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优,喻静云是谁?”
吕优不屑的鼻孔喷气:“一个不速之客!先说到这,我处理完私事再跟你聊!”
谢子禾在她挂上电话的那一刹那急急说:“优优.商季衍说的对,无论什么时候都要认清自己想要的!千万不要轻易放掉幸福!”这话说完,教吕优心房一暖。
“小优,你要见她吗?”杨梓荇再问。
“请她进来!”
总是要面对的!
只是很好奇那女人居然敢这样肆无忌惮的跑在她的地盘来找人!
吕优揉了揉酸软的颈项,深吸口气,迎接推门而入的不速之客。
不意外的看到那女人精致的妆容,微微卷曲的长发,妩媚动人,一身明快的米色小西装显得前卫时髦。
跟昨天哭哭啼啼的模样相差很大!
云姐,商季衍的初恋情人。
“打扰了。”云姐纤腰款摆的走过来,在吕优的示意下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介意跟我聊聊吗?”
“我如果说介意你会离开吗?”她很认真的询问。
云姐略扬了扬细眉,失笑:“衍说的不错,你是一只会咬人的小猫。”
吕优立即一副不爽的嘴脸:“你有什么事?”
云姐见她问得直接,也道:“我来是要你离开衍!”
吕优望着那女人半晌,轻敲桌面:“你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这些?
你是商季衍什么人?
妻子?还是应该说他是你栓在裤头上的小狗?”
“你!”云姐气岔的站起身,面容铁青,“请你说话放干净点。”
“呵呵……”吕优轻笑几声,心里压抑的不爽渐渐迁怒在眼前的这个女人身上,“我的本性如此,这些你不是很早就清楚了吗?”
“吕优,我警告你,说话客气一点。”
吕优翻了个大白眼,“你都找上门来了,还要让我毕恭毕敬的对你吗?你一回来就想缠上商季衍,无非是希望旧情复燃,可是……”
吕优慢慢解开衬衫扣子,故作假装不经意露出颈间如星点的吻痕,让云姐看得喷火。“很不好意思,昨晚我们才打得火热!”
见状,云姐刷白了脸,她没预料到会得到吕优这么大胆。
昨晚她明明表现的很脆弱,仿佛已经站在了悬崖的边缘。只要轻轻一推她就会坠入无底深渊!
可不到一天,她就坚强的不可思议,戴着厚厚的盔甲牢牢捍卫着自己守护的东西。
这、这些都不是她所预料到的,她开始心浮气躁,失去自以为的掌控的自信。
相对的,吕优端起咖啡,一口一口喝着,不急着赶尽杀绝,给她苟延残喘的机会。
如果、如果云姐真的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已经是胜者之师何必跑到她跟前耀武扬威自讨没趣?
真正的胜利不用比较就很清楚。
“你以为他有多在乎你?他曾为了我放弃继承家族事业。”良久,云姐投下一枚重弹,重新稳定好情绪抬起头时已经挂上完美的笑容。
吕优不觉手轻轻一晃,咖啡差点渗出杯面污染到桌面的档案上,可也只是仅仅一秒的时间。下一秒她又是一脸无波的平淡。
“哦?你也说过是曾经。”
被这么说,云姐不免气虚,浑身紧绷到不禁颤抖。
“我从来不否认你们过去的那一段。可是聪明的女人懂得适可而止!”顿了顿,吕优再说,“既然你们感情那么好都可以为彼此放弃一切,为什么最后还是分开?还是你仍然确定,过了这么多年,你们的感情依旧火热?”
“不管如何,我都不会让衍跟你在一起。他会听我的。”云姐笃定的说,高高的昂着头。
“哦?是因为当年你家对商氏的金钱援助吗?”
“你又知道?”云姐尖锐的问。
“我还知道近几年,喻氏因为管理不善资金被内部人员亏空,即将破产。”听到这里,云姐的手僵在门把上。“所以,你是想利用商季衍帮你挽回吗?”
“那不是利用,我爱他!”云姐受不了刺激猛地大喊出声,瞳孔紧缩,不断的喘气。
“是吗?不过,就算你很爱他,又如何断定他就会一心一意的接受你?接受你所带来的麻烦?”
直到云姐黯然离去,吕优一点喜悦也没有,趴在办公桌上陷入沉思。
她反驳云姐的话占尽优势,可实际上,她只是强作姿势,不容许自己认输。
可是,她跟商季衍的感情,还走的下去吗?
当商季衍出差回家时,吕优格外温柔,教他不免受宠若惊。
光是她含情脉脉的眼神,他已经按奈不住耐性叹道:“说吧,你在想什么?”
吕优盈盈笑道:“你不是要我在你回来之前好好想清楚自己的心意吗?我想了很久想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了,季衍,你给我一个孩子吧,我想要一个完全属于我自己的小孩!”
商季衍本是惬意的坐在沙发上,扯下领带的手势顿住,抬眼凝望她:“这是什么意思?”
吕优将他脱下的西装外套放好,回过头凝视他戒备的眼眸轻笑:
“你曾答应过要给我一个小孩!”
“是你一直抗拒。”尽管不悦,却还是尊重她的想法。
“我现在决定要了。”
“那可以解释一下“完全属于你”又是什么意思?”
渐渐的,他开始理解她的逻辑,深深的拧起了眉头打结,忍住愤怒的戾气,他极力使自己保持冷静清醒的状态。
这几天没命的工作,只要一静下心来想到她要分手的决心就心烦气躁,尽管明白自己的行为过分,却又庆幸这么做拖缓了她离开自己的时间。
吕优说的对,他的确很卑劣,为达到目的无所不用其极。
有一句话在他们身上体现的很彻底,先爱的人会受伤!先爱的人会付出一切,也会失去一切。
他相信吕优还是爱着他的,可被背叛的怒气却足以让她失去判断的理智!
他偶尔也欣赏她吃醋的摸样,可如果超越界限还是不行,这足足证明她爱的还不够,她爱的还太过于保留。
因为认知,让他从一开始交往就很不悦,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酿成了内伤酿成了心病,到现今,借由这次的契机,他希望将这个毒瘤连根拔除。
他想要的一直都很简单,就是她的信任。
“你可以理解为,我想要你的一个精子。”
“你想要的是小孩生下来之后跟我撇清关系?”
吕优点头,撇开目光,不敢迎视他怒火焚烧的眸:“是你先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当初我们是说好要一辈子都保持着这种关系,可是现在事情变化了,我们的协议也要改变!”
“我好像记得我说过,要小孩就必须在合法正常的环境中孕育!”
“所以……”吕优咬唇,一字一顿的说.“你现在要跟我结婚?”
商季衍再次楞住,她站在离他几尺的地方,不远却还是有一定的距离,背脊稍稍挺直,透露出一种决绝的心。
也可以说她在逼他也在逼自己对两人之间问题做最后的决心。
“你一点也不想要我的解释吗?”
“解释?也许只是掩饰,也是欺骗的开始?”吕优摇头,微笑收敛,眸光坚定,“与其要你给一个完美的解释倒不如抛开过去的一切从新再来!”
商季衍抿唇:“你确定你能抛开过去。”
“至少我会试着去忘记。”去忘记他的不忠。
几分钟的沉默。
吕优心越来越沉,继续说:“我不是要你马上回答我,毕竟我也是经过几天时间的考量,所以我可以慢慢等。不过我希望你能明白,如果你要跟我结婚就绝不允许有那天的意外出现,因为在婚前我会跟你签署另一份离婚协议,一旦你外遇对婚姻不忠实,离婚协议自动生效,另外我还要商氏百分之五十的股权……”
“吕优,你想用这些物质来担保我们之间的感情?”商季衍起身,渐渐走近她,捏起她的下巴逼她迎视他几乎喷火的目光。
“没错!”
然后下巴几乎被大力的捏碎,吕优闭上双眼忍住痛呼,下一秒,她耳旁传来商季衍咬牙切齿的低沉嗓音,微微吹拂着热气,男性气息袭卷而至。“这就是你这几天想出来的结论?”
“对!”吕优撇开脸,困难的避开他的气息,“如果你不同意也可以,马上归还我的证件放我走!从此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然后形同陌路!
“这一次,恐怕你又要失望了!”商季衍恶狠狠的说。
没预警,吕优的唇被重重吻住,吸吮啃咬,热吻持续了好久,商季衍才稍稍停下,拇指抚摸着她肿胀的红唇,喃喃的说:“为什么你对我就这样没有信心?你从不肯好好正视我的心,吕优我真的很累,但你的如意算盘错了,事先拟定好的离婚协议我会签署,但我以人格担保它永远不会有兑现的一天,你这辈子注定坐我商季衍的妻子!
明天一早,我带你去法院公证结婚,优,我不会给你犹豫和后悔的时间,记好了!”话毕。他冷冷走进卧房,丢下她一人留在客厅。
门被啪的一声重重关上,吕优呼了口气,腿一软跌坐在地板,摊开手心,一片濡湿的冷汗。
他居然答应了?他们之间没有如她想像的那样结束,而是开始了另一种蔓延的纠缠烟雾!
这样也好,他们俩相互折磨,也好过他跟有目的的云姐在一起。
不久,门再度被打开,商季衍见到吕优,阳台的窗被打开,徐徐的风不断的吹扬着纱帘,月光笼罩进屋里,吕优若有所思的抱着双膝坐着,望着月亮的眼神空洞凄凉。
刺痛,静静的在心窝划上一刀。
商季衍闭上双眸,安静的等那抹刺痛过去,接着他睁开眼慢慢走到她身边,拽住她一只手臂起身然后一把将她横腰抱起,无比霸气:“进去睡觉,不许再想东想西!”她是他的人,而他要她陪他睡觉。
接近午餐时间,吕优刚要离开办公室约杨梓荇吃饭,一通电话留住了她。
手机萤幕显示的是陌生号码,吕优撇撇嘴,“喂,你好。”
“你好,请问是商太太吗?”
“商太太?”吕优有一秒的错愕,低头不经意瞄到中指的戒指,恍然想到自己已经结婚了。
只是,他们只来得及去注册登记,还来不及通知其他人,连身边最亲近的人都不知道他们俩结婚的事。
“你是?”
“我是商总裁的秘书。”对方毕恭毕敬的解释,“这号码是商总裁给我的,他交代我只要公司访客是女性,一律要事先通知你,包括姓名地址及来访时间,而且我一会儿也会进去坐陪。”
听到这里,吕优深深皱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声音硬绷绷的挤出来;“他交代的?”
“是,以后我不仅是总裁的秘书更监护总裁私人绯闻的助理。以后商太太有任何感情生活上的疑惑都可以来找我,我决定对是站在你这边!”
荒谬!太荒谬了!
吕优气得发抖:“你是在讽刺我吗?”
“不敢。”对方声音唯唯诺诺,却又隐隐夹藏着戏谑,“这只是不信任对方的夫妇为了维持和谐幸福的婚姻必备的……”吕优再也听不下去了,直接啪的一声挂掉电话。
杨梓荇敲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吕优火冒三丈的作战姿态。
“怎么了?”
吕优懒得再解释:“放假,下午不用上班了,你去约会吧!”
杨梓荇嘟嘟嘴,理解她不想说的心情,比了个OK的手势退了出去。
不行,这把火不能就这样熄灭,必须地找人一同受苦!
而那人不例外的就是始作俑者!
居然公私不分,让旁人笑话她的猜疑心理!
哼!谁知在她搭车赶到商季衍的公司,哪知早有人在门口恭候多时。
这时,吕优很是尴尬,那人她认识,正是刚笑话她的秘书!
“又怎么了?”
秘书脸上端着完美的微笑,让人找不到半点漏洞迁怒:“总裁早就预料到你的心思,特别派我下来接你!”
吕优无语,耸着肩闷声不吭。
“对了。”走了几步,秘书回头笑道,“总裁还说,已经是午饭时间,要是太太喜欢可以共进午餐。”
“好。”
对于笑脸人,吕优完全没辄只有投降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