她神色忧伤地望向不远处的山岗,那片人烟罕至的竹林埋着她的爹娘和小弟,斑驳的墓碑上刻着阳世亲人的思念。
他们再也回不来了,也昕不见她心底对他们的呼唤和难以排解的寂寞,永埋黄土之下,化为白骨一堆。
“发什么呆?水桶掉进井里了还不自知。”不许他偷懒,自个却偷得浮生半日闲。
悄然走近的元真没发觉陶乐梅沉溺在思亲的悲伤中,他一出声,那张挂着淡淡惆怅的矫颜略微一僵,随即露出凶巴巴的脸色,撇过头,口气嫌恶。
“怎么,做不惯吗?本来挑水就是你该做的事,我帮你把桶子丢进水井,你还不赶快汲满水把屋里三口大水缸绐填满。”她不可一世地扬起下颚“你这使唤人的嘴脸真不讨喜,真有人喜爱你的牙尖嘴利吗?”对于她忽然拉开距离,不理不睬的举动,向来掌控惯了的贝勒爷不是滋昧的一讽。
“有没有人喜爱关你什么事?只要你一报完恩,我们八竿子也扯不上关系,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桥,狭路相逢也不必打招呼,错身而过便是了。”她不想和他牵扯太深。
隐隐约约地,她感觉到对他有一种她很陌生的情绦,但她不许自己去探究,硬生生地压在心底深处,不让它多滋长一分。
“不关我的事?J略显腽色的元真沉下眼,语带讽刺, ”原来你们这村子的女人都这么随便任何男子都可随意轻薄。“
“你在胡说什么?我们村里的男人才不敢对女人乱来,他们又不是你…——J她窘迫地一咬下唇,不看他令人发慌的眼”说下去。“他用命令的语气说道,凛洌霸气展现无遗。
一瞬间,心头紊乱的陶乐梅仿佛见着降世的天神,踩着金光而来,他的身后满是耀眼光芒。
“怎么不说了,我和那些唯女命是从的男人有何不同?”他看见她明媚星眸闪过一抹迷蒙,厉眸转柔地浮上淡然笑意。养伤期闻,元真或多或少地了解此地民情,以桃花村为例,他们村长一律由女子担任,男卑女尊的传统行之有年,男人只能听从女人的指示行事。
除了少数男人外,大部份的重要决策全由女人作王,她们行商王事,游走于各村,可以自行选择终生伴侣,不必与他人共夫,终其一生是丈夫唯一的妻子,除非她休离他,或是死亡。
男子没有休妻的权力。
“你的柴劈完了吗?还有后院的药草装袋了没?北方的云层较低,快要下雨的样子,别让它们受潮了,卖不出好价钱唯你是问 ……”他凭什么质问她,像是抓到妻子偷腥的丈夫。
迎向深而幽黯的黑瞳,心头一紧的陶乐梅只有想逃的念头。和一丝丝叫人不安的慌乱,她素腕轻抬抚按狂跳不已的心,不让他看透那个怯弱退缩的自己。
“看着我的眼睛,乐梅。”元真的瞳眸中映出嫣红朱唇,日晒下的黝黑身躯有几滴汗水滑下胸膛。
咽了咽口水,她声音有些不稳地想故做凶1旱却不够有力。“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谁告诉你的?”
他笑得很淡,绐人一种虚软的无力感。 “桃花村是个很小的地方,小到没有藏得住的秘密。
其实多嘴长舌的毛病不是女人才有,在这村里,只要有男人聚集的地方。不少他想要的答案自然而然的就听到了,不需要用心打听,耳朵竖得够直就成。
虽然他往常不曾和这种乡野鄙夫打过交道,不过纯朴的村民似乎对他这外来者未曾设防。随时随地都能高谈阔论,声音宏亮到不想昕都不成像谁家生了三头小猪,谁家的母鸡下蛋,全都如数家珍。
“哼!这算什么秘密,我只是不想让你晓得我的闺名罢了,我是你的恩人,你要牢牢记住,不要对我有非份之想。”她以恩人姿态警告,不许他再有逾矩举动。
“非份之想?”他挑起眉,冷冷一笑, “像这样吗?”
没让她有避开的机会,元真出其不意、敏捷地攫住她藕白玉腕,不费力地将她拉近,身一俯吻住那动人诽红丹唇,放肆地以舌顶开唇瓣,长驱直入,吮含舔弄粉色丁香舌。
对于女人,他一向予取予求,除非他不要,否则没有一个能逃得过他肆无忌惮的掠夺。北方的鹰,雄伟剽悍,一如他此时的张狂,霸气十足独占湛蓝穹天。在某些方面。他是具有危险性的叫人必须时时提防,以防他尖利的鹰爪刺穿咽喉让人措手不及地沦为他得手的猎物。
“你……你怎么可以叉对我……”双颊飞红的陶乐梅微带喘息,藕臂似拒还迎地抵在他赤裸胸膛上。
她心慌意乱,觉得自己快被融化了“你连身子我都看过了,还有什幺我不能做的?”很少有女人能兴起他的占有欲。她是第一人。
也许是她怕人瞧见的温柔吧!
又或是她表面装着不在意,却夜夜趁他熟睡之际所表现的关怀,不只一次他故意踢掉被子,她都不厌其烦地为他盖上,见他一切安好才又继续睡下。
她以为他睡着了,其实他是浅眠的人,一有风吹草动便会立即清醒,尽管她起身的动作放得极轻,怕惊醒他,他仍能在她靠近的那一刻感觉到自她身上飘来的体香。
“你………你 无赖!”陶乐梅骂不出刻薄言语,只好薄恼地一嗔。
笑声从他震动的胸口发出,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今生无以回报,只好以身相许了。”
“谁………谁要你以身相许一我不要你,你少自作多情了。”她做势要推开他,却被他那双结实手臂搂得更紧,让她羞得不能自己。
“不要我?”眼前的诱惑多撩人,他情不自禁地低下头,想再尝沁香甘津。
元真理不清此刻的心情是源自心动,或久不近女色的情欲勃发,他只知道,自个发热的躯体想狠狠占有她,彻底感受她的温暖美好可惜他没能将这渴望付诸行动,一道令人厌烦的尖锐嗓音骤然从身后晌起“啧!啧!啧!看看这对狗男女多不要脸,光天化日之下。追不及待地想野合啊,好歹也为街坊邻居多想想,别只顾着享乐。”
听到耳熟得不能再熟的冷诮声,收起羞意的陶乐梅像只小刺猬似的张开全身的剌,眼神轻蔑地看向老爱仗势欺人的恶邻居。
“羡慕吗?赶快拉个男人上你铺满香花的床记得拉紧一点,先成就好事再说吧,免得人家被你的猴急吓走。”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周恬玉自找的。
“得意什么?不过是个没什么出息的男人而已,瞧你当宝似的,送给我我还不想要呢周恬玉微微咬牙,暗生酸意。她嫉妒地盯着陶乐梅欺霜赛雪的肌肤,怨恨她天生丽质的好肤质,即使在太阳底下晒了一整天也不见变黑过,依旧嫩白。
而她吃的、抹的全不放过。炖补的癞蛤蟆汤也喝得一干二净,可是银子大把大把的花,全身上下擦得快破皮,肌肤仍是暗沉无光,仿佛枯掉的树叶,无一丝光滑洁哲。
她恨透陶乐梅了,打从她一出生就抢走她的风采,突显得她毫不起眼,被村人取笑是香瓜旁的瓠瓜,人家是清香四溢,而她是挂在瓜棚下任乌啄食。
“你最好说到做到,别大话说多了闪了舌,见人家一窝峰地抢,你也不落人后想拔得头筹。”
陶乐梅故意用话激她,绝口不提自己打算拍卖男人一事。
趾高气扬的周恬玉仰起下巴,十分骄傲的哼道:“瞧瞧你那身穷酸样,谁要抢你的男人,我花十两银子就能买上好几个。”
“买? ”她们谈的是男人吗?
一脸疑惑的元真对每个月一次的拍卖市集毫无所悉,他一出声,将周恬玉的注意力拉了过去见到他伟岸身躯充满诱人的阳刚昧,裸露的上身肌理分明、愤张紧实,深黝肤色泛着汗水薄光,让他看起来可口极了。她不禁猛一抽气发出垂涎的惊呼声,懊恼不已自个话说得太满,怎么只顾着和那女人斗嘴,忽略了这么健壮俊雅的男人,早知如此她绝不逞口舌之快,想尽办法也要把他弄到手。
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看这块肥肉落人别人口中,谁叫她没擦亮双眼,以为桃花村的男人没几个象样的。
她恶狠狠地瞪向一脸得意的陶乐梅,心中对她的不满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