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柳儿!水绫在心底不平的抗议!她不是柳儿,她不要被当作另一个女人被亲吻!
袁夏驹几乎已经失了理智。他爱的女人、他要的女人就在眼前,为什么他不能拥有她?为什么他得费尽千辛万苦才能得到她,却在好不容易尝到辛苦得来的甘果,就要马上面临失去的更深绝望?
他不是她的弑父凶手,他只是刚好和那个人是兄弟,为什么他得承担同样的罪名,让他好不容易寻着了的她,在面对他时,除了恨,还是恨!
他要花多久的时间才能消弭恨意?又要花多久时间才能让她爱上他?
他不要等了!这一世,他不要再等了!
他要拥有她,不管她是恨着他、气着他,他都要定她了!
他一捏她的下巴,水绫因为吃痛而张了唇,他乘机攻城掠地,缠卷她的舌,拉引出尚被埋着、未萌发的情yu 之芽。
她的呼吸之间全是他的气息,密密实实地将她包围起来。她呼吸困难,因为他吻得激烈,让她招架不住。
推拒的手被钳制在两人胸间,无法动弹;奇异的酥麻自舌尖传过,在体内到处流窜,她情不自禁放弃挣扎,任由他抱着,任由他吻着,甚至踮起了脚尖,在唇齿间与他交缠……
“不……”她扭捏的闪避,心上浮起警告。他们不可以再这样继续下去。
他自她胸前抬起脸,眼眸中不全然只是想占有她的yu 望,其中浓浓的寂寞与铁石心肠也会被融化的哀伤震慑了她。
“你这么爱柳儿?”
“柳儿是我的生命。”他喃喃自语,头靠在她胸前,吸吮她的香气,
“别再离开我了!这一世,说什么我也不会放你走!”
“你弄错人了!”水绫大力推开他,跳离一大步,慌忙把拉到胸口的衣服拉下来,“既然你这么爱那个柳儿,你就不能背叛她!不管你抱持着什么想法跟我……跟我……”她脸一红,“发生关系”四个字她怎么也说不出来。“我讨厌你这种行为,那个柳儿若知道了一定会很伤心、很伤心!”厉声吼完,她转身冲出办公室。
袁夏驹愣在当头,倏乎想到她误会了什么。
她不知道柳儿就是她,更不知道他拥抱的就是他每日每夜爱于心怀的柳儿。
他起步,又猝然停下。
他刚才做了什么?他差一点就强要了她,强要了一个十七岁的女孩!
她还没有爱上他,她对他的感情只有恨,他不该那么做,怕未来,她连来见他一面也不肯了!
该死的!他暴怒的用拳头猛捶身旁的桧木办公桌。
如果说他们之间的线从此距离越来越长,那也是他的错!怪不了任何人!
◎ ◎ ◎
水绫如风一般冲进了屋子,差一点点就把文静娴给撞倒了。
“水绫,你在急什么?”文静娴在她身后喊道。
水绫恍若未闻,冲进了房间之后又冲出来,低着头,红着眼将一个信封交给母亲。
“袁家的人给的,说是生活费,然后,那个人说贷款已经帮我们缴清了。”
文静娴不急着将信封拆开,她关注的查看女儿,“眼睛怎么红红的?他们欺负你吗?”
“没有!”水绫转身又回房间里去。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为什么抗拒不了袁夏驹的拥抱?
好丢脸!
她捧住发烫的双顿,将自己摔向床铺。
如果不是那个“柳儿”,或许他们会继续下去,直到她将自己给了他为止!
袁家人是他的杀父仇人啊!她怎么可以这样毫不知羞耻,竟然在他索取的过程中没有任何不愿意!她定心审问自己,答案确定是——她会给他!
水绫翻起薄被,将身子密密实实包了起来。她不停的咒骂自己不知羞耻,可是在咒骂的同时,心上又牵挂着一件事——柳儿!
那是怎样的一个女孩,能够把他这样一个看似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大男人弄得那么狼狈,让他露出那么寂寞、那么伤痛的眼神?
他说过什么?柳儿是他的生命?
那在想着柳儿的同时,被抱着的她对他来说又是什么?
她猛力一甩头,双手压住太阳穴,企图引起痛楚来让自己不要再去思考这个问题。
羞耻、愤恨与嫉妒同时啃蚀着她的心,侵蚀她的生活,让她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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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因为心情的关系,有时觉得很短,有时觉得很长,水绫就是后者。
她把头靠在桌上,凝望着窗外几乎看不见一丝白云的蓝天,发愣的想着明天就开始放暑假了,明天也是一号了!
“水绫!”坐在身后的涓罗一踹她的椅子,“老师叫你啦!”
水绫突然惊醒,一抬头,瞧见老师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她。
“我真的要佩服你,每天这样发呆看风景,还可以考第一名!”
水绫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走上讲台领奖状。
“你的长腿叔叔如果知道你成绩这么好,一定会很高兴!”
她的长腿叔叔?
“他不是长腿叔叔!”水绫冲口而出。
水绫过于激烈的反应让老师吓了一跳。
瞧见老师莫名其妙的神色,水绫方讷讷地说道:“因为……我知道他是谁,所以不叫他长腿叔叔。”
老师恍然大悟,笑了笑,“那你可以把成绩单当礼物送给他。”
水绫点点头,虚应了一下。
当礼物?她才不想再见到袁夏驹了,明天,她要叫水轶去跟他拿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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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姐姐呢?”
从昨天晚上,他就心神不宁,脑中有直觉告诉他,今天他一定见不到水绫,果不其然,出场的是弟弟水轶。
两姐弟同样有着明亮的大眼,一样被太阳晒成麦色的健康皮肤。他们长得很像,可是他不是水绫!
袁夏驹很是失望,再这样下去,那女孩这一辈子都不会在他眼前出现了。
他或许该给她一个解释,但要解释什么呢?解释他情不自禁的原因?解释柳儿的故事?
他失笑。她不会相信的。这故事在人们耳里听起来荒诞得可以,他随便编个理由,都强过真实。
“你家人最近好吗?”
水轶同样对着袁家的人有敌意。虽然袁夏驹表现得很亲切、温柔,但他还是不忘姐姐的耳提面命——他是坏人,坏透了的人,拿了我们该拿的钱就走,不要理会他!
他们家杀了他爸爸,杀了那么好的爸爸,他们怎么可能会是好人!
“不好!”水轶很不客气的回道:“我爸爸死了之后,我们家就都过得很不好。”
袁夏驹无言以对。
“你姐姐今天怎么没来?”
“她说她不想见到坏人的脸!”水轶压低声音嘟嘟嚷嚷,“害我得接这项任务。”
坏人啊?他的罪名又再加一等了。袁夏驹苦笑。
“放暑假了吧?这一学期功课好吗?”
“我跟我妹妹都普普通通啦,不过我姐还是第一名喔!”水轶眉飞色舞。
“真的吗?”袁夏驹笑了笑。她想当医生的志愿可不是个梦想呢!
“我可以走了吗?如果你还要问我家的情形的话,我姐说,我们都还活着,其他的你不用管了!”
“小朋友,你在学校没有读过什么叫做礼貌吗?”
“有啊!可是……”袁夏驹凌厉的眼神让水轶的气势整个瓦解,不敢直视他,“可是我姐说不用对你客气的啊!你们家是杀人凶手,我们……我们家是受害者啊!”
又是水绫!袁夏驹一咬牙,后又觉得可笑。
他干嘛对一个小孩子动气,他又怎么能责怪水绫呢?是他咎由自取啊!
“拿去吧!”袁夏驹拿出早已装好钱的信封,“收好,别掉了。”
如获大赦的水轶赶忙接过信封。任务达成的他连再见都没说,拔腿一溜烟跑掉了。
袁夏驹靠在椅背上,手指揉发酸的眼。
他该拿她怎么办?再大的阻碍都敌不过两颗心的距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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