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沈墨基本上就拽着吴思在房间里度过。
她虽然觉得过程挺舒服的,只是这样勤奋耕耘实在有点累,而且最让她头疼的是,沈墨比她想象中还要博学。
每一回他们的姿势都没重复过,而饭店有专人收拾房间,在床上不够,沈墨还发展到窗台旁边的书桌上、小型酒吧的角落、浴室的洗脸台,连浴缸都没有放过。
其实吴思只有被压在墙上那会儿站着有点累,其他时间基本上往后平躺着就行,完全不用花什么力气。
不过到头来,她塞在包包里的一大堆保险套,依然完全没有用武之地。
她就是有点间,想到收拾房间的房务人员看见满屋的狼藉,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她就开始万分同情那人,同时也挺难为情的。
她一定要在退房的时候立刻躲到车里去,免得房务人员认出她,到时候,她可不够厚脸皮任人打量。
两天一过,吴思也没力气爬起来出去游山玩水了,索性继续待在饭店里,不是靠在沈墨身上看电视,就是两人安静地坐在一起看书或者聊天。
很难得能有这样单独相处的机会,她觉得自己跟沈墨更靠近了一点,彼此也更熟悉了一点。
或许是因为身体的契合,晚上即使没有运动,抱在一起睡觉也倍感温馨,有种融为一体的幸福感。
晚上身体好多了,沈墨建议去大厅一楼的餐厅吃饭,吴思高高兴兴地换了一件漂亮的裙子。
一出门,却看到薛敏站在沈墨身边小声说着什么。
薛敏一身米色套装窄裙显得皮肤白嫩,脸上化着淡妆,修饰得更加漂亮。反观她自己,素白的长裙,披头散发,加上素面朝天,怎么看都不是同一个世界的。
稍稍自卑了一下,但她仍挺起胸膛大步走了过去。
不管怎么说,她是沈墨的合法妻子,不但能光明正大地挽着手站在他身边,还能晚上尽情的圈圈叉叉。
这样的福利,薛敏除了奢望,也只能看着她这么甜甜蜜蜜又幸福愉快了。
吴思咧着嘴,迅速抱着沈墨的胳膊,笑咪咪地跟薛敏打招呼道:“薛小姐也在?一起去吃饭吗?”
沈墨这次却很快回答道:“没有,分公司办了个晚宴邀请我们过去,我已经答应跟你吃饭,就只让薛敏一个人过去了。”说完,他转过头对薛敏歉意地微笑道:“那就麻烦你了,不必在那边逗留太久,如果太累,跟分公司的人打声招呼就回来吧。”
“好,我知道了,沈先生。”薛敏笑了笑,拎着皮包径自走向电梯。
等她的身影消失在角落,吴思心里疑惑,薛敏居然那么听话就走了?
她还以为她会找借口把沈墨弄走,免得他们继续恩恩爱爱的,没想到薛敏竟然毫无动作。
吴思摸着下巴,她是不动声色,其实在背后暗地筹划,还是以退为议沈墨看到她美好的一面,然后两相比较,发现自己不过是个草包,比不上她这样知性又聪慧的大美人?
吴思嘟嘟嘴,不满地撇开脸。
不过回想起来,刚才与薛敏擦身而过,竟然还能看出黑眼圈,显然这几天她肯定也能猜出他们两人关上门都在做什么。
想到这里,吴思不由有点同情薛敏了。
如果是自己,喜欢的人就在隔壁房间跟别人圈圈叉叉,她肯定得抓狂的,怎么能跟薛敏一样硬是忍下来。
这一想,她不得不佩服薛敏宽广的胸襟,以及极好的耐性和脾气了。
晚餐沈墨早就订了位,在靠窗的角落位置,很安静,又正好隔着玻璃窗能看见饭店外的一汪人工湖。
夜色正浓,好几盏昏黄的灯亮起,湖面笼罩在一层神秘的面纱下,更为迷人。
吴思望着外面的湖景,几乎移不开视线。“这里真漂亮……”
听到她的赞叹,沈墨笑道:“思思喜欢就好。”
美味的菜肴一道道送来,吴思吃着美食,欣赏着美景,简直可以用心花怒放来形容。
只是吃了半饱的时候,这种安静的时刻却走到了尽头。
沈墨让侍应生倒了红酒,两人碰杯,相视而笑,一旁有三人被领班带到旁边的座位上,一人看见美景,忍不住赞叹。
“听说这里要提早一个月预订,要不然根本订不到这么好的位置。”
“如果不是正好有人临时退订,我们也很难订到……”
三人叽叽喳喳地聊着,吴思一听,嘴角也微微弯了起来。
显然沈墨为了今天的晚餐,事先下了不少功夫,他有这分心,她觉得心里甜丝丝的,很感动。
旁边的人聊着,不知怎么的朝这边看了过来,然后一声惊呼,一人带着笔记本冲了过来,红着脸结结巴巴地道:“是沈先生吗?我很喜欢你设计的服装,上次的时装秀我也去了……能帮我签个名吗?”
沈墨微笑着点头,替她在笔记本上签名,递了回去。
跟着过来的两人也要了签名,却迟迟不愿离开。
“沈先生,这位是?”
吴思很少在公众场合出现,更加没有大肆宣扬她就是沈墨妻子的消息,因而三人看见吴思不由有点疑惑。
沈墨笑着介绍道:“这是我的妻子,姓吴。”
“吴小姐。”三人从善如流地叫了一声,很快又将视线转向沈墨。
吴思郁闷了,那三人最后的一瞥,眼里分明闪烁着失望。
想必是觉得像沈墨这样的设计师,妻子却没有想象中那么漂亮吧。
她有点闷闷不乐地喝了一口红酒,她又不是模特儿,当然不可能那么漂亮呀,尤其沈墨又不是肤浅的人,怎么会找一个胸大无脑,漂亮得跟花瓶一样的女人放家里做摆设?
沈墨见吴思耷拉着脑袋,跟三人寒暄了几句就起身告辞了。
他挽着吴思离开,三人还依依不舍地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感叹道,真是郎才郎貌,女的无才无貌……
吴思回到房间,心里还是有点不痛快。
看见沈墨有点讨好的给她泡了一杯醒酒茶,亲自递到自己手边,她眨眨眼,噗哧一声笑了。
见她笑了,沈墨暗暗松了口气。“今晚被人打扰了,下次一定找个包厢,免得没吃完还得落荒而逃。”
听沈墨打趣着,吴思喝了口茶,这才觉得有点晕乎乎的,酒劲现在才上来。
她低着头,顺势靠在他胸前,嗯……顺便用手指隔着衬衫,小小地画着圈圈。
沈墨抓住她捣乱的手,沉声道:“思思,今晚又不想睡了?”
吴思立刻收回手,扭头道:“我累了,去洗洗就睡。”
他张口轻咬了一下她的手指,令她敏感的身子颤了颤,“点了火就想跑?还不赶紧负责灭火。”
“才不要……”她低着头,还是嘴硬,身上却已经很有感觉了。
这几天连续被沈墨调教,每一寸敏感点都被他发现了,很快就情动起来。
想到那晚在沙发折腾到腰酸得要命,吴思扭捏着还是开口道:“我们到床上去吧。”
知道沙发太软,那天吴思躺在上面没有支撑点,腰有点受不住,可是现在又不想挪动,沈墨索性将她抱起来,双脚分开坐在他腿上。
这姿势,女上男下,吴思别提多不好意思了。
这动作似乎没试过,可是难道要她自己主动……想到这里,就像是酒气涌了上来,她整张脸都红得滴血。
她扭动了几下想要摆脱这姿势,却听见沈墨气息不稳,将她抱得更紧,“再乱动,明天就不用下床了……”
吴思被他的话吓到了,又感觉到身下某处火热,霎时动也不动的,身上有点僵直了。
沈墨抓住她的手从胸前慢慢地移动到腰上,停在皮带那里,他的意思很明确,吴思也知道某人最近被解放了,越来越得寸进尺。
幸好她也挺喜欢那感觉的,反正这里又没有别人。
想着等到时候回家,有沈小齐在隔壁,她不能很放得开,又想到晚上那三个女人的眼神,吴思一时心头火起,冲动地伸手就扯开沈墨的皮带,动作有点粗鲁,顺道一拉,把他的衬衫扯掉了好几颗扣子。
沈墨被她突如其来的热情吓得楞了一下,很快又笑了,单手钻入裙底,把她的内裤轻松地拉到大腿上。
吴思泄愤了一下,心里平衡了。看见身下的沈墨衫半挂在身上,露出壮实的胸膛和锁骨,还有昨晚激情时她在他胸前和手臂留下的咬痕。
这一看,比平日正正经经的他,多了一点邪魅和性感。
吴思轻轻吞了吞口水,感叹果然男色害人。
沈墨只要这么在街上一坐,肯定有一连的女人扑上来将他吃干抹净。
幸好,这个人现在是她的,心也是自己的。
想到这一点,吴思感到非常的心满意足。
低头吻上他薄薄的唇,温暖又柔软,她有点沉迷,借着酒意有点豁出去的感觉。
沈墨仰着头,任由她在自己的唇上没有章法地舔拭啃咬,有点笨拙的吻却让他心里透着丝丝软麻,恨不得立刻将她抱得更紧,让她再彻彻底底地属于自己。
吴思的屁股挪了挪,唇瓣从沈墨的嘴巴溜到了耳垂,含住舔了两下,又跑到了颈侧和锁骨轻轻咬了一下。
沈墨身上一震,一手在她背脊上轻轻抚摸,缓缓往下,在尾骨的地方打着转,好一会才继续往下探。
另一只手掀起她的长裙,将她胸前的束缚除去,随手扔在沙发底下,很快吴思便全身赤裸了,反观沈墨除了衬衫敞开,基本上算是相当齐整。
吴思不乐意,拽着他的裤子往下扯,可是她坐在他腿上,根本用不了多少力,根本没弄掉。
沈墨难得看见她猴急的模样,平日晚上吴思都是羞涩地配合着他,没有拒绝,顶多是有点懵懂地迎合,从没像今天这样一副要吞了他的样子。
吴思这个模样,实在是很是难得。
他把长裤往下褪了一点,扶着吴思就慢慢坐了下去。
漫漫长夜,房间内又是一室的旖旎。
折腾到大半夜,吴思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翌日下午一点了。
沈墨揽着他的腰,还在旁边睡着。
一向都是他先醒,这样看着他熟睡的机会不少,吴思单手托着腮,嘴角含笑,素手在他脸上轻轻游移。
嗯,饱满的额头,直挺的鼻子,还有柔软的薄唇……都说嘴唇薄的男人比较薄情,他倒是异类了。
她的指尖在嘴唇上点了点,想起昨晚的触感,趁沈墨还没醒,俯身将唇贴了上去,蜻蜓点水的又立刻分开。
岂料腰上的手却突然收紧,沈墨睁开眼攫取了她的唇,抢回主动权,许久,等吴思红着脸晕乎乎的,这才慢慢放开了她。
两人喘着气,暧昧的银丝延伸在彼此之间,让她的脸颊更红了,就像要烧起来一样。
“今天想去哪里?”沈墨将她搂在怀里,两人赤裸的身驱相贴,暖融融的倍感亲昵。
枕在他的肩膀上,她颇有兴致地说:“我们去游乐园,怎么样?”
他楞了,“怎么突然想到要去游乐园?”
“听人说这里有一个新开的大型游乐园。”她眨眨眼,“早知道就该带小齐一起来玩。”
“我们下次一家人来也行。”他掀开被子起身,赤条条的就往浴室走去,“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去楼下吃点东西再出发吧。”
“……好。”看见他健壮的身体,上面还有点深深浅浅的暧昧痕迹,吴思不好意思地转开视线,含糊地应了一句。
转头看见她害羞的样子,沈墨轻轻笑着,走过来一下子打横抱起她,“难得有机会,我们来洗一次鸳鸯浴?”
“啊不要了吧……”忽然被抱了起来,她吓了一跳,手脚挣扎了下,“等我们洗完,游乐园都要关门了。
“实在来不及,我们明天去也行。”反正他空出了点时间,就是为了两人轻松的玩几天。
吴思嘟着嘴,无奈地同意了。
果不其然,在浴室两人又大战了一回合,浴缸的水溅得到处都是。
身后的沈墨贴着她,额头抵在吴思的肩窝轻声喘息,唇边噙着一抹满足的浅笑,双眼越发明沉,心里想着偶尔在浴室的镜前来一回,还是别有滋味的。
吴思一把抓住他又开始在她身上游移的手,扭头瞪了过去,“再来一次就走不动了,赶紧冲冲水,我们这就出去。”
吴思怒了,屁股一挪,把人往外推了推,“你都说了多少句最后一次了,还不是……”
从浴缸到洗脸台,再到全身镜前,总不会还想去马桶上尝试一回吧?
见她恼羞成怒,沈墨见好就收,笑着退了出去,“好,为夫一切都听娘子的。”
这才出了去,等两人穿戴整齐,沈墨的手机忽地响了。
他皱皱眉,在吴思的催促下接起电话,“怎么了……嗯,好的……待会……”
见沈墨的声音低了下去,最后挂上,吴思奇怪问:“工作的事?”
他有些懊恼,点了点头,“分公司一个下属将准备的样本搞错了,所有的事都要重新来。最大的问题是对方客户急需,明天就要来看样板。”
“没关系,你去公司看看吧。”虽然有点失望,她还是善解人意地安抚道:“公事要紧,办妥后我们再去游乐园吧。”
“只好这样了,”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歉意道:“今晚可能要通宵,有什么事可以打电话给我。”
“好的。”她也回吻了他的脸颊,沈墨这才拿起外套出去。
一个人出门没意思,吴思窝在沙发上也没什么食欲,只让人送来一杯奶茶,刚放下电话,房门就响了。
吴思楞了一下,现在的客房服务已经达到光速了?
她起身开了门,外面站着一个穿戴得体的贵妇,完美的妆容,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盘在脑后,浅紫色的套裙,剪裁贴身,手臂上挂着一个银色的手提袋。
吴思看着她,饭店服务生不可能穿成这样,于是礼貌地问:“请问这位女士找谁?”
贵妇睨了她一眼,不悦道:“来者是客,不请我进去坐坐?”
拜托,这人究竟是谁,简直当这里是她家一样,够喧宾夺主的。
但吴思秉着息事宁人的想法,还是侧过身让她进了房间。
以这贵妇手上戴的玉铁,以及那个她曾经在杂志上看过的限量版手提袋,这年头的骗子或坏人什么的,应该买不起这样的行头。
“几年没见,吴小姐不记得我了?”贵妇慢条斯理地在沙发坐下,修饰得齐整的秀眉一挑,“差点忘了,吴小姐摔下楼梯,把这五年的事都忘光了。”
她把提包放在一边,红唇微勾,“不过有时候忘记了也好,免得走回头路,一错再错。”
吴思偷偷翻了个白眼,此人以前是读哲学的吗?说话深奥得让人听不懂。
她扯了扯嘴角,“女士说得对,不记得有时候也是好事。”
比如说,她就从来不会想起面前这个见鬼的哲学家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就算认识,也可以藉失忆当作不认识。
贵妇以为吴思赞同了她的话,相当愉悦地笑了,“吴小姐这一摔,看来比以前要识趣得多了。”
她干笑着,礼貌地又问:“不知女士怎么称呼?来找我又是有什么事?”这人再胡言乱语,她已经想叫饭店保全把人请出去,直接带去该收留的地方。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吴思对她没有印象,但贵妇的一举一动还有脸上的神情,都让她非常厌恶。
可能是这身体残留的意识吧,这贵妇显然不会是她的朋友,而且来者不善。
“看来吴小姐的耐性一如以往的不好,那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贵妇的笑容依旧完美无缺,从包里拿出笔记本,慢悠悠地问:“不知道吴小姐觉得多少合适?”
吴思楞了楞,又看了眼她手里的支票,难不成这人是来还钱的?
少说少错,她直接开口,“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吴小姐之前答应过我不再跟凌瑞来往,现在又是什么意思?”贵妇抬了抬眼,与清淡的笑容不同,目光锐利。
这一说,吴思终于知道这人的身分,她肯定是当年侮辱沈墨母亲的凌瑞妈妈了。
果然不好相与,她收了笑容,正色道:“想必凌太太弄错了,我什么时候跟凌瑞来往了?如果说我们有接触,那也是因为凌瑞自己出现在我面前。”
“吴小姐的意思是凌瑞纠缠你了?”贵妇嗤笑一声,显然是不信。“凌瑞要订婚了,回国只是创业,又怎么会来纠缠你?吴小姐说话还是有点依据比较好。”
吴思看着她,突然笑了,“凌太太不是知道我摔下楼,没了这几年的记忆?既然如此,我根本不认识凌瑞,怎么去纠缠他?不知道这个人,又怎样来往?”
贵妇的脸色有点不好看了,“就算凌瑞来找你,吴小姐难道可以用失忆这样的理由,无视我们之间的约定?”
听了这话,吴思更好笑了,“凌太太,既然我不认识凌瑞,又怎么会记得你?你跟我的约定,就是在我失去的记忆里面呀。”
凌母盯着吴思,面上的笑容倏地消失了。
如果不是这样的气氛,吴思真想拍掌赞扬一下她的变脸功夫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
凌母的语气比吴思想像中要缓和,“是我疏忽了,那么我今日就特意提醒吴小姐一句,希望你能够遵守约定。”
“凌太太,你又错了。”吴思摇摇头,感慨道:“我已经是有夫之妇了,还去纠缠他做什么?想离婚再跟他双宿双飞,搅和掉他的订婚对象?
“再说了,当初他没能跟我在一起,想必出自你的授意。那时候没能做得成,凌太太觉得现在还能做得到吗?”
凌母的脸色又红又白,明显是气的。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跟她说话,吴思这样不起眼的女人居然还能如此趾高气扬?!
多年来的修养,还是让她很快平息了心底的怒意。
重新拾起贵妇应有的姿态和神情,她优雅地站起身,眯起眼冷冷道:“看来我跟吴小姐没有共识,不必再谈下去了。”
吴思真想再翻白眼,谁想跟她谈来着?
“原本我还想好声好气地劝吴小姐,免得重蹈覆辙落得一样的下场。现在看来,吴小姐很满意如今的生活,跟你的丈夫也算相称。”凌母唇边勾起一抹讥讽的浅笑,又重复了一次,“你们两个,确实很相称。”
这样明显的嘲讽吴思听不出才怪,不高兴地皱起眉头,“凌太太,不送了。”
等她出了房门,吴思突然出声唤了一声,“等下,凌太太。”
凌母挑挑眉,以为她要改变主意,却听到吴思问:“谁告诉你,我在这里的?”
依照这女人的性子根本不可能特意查她下榻的饭店,再眼巴巴地赶过来,肯定是有人故意告诉她的。
而她已经很久没见过凌瑞了,又怎会突然说什么纠缠不纠缠的事?想必是告诉她地址的人顺道添油加醋了一番。
凌母讨厌吴思质问的语气,冷哼一声直接就走,“显然,不喜欢吴小姐的人比你想象中要多。”
吴思站在原地,目光闪烁。
要查出究竟是谁,又有什么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