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有着一头耀眼金黄的长发,白皙娇艳的脸蛋上,大海蓝的双眼,再加上赤裸姣好的丰腴身材,让人看了无不感到血脉喷张。
墙边一角,一个小男孩冷眼看着发狂得母亲,稚嫩的小脸上,有着超乎年龄的成熟。
他身上带着几许瘀痕,脸颊明显有着巴掌的手印。
站在房门口被唤作冷血男人,有着混血长相的脸孔,身着西装笔挺,深邃的绿眼平静无波,怎么看也不像刚发现被妻子戴绿帽的丈夫。
“我告诉你,今天之所以有这种结果,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我受够了你的冷漠、你厌恶的表情,我都受够了!我告诉你,我是个人,不是你的物品,我也需要有人可以陪伴,有人可以疼爱,而不是都把我丢在家中置之不理。”
男人连话也不说,女人为之气结又憎恨的走下床,不甘心的她咬着牙怒声对他大吼。
“你说话,说话啊!到底把我当什么?生孩子的工具?”
“就算你娶我只是为了有一个孩子,那我也认了,但孩子生下来了,我也给你一个满意的交待,为什么还是对我不闻问?”
难道这一椿婚姻,只有我一个人一厢情愿?你自始至终是无所谓的吗?
男人看着女人的眼神,冷冽到感受不到一丝温度},他偏头看到角落冷眼目视一切的儿子。
就在半个小时前,儿子还被狠心的母亲关在衣橱内,当他出现在卧房时,床上的妻子正和另一个男人上演着一场活生生的春宫秀画面。而他,无视在床上一脸惊恐的男人和神情带着得意、挑衅的妻子,笔直的朝衣橱方向走去,若无其事的牵出儿子。
“羽敖,”低沉的嗓音自他口中传出。
角落的小男孩这才抬起头直视眼前的男人,虽然拥有母亲的蓝色双眼,眼中的冷漠却和父亲相同。
“走了,我们离开这里。”
男人只是简单的发出命令语气,接着毫不留情转身打算离去。
从头到尾,房内大床上的男人只是畏缩的发抖,半句话也不敢吭。
“蓝诺……被自己的妻子戴绿帽,难道你没有半句话要说?你没看到我和他在你的床上作爱吗?为什么你不生气,为什么你不愤怒,你也给我说一句话!”
女人伸手拉住男人的手,拒绝让他就这么离开。
她无法相信,自己的丈夫无视她的存在竟到这地步,连现在这情形,他非但没有半点愤怒的感觉,对她更是置之不理。
不,该说是不屑一顾。
小男孩紧紧跟在父亲身旁,头也不抬,拒绝看她。
被紧抓的男人,缓缓回头。
他缓缓扬起唇角看着自己的妻子,笑容不达眼底。
“再见。”话一说完,他毫不留情的迈开大步,带着小男孩一块离去。
女人握紧双拳,竭尽嘶吼大声尖叫。
“蓝诺·亚理斯,你是恶魔,无情冷血的恶魔。”
“放弃我,这世上再也没有任何人愿意接受你,没有人会爱你,更不会有任何女人愿意勉强自己和你在一块。”不敢相信从他口中只得到这么一句话,从头至尾她的计划失败,根本得不到任何的关心和注意。
“你没有心,不配得到幸福,这一辈子你就孤独的死去好了,带着和你同样冷血的儿子,一块下地狱去……”
直到一大一小人影消失,女人全身赤裸跪在地上,她用力挝向地面,口中不停发出尖叫声。
诚徵全职管家褓母一名,供食宿,月薪四万。
一张红色纸条,贴在某高级社区的公布栏板上。
清一色年轻女人,各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站在某一栋别墅门口处,整齐地排至距离近一公里外的警卫室门口。
一个小男孩,冷眼的目光中透露着超乎一般年龄层该有得成熟。
他坐在不算太高的墙上,一脸厌恶又恶心的看着那一群站在他家门口的女人。
他才不需要什么褓母,尤其是那些只想和老爸在床上打架的褓母,他更是讨厌。
“就说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待在家中,老爸非要找人照顾我。”真是莫名其妙。
项羽敖手上拿着遥控飞机走出别墅社区,打算一个人到空地去玩。
他没有朋友、除了父亲,他没有其它家人,所以不会有人陪他。
不过这种生活,他早已惯了,也不觉得有何不妥。
走到附近的空地上,几个年纪和他差不多的孩子正在一块玩游戏,他冷冷盯着他们快乐的嬉笑脸孔。
不一会儿,他站在空地的小角落旁,看着乎中操控的飞机正尽情翱翔。
“饿……”突然,后头丛草内传来某种奇怪的声音。
鬼?项羽敖跳了一跳,跟着停止手上的动作。
他…是不是听错了。
“饿……”
这一次他确定没听错,真的有声音传进他的耳中。
是鬼?遥控飞机回到地面上后,他缓缓转过身,看着后头一大片浓密的草丛。
“救……救命……”
女人有气无力的呼喊叫的很微弱,如果不认真听,恐怕没人会听得见吧!
放下手上的遥控器,项羽敖毫不犹豫朝草丛内走去。
“救命啊!我快饿……死了。”
女人的叫声又传来,这一次项羽敖寻着声音方向走去。
拨开眼前一处特别高的草丛,他看见了发出声音的女人。
花君童趴在地上,神情痛苦的一手捧着肚子,另一手无力的伸在半空中。
项羽敖面无表情瞪着地上的女人。
“随便什么都好,给我一点东西吃吧!”花君童紧闭双眼,可怜兮兮的呻吟。
“呜呜呜…好饿,能不能在我饿死之前,给我一只鸡腿……”
不是鬼,是白痴。
“喂!”项羽敖走向前,伸出一只脚,不客气的朝她身上踹了一下。
“救、救命……”
听到有人的声音,花君童痛苦的睁开眼抬起头。
“你太肥了,我才六岁,搬不动你。”项羽敖无情的瞪着她。
“六……六岁?”
快饿毙的花君童,好不容易恢复焦距视线,她目光对上项羽敖那双蓝色的双眼,冷不防的倒抽一口气。
这个中文说得标准的外国小孩真的才六岁?
但……这不该是一个六岁弦子该有得眼神。
他眼中充满孤寂和冷漠,像跌落地狱般的无底深渊、看尽人世间一切痛苦和绝望,和孤儿院内被父母遗弃的孩子二样,一看就知道极为封闭、保护自我。
“我……我才不肥……肥,肥的人不会营养失调。”
“我没办法救你。”
项羽敖哪管她说什么,反正就是没打算要救她。
既然不是鬼,引起不了他的好奇心,他转身想走了。
“等……等等……”使尽吃奶的力气,花君童伸出手紧抓着他的腿不放。
项羽敖回头看了下自己的脚,又瞪了她一眼。
“那…帮我叫救命……不,先给我一只鸡腿,这样就不用喊救命了。”等她有力气,她就可以自己离开这里。
“我没有鸡腿。”
神经病,哪个正常人会在身上随身携带一只鸡腿?
“啊?没有啊!那…你还是帮我叫救命好了。”
花君童哀怨又勉强的退而求其次。
“不要,我不认识你。”
说不定这女人是大坏蛋……不对,这世上的女人全是大坏蛋。
“你不救我,那我死了作鬼都不放过你。”花君童怕自己真的被弃置不顾,不禁撂下狠话。
“好,我等你。”
项羽敖不在乎的耸个肩。
他正好对“鬼”这种东西感到好奇,这讨厌的女人要是变鬼来找他,他还可以一解心中的疑问,何乐而不为?
呜……有没有天理啊!
现在的小孩都这么无情吗?花君童发现自己真的好可怜。
才一离开孤儿院不到二十四小时,身上的行李不但全被偷,连挂在身上的包包,也在追她行李的小偷中搞丢。
别说她现在没有半毛钱,就算想回到孤儿院,她也没那个力气。
“别这样嘛!你救我,我作牛作马都会报答你。”
没办法,她躺在这里快三个小时,才一个人发现到她,要是不求他,她是不是又得再等上三个小时?
到时候天色暗了,大群野狗出现,也或者没半个人发现她,那她可真的得和这世界说再见了。
“神经病。”
项羽敖蹲下身,拉开抓住他脚的手,接着转身离开,任凭后头的花君童不断呼喊,他连头也懒得回。
女人!
他最讨厌女人,他干嘛要她的报答?
而且,他在心中早立下志愿,长大的时候要成为生化武器的科学家,然后发明出一种可以杀死全世界女生的毒药。
走回空地,他捡起地上的飞机和遥控器,玩飞机的好心情全被那个女人给破坏了。
“算了,回家吧。”再一次看向另一旁的空地,那群孩子还在快乐的嬉戏发出尖叫声。
’他冷冷盯着他们,拿着飞机的双手不觉得紧紧交握着。
他快速转头朝回家方向走。
他一点也不稀罕和大家一起玩游戏,反正一定很无聊。
他一点不想要有人陪他,反正一定都是讨人厌的臭女生。
他一点也不孤独,反正他的房间有好多的书和玩具。
他一点也……
走到警卫室门口,项羽敖一抬头,看到那一大群的女人还在。
突然又想起自己为什么跑到空地去玩,不想待在家中的原因。
“好恶心,她们身上到底擦了什么东西,为什么臭味都传到这里来了?”他嫌恶的皱着眉,心情糟到不行。
不要,他一点也不想要那些女生照顾他,更不想要闻她们身上的臭香水味。
“每天画得像鬼一样,我一定会被吓死。”
与其这样,他还觉得刚刚那个快要饿死的女生顺眼一点。
我作牛作马都会报答你…作牛作马都会报答他?那就是说,她是他的小仆人罗!
“哩!哩!”
项羽敖心中突然浮现一个有趣的点子,他虽然讨厌女生,不过……倒很喜欢欺负女生。
想到这里,他拿起挂在脖子上的手机,拨了个号码。
“喂!爸爸,我是羽敖,对不起,你很忙吗?”
虽然他的口气仍显冷淡,却多了些尊敬。
“我想请你告诉白叔叔,不用帮我找褓母,我自己已经找到了。”话一说完,他的嘴角浮现一丝邪恶的笑容。
“嗯嗯!我知道她不是大坏人,你今天会回来吗?我想让你看看她能不能在家里工作。”成为他的仆人。
“那后天呢?”
“好,那后天你要记得早点回家。”
“爸爸再见。”得到父亲的许可,挂上电话后,项羽敖高兴的嘴角上扬。
好一会儿后。
“接下来……”他又拨了通电话到家中。
“喂!白叔叔,我是羽敖,爸爸告诉你木用找人了吗?”
“嗯!所以能不能请你出来警卫室一下。”
“要干嘛?要请你帮我搬个东西。”
一个打算作牛作马报答他的大东西。
如果……如果附近有人经过项羽敖身边的话,一定能在他身后,发现一抹高大的黑影,那是小恶魔从心里冒出来后,所显现的可怕影像。
“你是我的仆人,懂不懂。”项羽敖坐在沙发上,语气充满命令。
“懂。”
花君童点头如捣蒜,目光眼巴巴盯着桌上满满的食物。
香喷喷的味道早填满她的味觉,饥肠辘辘的肚子,早就不争气的叫个不停。
“可不可以……”
花君童笑得像要偷吃的猫,手比着桌上的大餐。
“这个你吃下去后,以后就是我的仆人罗!”
“好好好,没问题,没问题。”花君童迳自点头。
“羽敖,你爸爸说等他后天回来,才能确定要不要用这一位小姐,你现在就要她签这合约,不太妥。”
被自家老板命令来应徵褓母的白尚智坐在一旁,不赞成的猛摇头。
“白叔叔,爸爸会答应的啦!你不用担心,而且你不说、我不说,他又不会知道,这是我们的小秘密,你可不能告诉他哦!”
项羽敖得意的盯着花君童,嘴角上的笑容,愈来愈大。
既然羽敖不听劝,自街智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提醒眼前这一位小姐。
“呃……这位……”
“我叫花君童,你可以叫我童童,孤儿院的兄弟姐妹全都叫我花花。”
“呃……那我还是叫你花小姐好了。”
“花小姐,关于工作细节部份,你有什么地方不懂的吗?”
白街智顶了顶脸上的眼镜,口气略为严肃。
在她之前,已经请了不少的管家,不过那些女人老是假借照顾羽敖的名义,想跳上项问飞的床,结果当然落得解雇下场。
“没、没有,咳……咳……”花君童用力吐出一口食物。
“那我必须先给你几个忠告,第一、你后头那一间是项先生的书房,楼上第一间是他的房间,他非常讨厌人家随便进去,如果他要求你进去打扫你才能进去。”
“好。”
顾吃的花君童没空认真回答,只是一味点头。
“第二,这一点最重要,在项先生面前,你最好当哑巴,他不喜欢太吵闹。”
白街智接着说。
“喂!女仆,好吃吗?”
项羽敖冷眼瞧花君童吃的像饿死鬼一样,她一定不知道自己未来的日子会有多悲惨。
“嗯,好吃。”花君童猛点头,露出灿烂的笑靥。
可惜她无法把这些带给孤儿院内的弟弟妹妹吃,否则他们一定会很高兴。
“没关系。”
她突然又自我安慰的说:“以后每个月我都买回去请大家吃。”
作好决定,花君童又一脸笑开,继续和眼前的食物大战。
她的话让自街智露出淡淡的笑容。
这女人看起来虽然有点怪,不过怪的蛮有趣。
再加上她又是羽敖特别要求雇用的对象,能令一个憎恨世上女人的孩子看上,可以想见项家日后可有趣了。
KYs集团,总公司位于欧洲,分公司遍及世界,员工数十万人,每年净额利润位居全球前十名,被喻为新一代科技产业龙头。
今年,KYS有意将投资延伸到半导体产业,同时也在评估加入和生活相关性的食衣住行产品上,借此占领这一块市场规模较大的大饼。
创立KYs集团,是一位名为波克顿,亚理斯的贵族后裔,他现年己七十岁高龄。
在他创立KYs集团时,员工总数不过百人,直到十年前他正式退休,独自一人过着单纯平静的生活后。
由他唯一的儿子,蓝诺,亚理斯接任。
那一年,KYS集团和以往已不同,不但在科技业界打响名号,员工人数也增加为一万多人。
就在蓝诺·亚理斯接任后,短短十年间,KYS集团正式进入辉煌时期。
他不但将内部员工重新大搬风,大刀阔斧踢除不少顶着开国功臣的元老,大胆注入新血。
从各个知名科技公司挖角,高薪聘请专业人士,更以绝对,信任的姿态实行员工自我管理理念。
在第一年,KYs的总净额收入已超越过去数十年间的净收入总额,员工也从一万多人增至数万人。
直到今日。
KYs集团和总裁,蓝诺,亚理斯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话题,在科技当道的时代,它的名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尤其是蓝诺,亚理斯,财经人物风云榜上,他位居之首。
不但是女人心目中理想黄金单身贵族。
他所拥有的财富、名声和地位更不是一般集团可以比拟。
听说,他的母亲是一名居住欧洲的华侨,和他父亲相恋后来结婚,却因生他时难产不幸死去。
传闻他曾在七年前结过婚,拥有一个孩子,却在一年前结束那一段婚姻,离婚的原因不得而知,外界不少人嘲笑他的前任妻子太傻。
竟放弃这么一位金龟婿。
不过,从欧洲小报内传来的消息是一名自称是蓝诺,亚理斯前任妻子的女人和他们透露,蓝诺本身是个冷血无情的男人,不但对自己的妻子不理不睬,更甚至,当他本人发现妻子和别的男人发生不轨时,依然神情冷淡漠视毫不在乎。。
那女人说,她这一辈子从来没见过这么冷血的男人,她更怀疑,蓝诺是个没有心的恶魔,除了钱之外,他什么也不在乎。
但是,这一切也只是传闻,事实众说纷纭,真相还是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