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贱种。”项瑞冬拍拍它的脑袋,手很自然地牵过李沫沫的手向屋子里走,“等会来收拾你。”刁刁不甘地在他们后面呜呜叫着。
李沫沫想甩掉他的手却怎么也甩不掉,“喂,放开我。”她喊,可是项瑞冬装作没听到。
这个男人真是怪怪的,李沫沫突然有些后悔就这么跟着他回来了,虽然只是回来打包自己的东西。
项母不在,李沫沫松了一口气,不然又要一番感伤了,毕竟项母对她还是很好的。
进了房间,还是和原来一样的陈设,一点改变也没有,李沫沫有些讶异,也有些难受,过了今天,她和他就真的彻底是陌生人了。
她一直没有将东西带回家是因为舍不得的关系,如今他逼着她回来取东西了。
“有什么感觉?”他也走了进来,顺手关上门。
“没感觉。”李沫沫强自压下心中的悲意。
“真的吗?”他道,似乎并不是在问她,“我却很有感触,你离开后我一直不敢进这个房间,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不想知道。”她冷道,原来她走了之后,他连这个房间也不进来了啊,那该有多么的讨厌她?
“可是我却一定要告诉你。”他走到她的身边,将她拉往穿衣镜前望着镜子里的男女,男人高大英俊,女人窈窕貌美,是天生的一对。
“不,我不想听。”李沫沫想挣脱他的怀抱,然而他的怀抱却如铁箍一般紧紧箍着她,“项瑞冬。”李沫沫急得脸色都变了,这个男人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她明明都决定要忘记他了,为什么他还要这样对待她?
“嘘,别说话,乖。”他的手指抚过她柔软的唇,她不得不闭上嘴巴。
项瑞冬从她身后环抱住她,“我一直都不敢回这个房间,因为我怕想到你,可是时间过得那么的慢,慢得让我都快要发疯了,我以为只要给我点时间,我会慢慢淡忘掉这种感觉,毕竟谁没有感情呢,就连与刁刁相处久了也都是有感情的。”
这个男人竟然拿刁刁和她比,李沫沫有点恼火。
项瑞冬继续说:“结果发生了什么,李沫沫,你能猜的到吗?”
结果呼之欲出,可是李沫沫却并没有勇气猜,也并不想猜,因为那结果有可能让她彻底万劫不复。
“不,我不想知道,我也猜不到。”她不敢看镜子里项瑞冬的眼神,垂着眸子几乎有些慌乱,“求求你,项瑞冬,我答应离婚,我什么都不要,以后桥归桥、路归路,谁也不要惹谁好不好?求你不要再来折磨我了。”不要再折磨她了,她真的伤不起了。
项瑞冬抱紧她,一只手温柔但却霸道地抬起她的下巴,让她不得不看镜子里的自己,“李沫沫,我很想你,越来越想你。”
李沫沫完全呆住了。
“我发现我喜欢上你了,李沫沫。”他偏过头在她脸上落下一吻,轻轻地,柔柔地。
他说他喜欢她?怎么可能?
“你不要骗我,我不信的。”她喃喃。
“没骗你,而且你不是也喜欢我很多年了吗?我们重新在一起吧。”他的眼睛清澈见底,里面柔情四溢,这是她完全没见过的眼神
她的脑子里轰的一声,“你看过我的日记本?”
项瑞冬点点头,“为什么不早点和我说?”早点告诉他,至少他以前不会做那么多幼稚的事情来伤害到她,她隐藏得太好,也许他已经伤她伤得很深了,只希望她以后能给他一辈子的时间,由他来爱她、疼她。
心一下子跌落冰点,李沫沫冷笑,“项瑞冬,你这是在怜悯我吗?”
“没有可怜,也没有讽刺,是真心话。”项瑞冬将她的身子扳过来,正视她的眼睛,“比真金还真。”
李沫沫眼眶微红,神情冷漠,“可是我不信了,项瑞冬,从前我是爱你没错,可是你不要用这点来耍我,我已经决定不再喜欢你,决定忘了你,我们好聚好散。”
“你想都别想,我是你第一个男人,也是最后一个男人。”这句话落在李沫沫的耳朵里却倍感讽刺。
“可是我却不是你第一个女人,也不是你最后一个女人。”
“你以前的自信哪里去了?李沫沫。”
李沫沫笑得眼泪都掉了出来,“你真是个笨蛋,项瑞冬,难道你还看不出以前我是爱你,现在的我已经不再爱你,所以对你不抱希望了。”
“我不信,你是爱我的。”他这次是真的皱眉了,也有点心慌,他原以为凭着李沫沫那么爱他,她就一定会回到他的身边的,可是现在看来,她好像真的决定要放下他了。
这两三个月是他该死,是他想通得太迟,觉悟得太晚。
“那是曾经。”李沫沫推开他,眼眶微红,面色有些微微疲倦,“现在我不爱你了,项瑞冬,我们到此为止吧。”也许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是她苦苦所求,勉强为之,现在再来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她已然不再信了,也不敢信了。
“不,相信我,我真的喜欢你。”他捉住她的肩膀,心慌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现在才深刻意识到他是有多么的怕失去她。
“项瑞冬,不要再说了,我很累,这些东西我会让别人过来打包的,签字就约在明天吧,毕竟已经拖了那么久了。”李沫沫觉得自己全身都要虚脱了,面对项瑞冬,她总有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她现在只想快快离开这里,让自己好好喘一口气。
“再见。”她最后看他一眼,然后转过身子往房门走去。
“不,我不肯,我不要离婚。”项瑞冬大力拉住她的手,神情有种扭曲的痛苦。
“项瑞冬,不要这样。”他明明就不爱她,为什么脸上的痛苦神情看起来那么的真切,让她的心里有微微的震动。
“我不同意,我不肯,李沫沫,休想甩掉我。”他喃喃,托住她的脸颊肆意地吻上她的唇,她惊慌无比,可是他吻得太用力太疯狂,手臂如铁箍一般地箍住她,让她无法逃脱,她不停地捶打着他的双肩也丝毫不能撼动他一分一毫。
“不准离开我。”他的舌尖轻易地叩开她,缠上她的小舌,吻得她透不过气来,一只手解开她的发髻,她乌黑的头发散了下来,项瑞冬的下/身硬了起来,两三个月了,原来他是这么的想她。
“不要。”她被他的狂烈攻势吓到了。
项瑞冬却停不下来,她的身子犹如最甜美的毒药吸引着他,让他欲罢不能,迫切渴望与她水ru/交融,亲吻到最极致的时候,李沫沫却停止了所有的反抗,如一个没有生命力的玩偶一般不回应他,甚至不挣扎。
他气喘吁吁地松开她的身子,却看到她泪流满面,眼睛、鼻子红红的如兔子一般。
“项瑞冬,你这个混蛋,怎么可以这样欺负我?”她的内衣被解开,衣服的下摆被撩起,头发凌乱不堪,这些都是眼前这个男人的杰作,他怎么还可以这么放肆地对她,当她是什么?太可恶、太可恨了。
“我错了,不要生气,我爱你,我错了……”项瑞冬慌了,抱住她的身子喃喃,一边后悔着,一边却又快乐着,他非常地渴望她,但是算了,他更看不得她哭。
李沫沫的眼泪停不下来,“怎么可以这样,我不想再喜欢你,我不要再爱你了……”
项瑞冬忍不住再次堵上她的嘴,“好好好,不喜欢了也不爱了,以后就让我来喜欢你、守候你好不好?”
最近的项瑞冬又痛苦又快乐,现在的他总算是了解了当初李沫沫的心情了,因为他正在重复做着李沫沫以前曾做过的事情。
离婚,项瑞冬当然不肯签字,被纠缠得烦了,李沫沫索性暂时抛下这件事,拒绝和项瑞冬见面,项瑞冬毫无办法,只得天天往李家跑,无奈过去的那段时间他实在对岳父家过于冷淡,那边的岳父岳母和小舅子对他并不喜欢,虽然没有刻意阻扰,但也没有去帮他。
项瑞冬总算尝到苦楚了,他天天出现在李沫沫身边,如影随行。
李沫沫几乎一早起来就能看见他,她出去晨跑,也能非常“偶然”地遇见他,去超级市场买东西也能来个偶过,更狗血的是,只要她和年轻男人约会,他不知道哪里来的情报,几乎每场必到,而且非常体贴地上来与她一起坐着,充当亲友团的角色,对约会男热情周到有礼,搞得约会男自愧不如,当然也就没有什么后续了。
这还不算什么,最夸张的是她有一天竟然发现,项瑞冬这家伙竟然拿着她的小内裤和小内衣在洗,纵使李沫沫这么心脏强大、足够自制的人都彻底崩溃了。
“项瑞冬,你给我马上滚出去!”她满脸通红,几乎要暴跳如雷了。
项瑞冬手忙脚乱,“别介意啊,我也是好心好意。”
“滚,别让我看到你。”李沫沫生气了,拽着他的衣角就往房外走,可恶,他怎么可以这样随便进出她家,气死人了,他们之间除了还有一纸结婚证书外,根本什么关系都没有了,他以为他谁啊,李沫沫很想爆粗口。
“喂喂,原来你胸部不是A呀。”他脸上的笑容很可恶,手抓住门板一点都不放松,任她推也推不出去。
李沫沫的脸红更红了,真想一口把这个男人脸上的笑咬下来,“再乱说,我打死你。”
项瑞冬哈哈大笑,“我就说你以前是装的吧,其实还不是暴力女一个。”
“你知道的太多了,不怕我杀人灭口吗?”李沫沫抿着唇瞪他。
她一定不知道她这样子有多吸引人,项瑞冬吞了吞口水,天知道那次在房间过后,他有多久没吻过她了,那次她哭得太过伤心,害他都不敢造次,生怕她一生气就永远不理自己了。
“你舍得吗?”项瑞冬眼睛定定地望着她,直望得李沫沫有些不自在起来,“过了那么久,还不肯原谅我吗?”
李沫沫眸光闪烁,叹气,“项瑞冬,我们也许真的不适合,你不要再钻牛角尖了,我也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