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哪儿?拨开云雾后她看见的是一座雕梁画栋的檐角屋,转瞬间又化为游牧帐包,跟着映入眼帘的竟是另一片辽阔的漠北大草原
怪了,她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不一样的景物在眼前晃动,甚至想停下来都没办法。
对,她一定是在做梦,以往好几次发现处于梦中虚幻时,她也是怎么都醒不了。只依稀记得昨儿个她和宋艾一块儿去看了出描述契丹族的纪录片,该不会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可是为什么后来她们带其它同学去捧场时,那个戏院竟变成了废墟?
这些疑问直在她脑海中混乱进行着,让她的思绪更乱了!
“啊!”江玮凌突然惊醒,她抹抹自己的双颊,缓缓从床上坐起,“奇怪了,我到底是怎么搞的?”
为何自己会一直梦着昨天的怪异现象,而且尽管梦了,她还是无法在梦中得到一个答案,这反而让她的心更乱了。
最后,她只能告诉自己──一定是她和宋艾撞邪了,这才会让她连昨晚是怎么睡着的,都没有一丝印象。
不知宋艾醒了吗?
她揉揉双眼,先进浴室简单梳洗了下,再到宋艾的房门外敲门,“宋艾,你醒了吗?宋艾”可老半天都没人回应,“现在已经几点了,你怎么还在睡?我要进去啰!”
她轻旋门把,走进去一看,床上居然连个人影都没!
“咦,她到底去哪儿了?”江玮凌疑惑地皱皱眉,“是去买早餐吗?呿,她也真是,没问我想吃什么就自己跑去买了。”
伸了个懒腰,她决定先下楼拿报,可是才将大门推开,却惊见一位穿着一身古装的男人就趴在地上,“你你是谁?”
但不管她怎么喊,他依旧动也不动地趴着,连吭都不吭一声!
“喂!你在跟我开玩笑吗?今天可不是万圣节,不用穿成这样吧?”她忍不住的用脚轻轻踢踢他,但他依然像死了一般,连点反应都没有。
“喂!你该不会真的是死了吧?”她蹲了下来,用力将趴着的他翻转过来,“天呀你还真重,又长得这么高,你到底是做什么的?会不会找错人家了?”
好不容易江玮凌将他翻身过来,但望着他的那瞬间,她的眼珠子差点儿没掉出来!
“你不是纪录片里的什么将军萧晔吗?”
老天!这人怎么会突然跑来找她,还昏迷在她住处门口?“你你是特地来感激我去看你的纪录片吗?别别闹了,快起来──”
记得昨晚就只有她和宋艾被拐进那间“诡异”的戏院,想当然耳观众也只有她们两个,但他也不用真的夸张到因为感激而来见她吧?
但不管怎么喊他还是没醒过来,江玮凌没辙,只好使劲儿将他扛在肩上送进屋里的沙发上安置好,“你到底怎么了?”看看他这身衣服,她又吐了口大气,“现在可不是在片场,你为什么不将戏服换下呢?”
走进厨房为他倒了杯热水,她小心翼翼地喂他喝下,“如果你再不醒,我可要请救护车送你去医院了。”不知他是怎么了,真令人有点担心。
“咳咳”突然,他一阵轻咳,将嘴里的水给咳了出来。
“哎哟~~”江玮凌赶紧闪开身,然后拍拍身上的水渍。
他揉揉眉心,慢慢张开眼,当发现坐在眼前奇装异服的女人时,立刻一跃而起,钳住她的身子,劈头就问:“说,你是谁,怎么潜入我房──”
不对,这里不是他的房间!
萧晔倒吸口气,蹙眉看着眼前的一切,“你是哪来的妖孽?这里又是哪里?快说。”
他的手劲儿很大,都快将她的腰给扭断了,“你你放开我,我可是救你的人耶!你真是忘恩负义。”
听她这么说,萧晔终于慢慢放开她,“你说什么?你救了我?”
“没错,你这人一句话也不说地就躺在外面,算我倒霉先发现你,不过如果你不喜欢这里,那就出去好了。”好痛喔!江玮凌红着眼眶揉着腰,没想到好好的一天,居然会遇到这么倒霉的事。
萧晔疑惑地看着她说话的态度,“你不可能救了我。我原本好好的睡在房里,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什么?你的意思是我骗你啰!那你走,不要以为我看过你演出的纪录片,你就可以跑来这里胡说八道!”她不悦的坐了下来。
“什么纪录片?还不知道是谁在胡说八道。”这一切就像团迷雾,他明明记得昨晚喝了两盅酒后倒头就睡的,怎可能突然出现在这里?
“好,既然不信,那你请回。”她也臭着张脸。
“不用你说,我也要回去。”可是这屋子还真怪,门还不少,“大门在哪儿?”
“你不会自己看呀?”她没好气地指着外面那扇门。
“是那个?”他走向它,却怎么也推不开
“你是古代人吗?连这个都不会开?”江玮凌扶着隐隐作痛的腰走到大门前为他打开暗锁,还将门大大的拉开,“那边是楼梯,你自己走吧!”
“多谢,后会有期。”萧晔拱手后,便立刻步出门外,不过没一会儿他又回来了,此时,他的五官已完全皱拢在一块儿,“告诉我,这里到底是哪儿?”
“这里?台北市呀!”她拧起眉。
“台北?为什么外面人的穿著打扮都和你一样奇怪,还有还有”他打开窗帘,指着外面一幢幢的高楼大厦,“那又是什么?这么高!还有路上会跑的那些东西老天,我该不会在做梦吧?”
见他像是受了重大打击般倒坐在沙发上,江玮凌赶紧跳开,疑惑地问道:“你你该不会真的来自古代?”
“古代?在下乃大辽国威赫将军。”他抬头望着她。
“大辽国?!”她低呼出声,“等等,你没发烧吧?我们现在距离辽国已是一千年以后,你搞清楚了吗?”
“一千年以后?”他突地站起,震愕的望着江玮凌,“你该不会是在寻我开心?”
“我才没精神寻你开心咧!”她揉着腰,“老天,该不会我还在做梦?问题是我昨天明明才看见你演的片子妈呀!我全乱了啦!”
“你的腰很疼吗?”萧晔望着她那副痛楚的样子,想起自己刚刚真的是施力重了些。
“当然痛了。”她看着他,仍带着一脸质疑,“你你真的是辽国人?”
“我是契丹的尔亚卡部落的人,没必要骗你。”他说来正经,江玮凌直望着他的眼睛,那里头纯净无伪,应该不是说谎了。
“这这该怎么办?我怎么会遇到这种事?”她讶异的不得了,却让自己的腰更疼了。
萧晔看出她的痛苦,虽然他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但他已决定暂时不去想这件事,“你过来,我帮你看一看。”
“看什么?”她移近他一些。
“看你的伤。”他突然将江玮凌拉到面前,在她还来不及反应之际,大手已抚上她的腰,随即一股热气传进腰部,直到热气散去他才慢慢放开手,“试试看,还疼不疼?”
江玮凌却气恼地瞪着他,“你你不能随便随便对我乱来,难道你们那儿没有男女授受不亲这句话?”
“别激动,我只是为你疗伤。”他压根没有轻薄她的意思。
“算了,你还是赶紧离开吧!我们这里都是女人,留你一个男人不适合。”即便他带给她不少的好奇,可她真不能留个男人下来。
“离开?”他看看窗外,“我该去哪儿?能不能告诉我,北方怎么走?”
“我们这里是台湾,你的大辽国在大陆,再说你没护照也去不了,你还是在台湾找个地方住下比较实际点。”江玮凌扭扭腰,惊讶的发现她的腰还真的不疼了呢!
“护照是什么?”
“就是出国坐飞机得用到的证件飞机你没看过吧?就是人坐在那里面,就可以飞到好远好远地方的东西。”江玮凌仔细告诉他,而这近距离一看之下才发现他真的好帅。
蓦然,她想起昨天在看纪录片时,她还好几度被他吸引了目光,因而恍神呢!
“你是说现在的人可以在天上飞?”萧晔沉吟地想了想,“我懂了,你们都会轻功,对吧?”
“不是。唉!现在我的心好乱,以后有机会我再不对,没有以后,我只想过正常生活,不想再跟你有交集。”她指着外面,“请你快点离开好吗?”
“好,那么谢谢姑娘,在下告辞。”
萧晔正要步向外头,江玮凌却又不放心地回头看着他,然后喊住了他,“你等一下──”
“姑娘,还有事?”他回身问道。
“别姑娘不姑娘的,我们这儿管未婚女子叫‘小姐’。”也说不上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么赶他走似乎太残忍了,而且如果他又闹事了,岂不更是吓坏其它人?
“小姐?对了,我还没请教姑小姐芳名?”他学得倒还算快。
“我姓江,叫江玮凌。”她看见茶几上正好有纸和笔,于是写给他看,“你是契丹人,认得汉字吧?”
“认得,这种笔是?”没想到他居然不看她的名字,却把注意力放在她手中的笔上面。
“哦!它叫原子笔,不像你们得用毛笔写字,或刻字在兽皮上。”
“小姐知道我们会将字刻在兽皮上?”他很讶异。
“当然了,我们对你们来说是未来的世界,我当然知道以前的事。”她摸摸肚子,突然觉得有点饿,想必他也还没吃吧?若真要他离开,好歹也请他吃顿早餐吧!
“对了,你饿了吧?”
“呃有点。”
“那你待在这里,千万别出去,人家看你穿成这样会当你是怪物的。”她进屋换上牛仔裤和上衣后便拿着钱出门去了。
到楼下的早餐店买了豆浆、烧饼油条,回到楼上后她却见他站在窗口直往外看。江玮凌可以想象,他一定难以承受这样的结果,而且如果宋艾回来得知这件事,也肯定不敢相信!
“吃早餐了。”她将烧饼油条放在餐桌上,“我室友马上就回来了,她见了你八成会吓一跳,因为昨天我们是一块儿去看纪录片的”
看样子还真是诡异极了,到底是哪儿发生问题了呢?
“谢谢小姐。”虽然他贵为大辽国的威赫将军,但他更清楚这个地方未必容得下他,若没有江玮凌的收留,他肯定不知该何去何从。
吃了口烧饼油条,又尝了口豆浆,他瞠大眸点点头称赞,“嗯,好吃。”
“真的!你可以接受?”她笑眯着眼,过了好一会儿,又说:“你还是暂时别走吧!”
“为什么?”萧晔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现在没有所谓的契丹或辽国,每个地方的人都像我这样,我怎能让你就这样离开呢?”她抓抓头发,有些难言道:“在你习惯这里的生活之前,还是先住在这里吧!不过得睡客厅沙发喔!”
“姑娘”他的目光流露出感激之情。
“你怎么又来了?”
“是的,小姐。”
“既然熟了就不用喊我小姐了,直接喊我玮凌吧!我同学、朋友都是这么喊我的。”老听他这么客气的称呼,其实还挺别扭的。
“这样会不会太失礼了?直呼名讳,有悖──”
“够了够了,在学校我已经听了太多的说教,你能不能省省?”她吃饱喝足后看了看他,“再等我一下,我去附近市场给你买几件衣服。”
闻言,他赶紧摸摸衣襟,跟着俊魅一笑,“幸好,在下身上还有一些银子,请拿去用吧!”
她皱眉看着放在茶几上的“银子”,“我们这里买卖是要用钞票,这个不行,不过倒是可以当骨董耶!”她朝他笑了笑,“送我好不好?”
他点点头,“喜欢就拿去吧!”
“谢谢。”她珍藏般的将“银子”放进口袋里,对他甜笑道:“我马上回来,你可别乱跑喔!”
萧晔点点头,眯眼望着她那副神采奕奕的样子。
瞧她将头发束子脑后,利落又清爽,一张素颜更是白皙无瑕、吹弹可破,尤其那双大眼闪亮动人,倘若不是她的服装太特殊,还真算得上是一大美女。
想着,他又忍不住站到窗边俯瞰下头那一个个在马路上奔驰的怪物。二○○六年,这将近一千年后的世界,到底是副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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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之后,江玮凌回来了,将手里提着的大包小包全堆到他身上,“去去浴室将衣服换上。”
“这怎么穿?”他从袋子中拿出衣服,瞧着这些奇怪的布料。
“就像我这么穿。这是T恤、这是长裤,懂了吗?”她拿过手在自己的身上比画了下。
“大概知道了。”他拎着衣服进入浴室,过了好一会儿他却以原来的模样又走了出来,“里面的东西都很奇怪,那些到底是什么?”
“天!”江玮凌一脸无奈,只好随他走进浴室里教他,“这是水龙头,可以洗手、洗脸,但记得使用完后要像这样旋紧,否则水是要用钱买的;还有,这是马桶,上厕所也就是解手就在这儿,然后按下这个圆钮,会有水流出来将秽物冲掉。”
见她一按钮,一堆水便从那个似碗的大盆边冲出来,他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这是你们那时候的草纸。”她指着一旁面纸盒里的卫生纸,“懂了吗?”
“懂了。”他其实是很聪明的。
“好,那现在可以把衣服换上了吧?”她对他笑了笑,然后走出浴室。
几分钟后,浴室门打开,她转身看向他,蓦地眸子圆瞠,咧开嘴开心地笑说:“哇好好看,真的好帅耶!现在我终于发现,衣服不一定要名贵,只要身材好,一样可以穿出格调。”
萧晔见她笑得开心,也不禁勾起嘴角,“只是穿这个感觉满奇怪的。”
“奇怪的是你,还有你的头发太长了也必须剪掉。不过你得答应我,可不许告诉任何人你是从哪儿来的,如果有人问起,你就说你是我表哥,专程从南部上来找工作的,记住喔!”
虽然他不赞成说谎,但他更明白自己出现在这个地方,一定带给她极大的困扰,于是勉强点头应允道:“我知道了。”
“那走吧!我带你去剪发,我会告诉剪发小姐说你是位艺术家,所以头发才会留这么长,反正我怎么说你就怎么点头。不要反驳,嗯?”
他拧起眉,虽未应允但也没说不,反正如今突发的一切对他而言,也还像雾般这么的不切实际,就先看看情况再说吧!
“还有什么要叮咛的呢?”她敲敲太阳穴,努力的想。“对了,剪发有剪发的用具,你不必害怕,它不会伤人的。”
“剪发的用具我知道,就是剪子、剃刀。”他会怕这些小玩意儿吗?笑话!
“不只这些,现在都是用电器,像剃刀就是自动的。反正你就装作什么都不在意就行了。”她还真怕他到时会做出什么让她难堪的事。
“电?!”他震了下,“像闪电之类的?”
“呃不是,也就是一切都是自动化,它自己会动,总之你去了就知道。”她对他眨眨眼后,便进去房间套上了件夹克出来,“刚刚去买早餐时感觉天气还满冷的,你也穿上吧!”说着她便从另一只袋子里掏出一件外套递给他。
萧晔接过她手中的外套,学她的方式将它穿上,便跟着她往外走。
一到外头,突然从他眼前晃过了一辆机车,那速度之快让他震惊不已,“这又是什么?人怎么可以坐在上面?而且速度一点儿也不比马逊色。”
“这是机车,可供一或两个人乘坐。”她又指着马路上的汽车,“像那种,就可以多载满多人的。”
“那它们为何会跑?”
“因为有燃料,就像我刚刚所说的电力或石油,反正入境随俗后你就会慢慢了解了,现在先别急。”这种事她一时间也说不上来,“我们还是快去剪头发吧!”
她将他带到住处公寓后面的机车停车场,牵出她心爱的粉红色机车,指着后座,“上来吧!”
“什么?你也有这种怪物?”他瞪大眼。
“什么怪物!它可是可以载你到很远地方的工具耶!你到底上不上来?”她心想幸好这辆车有100C.C.,否则她还不敢保证能载得动这个高头大马的男人。
萧晔坐下后,发现两条腿竟然可以踩在地上,江玮凌看了又说:“脚踩在那个踏板上,对还有,手扶着后面的扶手,不要随便碰我呀!”
“我知道。”萧晔笑了笑,没想到这时代的女人还挺有个性的,就像她虽然有点小脾气,但也不失其可爱之处。
“我要出发啰!”江玮凌才说完,就发动车子直往前骑。
当车子由慢转快,在大马路上驰骋时,萧晔更是好奇地看着路上的每辆车、每个行人,对这个世界可说是充满了新鲜与好奇。
但他仍对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感到疑惑不已,还有这位姑娘曾提过昨晚在纪录片里见过他。到底什么又是纪录片?
萧晔从没想过自己会遇上这种怪事,如果回去契丹说给别人听,恐怕也没人会相信他吧?
就在他恍神之际,本想趁黄灯杀过马路的江玮凌突然来个紧急煞车,而他身子猛地往前一撞,手便反射性的环抱住她的纤腰。
江玮凌赫地瞠大眼,下一秒就往他的手背大力一拍,“快放开!”
萧晔痛得立即松开手,但一张俊脸也随即沉下,“我又不是有意的,你何必这么凶?”他在契丹再怎么说也是位将军,跑到这里后却被一个女人这么吆喝着,他也很不高兴。
“哟你生气了呀?错在你耶!是你先随便抱我的。”她噘起小嘴,没想到犯错的人还骂她凶,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
“我”萧晔收起解释的动机,闷着脸不说话了,即便知道自己错在先,可要他安抚一个女人他也实在做不到。
“算了,真是个大男人!”
难道古代男人比现代男人还更沙猪?如今想想似乎也没错,像她看过的古代小说里描写的男人都是这副德性,尤其是做大官、做大爷的,哪个不是趾高气扬又惹人厌呢?
愈想愈难过,她忍不住吸吸鼻子,顿觉心酸不但气自己救错了人,也气自己为何要同情心泛滥收留他。
当车子再度往前行,萧晔不禁在心底轻叹了口气,压低了嗓对她说:“是我不对,你就别哭了。”
江玮凌愣了下,“你怎么知道我在哭?”她又没哭出声音,他怎么会知道?
“感受到你身体的震动,当然就知道你在干嘛。”他这一身功夫可不是白练的。
“老天,你真可怕。”江玮凌的眉头又是一皱。不过既然他道歉了,她也欣然接受,才不枉费她为他买衣又带他去剪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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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萧晔一头乌溜溜的长发被剪掉了!
女设计师边剪还边称赞他的发质好,只是好奇为何一个男人可以将头发留得这么长!
离开美容院后,萧晔摸摸自己的短发,再看看其它男人,“现代的男人不许留长发吗?”
“也不是不行,但没有人留得像你这么长,况且我和美容师一致认为你短发的模样比较帅气。”她后退几步,仔细打量他,“嗯这样有精神多了,你不觉得吗?简直比电视上任何一个偶像明星都还要帅。”
瞧她那评头论足的眼神,他不禁眯起魅惑的眸子,沉声问道:“你们这时候的女人都是这么大胆注视男人的吗?”
被他这么一问,她的小脸蓦然泛红,“什么大胆?我我这是很正常的眼神。”
“既然正常,又为何脸红?”他瞅着她泛红的双腮。
“没想到你看似正经,可当本性流露出来后,却是这么讨人厌。”她用力一跺脚,走到车边发动车子,“我警告你,你如果再跟我开这种玩笑,我绝不会理你,任你睡在大马路上或被抓到警察局去。”
他一脸错愕,“我的本性让你讨厌?”
“嗯。”江玮凌重重点点头。
“既然让姑娘讨厌了,那在下还是自己回去吧!这段路我记得,若是施展轻功应该不一会儿就到了。”他朝她点点头。
“不行!”江玮凌赶紧朝他吼出声。
“为何不行?”他一脸疑惑。
“你真要在天上飞吗?”她抚额一叹,“要是被人家看见会以为真的遇上‘超人再现’,你不上报才怪。”
“超人?”他眉心微蹙。
“反正你就是不能施展什么轻功、武艺的,如果你想要在这里住下去,你一定要记得我的话,懂吗?”不知为什么就算生他的气,她还是会为他担心,担心他的无意会为他自己带来麻烦。
“好,我懂。”他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因为现在的人并不会轻功,这是他观察至今的最大发现。
“那就好。”江玮凌也松了口气,“还是让我载你吧!”
“能不能让我来驾驭它?”像他这么个大男人让女人载,总是感觉有点奇怪。
“驾驭?”她摇摇头,“你以为它是马吗?就算你一学就会还是不行,因为我们骑车上马路得有驾照,再说一些交通规则你又不懂,还是让我来比较安全。”
萧晔没辙,只好再次坐上后座,任她载着跑。片刻后,他见她突然停下说道:“好渴,我们去喝点凉的吧?”
于是他便随江玮凌进入一间店,只见她叫了两杯冰红茶,一杯拿给他,“喝吧!这家的红茶是我喝过的红茶里觉得最好喝的。”
他尝试性的吸了口,顿时瞠大眸子,“好冰现在没下雪,怎么会有这么冰的水?”
江玮凌瞪着他,已经不想再多解释什么了,心中暗自决定回去后要将他丢进冰箱里,让他自己去领悟这个答案。
等了半天不见她回答,萧晔眉头也紧蹙起来,“是我让你受不了了吗?”
“你还满有自知之明的嘛!”
“你该知道,在契丹没人敢这么对我说话。”毕竟他是位将军,憋了许久的气焰已受不了的想爆发出来。
“老天!”她抚额一叹,这个臭男人居然对她说这种话?深吸口气,她眯眼望着他,“对了,你叫萧晔是吧?”
“你知道我的名字?”他有些讶异。
“你真的叫萧晔?那出纪录片果然有问题。”
江玮凌将500C.C.的红茶一口气喝完后,仔细看着他,“萧将军,说真的,我看纪录片的时候非常欣赏智勇双全的你,但是你真不该拿这种气势压我。第一,这里不是契丹;第二,我不是你的士兵,你以为我能接受一个突然从远古时代跑来的男人吗?我做了这么多全然是想帮你的忙,如果你不领情那就算了,但今天一整天下来为你做东做西的,我真的好累!”
拿出钞票付了帐后,她回头对他说:“我不管你了,随便你要施展什么轻功还是钻地功,我都不想再见到你了,再见!”
江玮凌真的是生气了,他自以为自己是将军有什么了不起?既然他是将军就没必要吃她的、喝她的,不是吗?
冲到外面,她立刻跳上机车,不再延宕地扬长而去。一路上她劝自己不去想、不要想、也不管他要怎么办,她还要念书,也还要上课,根本没法子管他那么多,她实在不能再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