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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兆贵女 第七章 王府遇袭遭血洗(1)

  话说雍昊渊给了向冬儿十五个侍卫,带着袭儿翠儿和李嬷嬷,由京城的运河花了一天一夜往南来到德州。一路顺风顺水,暖阳照人,一行人悠闲地在船上赏景闲聊。

  之后由德州到聊城,因为运河尚在兴建,便改行马车,依车夫的经验,这一行至少要走三天三夜。令人意外的是,也许是年关刚过,官道上没什么大车,并不拥挤,马儿又异常的听话,竟花了两天半就到了。

  向冬儿一行人在客栈安歇一晚后,又等了两天才遇到赶集。聊州城的气候比起京城要温暖一些,水道蜿蜒,漕运发达,是鲤鱼的主要产地。

  天碧水清的大好天气,河岸两旁满是摊贩,行人往来却不嘈杂拥挤,反而有种悠闲的气象。

  由于是逛市集,向冬儿不想太高调,让侍卫别聚在一起,散开来远远跟着就好,自己只带着翡翠两婢及李嬷嬷,聘请了个在地人带路。

  “御赐的鲤鱼啊……”那人听到她的来意,有些为难地道:“那种鲤鱼可珍贵着,平时市集就难得有人在卖,更不用说你们要买的是鱼苗了。”

  “那得找专门养鱼的人问问才行。”他眼睛转了转。“再加三百个铜钱,我带你们到养鱼的人家去。”

  “三百个铜钱?”李嫒嬷叫了起来,指着某个小贩道:“路边的馒头才卖一个铜钱,我们聘请你一天也才十五个铜钱,你一口气就要三百个铜钱?”

  “我这不是赚的辛苦钱吗?”那人见只是一群女人,衣着看上去也普普通通,便坐地起价。“没有我,你们绝对找不到卖鱼人家住哪里,我也不诓你们,免得说我不知道,先跟你透个底,那户人家姓黄,没有我带,你们找人就像大海捞针。”

  “到那里要走多久呢?需要雇轿子吗?”向冬儿像是没听懂他的威胁,天真娇憨的问着。

  “不用雇轿,走路不到半个时辰一定能到。”那人一拍胸脯。

  “只不过半个时辰的路程,代表离得不远,你都说他姓黄了,应该问人就知道吧?”向冬儿笑了起来,都说她傻,这人比她更傻。“你要三百个铜钱太贵了,我只能再多出十个铜钱,否则我找别人也一样。”

  “什么?”那人哇哇叫了起来,恶向胆边生,张牙舞爪地道:“我不管,你们找了我领路,我说三百个铜钱就要三百个,否则不让你们走!”

  “是吗?”向冬儿转向翡儿,一脸无辜地道:“翡儿,他不让我们走怎么办?”

  翡儿好笑地道:“少夫人,你只要招个手,这个人连一个铜钱都拿不到。”

  听到翡儿称向冬儿为少夫人,那人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有能力请得起婢女的都是大户人家,怎么会穿得如此寒酸,这不是坑人吗?

  才说完,就看到向冬儿笑嘻嘻地招了个手,突然间四面八方围过来几个高头大马的汉子,个个膀大腰圆,面无表情地瞪着他。

  那人都快吓尿了,直接跪下求饶道:“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小的不敢收你一毛钱,马上带你去……”

  “不用了。”向冬儿瞪了他一眼。“我已经不相信你了,快滚吧!”

  那人见向冬儿没有追回已付的十五个铜钱,感激涕零地连滚带爬跑了。

  翠儿哼道:“真是个不老实的,害我们现在又要重新找人领路了。”

  向冬儿眼尖,恰好看到路边一户卖鱼的人家,便指着那方向说道:“咱们去那里问问,都是卖鱼的,说不定会知道。”

  众人也觉得有理,便走了过去。

  那是一家店面,卖的全是鱼,而且都是同一种鱼,老板是个看起来憨厚老实的中年男子,一见到向冬儿等人走来,便热情地招呼道:“客人们可是要买鱼?今儿个的鲤鱼可新鲜了,一个月也没能出来卖几次,早上才捞起来的……”

  鲤鱼!向冬儿本来只是来问路,马上将注意力放在店里贩卖的鱼身上,一看清那鱼的模样,她眼睛差点没凸出来。

  金鳞赤尾,体型梭长,不就是晋王府湖里御赐的鲤鱼吗?

  李嬷嬷也看出来了,连忙对着向冬儿道:“少夫人!就是这种鱼啊!”

  “对对对!”向冬儿高兴不已,旁边的人也跟着兴奋起来。她抬起头问着那中年老板,

  “有没有卖这种鲤鱼的鱼苗啊?”

  原本没抱什么希望,想不到那中年老板说道:“有的,小的家里就是养鲤的,鱼苗多得是呢!若是要稍大一点的幼鱼也有,只不过可能要麻烦客人到我们黄家村去取鱼苗。”

  黄家村……翡儿像是想到什么,似笑非笑地问道:“老板姓黄?那从这里到黄家村是否不用半个时辰?”

  “客人您怎么知道?咱们黄家村全村都养鲤,原来这么有名了吗?”中年老板笑着直搓手。

  众人全望向了向冬儿,简直满心钦佩。他们不止一次听说这个世子妃运气好,当真好到随手一指就是要找的人,才第一次逛聊城市集,不到一个时辰就能把鱼苗买好。

  按这个势头,根本中午用完膳就能出发打道回府了啊!

  向冬儿早就习惯自己的好运了,在众人惊讶的眼光中倒也处之泰然。“既然这样,那咱们等会儿买好鱼苗就可以离开聊城了,这鱼苗可矜贵着,早点回府才不容易半途生变。”于是一行人买好鱼苗后,先回到客栈用完午膳,又整理好了自己的包袱,再次坐上马车,出了聊城。

  回程一样到德州的河口改坐官船,花了一天的时间回到了京城。

  不过这次时间没算好,抵达时已过了京城的宵禁时间。按理这种情形该在城外留一晚,隔天早上再回府,不过向冬儿归心似箭,一方面是担心鱼苗撑不了太久,另一方面是她有些想念雍昊渊了。

  是的,她真的想他。尽管之前她在府中,他也常十天半个月消失无踪,她却不那么挂怀,因为知道他总会回来的。可是这次是自己出门,不知道他会不会等她等得不耐烦了?她有一肚子旅途中的所见所闻想与他分享,如果太晚了他睡了,可就说不上话了。

  她好像越来越依恋他了……想到这里,难得害羞的向冬儿都忍不住脸热了一下。

  于是她也不管宵禁了,第一次动用特权,让侍卫亮出晋王府的身分,守城士兵知道马车里是世子妃,有急事回府,便二话不说开了城门让马车入内。

  马车行在寂静夜晚的青石板路上,发出辘辘的声音,都像在催促她快些回府。等马车行至王府前,已经又过了一个半时辰。

  这么晚了走王府大门,一定会成为于氏攻击的把柄,于是向冬儿选择了习惯出入的侧门,离世子的院子也近。

  翡儿翠儿将她扶下了马车,她喜孜孜的坚持要自己拿其中一个装鱼苗的木盆子,想第一时间让雍昊渊看到她的成果。

  一名侍卫敲了敲侧门,门居然咿呀一声开了,看守侧门的侍卫则是不见人影,众人纳闷地走进去,却隐约听到世子院落的方向传来刀剑交击的声音。

  “世子在练剑?”向冬儿纳闷地问着。

  翡儿比较理智,直说道:“这么晚了不像是练剑,何况世子已经很少动剑了。”

  说到这里,众人都紧张起来,尤其是向冬儿,几乎是一马当先的捧着木盆跑在最前面。

  “世子妃当心!”翡儿翠儿连忙追上去,竟发现自己追不上向冬儿。

  还好侍卫们后发先至,追上了向冬儿的脚步,她跑在最前头,很快地就进了院子。院子里,一个黑衣蒙面人正与任皓激战不休,雍昊渊则是坐着轮椅在一旁面无表情看着。

  其实一开始有两个黑衣人,趁夜潜入王府,却被埋伏了好几日的雍昊渊及任皓逮个正着。其中一个早就不敌,被雍昊渊擒下后居然自刎,另一个仍在任皓的手中苦苦挣扎,向冬儿进院子时,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

  “夫君!”她倒抽了一口气。

  她的叫唤分散了雍昊渊及任皓的注意力,那名黑衣人乘隙便朝向冬儿的方向而来。

  “该死!”任皓反应过来,却已来不及,若被这黑衣人逃脱,让敌人猜到他们的谋画,他们的行动就会变得被动了。

  向冬儿捧着木盆向前跑去,突然脚下踢到一块石头,一个重心不稳,居然整个人跌倒在地,而在她倒下去的那一刹那,手上木盆也跟着飞了出去。

  就是这么巧,那黑衣人才刚飞跃过来,向冬儿的木盆就直直的击中他的面门,黑衣人只觉得眼前黑影飞来,然后脑门一阵剧痛,接着就砰的一声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嘈杂的夜,突然变得一片寂静。

  在后头追着的任皓,以及远远看着的雍昊渊,还有后面赶上来的侍卫们和翡翠双婢及李嬷嬷,几乎都被这一幕给惊呆了,久久说不出话来。

  这样都能抓贼,向冬儿的运气简直没天理了,还让不让人活啊!

  而莫名其妙收拾了黑衣人的向冬儿,这才摸着鼻子爬起来,随手拍了拍自己满是尘土的裙子,急急忙忙跑向翻倒的木盆,还顺便踩了地上的黑衣人一脚。

  “夫君我回来了,可是我的鱼苗都洒了啊,快来帮我救它们啊……”

  黑衣人轻而易举地抓到了,向冬儿只当是贼,也没多问,将鱼苗放入湖内之后,镇日喜孜孜地顾着她的鱼苗,用自制的饲料亲自喂养着。

  雍昊渊及任皓问出了对方的计划,不由为对方的大胆而震惊。二皇子的确对晋王府有所图谋,雍昊渊本来想父王是皇帝的胞弟,二皇子至多也只敢打压一下,想不到竟然是想血洗晋王一家。

  然后晋王府灭门血案将会由二皇子侦破,晋王所带领的北军,二皇子也会挟功顺势将镇南大将军之子邵东推上去,向皇帝求得虎符让其去镇守北地,这样等于断了太子的一只臂膀,自己则多了争皇位的筹码。

  雍昊渊冷笑嘲讽着二皇子的痴心妄想,就算他的计划成功了,他也不见得能让邵东成功补上北方武将的缺。他忘了算皇帝的多疑猜忌及气量狭小,岂可能让已经掌握南方兵力的镇南大将军又去染指北方的军队?

  就在向冬儿由聊城回来的第十天,于氏突然向晋王提出想回娘家探亲,还带着她的儿女,希望能多住几天,雍承志没有阻止的理由,便让她携家带眷的离去。

  听闻于氏离开,雍昊渊很快暗地发了一连串的命令下去,看来他等的事情,很快就要发生了。

  春寒料峭,正是梅花盛放的时节,一到夜晚暗香飘动,月光映照在梅枝上,那雪白的梅花彷佛晕了层光,看起来朦朦胧胧,遗世独立。

  已入二更,向冬儿却是睡不着,托着腮呆呆地看着窗外的梅。月光映照在她娇美的脸蛋上,光华流转,难得的恬淡让她增添一种女人味。

  雍昊渊静静地看着她,居然入了迷,细细的品着这个属于他的女人。以往他只注意到她有趣的性格,过人的气量,却没注意原来她也算是个小美人胚子,散发着属于她的芬芳。

  难得地,雍昊渊的心有些蠢动,他与她尚未圆房,一方面是他觉得她年纪太小,即使心里已接受了她,同床共枕时也克制住了欲念,另一方面,他大事未成,不想拖累她。

  今晚似乎特别不同,空气里隐隐的张力,竟让他对她遐想起来,她衣服下的肌肤,不知是不是与她的脸蛋一样那般的白嫩无瑕呢?

  他忽地用力摇了摇头,甩开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如今的他时时刻刻都需要冷静,切不能耽溺于男女之情。

  他摇头的动作让向冬儿回过神来。她以为他不满这么晚了她尚未就寝,便主动道:“夫君,我睡不着。”

  “为什么睡不着?”

  她摸了摸自己胸口。“我总觉得今晚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直心慌意乱的。”

  雍昊渊挑了挑眉,她倒是敏锐。

  “夫君可以陪我到湖边喂鱼吗?”反正睡不着,向冬儿索性不睡了,拉着他的袖子摇晃要求。

  瞧她小脸蛋上的期待,雍昊渊觉得自己完全对她硬不起心肠,忍不住伸出手,往她脸上一捏。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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