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是他回来了。没有声息、没有话语,就这样直接抱她入怀,肯定是她刚刚做菜太过专心,再加上房里开着音乐,没有听到他的足音,不过,他怎么回来了?
灼热的男性气息喷洒在她细腻的颈上,嘴唇在她的肌肤上摩挲着,“洗过澡了,嗯?”全身上下都是属于她的香味,让他欲罢不能。
咬牙咽下到嘴边的呻/吟,他湿热的舌头在她的脖子间来回轻舔,让她全身肌肤都敏感地发热。
……
“让我听听你的声音。”抬起她低垂的下巴,望入那清澈的眼眸之中,不高兴在欢爱中不能看到她容颜的感觉。
想要藏住自己那张在激情中不能控制的睑蛋,却被他强制地抬了起来,不可避免地,抬头望入了他的黑眸之中。
她在他的瞳眸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既激情又无奈;既快乐又痛苦,一张被爱欲所淹没的容颜。
他的眼睛太深幽、太难测了,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激烈的时分,她竟然想起曾经所听到的话,一句对于他的眼睛所描述的话,他的眼睛看到的是全世界。
漆黑的夜晚,雨后的天空透出纯粹的黑夜,在台北这样光害严重的地方,是看不到半点星子的。
柏凌风睁着比夜空还要深邃明亮的眼眸,深思地望着那个累得昏睡过去的女人。
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忽然闪过两年事前,她在他办公室对他说的话,“我夏怡航不做情妇,只做女朋友。”
男性的大掌在她黑亮的柔发上抚过,“夏怡航,你究竟是个怎样的女人?”布满光泽的秀发在他指间轻轻滑过,如同丝绸一般。
他随手拉过整齐迭放在一旁的黑色睡袍套上,从柔软的大床上起身,走到一整面都是落地玻璃的墙边,望着脚下辉煌的夜景,心思浮沉。
她似乎并不如表面看来的那么温柔体贴好说话,从她答应他的条件那一瞬间,他忽然发现了。
“我不要你的房子、不要你的车子,所有情妇要得到的东西,我统统都不要。”她的笑容温柔似水,“你要得到我,可以,不过我不做情妇。只做女朋友,不必昭告世人,只要你知道我是你的女朋友就行。”
听起来,他完全占尽了一切的便宜,不用花大笔钱,就可以得到她的人。这比他当初所设想的要好上太多,做为一个成功的商人来说,这种无本万利的事情,他会不答应?
“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怎么逃都逃不出你的掌心,可是做情妇,我过不了自己这关,就当让我心里觉得安慰点,可以吗?”她的眼神太温柔太真挚;她的话也说得合情合理,可是为什么,他的心里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这是非常微妙的地方。
“这是我唯一的条件,你可以答应我吗?”那一刻,他发现他说不出拒绝的话。虽然,与最初的设想有所偏差,但结果却是一样,望着她一脸柔情的笑意,心中那抹不对劲让他给忽略了,很爽快便应允了她。
不过,该给的东西,他柏凌风一样也没少给,房子从买来的那天起,就已经过户到她的名下,漂亮的莲花跑车,从两年前就一直停在楼下的车库里,从未开动过。
存入她户头的钱,她也没有动用过分毫,她的物质欲望真是少得可怜,她不要钱,那么她要什么?冷冷一哼,不管她要什么,除了钱,在他在这里她什么都得不到。
而他,想要的当然也不会客气,那天晚上,他就将她带上了床,没有意外,她还是处女。
鲜红的印记,痛得发抖的身子,还有那咬到苍白的嘴唇,都勾不起他丝毫的怜惜,沉重的戳刺,印在床单上如梅瓣的红痕,他却在血液的刺激下变得更加野蛮。男人其实说到底,还是一种进化未完全的动物而已,处女的落红,更是兽性大发的强烈引发。
他到如今还记得当一切结束后,她并没有如同一般失去贞洁的女孩样哭哭啼啼地,只是静静地躺在他的胸膛上,要求他抱住她,不要放开她。
这种要求,他当然很乐意,结果,他不止抱紧她,还再次索取她的甜美,是的,无与伦比的甜美。她的身子,真是一如他想象的那般,不,比他当初所想象的更好,又娇又柔,抱着她的感觉太过美好,让他有种欲罢不能的冲动。
而这种冲动,竟然持续了整整两年,点燃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的烟圈在空中淡淡地飘散开来。
放在一旁柜子上的手机传来低沉的振动,他拿过来接听,“柏凌风。”
“嗯,英国那边的资料你现在就传过来,我会处理,还有……”
在他低低的嗓音中,夏怡航幽然转醒,身子泛着熟悉的酸疼感,让她回想起刚刚激烈的性爱。之前在厨房做完后,她又被抱入房里,与他一起洗了个澡,结果就一路从浴室滚到卧房。
他的体力实在是好到吓人,特别是分开一段时间后,他通常会将她折腾得下不了床,这次,他这么轻松放过她。反而让她揣测不安。
拥着丝被慢慢地坐起身,被子里属于他的温度已经消失了,没有他的拥抱,她竟然觉得好冷,看来女人真是一种习惯性的动物,苦涩一笑,抬眸寻找到他高大的身彰,傻傻地望着他握着手机讲电话的样子,那种睥睨一切万事皆在掌握中的感觉,怕是全世界都再难找出入与他匹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