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宓儿问。
“呃,没有啊,我只是做个深呼吸而已。”她面露微笑,强自镇定,心下却哀叫,因为有一只不规矩的手正在她敏感的大腿上吃豆腐。
她人站在吧台前,冷静地将沥好的热咖啡倒入玻璃杯里,而宓儿则坐在吧台的另一头,眼睛专注在电视上,完全没发现下面藏了一个男人。
她想转移阵地,但吧台下的人可不让她这么做,抚摸大腿的手在她肌肤上极尽温柔地滑过,一发觉她有逃离的企图,立刻收紧掌心,钳制住她的小腿,还威胁地拉住她的衣角,意思是如果她强行走开,那么他可不保证不会拉坏她的睡衣。
这个坏蛋!
她禁不住心下嘀咕,他摆明了相准她不敢让宓儿发现,只好乖乖地任他摆布。
她柔滑似水的肌肤毫不意外地勾起他内心深处的狂野炽热,腿部的线条在他指腹的抚揉下变得紧绷,显示出他对她仍有很大的影响力。
这种类似偷情的感觉颇为刺激,她完全在他掌控之下,他怎能不乘机恣意妄为呢?
倾上前,温热的唇,轻轻啃咬她的肌肤。
千寻一个失手,不小心把舀了一匙冰糖的银汤匙给掉到桌上,汤匙碰撞桌面,发出了响声。
宓儿回过头,瞧了她一眼。
“手滑了一下,不好意思。”她一边用抹布擦,一边尴尬地笑道。
好在宓儿不以为意,加上注意力放在电视上,所以没发现她的不对劲。
她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很正常,但同时不可否认的,她无法抗拒他的挑逗,明知不该这样的,但却不由自主地在那热烫的掌心和唇舌的吮吻下全身发热。
不安分的手延伸到大腿内侧,细嫩敏感的肌肤清楚地感受到那双大掌上的薄茧,激发一阵又一阵的麻痒难耐,令她的心跳一次比一次剧烈。
当热烫的抚触来到她双腿间最柔软的稚嫩时,她无助地低喃一声。
“啊?你叫我吗?”宓儿回头问。
“是……你的咖啡煮好了。”她喉头干渴地说。
“谢谢,咦?你脸怎么红红的?”
“咖啡的热气,让我有点热。”为了取信于宓儿,她还故意用手扬风。
宓儿不疑有他,端起咖啡啜了一口,目光又被节目给吸引去。
“宓儿……”
“嗯?”
“这节目演多久?”
“一个小时。”
千寻心下叫苦连天,这表示她要忍耐一个小时。
这个节目的内容是采访世界各地的一流摄影师,介绍他们具有代表性的作品,并解说作品的拍摄过程,从如何取景、捕捉画面,到如何用特别的方式制造出书面的效果,公布一些不为人知的秘诀,并访谈他们到达事业巅峰前的辛苦历程。
宓儿看得出神,佩服得深吸一口气,发出赞叹。
“哇……好厉害,技术真好。”
“是呀……嗯……”她跟她一样,不由得呼吸加重。
“不愧是大师,出神入化的技巧看得我全身沸腾。”
“嗯……”她也是啊……不只热,还快被烧死了。
她极力忍着不呻吟出声,还得假装平静无事地喝着咖啡,所幸电视的声音够大,盖掉她略显微乱的喘息。
随着裙下的毛手毛脚,她没拿杯子的那只手也越握越紧,那指腹正以着熟悉的韵律,隔着丝质布料折磨着她最敏感,也最脆弱的部位。
她用力捏着拳头,将手心压出了印子,贝齿将下唇咬得分外嫣红,得靠桌子撑庄,才不至于腿软。
咦?等等,他在干么?
天!他在脱她的内裤!不要……讨厌啦……
耶?他他他——还用嘴巴直接亲她的——她的——
噢……不……
呜呜呜呜呜,她好想哭啊,这可恶的男人!一定是藉机报复她把他塞在吧台下。
分不清这是最甜蜜的痛苦,还是最痛苦的甜蜜,这令人又爱又恨的男人,无情地在她体内点燃了一把火。
下一秒,她感到有东西侵入双腿间脆弱的秘境,她忙用手捣住嘴,以防不小心叫出声……天啊!还以为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只在法庭上厉害,原来用在别的“地方”也很高竿。
她额头泌出了香汗,下半身快要融化,突然觉得自己像A片女主角一样大胆,他们向来只关起门来在房里欢爱,一切公式化进行,爱抚、缠绵、激情,然后筋疲力尽。
唯一的一次脱序表演,是在浴室那次,但还是只有他们两人,不像现在,不但在别人家里,还在人家面前,偷偷摸摸地干这种……这种……
噢……她真的好想叫救命,印象中可不曾见他如此放浪形骸过,天杀的是,她拿他无可奈何……
时间仿佛放慢了它的步调,每分每秒都漫长得很,她得费九牛二虎之力才能稳住手上这杯咖啡,不让它洒出来。
进去。
出来。
又进去。
再出来。
她的手,不断地抖抖抖……
一个小时后,节目结束了,她小命也差不多没了。
安宓儿深深地叹了口气,虽然播完了,那份感动和震撼,依然回味无穷。
看来要走出国际,成为第一流的摄影师,她要学习的技巧还很多。
她转回身子,打算把剩下的咖啡喝完,却因眼前梨花带雨的脸蛋而怔住。
“你怎么了?”她吓了一跳,因为千寻整张脸红通通的,眼眶又湿又红。
“我、我难过嘛……”
“难过什么?”
“我想到那个臭唐仕诚,老是折磨我,好可恶!”
宓儿恍然大悟,安慰这个为爱吃苦的小可怜。
“傻瓜,想那个负心人做什么?”
负心?唐仕诚皱眉,他哪负心了?说分手的那一个可不是他。
“我也不想啊,但有什么办法……”简直有苦难言,她一边说,一边大口大口地喘息,安宓儿以为她是因为啜泣,所以呼吸比较急促。
“你哭也没用,对那种只想享受权利却不肯负责的男人,劝你还是早早死心吧!”
原来是有军师在旁边怂恿,怪不得啊,唐仕诚终于明白千寻突然提分手的原因了,这啊男人婆,该死的多事!
宓儿不厌其烦地提醒。“记住,男人都很犯贱,你越顺着他,他越无后顾之忧,别给他乘隙而入的机会。”
来不及了!她……现在就被乘隙而入了!
“把眼泪擦干,别哭了,看看你的脸,气得多红啊,但说实在的,你哭得还真是好看……”安宓儿突然想到什么,忙道:“等我一下!”说着,急急往房间跑去。
趁着这个空档,千寻终于有机会喘口气,极力赶走赖在裙里的臭男人,叫他赶快滚蛋。
“别闹了!”她以着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哀求他。“你快走啊……”
“不要。”
“算我求你啦——”
“好。”他更卖力地满足她,让她气羞地嗔骂。
“我不是求你这个!”
有生以来第一次,她真的很想扁人,竟然赖皮到这种不要脸的程度,让她不知该哭还是该……呃……享受……
“来来来,千寻!”
听到宓儿的声音,她又吓得立正站好,当瞧见宓儿手里那台专业照相机时,禁不住哀号。
“不会吧……你要拍我?”
“你知道的,摄影师有拍照的瘾,尤其是看到好画面时就会手痒,你现在的表情……嗯,该怎么形容呢?有一种对男人而言十足诱惑的性感媚态,启发我好多灵感。”
“不要啦……”
“有什么关系,你不老早习惯当我的模特儿了?来,不用特地摆pose,自然就好。”
“别照啊宓儿……”她羞死人地忙用手遮住脸。
咔喳——咔喳——快门不停地按着,宓儿用她锐利的目光,捕捉千寻欲迎还拒的羞涩神态,虽然不明白为何她会有这表情,但她知道,这将会是她人物摄影的一张杰作。
呜呜呜……怎么会这样啊……
千寻此时此刻心虚得要死,只能又羞臊又胆战地任由宓儿拍下她一张张受尽欲火煎熬的楚楚可怜样。
“啊,没底片了?才拍了二十几张而已。”
对千寻而言,是二十几张做亏心事的证据。
“你等着,我回房间拿底片,记得还有一卷。”说完,又匆匆跑回房间。
这是最后一次赶人的机会,千寻决定强硬一点,这次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把他给轰出去。
她奋力抽开身,情急之下一脚抬起,往唐仕诚的脸上踹去。
“唔!”他闷哼一声,抱着鼻子,表情痛苦。
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拉起他,一把将他推出门外,在宓儿走出来时,刚好千钧一发地及时关上门。
“咦?你怎么好象很紧张的样子?”
“没有啊,我……我好累,我想再睡一会儿!”说完,也不管宓儿的叫唤,急急跑进房间,将门锁上。
“哈……哈……”仿佛缺氧般地大口吸着气,她咽口水,好滋润干渴的喉。
刚才真是好险!
千寻背贴着门,抚着剧烈怦怦跳的心口,一想起刚才仕诚对她所做的事,就羞煞得不能自已。
幸好,她顺利将他赶走了,但紧接着,她发现有件事不对劲。
屁股怎么凉飕飕的?难道……
她低下头,掀起睡衣裙摆,果真悲惨地发现——
她的丝质性感小内裤,还在唐仕诚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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