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掀开被子,光是看着自己肩膀和锁骨下方的吻痕,再加上身下传来的酸疼,就让她忍不住呻吟出声。
明明没喝多少酒,头晕的不适却延续到隔天,明明没有醉,结果却犯了所有醉酒的人都会犯的错,这是走什么运?
虽然小夜说过这招很好用,但她从来没打算演出酒后乱性的……天!这下子她真的知道为什么酒不能喝了。
“醒了?”站在门口,正好看见她懊恼的神情,南皓旸神情愉悦地走进来,坐上床沿,伸手抚过她肩上的吻痕。“会痛吗?”
“你说呢?”很埋怨地瞥了他一眼。
“我擦过药了,只要没有新添的,过了今天应该会好一点。”他的话,让她完全无法遏制热气往脸上窜。
昨夜的记忆太过清晰,她完全记得每个过程与他挑逗自己、诱出连自己也不知道会有的欲望,就算她想压抑,他也不允许,把自己逼完全无处可躲,在他面前,欲望的反应如同不着寸缕的身躯一样赤裸裸,完全落入他眼里,连一丝丝遮掩都不能……
好丢脸!
太过尽情的欢愉过后,她几乎没了体力,任由他抱入浴间冲洗,至于上药……她根本不记得,她的印象只到自己泡入温水池里。
“想到什么了?”他轻笑着,无法抗拒她这种半羞半恼的神情,倾身忍不住吻住她。
“别……”她低喃,没有避开他,只是……不自在,也怕吻过之后,会一发不可收拾。
然而他吻得彻底,却自制着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饿不饿?”起身从衣橱里拿出浴衣套上她的肩,他才问道;“要到餐桌那边吃,还是我端进来?”
“你端进来好了。”她微喘地道,一点都不想下床。
这人把她吻得气喘吁吁,自己却一点事也没有,这算是男人跟女人之间的差异吗?
“好吧!”她的情形,不下床也好,至少可以减少一点疼痛感。
他走出去,不一会儿又端着餐盘进来,陪着她一同用餐。
等吃饱了,他把枕头垫在她背后,让她靠得舒适,他自己则坐在床沿与她面对面,大有好好谈一谈的态势。
琳抓着棉被,微微忐忑的表情有点像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事的小孩,很无辜,也无措。
她一定不知道,在经过昨夜之后,现在看到她这种神情,会让人很想欺负呵!
“会后悔吗?”他低声开口。
“不会。”虽然很不自在,但是,她没有后悔。
“但是我后悔了。”他一脸严正,她听得很错愕。
“你……”咬着下唇,她不敢相信地瞪他。
昨天晚上……到底吃亏的人是谁呀?他居然有胆说后悔?而且,明明是他自己愿意的!
“我后悔,是因为该把昨天晚上留到我们结婚的那一夜,不应该克制不住的。”
如愿看见她嗔怒的模样,他轻笑地附加一句解释。
她一定不知道自己这种模样有多诱人。
“南皓旸!”知道自己又被耍了,琳气得捶他一记。
他真的很可恶!她为什么会把自己的心放在这样的男人身上?
“好了,别生气。”包住她的拳头,顺势搂她入怀。“记得我昨天晚上说的话吗?”
“不记得!”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她偏偏赌气地回道。
“责任,不能使一个男人情不自禁;而我,只抱我认定的女人。”他在她耳边重复一遍,然后才道;“不碰你,是在等你准备好,也是在等你长大;我从来没有把我们之间的婚约当成儿戏。”
只是没想到,他还是错估了她心里的不安和感情。
“可是,我们当时的订婚,并不是因为互相喜欢……”
“谁说不是?”他挑眉。
“咦?”
“你以为,照顾你是件很轻松的事吗?”类似抱怨的话,惹来她不满的一眼;微嗔的唇瓣却立即被他的细吻抚平。“如果没有真心的喜爱,哪个男人会这么任劳任怨?”
说的像他多委屈似的,又得到两枚白眼。
“那你为什么决定照顾我?”她问。
十四岁,半大不小的年纪,她的家庭背景又不单纯,就算两人的母亲是好友,他也没有必要这么做的。
帮人可以有很多种方法,凭南家的实力,就算毫无关系,要成功让未成年的她离开金家也不是难事,但是,他为什么会选择一种绑住她也绑住自己的方法?
“笨!当然是因为你让我动心。”他不客气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