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次的吻远比上一次那个吻还激烈、se/情,灵活的舌头不但撬开她编贝般的牙齿,甚至钻进她的口中,缠搅她的舌,舔吻她口中的每一寸。
“唔……”唇舌交缠相贴的亲密勾出一丝丝麻意,她发出无意识的嘤咛,全身热得像是要烧起来。
他却像是沙漠中饥渴的旅人,在寻得甘甜美液后,疯狂的掬饮。
“唔唔……”唇瓣被他吮吻得又热又麻,严巧洛觉得肺部所有的空气彷佛将被他吸光。
她抱着他的头,想要推开他,掌心却被他刚硬的短发扎得刺痛,当下松开双手,然后无所适从的抵在他的胸前。
关正磊适时的空出一手,抓起她的手,圈住自己的脖子,另一手落在她饱满的胸部上,隔着衣服轻轻的掐揉。
她吃惊的瞪大双眼,一张脸羞得透红,抓住他的大手,不住的挣扎。
“嗯……等……不可以……唔晤……”
这……太超过了,她天真的只想要一个吻,根本没想到男人的兽欲一旦被挑起,岂会是一个吻就能满足的?
而他的掌心像是带了电,随着一下又一下掐揉的力道,让她全身敏感的颜抖、发热,尴尬到了极点。
……
生涩的身子在短时间内经历了两次高/潮,严巧洛的意识昏昏沉沉,全身的力气被榨得一滴不剩。
关正磊爱怜的吻去她眼角的泪水,大手轻拍她的背。
不知道是因为他轻拍着她的背的节奏,或是鼻息里充斥着他令人安心的阳刚味道,她连动都懒得动,没多久便陷入梦乡之中……
清晨,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房里,因为窗户没关,窗帘随着晨风飘动,扰乱了洒在柚木地板上的金色光影。
早起的麻雀在窗边吱吱喳喳唱着歌,为美好的一天掀开序幕,然而清脆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破这美好的清晨时光。
听到熟悉的手机铃声,关正磊醒了,摸索着想找出手机,却发现身上压着一股让他无法顺利动弹的重量。
唔?他心一凛,不是被鬼压床了吧?
他猛地睁开眼,赫然发现他的确被压床了,但压在他身上的不是任何灵体,而是个女人。
女人……瞬间清醒的脑子迅速理出思绪。
昨晚他输了点阳气给与他“结怨”甚深的小护士严巧洛后,大发善心的顺道送上一个足以让自己忍到爆炸的“沙必思”给她。
严巧洛一体会他的手指带来欲仙欲死的快乐后,果然如他所预期的,累得睡着了。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她是枕在他身上睡着的,而且他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她是一觉到天亮。
因为这女人不但把他的身体当做床,手脚更像是八爪章鱼一般将他缠得紧紧的。如果不是两人的身形差距太大,被她缠得这么紧,他会窒息吧?
“唔……好吵。”睡得正酣甜的女人听见扰人的手机铃声,不悦的皱着眉头,嘟起红唇,咕哝了几句,又继续睡。
关正磊看着怀里可爱的女人,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难道她没发现今天的“床”和平常很不一样?
他苦笑,小心翼翼的拿出口袋里的手机。
电话一接通,助理急急的问:“关哥,你在哪里?”
他的正义保全采二十四小时制,公司内部三班一轮,采轮班制,全天候接受全球各地客人委托的案子。
一完成手头上的任务后,他没回公司报到,直接到医院,与严巧洛纠缠一番后,竟跟着她一起睡着了。
他分神瞥了眼墙上的时钟,六点了,随即压低声音问:“怎么了?”
“葛老在公司等你。”
公司里的员工,从总机小妹、行政助理,到接受委派任务的专业人士,全是曾有过不良纪录却有意向善的黑道分子。
也因为如此,大家一见到年轻时叱咤黑道的葛乾坤这种神级人物,极为尊崇,提起他时,语气更是忐忑,不敢冒犯。
关正磊的两道浓眉微蹙,“葛老等多久了?”
这辈子他最在乎的,便是对他有救命之恩的义父葛乾坤,两人情同父子,他对他亦十分敬重。
“葛老是昨天凌晨来公司的。”
凌晨?一想到近耳顺之年的老人坐了几个小时,他的眉头紧蹙得快打结了。
“知道了,我半个小时后到。”
按下结束通话键,关正磊正犹豫着该用什么方法悄悄的将黏在身上的女人移开时,她却突然睁开眼,看着他。
对上她惺忪的睡眼,他不确定她是真的醒了,还是会在下一秒趴在他的身上继续睡。
当男人近在咫尺的刚毅脸庞映入眼底时,严巧洛不敢置信的眨眼再眨眼。
她在作梦吗?关正磊怎么会在一大早出现在眼前?
疑惑一闪过脑海,她忍不住伸出手指,戳了戳眼前的脸,确认他的存在。
她有过太多次奇怪的经验,说不定这一次眼前的他……只是幻觉?
关正磊被地一戳,确定她醒了,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嘿!早安,睡得好吗?”
当他晨起时略微低哑的声音飘入耳底时,严巧洛惊得完全醒了过来。“你……你怎么会在我家?”
她备受惊讶的反应把他逗笑了,没好气的开口,“你说要和我借一点阳气,我顺道“做些事”让你好睡一点。”
瞬间,昨晚的记忆被勾起,涌现她的脑海,一张脸羞得烫红。
也就是在同一时间,她才慢半拍的发现两人此时的状况有多怪。
原来让她一夜舒眠的暖床不是床,而是他强健的身体啊!
意识到这一点,她吓得由他身上跳开,懊恼得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他。
噢,她一定是头壳坏去才会对他提出那么要命的要求,如果不是他把持住,她可能已经失身了。
而她……该为他昨夜为她做的事道谢吗?可是她昨晚也被他东摸西摸,吃尽豆腐呀!
在她忙着将一堆想法塞进脑中打转时,关正磊却像是十分习惯面对这样的状况,起身整理被她压皱的衣裤。
“我公司还有事,得先走,你的浴室可以借我简单的梳洗一下吗?”
严巧洛回过神来,匆匆的拿了新的牙膏和牙刷给他,却在瞄到他刚正下巴布满刚冒出的胡髭时愣了愣。
“我……这里没有刮胡刀。”她说话时,脸还是红红的。
瞧着她那模样,他又不自觉的扬起笑容,“胡子不刮没关系。”
这个小女人私下还真可爱,不时脸红,让他老是想露出微笑,这对在外人和手下面前一向严肃的他来说,太反常了。
严巧洛看着他走进浴室,总觉得气氛有点怪。
为什么他和她说话的感觉好像两人是很亲密的男女朋友关系?
不自觉的,她又脸红了。在他梳洗完毕,准备走出大门时,突然顿住脚步,回过头来,“对了,你最近这几天是什么班?几点回家?”
如果不是急着回去见葛乾坤,他会乘机向她表达要进一步交往的意思,但是时间太赶,他没办法在如此仓促的情况下好好说出自己的想法。
“啊?”她微张粉唇,表情呆呆傻傻的。
看着严巧洛露出不知道他突然问她的班表做什么的可爱表情,关正磊忍住想吻她的冲动。“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想告诉你,如果你方便,一起吃饭好吗?”
他拿出笔,抓起她嫩白的手,将手机号码写在她的手心上。
“留着,有紧急状况想找我,就直接打我的手机。”
严巧洛被动的任由他将手机号码写在自己的手心上,不解的问:“我会有什么紧急状况需要找你?”
“如果再有阿飘敢不知死活的骚扰你,你就打电话给我,让我会一会对方,帮你讨讨公道。”
听她昨晚的倾诉,他知道疑神疑鬼是她毕生最大的困扰,若他的阳刚之躯真的能让她摆脱那些烦恼,他很乐意帮她。
听了他说的话,严巧洛的胸口缓缓的淌出一股说不出的温甜感动。
虽然她对自已昨晚向他提出的请求感到懊悔又羞窘,但是被他抱着,她真的睡了搬进这里以来最好的一觉。
她精神充沛,没有要死不活的慵懒,与平常起床后的差异极大,这一切都是他的功劳啊!
“噢,谢……谢谢。”
“你还没把你的班表告诉我。”关正磊提醒。
“我这个星期都是值小夜……”
等她说完一个星期的值班时间后,他火热的双眼定定的看着她,“那我明晚半夜来找你。”
严巧洛羞得避开他的眼神,不知道如何回应。
他抢先一步又说:“临走前,需要我再输一点阳气给你吗?”
一听到他要吻她,她吓得赶紧将他送出门。“不……不用了,再见。”
确定他离开后,她随即关上门,沮丧的将头抵在门板上,轻叹一声,脑海却突然闪过一个画面。
昨晚,她记得他是把她压在这片门板上,对她这样又那样的……她感受到他粗重的呼息、温暖的体热、急促的心跳,以及抱着她的强健手臂……
当细节一一浮现时,一股火辣辣的烫意迅速在她粉嫩的脸颊上扩散。
“噢,天啊!天啊!”
不能再想了啦!
她捂着脸,急急拉开自己与门板之间的距离,相信以后她会对这片门板留下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