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去吧!”他交代道,一双眼直盯着手机。
吴芬芬妖娆地一笑,走到他身边,媚态横生说:“不要,我陪你啦。”她顿了一下,艳红丹寇往他的裤裆一探,“可以做很多事情哦!”她的暗示,很明显,也很诱惑人!
他的眼神离开手机,转而看着她。
“好不好吗?”这个男人身分高贵,有钱有势,她如果能攀上他,她一生无忧了。
深邃的眼睛看了看身旁的女人,很美,起码比起某人是美得太多了,可某人的脸却如永久记忆一般,一直停留在他的脑海。
他一把推开吴芬芬,“出去!”声音冷酷无情。
“好吧,那你下次call我。”她娇媚地说道,不敢反抗。别的男人恨不得跟她风花雪月,一夜缠绵,可这个男人,就只是要她陪着吃吃饭之类的,越轨的行为都没有,最多便是礼貌地亲亲她的脸颊,让她差点以为自己魅力全失了。
几天的相处下来,她深知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他沉默不语,高深莫测,让人猜不透,不是她能掌握的。
她起身,看着男人专注地看着手机,心想,大概是刚刚的女人影响他,她大概要好好斟酌一下,这个男人是否是她可以掌握利用的人才行。
收起思绪,她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留下粉色的唇膏,才缓慢地步出金碧酒店,他不喜欢让别人吻他,她也不敢造次,听说之前那个女的就是太大胆,才会被三振出局的。
门又关上了,他手掌上的手机蓦然一动,他快速地打开,他以为,是她……
“是我。”赫连冀。
“嗯。”
“你跟她结束了?”
“哪个她?”他心知肚明。
“粱青青。”
“看来你很关注我的消息。”他笑了,他几个好友似乎对于他的风流艳史很感兴趣。
“结束了?”他坚持地问道。
“嗯。”几分钟前的事情。
“哦。”
“你打电话,就是问我这个?”他起身走到吧台,自己从玻璃柜里拿出威士忌,打开,满上一杯。
“嗯。”
他啜了一口,自嘲道:“我跟她早就该结束了。”两个星期前就该结束了。
“没事了,我挂了!”赫连冀可不想听他诉苦,虽然某人会打死不承认,可说话的语气呀,苦涩得要命。
“嗯……”他突然耳尖地听到一个声音。
“赫连医生,好了吗?”梁青青问道。
“好了,我让护士做了一个全面的检查,没什么问题。”赫连冀说着,只有当兽医的时候,他的话才会勉强多了一些。
“那就好。”她开心地笑道,“不好意思哦,麻烦你了,我不打扰你打电话了。”
“没事,已经挂掉了!”赫连冀合上手机。
“喂喂!”该死!宋翔不敢相信自己的好友竟然真的挂掉了,他还没问清楚呢,为什么梁青青在他那里?真是该死的!
“这顿我请客,谢谢你这么照顾小白。”梁青青客气道,他们现在在一间普普通通的咖啡厅里。
“嗯!”他点点头,表示接受。
常常带小白去赫连冀的宠物店,所以跟赫连冀有一定程度上的熟悉,赫连冀对于工作可以说是很负责,很认真。
“那小白这几天就放你们那里照看几天了。”她笑道。
“嗯。”他喝着咖啡。
其实赫连冀话不多,是很少接受别人邀请的男人,他这次的接受倒是吓了她一跳,赫连冀长得帅,工作也体面,多的是女性邀约,她也不例外,邀约了好几次。
不过她的目的只是答谢罢了。
“你今天心情不好?”他开口道。他不仅仅能治治小动物,基本上动物和人是一样:心情不好,一看便能瞧出来。
“啊?”手中的调羹差点就掉下去了,“没……没有呀!”她低下头。
“嗯。”他不多问。
“呵呵,其实我只是想回老家一趟,所以才将狗狗托给你。”她解释道。
他迳自吃着下午茶,不说话,她不想一个人唱独角剧,也乖乖地吃着甜点,他们说熟不是很熟,她突然邀约,也只是兴起,也没什么话跟他说。
也许,只是失恋的她,不想一个人回到原来的小房间里,小白不在,只有她,感觉太孤单了。
“我缺一个助手。”他开口道。
“你缺助手?你要我帮忙找人吗?”她惊讶地开口。
“不是。”他摇摇头。
等了等,梁青青等不到下文,于是只能自己开口:“你的意思?”
“你!”
傻了一下,梁青青才领悟了他的意思,“你是想要我当你的助理?”
点点头,他连话都不想说了。
“这个……”她想拒绝。
他看了看,低头继续喝咖啡,“朝九晚五。”
早上九点上班,下午五点下班。
“不是……”她想解释,可是看着赫连冀一脸的严肃,她却拒绝不了。
她确实需要一份工作,她想,也许充实的生活能让她快点忘记最近的不快。
“好,那谢谢你了,Boss。”她绽放了这几天来的第一个微笑。
望着她的黑眼圈,他善良地没有多问,梁青青放了心,安下心来享受着难得的下午茶。
三个月后。
宋翔一把将手中的资料重重地扔在了桌上,脸色深沉,对着桌前的男人说道:“我让你调查了这么久,你就一点消息都没有?”
“嗯,宋先生,我们才调查了三天呀。”来人喊冤,最起码也要给人两个星期吧,三天能做啥呀?
“我给你们的钱可不是一天的工资。”
“是,是!再给我三天,我肯定给你消息。”
“哼,不用!”
“宋先生……”他试着挽回。
“何月,送人。”他对着对讲机吩咐道。
“你好,这边请。”何月快速地走进来,来人只能摸摸鼻子,乖乖地离开。
等人都走了,他才烦躁地坐在位置上,“该死!该死!”
他本可以问问赫连冀,毕竟那一次他清清楚楚地听见梁青青的声音。可是……他该死不想去问赫连冀,他不禁扪心自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不停地找不同的女人,却柳下惠地没有发生任何事情,连吻一下都不乐意!接着,她提出分手,很好!不是他想要的吗?
他不就是不想步入婚姻殿堂,所以他才使出这种方式,伤害她……一想到她的伤心,他的心,竟莫名地一疼。
她终于被伤害了,也提出分手了,不是吗?该死!那他现在去找她做什么?
都是该死的赫连冀,没事让他知道她在他那里,搞得他食不下咽,好奇心能杀死一只猫。
他真想知道,她在他那里做什么?他大可去问赫连冀,可是他放不下自己的面子。
直到一个月前,他实在受不了这种折磨了。
悄悄地来到她的公寓,等了好久好久,久到他准备打道回府时,一个女人突然出现,他以为是她,马上上前,那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理直气壮,就像一个久等妻子回家,却等来了迟迟归来的妻子的丈夫一样的愤怒。
他有两个多月没见过她了,但是他不至于被眼前那张妆画得像鬼的女人给糊弄过去。
不是她!他道歉后便退开了,但是没过多久,那属于她的公寓却亮了起来!
她……不在了!那一刻,他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她,已经不在她原来的位置上了,她搬家了……这个消息在隔天他询问过管理员后得到了确认。
她,不再是他所熟悉的她,她的一切,变得陌生!
那,她在哪里?
他傻了一天,才缓过神,他大概做了所有男人都不该去做的事情。
如果要分手,他可以光明正大地跟她说,可以和平地分手,但他当时只是不想结婚,不是想跟她分手。
他用了一种最最最差的方式结束了他们之间,连朋友的可能性大概都没了,如果他坦白一些,兴许他们之间不会这么这样,可是,他是真的爱上她了?
他摇摇头,他自己也不知道,如果他自己都不确定,又凭什么要求她等他呢?等到他愿意进入礼堂为止。那她的青春呢?
他当时是怀抱着这样的想法,所以他做出了人种共愤的事情。
混蛋!他一拳打在红木大桌上,手上传来阵阵疼痛,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桌上堆积如山的档案,让他看着心烦,他无心工作,伸手抓起西装外套,既然他自己都弄不懂,也许他亲自去一趟,也许不会这么迷惘,不过,在去之前,他得先找一个人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