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天严的眉头再一次锁得死死的,这次是为自己那骤然而来的望,他先把她从自己身上推落到一旁,然后才从地毯上把她抱起,长腿几个跨步来到床边,最后将她放在床上。
接触到冰冷的床铺,许琳仪打了个寒颤,意识有了几分清明,但她的身体里面又好像慢慢地升起一股火,许琳仪心里咯登了一下,顿时变得凉飕飕的,难道威廉那变态疯子不只对她下迷药,还下了春药?
事实上身体里面那不可抗拒的燥热完全升腾起来,马上就证实了她的猜测,这时她对那疯子的恨意就像体内那把火一样旺盛。
身体里面那股火烧般的热意让许琳仪越来越难受,她不断地在床上翻滚着身子,然后摩擦着床单,以求能减轻一下体内的热。
付天严看到眼前这情形,已经了然她是被下了药,只是他的头也跟着隐隐作痛,他是惹了什么麻烦回来了?她既然出现在这豪华的高级饭店里,又吃了那种催情药,大概是某个高级应召妓女,交易不成功,所以才逃了出来。
付天严站在床边,端详着在他床上滚来滚去的小女人,同时推测着最有可能造成现在这种情况的原因。
正在思索怎么收拾这种意外情况时,房门的门铃被按响了,付天严顿了一下,最后决定转身去开门。
谁知道他还没走到门口,许琳仪就突然在床上弹跳起来,飞速地赶上他,她张开双臂一把抱住了付天严,阻止他去开门。
“不要,不要去,我求你,救命啊……”许琳仪拚了命地出力拉住他,可是药力发作使得浑身都软绵绵的,根本就没什么力气。
付天严只停顿了一下,然后不顾她的阻扰继续往门口走去。
“呜呜……”很怕会被威廉抓走,许琳仪心一急,眼睛一红就开始流泪了。
这时的她根本就不介意自己与付天严还是陌生人关系,她直觉地相信这个男人,不管怎么说,至少比威廉那疯子还要安全就是了。
见到她哭了,付天严停下来了,眼神也变得很复杂,他不是那样铁石心肠的人,既然这个小女人不愿意,他也不能推她出去死吧,于是他叹了口气,轻声对她说:“不要哭了,也不要出声,安静地站在一边。”
听到眼前的男人这样说,许琳仪连忙走到门的内侧站好,尽量乖乖站着,不动也不发出声音,虽然体内的火煎熬着她,但她还是拚了命地按捺下来。
付天严此刻在心中暗叹,现在才知道后悔,那当初为什么要选择做这个职业?他已经默默的把许琳仪当成高级应召女郎了。
他把房门打开,房门正好挡住了许琳仪的身影,门外男人的角度根本看不到她。
男人望着眼前镇定自若、环着胸的付天严,“你有见到一个女人经过这里吗?她光着脚、看起来精神不太稳定。”男人询问道。
付天严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没有看到。”
喔,谢天谢地,不是威廉的声音,这应该是威廉的手下之一,看来这是威廉发动他的手下们地毯式地搜索自己了,许琳仪这时万分庆幸自己走进了这间房间,不然就算威廉没找到,他的手下们肯定会追到自己的。
“希望你不介意我进去看一下?”男人朝里面张望了一下,但视线大部分都被直挺挺地站着的付天严挡住了。
“这位先生,我跟你不熟,我介意,而且如果你问的是那个穿着一身连身裙,身材不错还露出大半截长腿的小姐……”
许琳仪屏着呼吸,心里不断祈祷付天严千万不要出卖自己,把自己推进地狱。
“那我可以告诉你,我刚上来的时候看到她跑进楼梯间了。”付天严用不疾不徐的语气说着。
“那你刚刚还说没有看到?”威廉手下狐疑地端详着付天严,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这男人有问题,但他也说不上哪里有问题。
付天严毫不畏惧他的眼光,脸上还是冷冰冰的没什么表情,“我的确注意到你说的光脚,但我也只看到背影,不确定她的精神是否稳定。”
男人咬咬牙,对他的话无从反驳。
“还有我提醒你,如果你不现在追上去的话,那个女人大概已经跑得很远了。”说完,付天严还看了看手表。
“SHIT!”那名手下咒骂一声,瞪他一眼后马上向楼梯口跑去。
付天严对那人的不礼貌完全不以为然,只是心中恍然理解,难怪高级应召女郎也不愿意跟他做交易。
付天严完全误会了,他以为许琳仪要躲避的人就是刚刚那个威廉的手下。
等付天严锁上门后,贴着墙壁站着的许琳仪这才完全放松,整个人沿着墙壁软倒在地。
看到她浑身发抖、脸色通红,却死死地咬着嘴巴努力不发出声音,这种顽强的姿态无预警地让他心生怜惜。
“你还能忍受吗?”此时的她,看起来真的就是刚才那男人说的精神不稳定。
“呜……嗯……”一波波的药力涌上来,许琳仪只觉得眼前的景物又开始涣散,她牙齿都在打颤,除了发出单音节的shen/吟外,连句子都说不出来了。
付天严目光变得阴沉锐利,看来她被下的不只是催情药那么简单,应该还有迷幻药的成分,看来对她下药的男人手段非常毒辣,如果是这样,那她要躲的应该就不是刚刚敲门的男人了,那男人没有这种残忍霸道的气场。
认命地重新把她抱起来,放到了床上,但付天严这次没有那么顺利地脱身离开,因为许琳仪自动自发地攀爬上了他的身体……
她的身体贴着他的,然后不断地蠕动摩擦,这让她觉得好舒服,就好像贴在冰床上一样的舒服,这冰床终于让体内的高温稍稍降下来了。
“你还清醒吗?”付天严这句话甫一问出口就知道自己白问了,因为看她那迷茫享受的表情,他就知道她的理智完全消失在药的效力中。
付天严撑着身子在她上方,感到非常无奈郁闷,因为他现在陷入了两难的状态。
一是这里是位在台中市郊区的饭店,就算要送她到医院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二是他的身体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对这小女人完全没有抵抗力,她稍稍引诱一下就已经对她有反应了。
他的自制力好像完全派不上用场,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如果许琳仪此时还有理智,知道威廉居然趁自己被迷昏的时候,将她从台北市运到台中,只为了远离她的势力范围好让他得手的话,恐怕会气得吐血吧?
许琳仪又突然出力,勾住付天严后猛地转身,现在变成他在下面她在上面了,坐在他腰间的许琳仪双手勾住他的脖颈,俯下身子在他身上不断挪动摩擦,这样更方便他与她身体相贴,也更方便她在他身上灭火。
付天严咬紧了牙,忍耐着她在他身上点起的火,利用着强大的意志力和自制力,对抗着她带给他的望,他已经够理智、够绅士了,但失去理智、被望控制住的许琳仪却没有那么多的限制。
很快地,单纯地在他身上磨蹭已经满足不了她了,她的小手甚至开始在他身上游走,因为她发现自身包括小手也是滚烫发热的,但他身上的肌肤却似乎冰凉冰凉的。
于是出于本能,她的双手开始在他的身上游走,而且仿佛有意识般地开始撕扯着他的衣服,渴望他能裸露更多的肌肤。
……
两人呼吸急促,相拥着,一时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