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声。
“喂,你好。”声音轻柔甜美,可以想象对方应该是个纤细的气质美女。
花妡微微一愣,直觉告诉自己应该是拨错号码。“抱歉,我可能打错了。”花妡说完就要挂上电话,对方却突然叫住她。
“你是要找邢之吗?这是他的电话,我是代接而已。”对方轻笑,在说到席邢之的名字时有着不容错置的甜蜜度。
现在是工作时间,能代接席到之手机的应该是他的助理……但她记得席邢之并没有女性的助理,况且助理也不可能这般亲密的喊着上司的名。
就在花妡疑惑想询问对方是谁,对方却先开口问她了。
“请问你是哪位?”
花妡顿住,她该怎么回答?说她是席邢之的老婆?
“呃,请问你又是哪位呢?”花妡没说自己是席太太,但她仍忍不住怒气跟妒意问。
“我是邢之的女友。”
等等,她有没有听错啊!?花妡握紧手机,双眸微眯。
“女友?”她提高了音量问。
“对。”对方回答的很直接,脸不红气不喘的。
花妡顿时怒火狂烧。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女人所挑衅的她,到底要忍到何时?
“他为什么不能接电话?”
“我身体不舒服,他陪我到医院来看医生,他现在去帮我领药,手机搁在外套里忘记拿了。”那位“女友”很详细的报告“实况”,很显然是想让她打退堂鼓,居心叵测。
很好,在这里帮他做完早餐以后,就陪别的女人上医院,现在是怎样,全天下的女人都是他的责任吗?
花妡越想越气,没有顾虑到此时自己的身体状况不宜太激动。
“你知道席邢之是有妇之夫的身分吗?”她回呛。
“知道啊,那又如何?”对方冷哼。“只要我喜欢,就算他已婚又如何?”
花妡为之气结,遇到这样的女人,做为元配的又该如何自处跟各应?
“你应该也是对邢之有兴趣的女人吧?”对方继续说道,她显然没有料到她有可能是席邢之的太太,况且她是用家用电话拨出。“听说邢之的太太最近跟他分居了,现在我们都有机会了,谁赢谁输就各凭本事。”
好一句谁赢谁输各凭本事!
诡是这句诘让花妡一口气顺不过来,她气得挂断电话,频频深呼吸要自己别气别恼。
可是她真的又气又恼又委屈,肚子里的baby似乎也感受到母亲的情绪,闷痛了起来。
花妡捂着肚子,皱了眉,痛……
她整个人跌坐到沙发上,深呼吸让肚子的痛减轻,可是情况似乎不太好,好咬着下唇撑起自己,她必须在痛昏前先找人送她到医院去。
花妡走出家门,来到隔壁按门铃,这时候乔安妮应该在家才对……
席邢之匆忙的赶到医院,斯文的脸庞上写着急切、紧张。他在病房外遇到乔乔安妮,她拦住他,阻止他进入病房内。
他的眼神带着疑惑。
“花妡现在的情绪还没平复,她不想看到你。”
席邢之自从花妡搬出来后,偶尔都会充当跑路工,常跑她们那儿送生活必需品跟食物,所以她跟楟楟、紫宁都跟席邢之有过几面之缘。
刚刚她也是从花妡的手机中搜寻到席邢之的电话,打电话通知他前来,毕竟席邢之是孩子的爸,他有责任也有权利知道跟关心。
几次的见面观察下来,她这旁观者看得很清楚,席邢之对花妡可是真心真意,苟真说有什么过错的话,就是不会拿捏自己的温柔程度。
怎么会这样?早上他离开时她还好好的不是吗?
“医生怎么说?”席邢之焦虑的看着病房门,他真的不能进去吗?为何她不想见到他?
“没事的,你放心。医生诊断说只是孕妇情绪太过激动造成子宫快速收缩,现在正在打点滴,帮她安稳胎儿状况。”
“情绪太过激动?发生了什么事?”
“我也不太清楚来龙去脉,不过好像跟你有关。”在送花妡到医院的途中,花妡有大致说了经过。
“跟我有关?”席邢之错愕。
乔乔安妮给予他同情但也天谴责的一眼。
“花妡早上好像有打电话给你,是个女人接的,那个女人说她是你的女友,她不在乎你已婚的身分,誓言要将你抢过去。”也难怪花妡情绪激动,有哪个老婆听到这样的话不会抓狂?
女友?!他哪来的女友?早上……早上他前去拜访某位出版社合作的单身女作家,刚好她的身体不适,他就送她上医院……难道是她?!
可是没道理啊,为何她要自称是他的女友?还说什么要将他抢过去?席邢之一脸茫然。
乔乔安妮叹气。“总之应该是那通电话、那个女人将花妡给气到送进医院。”
过错到底在于谁?怪席邢之对任何女人都很好?他又不是故意的;怪席邢之身旁的女人都太自作多情?谁能不心动,面对一个这么温柔又相貌堂堂斯文俊尔的男人;怪花妡太过大惊小怪?没有人可以接受三天两头有这么多“外来者”觊觎自己的老公。
“她真的不想看到我?”席邢之抱着一丝希望询问。“我可以解释给她听,我跟那个女人真的没什么。”
乔乔安妮无力也无奈。
这其中环节的关键点到底得由谁来改变?
“我想你不用跟花妡解释,她知道你跟外头的女人真的‘没什么’,若硬要说有的话,应该是她们对他,而不是你对‘她们’。”
“既然妡儿知道,她又为何要这么生气?我从头至尾都没有对她不忠啊!”
乔乔安妮摇头再摇头。
“你不懂,你真的不懂。”女人想要的向来只有专属的温柔,看来可能要上天左降下一道霹雳雷,才能将席邢之给劈醒。
席邢之的茫然又更加深了,他做错了什么?又,他到底该怎么做,末能将花妡给挽回他身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