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红得要滴出血来,想要伸手推开他的包围冲出去,可这个男人竟然只围了她的浴巾就跑进来,害她眼睛都不敢睁开,哪里还敢推他赤裸的胸膛。
“你走远一点,我们再谈……”没什么力道的拒绝,曾绵绵欲哭无泪。明明上次强吻过自己后还躲着不见她,怎么这一次这么难缠,竟然不依不饶地缠着。
“不可能。”
“那我不谈。”
眼睛里只有她的影子,卫简言看着眼前这个只穿了衬衫的女人,垂下头就能看到她修长的双腿贴在自己身上,他只觉得昨晚疯狂的想法又冒了出来,如果在洗手间来一次……
啧啧,感觉应该不错。不过看曾绵绵手软脚软的可怜模样,又只得把想法压抑下去,反正以后日子多的是,他可以慢慢品尝。
昨晚睡前已经想好今天醒来要和她好好聊一下,让她做自己的女人,卫简言决定放她一马,趁着她做乌龟状闭着眼逃避的时候印上她的唇,腻着柔软的唇瓣狠狠吸吮几下,他好心地开口,“我只给你一次机会,睁开眼睛看着我。”
半是诱哄,半是威胁,曾绵绵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弄得昏头昏脑,深吸几口气终于鼓起勇气睁开眼,尽量让自己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
“你为什么还不走……”本想用巨大的气势把他压制住,却没发现自己的声音软绵绵没什么力道。
“如果是想把我赶出去,就没什么好谈的了。”昨晚的满足让卫简言的心情出奇的好,就连目光都温柔得能够滴出水一样。
身后是冰凉的洗手台,前面是让她脸红心跳的身体,曾绵绵觉得自己再待下去就会晕倒,不由得开口乞求,“卫简言,求你,你先出去好不好?”
这样的她看起来像个诱人的妖精,卫简言怎么可能退让,口气依旧霸道,“我出去后怎么谈。”
“你先让我穿好衣服,你先出去。”
“我觉得……很不错。”
从认识卫简言的第一天就一直落在下风,曾绵绵觉得十分委屈。她喜欢这个人,梦里无数次出现,可是当真的发生一切又开始觉得不安,很怕听到不想听的话,宁愿两个人还是原来的样子,那时候的她还有退路不是吗?
所有的委屈悉数涌上心头,她脸色苍白了几分,只得用强硬的态度伪装自己,“你离开我的家,昨晚都是误会而已。”
原本心情好得很,可是瞧着怀里人又烦躁又懊恼的模样,再听听这话,眼底露出几分阴郁,卫简言觉得自己的自尊受到了强烈的挑衅。该死,她这是什么表情,昨晚和自己滚来滚去做到脱力的女人难道不是她吗,竟然敢摆出一脸嫌弃表情,还说这是误会!
虽然昨晚已经明白她的心里有自己的存在,这些话不过是无心之言,卫简言还是很不爽,还是忍不住用锐利的话刺痛她,“误会?不太像吧。昨晚是谁缠着我不放,还一直喊我的名字?”
想到昨晚的疯狂已经濒临崩溃,曾绵绵眼圈慢慢泛红,“我认错了人!”
按在洗手台的手掌猛地用力,卫简言倾身让两个人完全贴近,声音带着威胁的口气,“曾绵绵,你不要挑衅我,乖乖收回那些话。”
“不要!”
她从来没有这样拒绝过,这让卫简言气红了眼,口不择言,“是吗?误会。那你以为是谁,谢俊恒吗?”
从来没有这样挫败,明明知道这个女人只是故意这样讲,可心里还是憋不住火气,如果是别的女人敢这么讲大概他早就扭头走了,可是面对着曾绵绵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小孩子一样计较胡闹。
只想把这个男人撵出去自己的房间,曾绵绵红着眼圈反驳,“他比你好太多了。”想到卫简言躲避自己的那两天,自己一个人像个傻子一样等待就忍不住要掉眼泪,那时候就连谢俊恒都知道安慰自己一下,这个男人却只会欺负她,先是消失不见,现在又做出这样放肆的事情。
脑海里像是着了火,卫简言眯着眼睛打量这个不断挑衅自己的笨女人,突然笑得邪气,“看来你是忘了昨晚怎么拚命喊我的名字。”话刚说完,他的手臂已经箍在曾绵绵颈间,强硬地吻上去。
曾绵绵以为自己的记忆已经足够细致,可卫简言亲上来的时候才发现醉梦中记忆完全无法和清醒时相比,他的唇如同昨晚有些凉,舌尖却发烫,在她嘴里肆意搅动的时候不给她一点逃开的机会。
狠下心想要惩罚她的口是心非,卫简言吻得十分激烈,甚至轻咬她舌尖换来她身体的颤栗,手掌探入半掩半露的肌肤上,触摸着丝滑的触感不由得想起昨晚的疯狂,原本捉弄惩罚的心思也变了味道,只想再次掠夺这份美好。
“唔……”一直以为初吻的那次已经足够激烈,却发现这个男人永远比自己想象的更危险,他的眼神带着愤怒,动作却没有丝毫的犹豫。
好不容易得了片刻的松懈,意识到自己不可能挣脱他的曾绵绵放软了口气,“不要,不要这样……”
牙齿在她形状优美的脖颈上咬出一个浅浅的牙印,卫简言的呼吸变得粗哑,“乖,你会喜欢的。”
“别……”
手掌攫住柔软揉捏,感受她的身体因为自己绷紧,他轻笑,“看,它已经在召唤我了。”
昨晚才把自己交付给卫简言,曾绵绵哪里承受得住这样赤裸的言语挑逗,脸红得能够滴出血来,却无法停止这个男人的侵略。
他的动作实在有些粗鲁,胸前柔软被抚摸胀痛的时候,曾绵绵吓得颤栗起来,“我错了,卫简言……我错了。”
她好怕在自己清醒的时刻做了这样的事情,昨晚的醉酒已经不能用藉酒乱性的理由搪塞过去,如果现在两个人再次上床,她真的没有勇气面对。不是不爱这个男人,只是很怕缠绵后的他会轻飘飘地告诉她,这只是玩玩。
如果是那样,宁愿一切不要开始。眼泪控制不住地流出来,她呜咽着挣扎着。
怀里拥抱着能让他疯狂的柔软身体,卫简言哪里忍得住,手指放肆游走到她的腿间揉搓,却不防曾绵绵的眼泪滴滴答答落在他的肩头。
身体瞬间冷却,手指退去,他怔怔凝视着自己怀里哭得无声无息的女人,一声叹息,“别哭,我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