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言苇然心里清楚,她其实早就已经对他倾心,否则她不会轻易就交出自己的身子,更不会在发生关系后,还可以装作若无其事地面对他。
正当她心神混乱,不知道该怎么做时,对方已等不及,站起身朝她走来,伸手就想摸她的脸。
不行!她还是没办法克服自己,让其他男人近身。
所以当对方的乎才刚伸到眼前,言苇然想也不想地举臂便挡,另一只手也反掌为拳,往对方脸上攻去。
不料对方忽然长脚一扫,她顿时控制不住身子,整个人朝地上摔去。
还来不及惊叫,她的身躯已被揽入一堵雄健的厚实胸膛里。
「放开我!」她曲起膝盖,往男人胯下踢去,男人闷哼一声,往旁边滚倒。
言苇然一不做二不休,亮出手刀,准备一掌先劈昏对方再说,没想到她的手才动,便被男人给擒住,顺势一转,将她整个人压在地上。
「你……」她张开口想喝斥对方,却被他蛮横落下的吻给堵住嘴。
熟悉的呼息铺天盖地而来,男人熟烫的舌,长驱直入地进入的她口中,惩罚性地吸吮曙咬那惊愕的嫩舌。
言苇然睁大了眼,双手抵住男人的胸膛。
这感觉太过熟悉,无论是她的梦中或他的梦里,那气味该死的太诱惑人,教她害怕却又万分期待。
她用力一推,让他过于热情活跃的舌头离开她的嘴,「是你!」
封成骏微微一笑,黑眸中带着戏譆,「是我,很惊讶吗?」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她胸口浮起怒气。怪不得这个男人老是跟她讲英文,而非韩语。
「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呼出的味道掠过她的脸,她不能自制地兴奋起来,原本高悬的心总算放下,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强烈的渴望咸,但她自然不会让他知道。
「我……现在是下班时间,我爱在哪里就在哪里。」她嘴硬。
「你在暗示我,现在不在公司,我们暂时脱离上司与下属的关系,所以可以满足彼此的需求吗?」封成骏的眼神明亮起来,欲望瞬间在眼底浮现。
「我不是这个意思,啊……」她的话还没说完,封成骏热实的掌,已罩住她胸前的饱满,接着隔着衣服,用嘴磨蹭轻咬另一边。
她几乎是立即就亢奋起来,原本要推拒的双手失去气力,软软地垂下来。
……
封成骏的眼色迷茫了,他弯下腰,将唇贴在她耳边,低嗄地问:「想要我吗?」
言苇然明眸半阖,柔唇抖动着,「我……我不知道……」
她只知道身体燥热难当,下腹滚烫炽热,只想被满满地充实、填满。
「你这小傻瓜,到现在还害羞,但这也是我喜欢你的地方,你真可爱。」他低笑,声音里满是宠溺和怜惜。
他的话让言苇然震动了。
从未听过这么诚挚、这么充满怜爱的话语,言苇然的心口泛起一阵暖流。
此刻的他,看起来好认真,他的嗓音听起来好温柔,像是得到了美丽的珍宝,无限满足。
不曾有过的体验,瞬间便撩动她波澜不兴的心,融化了她恍如坚冰的情感。他的声音醇如陈酒,既惑人又教人陶醉,让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温暖与心动。
之前那些男人,爱说得好容易,但她不希罕,也从未当真,然而,面前的他,只用这么简单的几句话,竟深深拨动了她的心,击溃她坚强的防御。
泪意冲上眼眶,她突然有种莫名的感动。其实她好渴望被爱、被呵护,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在找能撼动她芳心的男人,但随着愈接触,她愈觉得希望渺茫,正当她开始绝望之际,封成骏却闯入她的生命里,刹那间就掳获了她。
这就是爱情吗?来得那么无声无息,突如其来地让他驻进她心底。
她感动了,主动伸出柔臂,环住他的颈项,吐气妇兰地说:「爱我,不要只是说……」
…………
缓速前进的车内,有着异常的沉默,言苇然别过脸,怔怔望着窗外。
隔了好一会,她才开口,「你还没说清楚,怎么会是你在那里?」
「如果不是我在那里,你以为你能全身而退吗?」封成骏声音里有着浓厚的不满。
「我……」言苇然俏脸通红。她什么时候全身而退了?但她仍嘴硬的说:「我有我的办法!」
「什么办法?色诱吗?」封成骏丝毫不放松。
言苇然仰起头,不服气地说:「你不用管,反正只要能弥补我的过失就好。」
「你有什么过失,说来听听。」她说得这么明显,是决定坦白自己的真实身分了吗?
老实说,他非常在意这件事,两个人若不能坦承,这段感情该怎么继续发展下去?
没错,当他看上这个女人时,就决定抱着要交往的心态,他并非外界所想的那种花花公子,对女人不负责,对感情不专一。
只是她到现在还隐瞒接近他的目的,他不明白,她都把身体给了他,为什么不能坦率点?
他那个皇海实业的太子不当,爱去干侦探的表弟来报告,说有个「关系很密切」的异性朋友,旁敲侧击来打听韩国人在台湾的行程,而那名「朋友」恰巧和言苇然很亲近,这一兜起来,很快让他猜出她想做什么。
这愚蠢的傻女人,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谁要她多管闲事了!卡瑟尔的代理权固然重要,但双方无法合作,绝对是因为条件谈不拢,她干嘛那么自以为是,认为责任全都在她身土?
而且没经过他的允许,谁准她自己上门去找那个韩国人?她美得让人想犯罪,只要是男人,不可能会对她没兴趣。
她是他的女人,他绝不准任何人碰她!
然而被问急的言苇然,根本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见他咄咄逼人,心中不禁有气,「你到底还想不想要卡瑟尔的代理权啊?」
「我已经说不要了,你听不懂吗?」封成骏将车停在路边,想到这蠢女人差点干下傻事,他恼火,朝她的脸就是一阵大吼,吼得她眼泪立刻掉了下来。
见她落泪,封成骏满腔的怒火瞬间熄了,他开口想骂她,但看到她楚楚可怜的摸样,只好压下怒气,沉声说:「你为什么要这样擅作主张?再怎么样,我还是你的上司,而且我已经说过,我放弃卡瑟尔,你不要再多做什么,更不需要去色诱韩国人。」
「我没有!」言苇然辩驳,「我只是想把误会解释清楚,其实当初……」话到唇边,她忽然停住,不知道该怎么再说下去。
她的尖脸煞白,小鼻头红红的,粉唇微微的颤抖,那可怜可爱的模样让他的心都融了,他从未被一个女人这样撼动,为她如此疯狂失控。
伸手轻轻托住她尖巧的下巴,他吻上了她柔润的唇。她的泪水尝起来是那样苦涩,还带着甜美,他不舍得她悲伤难过。
明明知道她有目的才接近他,他却对她一再容忍。
言苇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一向坚强,无论遇到什么事,宁愿咬紧牙撑下去,也不愿在人前落泪,可是一碰到他,她却无法控制自己,她觉得自己变得好脆弱、好易威,情难自禁。
他的吻好热、好湿,由一开始的怜惜、温柔,开始变得火烫、缠绵,渴望在她血液中开始流动,她感觉到他的欲望愈来愈膨胀……
这就是爱一个人的感觉吗?愿意为他冒险,为他付出一切,即使明知前方有危险,依然奋不顾身。
她终于愿意面对自己,承认她确实爱上这个男人了。
只是她该怎么对他说出自己接近他的真正目的?他会原谅她吗?
她在他嘴里轻轻叹气。
这一辈子,她从未如此刻般,感到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