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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夫值万金 第7章(2)

  等了好一会儿,直到二楼靠窗边的位置被清出来,颜亦岚这才亲自热情的招呼着陈氏和杨冬晴坐到位子上。

  这个位置还真不错,可以看着底下街道的热闹,今日有晚市,有些勤奋的小贩已经开始在准备了。

  “这位大娘,”杨冬晴一坐下来便不客气的开了口,“这悦客来有什么好吃的?”

  大……大娘?!颜亦岚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一个抬头,强迫自己在脑子里把杨冬晴那张脸想成银子,这样便没什么过不去的……

  “今日送来的鱼很鲜,”颜亦岚的笑容依然灿烂,一如以往的热络,“可要替李少奶奶准备?”

  “我吃斋多年,怎么你不知道吗?!”陈氏的声音有些尖锐。

  颜亦岚心中微愣,陈氏吃斋?她还真是不知道,不过她不知道也不令人意外,毕竞向来都是陈氏在讨好安侯府,打听侯府上下的喜好、逢迎拍马,从没把自己的事给端上台面说。

  看陈氏一脸指责,颜亦岚心中却没有一丝的内疚,只觉得这个老女人好可怕,当时为了巴结侯府,竟可以把自己藏得这么密实。

  她笑开了嘴,轻声说道:“李夫人吃斋,不然就给李夫人上些清淡的素菜。”

  见她竟然还能笑得这么没心没肺的,陈氏忍不住瞪了她一眼。

  “婆婆,别恼。”杨冬晴的语调轻柔,却是句句带刺,“这世上一个女人嫁了什么样的夫君实在关乎一生,你瞧瞧这个大娘,以前端着一个架子高高在上,说什么千金、说什么富贵,现在还不是得来跟咱们陪着笑脸,只要有钱就伺候,这就是报应,什么人配什么人都是注定的。”

  颜亦岚闻言一点也不气恼,“李少奶奶说的是,这世上本来就是什么样的人配什么样的人,就像我这样的人,只能配得起悦客来俊朗多金的少主,这报应还真令我好苦啊。”

  杨冬晴听出颜亦岚的讥讽,冷冷一哼,微扬起音调,声音传进周遭客人的耳里,“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明明是本已定了娃娃亲,私会情郎才被退了亲,多少人眼皮子底下看着,还招摇过市的招呼生意,没半点羞耻之心,婆婆实在要庆幸夫君没娶这样一个不要脸面的女人进李府。”

  “是啊。”陈氏也装模做样的拍了拍杨冬晴的手,“配得上咱们新儿这个状元郎的,只有像晴儿这样的大家闺秀。”

  泡了一壶茶枝,走过来上茶的清荷听到这句话,忍不住啐道:“李夫人说的好,确实相配,一个忘恩负义,一个夺人未婚夫君,确实是配。”

  杨冬晴闻言,冷冷扫过去,“你说什么?”她有胆就再说一次。

  颜亦岚对清荷使了个眼色,要她闭上嘴。

  清荷的嘴一撇,扭头就走。

  “站住。”杨冬晴认出那日在街上就是这个丫鬟站在颜亦岚的身旁。

  清荷停住了脚,转过身恭敬的低着头,“李少奶奶还有何吩咐?”

  “大娘,你悦客来的丫头出言不逊,你要怎么处置?”

  要她教训清荷她是做不出来的,颜亦岚微笑的说道:“是悦客来招呼不周,不如等会儿多上几道小菜,就当悦客来招待。”

  “你以为我会稀罕这些个破烂东西。”陈氏的手一挥,将桌上的茶水拨向颜亦岚。

  颜亦岚也没生气,只是得意自己有先见之明,泡的是茶枝,拿的是一般的茶具,而且她也闪得快,没被烫到,她正耐着性子要出声圆场时,却突然——

  “伙计,送客。”

  听到身后的声音,颜亦岚微愣了一下,转身就看到这个时间该在书房的于乐柏竟站在自己身后。

  “夫君?!”

  于乐柏没有看她,只是直视着陈氏和杨冬晴,“若嫌弃我悦客来招待不周,大门在那,请便。”

  杨冬晴没料到会遇见于乐柏,微愣了下,看着周遭的指指点点,说什么也不能输了气势,“你们开门做生意,还赶客人。”

  “我们不赶客人,只赶畜牲。”

  陈氏闻言又惊又恼。

  杨冬晴皱起眉头,“这种待客之道若传出去,只怕悦客来无法在京城里立足。”

  “若真是如此,那也是悦客来的事,与你们这两个婆娘无关。”

  于乐柏直接且不逊的话语别说是陈氏和杨冬晴不敢置信,就连颜亦岚也觉得意外。看来这次夫君真的是气急了。

  “我与我婆婆既然进了悦客来,就没道理莫名其妙被人赶走。”杨冬晴存心跟他杠上。

  于乐柏也懒得废话,伙计较为瘦弱,直接叫人唤来体壮的护院,“把人给我丢出去。放出消息,说大理寺少卿的娘和妻子在我们悦客来白吃白喝,还往伙计身上泼茶水,没半点规矩。”

  “谁说我们白吃白喝……”

  几个护院没给陈氏和杨冬晴说话的机会,直接就把人给拖了出去。

  颜亦岚眼睁睁看着两婆媳被摔丢在街上,那狼狈的样子令人发噱。

  “可惜啊。”她叹了口气。

  “什么?”

  颜亦岚睨了他一眼,“少做了一笔生意,银子飞了。”

  瞧瞧这口气,多像他舅父啊!他无奈的一摇头,被人欺负不生气,只顾着想银子,生意做着做着倒做出了兴趣,成了个小财迷。

  他低头看着她被溅湿的衣服,忍不住伸手轻抚,但那位置正好在胸口。

  她的脸一红,连忙将他的手拨掉,“做什么?有人看着。”

  “那又如何?咱们是夫妻。”他的手竟然一揽,就把她抱进怀里。“下次有人欺负你,我要你立刻来找我,不然我这夫君做得多窝囊。”

  清荷见了,立刻把视线给调到别处去,不过伙计们可以装作没看见,但其它悦客来的客人却是放大胆的瞧着。

  于乐柏一点也不知羞,半拉着她,“进屋去,换衣服,今天就别出来忙生意了,你得陪陪我,不然以后我不许你帮忙。对了,今早你特地给我做的南瓜饼很好吃,还有吗?”

  “没了,我叫人送给了建安,让他拿回去给虎子。”

  虎子就是悦客来外摆摊卖字画的郑建安的白胖儿子,那孩子可爱,所以有好吃的,她总不忘给他送去。

  不过以后这种机会不多了,因为郑建安在这些日子里攒了些银子,已经打算要租间铺子,一边卖字卖,一边还能有地方教穷孩子读书写字,毕竟不用在外头摆摊,日子也能比较安定。

  “你竟把如天一般的夫君所爱吃的东西送给他人?”

  “你小声些,再给你做便是了,”才走出众人的视线之外,她便踮起脚尖亲一下他的唇,“就跟孩子似的,这么一闹,我这以后真别想做人了。”

  轻轻一下,根本没法满足他,他的唇舌靠过去,肆无忌惮的吻着,不顾她羞怯的半拖半求要回房去。

  华灯初上,今日的冬雪阁迎来了名副其实的贵客。

  微服出宫的太子和越王设宴,替常年在边关的三皇子和一同返京的傅青竹洗尘。

  叶初云早早就在冬雪阁伺侯,现在也只有这样的局面才请得动他这个大当家亲自出面,所以纵使悦客来的伙计并不知道上房贵客的身分,但一看大当家出马,也心知肚明来人的身分不容小觑。

  “叶当家,好些时日没来京城,你这悦客来还真是越来越有派头。”三皇子斜卧在太师椅的软垫上,怡然自得的看着亲自沏茶的叶初云,“就连安侯爷的嫡女都成了悦客来的掌勺兼掌柜,可真有你的。”

  颜亦岚的事早在京城传遍,叶初云也没有隐瞒,“回三皇子,总是嫁鸡随鸡,

  只是偶尔想起,还真是觉得委屈了我那乖外甥媳妇。”

  “看你这张脸,听你说这番话,实在……”三皇子坐起身,仔细盯着叶初云细致的五官,“太违和了!明明是一个翩翩俊俏少年,却有个这么大的外甥,过些时日,指不定还要当舅公了,那画面想来实在怪异。”

  他边说边哈哈大笑,可惜一旁的太子和越王,还有只顾着吃桌上花生的傅青竹却连意思意思笑一声都不愿,他在心中忍不住叹了口气,想要弄热场子,但面对三个冰块实在很难啊。

  朝廷内外谁不知越王有心与太子一争长短,他倒是走运,因为母妃不过是个小宫女,所以出生后也没人重视,活到这把年纪,有个皇子的身分,但没有半点的封赏,所以几年前就自请离京,硬赖着傅青竹,在他底下当个领弓弩、发射箭的队率。

  离京几年,这次趁着傅青竹受良国公之命返京,想起自己也许多年未进京,于是就意思意思的当个孝子,返京看一下那个从来没把他当回事的父皇,但一回来才知道朝廷局势比他想象的还要暗潮汹涌。

  父皇迷恋长生不老之术,还封个瞎子为国师,这阵子更打算要在各地寻三千名童男童女取血炼丹,这画面单想就觉恶心,但他也没那副菩萨心肠去阻止,他不过就是个被人遗忘的皇子,眼前这两个将来可能是“国君”的都因着怕受牵连而对此事不发一言了,他干么自找麻烦?

  他瞄了傅青竹一眼,想他好歹说几句话,让他一个人唱单口相声挺累的。才暗想着,就见傅青竹侧过身,丢了个花生进嘴里,故意视而不见。

  没良心的家伙,三皇子的嘴一撇。

  天下皆知京城内外共四支军队,除了皇家军队之外,其它各分属三大世家,而良国公手上的兵符便足以调动其中一支军队,若朝中有变,十万大军半日之内便能赶至京城。

  这么庞大的势力,两个皇兄自然都想建交情,所以傅青竹一回京,两位皇兄就以要替他洗尘的名义相约,实际上是要他带着傅青竹同来。他在心中叹了口气,早知道会扯进这场兄弟的争夺,他就不回来了。

  “这茶真好,”没人帮,他就继续自己唱一人相声,反正他装疯卖傻还挺行的,不然也不会在宫中活到长大成人。他对着叶初云说道:“洞庭碧螺春是吧?”

  叶初云嘴角挂着浅浅一笑,在灯光底下,有着雌雄莫辨的绝色美感,“瞒不过三皇子的舌头。”

  “瞧瞧这笑,真是一笑倾城。”

  这种赞美叶初云听得多年,心中早已不惊不喜,“谢三皇子。”

  “心灵手巧,好茶、好壶……”他突然伸出手,覆在叶初云白皙的手上,制止他斟茶的动作,“怎么不是你那名贵的紫砂壶?”

  “回三皇子,”叶初云不着痕迹的抽回自己的手,“不小心打破了。”

  三皇子瞪大了眼,“打破了?!这下叶当家可要肉疼了。”

  “确实如此,”叶初云低垂着眼睫,“原本是十二生肖,却破了两只,剩余的在我外甥带着外甥媳妇回门时,全送进了安侯府。”

  “叶当家虽视钱如命,对外甥倒是挺大方的。”越王总算开了口,但声音冷冷淡淡的。“安侯府倒是挑了个好亲家。”

  三皇子摸了摸鼻子,识趣的不答腔,谁不知道安侯府的侯爷是一心向着太子的,要不是当初安侯爷说了那套“依祖宗法制,立嫡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今日的太子还未必是太子,所以越王肯定是气在心里。

  他隐约知道侯府千金的婚事有越王在后头使坏,想让崇尚礼法的安侯爷狠狠颜面尽失。不过也该是傻人有傻福,虽说门不当户不对了些,但这原本一生该在政治争夺之中被牺牲的千金嫡女,最后嫁给了悦客来少主,至少有个归宿。

  “王爷,”叶初云沏好了茶,亲自送到越王的面前,“本是一家人,本该彼此关心,相互体谅。”

  三皇子闻言,差点被嘴里的茶给呛到。奇怪这叶初云是个心巧的人,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说什么一家人要彼此关心、相互体谅……若真当彼此是一家人,今天的越王就不会有夺嫡之心了。

  他小心翼翼的看着越王,比起太子,他更怕越王的阴沉,越长大一张脸越是没什么表情,喜怒不形于色,却深受父皇喜爱,可惜不是嫡出,所以太子之位轮不到他头上。不过因为母妃早逝,后来在皇太后跟前养着,吃穿用度可不比太子差。

  但也或许是父皇和太后的宠爱才令越王有了旁的心思,不过从另一方面想,若当年皇后不要为了保住自己嫡子的太子之位,心狠的用计杀了越王的母妃,让越王心生怨慰,今日这两人也未必会走到这一步。

  他在心中轻叹了口气,多年来的恩怨,时至今日全都成了一笔胡涂帐,他人微言轻,所以还是当个丑角便好。

  看着送茶到自己面前的叶初云,太子心绪复杂的想着他的话,他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母后为了保住他的位置用了多少不干不净的手段,但那是他的母后,为的是他的江山,所以他不能有一丝心虚或服软。

  “叶当家,说的极是。”太子脸色有些苍白,他的身子骨弱,所以长得比自己的兄弟来得瘦小,但有神的双眼仍带着龙子皇孙特有的威严大气,“说到底终是一家人。”

  叶初云微敛下眼,行了个礼,又回到位置上。

  他沏茶的动作优雅,一身白衣,恍若天仙,美得就像一幅图。三皇子决定还是挑安全点的话题说——

  “叶当家,如果你是女人,我一定要把你拐回兰州当妻子。”

  “三皇子说笑了。”

  三皇子伸出手,一把拉住叶初云,专注的看着他,“我很认真,纵使是天下第一美人都比不上你,我可以为你抛弃一切,不如你跟我去兰州,那里山川壮丽,我可以再为你建栋一模一样的悦客来。”

  “王爷这话倒是引起在下的兴趣,”叶初云抽回自己的手,轻笑道:“但我可不想再有什么悦客来,这些年来被这悦客来给困住,已经够了。”

  “说起悦客来,”太子开了口,他没有斥责三皇子对个男人打情骂俏,反而看向越王,“皇弟心中一直有个疑问想问问皇兄。”

  越王拿起茶杯,轻啜了一口,“太子有话大可直说。”

  “皇弟听母后提过,这悦客来似乎本是惠妃名下的产业,如今是怎么到了叶当家的手里?”

  “关于这一点,本王不得而知。”越王放下茶杯,一副事不关己的淡然,“当年是甘州校尉,现在被封为车骑将军的于从之趁着进宫拜见时,亲自开口向本王要了这间悦客来,我念他功在朝廷,随意出了个价,便给了他,至于是怎么到了叶当家的手里,太子该问叶当家才是。”

  “车骑将军于从之?!”三皇子眼睛闪闪发亮,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脱口道:“那不就是皇兄的岳丈吗?怎么叫得如此生疏,我还记得当年皇兄不顾父皇反对,硬是娶“于将军嫡长女于氏为妃,只可惜于氏……”

  只可惜于氏嫁进王府不到一年就死了,然多年过去,越王妃的位置依然空悬,世人皆说越王行事冷绝,对爱情却是专一不二。

  三皇子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什么不好提,提人家的伤心事,他连忙转向叶初云,在这里只有叶初云是个好聊天的“话题”。

  “叶当家,你快说说,你怎么从于将军手中拿到这间悦客来?”

  叶初云一笑,“悦客来从未属于在下,虽被称为一声当家,但这间悦客来的产业实际上还是在于家人手里。”

  “原来如此。”三皇子抚着下巴,不由得在心中羡慕,“看来车骑将军还真挖了块珍宝,这些年该靠着叶当家赚了不少银子。”

  叶初云敛下眼,掩去思绪。于从之便是那个害了他姊姊一生的男人。

  当年于从之随着于老将军到甘州,一眼便看上他姊姊,说什么山盟海誓,回京不久便会回来娶她为妻,但回京后,他却先娶了丞相千金,让他姊姊痴等了两年,等他回到甘州时,正室已有身孕,而姊姊只能委曲求全的从后门偷偷摸摸的进门,连个姨娘都称不上……

  “青竹,”三皇子唤着一旁的傅青竹,“我记得你去过甘州,还跟过于将军一段时日。”

  傅青竹点了点头。

  “听说他一生留守甘州是为了一个小妾,是否真有此事?”

  傅青竹对那些流言实在没什么兴趣,但是这件事是甘州上下都知晓的事,“是,那小妾死了多年,但当年她住的小楼、衣物全都还留着原样。”

  叶初云的手微抖了一下,人都死了,留着那些旧物又有何用?

  想当年众人都以为于从之在一次去京的路上遇上土匪,掉落悬崖死了。消息才传回甘州,原本就被正室当成眼中钉的姊姊自然日子不好过。

  正室先是诬蔑他偷东西,要把他赶走,姊姊不肯,最后为了护着他,被狠狠打了几十鞭,当时他姊姊怀有身孕,被这么一折腾,人晕过去、孩子没了不说,还赔掉自己的一条命……

  不过谁也没料到,被赶出府的他和于乐柏后来竟然会在京城遇到以为已经死了的于从之,原来当时掉下悬崖之后于从之命大没死,只不过当他回到甘州时,才发现自己的小妾被逼死、庶子被赶出府。

  但那又如何,碍于正室娘家的势力,他连报仇的勇气都没有。

  重逢之时,没有太多激情的泪水或快乐,对于乐柏而言,他的亲人由始至终只有从来对他不离不弃的叶初云,离开于家之时虽然不足四岁,但娘亲死时的凄惨模样却深深印在他的脑海里。

  于从之一心想要补偿,叶初云那时还有一丁点的骨气,只把他当仇人看,不肯要,倒是于乐柏没在客气的,他早看透世间冷暖,于是狮子大开口要求自己的爹买下叶初云当时当差的悦客来,得到之后,便将悦客来交到叶初云的手上。

  “听说那小妾虽出身不显,但相貌如出水芙蓉、艳冠群芳,不过我怎么看也绝对比不上咱们叶当家。”说着,三皇子的手抚了下叶初云的脸,刚才摸他的手就觉得犹若无骨般的柔软,这脸果然也……

  突然一把象牙扇不留情的打在他的手背上。

  三皇子惊痛了一声,连忙缩回手,看向出手的人,“皇兄?!你怎么打人?”

  “堂堂男子汉,成什么规矩。”越王神色阴郁。

  “是该打。”太子也警告的扫了三皇子一眼。“若让父皇知道,可要狠狠教训一番了。”

  “说说笑笑罢了。”三皇子一脸无辜。“不过叶当家的皮肤可真比女人还滑嫩……”看两位皇兄脸色变得更难看,他立刻举起双手投降,“不说了,不说了。”

  叶初云嘴角带着不以为意的笑,目光看到窗外自己的护院身影一晃而过,他敛下眼来,缓缓起身,“已到传膳时分,在下吩咐下去。”

  “别走啊!”三皇子连忙说道。若他走了,可没人跟他说话了,“叶当家,我不是存心让你不自在的,大不了我不动手动脚了。”

  “三皇子说笑了,”叶初云神情温和且自若,“真是要传膳了。”语毕,他恭敬的退了出去。

  “真是迷人,”三皇子忍不住咕哝,他的话中虽有几分打闹成分,但也透了几分真实,“两位皇兄难道真不觉得可惜,这长相若是女人该有多好啊!”

  一如他所预期的,根本没有人理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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