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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下堂乐 第7章(2)

  “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抢搬东西,你们是贼还是土匪?!”朱靖冷峻的嗓音突然响起。

  众人回头一看,就见朱靖冷着一张俊颜,带着两名侍从走进来。

  陆大总管跟府内奴仆连忙行礼,心里可是大大的松了口气。

  侯府众人脸色惨白,急急将手里的东西放回原位,再慌乱的行礼。

  朱靖徐步上前,冷戾的目光一一掠过侯府几个人的脸,吓得他们将头垂得更低。

  “未向主人告知就拿走,就算不是抢,也叫偷了。”朱靖冷冷的道。

  “这这……出嫁从夫,没出嫁就是……我是她父亲,这是她姊姊……”侯爷挤出笑脸,急着要解释。

  “丁姑娘被我休离后,条件之一就是出族,何大总管前去侯府办这件事时,你们担心被休离的她牵连,急急找了家族长老开祠堂,给了一张她与丁家再无关系的出族声明,你老糊涂了?她哪有父亲?又何来的姊姊?”朱靖不客气的反问。两人被训得灰头土脸,头也不敢抬。

  陆总管跟其他奴仆可是在心中暗暗叫好。

  “这是本王送给丁姑娘安身立命的地方,绝不允许闲杂人等,尤其是她断绝关系的前家人过来打扰。”朱靖又说。

  侯府众人脸色一变,虽然心惊胆颤,但仍不时频频哈腰点头,“是。”

  “但你们这么大阵仗的来,也不好让你们空手而归,”朱靖看向一旁的陆大总管,“到库房找两面大镜子送到侯府,若是没有,就派人去买,两面镜子分别放在大门出入的地方,让他们进出都看得到自己贪婪的嘴脸,再也不敢到颐明园放肆。”

  “宁王,这、这太难看了啊,万一这事传出去……我们还要面子呢。”老侯爷急了,哈着腰求道。

  “你们在京城还有面子?”朱靖俊美的脸上波澜不兴,继续对陆大总管吩咐道:“送过去的大镜子一定要放在本王指定的地方,至少两个月才准拿下来,若是有人嫌弃本王的礼物,弄破了,还是藏起来,本王可是会翻脸不认人,若做出什么离谱事,可就怪不了本王了。”

  侯府等人当然明白他这是发狠撂重话了,哪敢再停留,急急的行礼,三步并作两步的飞奔离去。

  终于不再乌烟瘴气了,陆大总管跟其他奴仆们都露出笑脸,但陆大总管看着直勾勾看着自己的前主子,他的一颗心又提了上来,然而宁王什么也没说,举步就往后方走去,他原本也没多想,但是前主子走的方向好像是……

  他急急的追了上去,有些为难地道:“王爷应该不是要去丁姑娘的……”

  “本王就是要去那里,你有意见?”朱靖有些不悦的黑眸一眯。

  “不瞒王爷,那是丁姑娘住进颐明园后,唯一派人动过的地方,还下了令,那里不能进去,是禁区。”陆大总管说得小心翼翼又心惊胆颤。

  “本王知道。”朱靖举步往院落深处走去。

  陆大总管尽到了告知责任,可没胆量拦阻,其他人当然就更不敢吭声了。

  朱靖来到后院,身后两名侍卫的其中一人推开关上的木门,让朱靖入内。

  这占地宽广的后院,已不见花团锦簇,反倒像是练功场,离地约四十尺的圆滑竹竿约莫就有五、六十根。

  这是他在知道丁荷晴就是在鬼魅森林救他的奇女子后,命令暗卫在非礼勿视及非礼勿听的原则下,可以更进一步监控她的日常,暗卫这才会知晓她在后院练功的事。

  娇小的她会在数十根的竹竿上面来去自如的行走,另外,还会站在上方几个时辰,练习持久度、平衡度及灵敏度。

  他再往前走,这一区则布满极窄又弯曲的小径,却在小径上放置各种不同尖锐物,若不小心踩到,脚便受伤了,可是她却会一跑好几个时辰,直到再也动不了,才疲累的躺在地上休息半个时辰,然后起身回房梳洗。

  朱靖环视这个练功场,她竟然这么严厉的鞭策自己,他的心隐隐揪疼,他舍不得,真的好舍不得。

  没多久,丁荷晴跟两名丫鬟返回颐明园。

  陆大管事随即将稍早侯府跟宁王在这里的事一一报告,连后续派人送去的两面连身大镜的事也说了,工人正想方设法的要把镜子嵌在大门前后,据前去送货的小厮回来说,侯府前指指点点的老百姓不少,他们便顺势将侯府恶行说给众人听,当然,还有王爷的霸气作为,老百姓一边指责侯府的贪婪,一边也赞美宁王是真男人,能屈能伸,他被迫成亲,却又原封不动的休妻,但在发现丁荷晴是个好姑娘,不在乎外界对他的看法,强势的回头护花,这可不是每个男子都做得出来的。

  丁荷晴听得好无言。

  铃月跟莹星却是热血沸腾,她们觉得王爷太好了,从休妻的作为到现在的保护,虽然她们不明白哪来的神转折,但结果是好的就好了,王爷跟主子本就是一对俊男美女的天作之合。

  但丁荷晴在听到陆大总管突然面露犹豫的提到宁王待在她后院的练功场已经好一会儿时,她脸色一变,脚步不停的快步走去,陆大总管和两个丫鬟急急跟上。

  朱靖正领着两名随侍步出后院,恰好看到丁荷晴步履匆匆而来,他随即遣退一干下人,“你们全退下。”

  几个人顺从退下,尤其是铃月跟莹星还是笑着退下的,在众人都走远后,朱靖突然拉着丁荷晴的手往另一边的亭台走去。

  “放手,你放手!”她挣扎着要甩掉他,甚至想着是不是干脆直接动手好了。

  他用不会弄痛她但也让她挣脱不了的力道,一路拉着她走到亭台才放开。

  丁荷晴揉揉手腕,神情平静的在石椅坐下。

  朱靖站立着,炯炯黑眸凝视着她美丽的侧脸,“我看过你的练功场,但我希望你别再做那些事了,太辛苦了。”

  “那是我的事。”她冷冷的回道。

  要出任务,一定要持续做体能训练,而且这些只是最基本的项目,在现代做忍者训练时,还有几天不能吃东西,只能喝水,甚至还要与猛兽近距离格斗,那是非生即死的意志训练,想活就得拚死战斗。

  朱靖定定的凝睇着她,直到她终于转过脸来看着自己,他才一脸认真的说道:“你听好了,从今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可以嚣张跋扈,你更可以在某些人头上撒野,若有人不服,尽管来找我。”

  她看着他,抿了抿唇,正想说话,目光突然越过他看向后方。

  朱靖不解地跟着回头,就见苏晨光气呼呼的命令两个跟着他的小厮闪边去,而后快步跑了过来。

  “真是的,怎么不等我就自己先来这里,害我又没凑到侯府那家子的热闹,”他先瞪着好友,再瞪着知情不报的妹妹,“你也一样过分,好歹我那天也有帮忙救你,你应该知道吧?居然连跟我说声谢谢都没有。”

  丁荷晴抿抿唇,看向朱靖。

  “他应该知道,他是你认的哥哥。”朱靖说道。

  “虽然我出任务向来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不曾想过会有人来救我,但还是谢谢哥哥。”她说得有点无奈。

  “这样的道谢一点诚意都没有,你先告诉我,你没有内力,怎么有办法这么精准有效的攻击?你那一身像是没了呼吸的功夫到底是怎么练成的?还有,你会分身术吗?鬼魅森林你一待半个多月,但宁王府上下都没人察觉,你是怎么办到的?”苏晨光一脸崇拜的瞅着她。

  她要怎么解释催眠术?她每出一次任务,就事先催眠李芳仪,给了她不会到主院去找她麻烦的指令,直到她回府才解除指令。

  她又要怎么解释隐身术?看似凭空出现,实则也是欺骗眼睛的幻术之一,但得经过残酷严苛的训练才行。

  “是障眼法还是武功秘笈?还是是不能说的秘密?那好吧,我改问别的,替天行道组织是你设立的,还是你只是个小杀手,里面有更厉害的人物?还有,有没有宗旨?我可以加入吗?”苏晨光愈说愈兴奋。

  那是主要进行政治、窃密策动及谋杀的组织,杀手只有她一个人,其他组员都是没有武功的老百姓,说白了,这不是什么大组织,纯粹是她在又欢的一腔热血下,为了挣钱才成立的。

  丁荷晴吸了口长气,看着屏息等待答案的苏晨光,“这些我都不能说,哥哥要加入,不行。”

  “你这是不信任我?”苏晨光不满的哇哇大叫抗议。

  “我信任你,但我对不信任你的人更有责任。”她说。

  他一愣,这是什么话,他怎么听不懂?

  朱靖的一双黑眸只专注的看着丁荷晴,他甚至没在听两人交谈的内容。

  他的眼光太灼热,让她莫名感到不自在,只能逼自己尽可能的忽略,“不要再问我有关替天行道组织的事,我不会回答,但我相信若日后我的身分暴露,绝不是你们泄露的,这就是我对你们的信任,恕不送了。”她说完话后,起身往另一边走。

  朱靖看着她娇小的身影,俊脸上有着笑意,她信任他。

  苏晨光可不怎么开心,他为什么不能加入?再看向某个正在傻笑的王爷,他实在忍不住大翻白眼,爱情会让人变傻,这句话在好友身上印证了。

  “别再笑了,人都看不见了,我还有事要跟你报告呢。”他拍拍朱靖的肩,索性坐了下来,见他也坐下来后,这才开口,“你没猜错,她去庙里见了又欢,又欢那姑娘跟她一起跪在菩萨面前时,两人以裙遮掩,又欢给了她一个小袋子,接着两人看着香,对着菩萨低声说话,看似在求什么,其实不然。”

  他顿了一下,贼兮兮的看了朱靖一眼,才又道:“我那妹妹先小小抱怨一下你,派来的暗卫没撤掉,又欢现在又在百花楼接客,那里的老嬷嬷把又欢当宝贝,派四名丫鬟贴身伺候,她们要见个面,竟然得用这方法。”

  他耳力不错,但朱靖安排一个耳力更好的暗卫随侍,所以接下来,他们听到又欢提到一件事,京城近郊的西村原本有块不起眼的山坡地,一家几代住在那里,离世的亲人就葬在那里,平时也能过去拔草说些话。

  不久前,一名老富商离世,找了风水师看宝地,表示那是块极佳的风水宝地,能保佑后代代代出贤人,老富商的儿子派几个恶霸找到那一家子,丢了一小袋银两,逼人捺了手印,就将那坡地上的古墓全挖出整地,一家人哭诉无门,两个老的吐血身亡,小的无处诉冤,自责吊死,西村村民义愤填膺,拿了钱祭天,四处请求替天行道组织收下那笔钱,杀了那些恶人。

  “说来,他们这村子可是第一个明目张胆的要找替天行道组织的买家,过去,组织不管杀了谁或将哪个人弄残了,从无人知道是谁付的银子。”

  “因为这事,村里的人肯定告过官,但官府肯定收了贿,把案子压了下来,村里的人怒了,才不计后果的要讨公道……”朱靖心里难过,这是他父皇治理的东鹰国,却时不时有不公不义的事情发生,他身为皇子,也有责任。

  在这一刻,朱靖有了决定,而丁荷晴更没有想到,从这一天开始,她每一次出任务,都有了跟班。

  漆黑的夜,京城居北一座富商宅第中,奴仆及侍卫个个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举高手中火把,将主子的寝房外围左三圈、右三圈团团围住。

  从老爷强占西村一家的祖地,间接害死一家六口后,就有传言有人找上替天行道组织要来杀人,他们已这样守了十天。

  寝房外,火把都快照亮了夜空,寝房内,却是一片黑,没点烛火,还将厚厚的帘幕层层拉上,一名六十开外的老头躺在床上,看着门口照射进来的火光,翻来覆去,迟迟无法入眠。

  相反的,外面那些守卫的人已太过疲累,火把又太刺目,像左边守卫的,他们的眼皮时不时的重重阖上,咻地一下,有人眼皮急急拉开,好像看到什么黑影晃过去,但再眨眼,什么都没有,接下来,右边守卫中,有人的眼皮也一样像被黏住似的睁不开,咻地一下,眼睛连忙睁大,好像也有一抹黑影晃过去,但再定眼看,也是什么影子都没有。

  事实上,丁荷晴早已掠进寝房内,她屏气凝神,将自己藏身在暗影处,不只她,还有自动成为组织一员的朱靖,比她更早掠身进来。

  然而,不只他,还有一个烦人的跟班苏晨光,也在那些守卫们眼皮上下打架的当下,成功掠身进来。

  这种事没跟上就太可惜了!苏晨光可是一路看着厉害的妹妹人影一闪,从黑暗中现身,再度隐入黑暗或壁角中,她彷佛只是建物一角,而且她还能飞天遁地,迅速移动,那双明眸危险又锐利,若不是已当了妹妹,好朋友又虎视眈眈的跟随,他也想把她的身分再升级,当娘子应该也挺好的。

  锦榻上的老头突然看到一个黑色身影出现在眼前,他急急的从枕头下方抓了刀就刺过去,但人影又突然消失。

  眼花了吗?他皱起眉头坐起身,蓦地,一阵劲风袭来,他还没来得及喊人,朱靖手中的长剑便出了鞘,迅速朝他脖颈划过去,鲜血喷溅而出,老头扑通一声,斜倒在锦榻上,抽搐几下,瞪着大眼,无声死去。

  黑暗中,三道身影各自飞掠到窗帘旁,各自觑个守卫们低头打盹的空档瞬间,飞掠而出,离开这栋气势恢弘的宅第。

  三人迅速的在夜色中飞掠,唯一不同的是丁荷晴,她是靠着袖内特殊的银爪配备才能飞檐走壁,不似两个古人,一提内力就能疾风而行。

  速度上,她自然也没两人快,当她回到颐明园时,朱靖已在练功后院。

  皓皓月光下,他负手而立,俊若天只。

  她来到他面前,忍着怒火道:“够了,可以别再跟着我了吗?!”她已经懒得去问他为什么知道她的行踪,甚至是目标。

  “我会让他别再跟。”朱靖脸不红气不喘的回头看向坐在亭台里的苏晨光。

  苏晨光的眼神可哀怨了,他也想跟妹妹好好聊聊这一趟任务的心得嘛,但好友的幸福摆第一,他的兄妹情暂居第二。

  丁荷晴不是个情绪容易波动的人,但看着眼前这张无辜又温柔的俊颜,她胸臆间有一把火猛地冒了出来,她咬牙怒问,“我说的是你!要甩掉他轻而易举,但是你,不是只有你,你身后还有一堆暗卫在保护你,他们的功夫在我之上,我奈何不了他们。”

  朱靖仍是一脸无辜,但嘴角笑意添了几分满意,“他们只是尽他们的职责,而且他们很清楚,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不能说。”

  这是重点吗?她简直快疯了!她知道她的地方肯定也有他的人,不然不会每一次出任务,都会像端午节的粽子,黑衣人满天飞!

  话不投机半句多,她气呼呼的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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