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着眉轻拍着她的脸,“黑肱昕……小昕醒醒,别再睡了,小昕……”
“不要吵我。”黑肱昕皱着一张小脸,嘟着嘴,挥开他烦人的大手。
此刻的她,正梦到自己舒服、惬意地躺在一片被太阳晒得暖暖的,又非常柔软的草地上。
“你再不醒,我可要吻遍你全身了。”他轻点着地红嫩的小檀口,戏说着。
“随便你,我要睡。”她紧闭着眼,努力抓住脑中那渐渐模糊的影像。
“你说的?”说着,他真低下头含住她诱人的小口,一偿夙愿。
“晤……”黑肱昕猛然睁开眼,一双圆滚滚的大眼惊吓过度地瞪着他,根本忘了要挣扎。
靳延无视她惊吓的眼神,反而趁她倒吸一口气时,将舌滑入她充满甜汁的口腔内,左绕右绕地获取着她的甜蜜,舌尖还不断诱惑地舔刺着她,哄着她和他一起加入这酥人心扉的缠绕里,终于,黑肱听再也抵不住他的诱惑而和他纠缠在一起。
黑肱昕觉得体内的空气就快被他抽光了,自己就好像一根无重力的羽毛,无力地、轻飘飘地往天空飘去……
她害怕地紧紧攀着他,而靳延仿佛受到鼓励似的更加深了吻,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他才稍稍地放开了她,但他仍留恋不去地轻轻啮咬、吸吮着她娇嫩的唇瓣。
“你……你乘人之危!”黑肱昕一张脸又红又热的,唇上传来的酥麻,令得她的话说得含糊不清地。
“我可是经过你同意的。”他抵着她的唇,眼神带着一抹得逞后的笑意。
“你——”她瞪着这个眼底闪着邪笑的无赖,不敢相信自己的初吻竟然莫名其妙地被他夺走!
她怒火一上,毫不客气地踹他一脚,但却让靳延躲过了。
忽然,他的背好像抵着一包东西,他顺手将包包拿至眼前,但一个装着琥珀色液体的小瓶子却从束口处滚出来,抓住他的视线。
“这是什么?”他捡起来研究着上头的英文字。
“还给我!”黑肱昕一看不得了,连忙翻上他的身体,想把东西抢回来,但随即又被靳延一个翻身压在身下。
“‘神仙醉’?是什么东西?”他皱着眉头看着她,高举着手不让她够着。
难不成这个小妮子有喝酒的习惯?
他打开瓶子用力一闻,一阵淡淡的玫瑰花香,顿时窜入他的脑内,那清新的味道令他脑子里一片清凉。
他忍不住地闻了又闻,嗯……这味道,真的好像黑肱昕迷人的发香……
他眼神凝在她亮如燕羽的黑发上,深邃的眸底浮现了一抹情欲磷火……
“天!”黑肱昕惊瞪着他,不敢相信地捂着嘴巴。
这下糟了!神仙醉可是有名的催情剂,不小心闻了一下还没什么关系,可是这个无赖却接连地闻了又闻——不行!她得赶紧逃,否则一定会被他给“吃”了!
唉!都怪她媒人当上瘾,才会把这瓶撮合好几对良缘的神仙醉带在身上,好准备随时能撮合好情人;现在可好了,害到自己了。
于是她赶紧挣扎着想逃脱,就算手离不开,但至少身子不要这么暧昧地躺在他身下,否则,万一他起了欲念,这后果……
她慌乱摆动的柳腰,不断地摩擦着靳延腹下的热源处,顿时惹得他全身血脉贲张,一道道热浪从下腹翻起直袭四肢百骸。这一股不寻常的热流,身为男人的他当然知道代表着什么,只是他不懂,为什么向来理智的他,此刻怎么会像一头失去理性的狼,只想不顾一切地吃掉身下的人儿?
“别再动了——”靳延难受地连忙按住她乱动的身子,赶紧离开温软如绵云的她。
他不是狼,他不要草草地要了她!
身子一获自由,黑肱昕马上尽可能地离他远远的,她缩着身子,小心地看着他。
“你……你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他抹去额上的汗滴,努力地克制着自己莫名急促的呼吸。
“可是……”可是她掌心下的那颗心跳得好快呀!
“别问了。”奇怪?他都已经努力克制了,怎么那股热浪却有增无减地翻腾着?
不行!他得找些话题才行,“咦?你带了一整包什么东西,怎么这么沉?”
“别看!只是一些女人的日用品。”黑肱昕连忙抢着,但她快,靳延比她更快。
他高举着包包,然后从里面摸出一串东西,“连这串鞭炮也是?”
“当然!还给我!”
“还有苍蝇沾、老鼠夹、假蛇、假蜘蛛……”愈拿他的眉头就皱得愈紧,于是他干脆把包包里所有的东西全倒了出来,“还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
“当然!快还我!”黑肱昕站起身抢着,小小的身子就挂在他身上,完全忘了此刻应该离这个已经点了“火”的男人远一点。
她柔软的胸脯揉抚着他的脸,一阵阵的幽香忽地窜进他的鼻、他的脑,霎时引起他一串低沉的呻吟。
药力再加上对她玲珑玉体的遐思,令靳延再也忍不住地拉下她,低下头——
“不要啊——”黑肱昕连忙撇开脸,但靳延却含住她圆润的耳珠子。
“别……别吃我的耳朵……我受不……”黑肱昕酥麻地半眯着眼,刚才那种令她全身无力的恐怖感觉又出现了。
“小昕……”靳延情浓欲涨地低喃着她的名字,热乎乎的气呼在她的耳际,引起她全身一阵战栗。
“你……你住手……不可以的……”她虚软的抗拒根本不具说服力。
他猛然地吻住她的唇,舌尖窜入她的小檀口,急狂地掠夺着她的甜美。
“晤……”他狂暴、霸气的吻仿佛是前来勾魂的使者,不勾去她的魂绝不罢休!而黑肱昕就像软弱的小绵羊,几番挣扎之后仍告徒劳地投降,乖乖投向他怀中。
她小手贴在他有棱有角、刚毅的颊边,青涩地模仿着他的方式回吻着,她生疏的吻更激得靳延体内的情潮翻滚不止。
“啊!靳延哥哥——”黑肱昕眼角溢着泪,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只能无助地扭动着身躯,胡乱地在他身下寻找能解决她这一身火热的解药。
哥哥?靳延猛然收住了势。是呀,她才多大呀!
她的泪、她娇小的身躯,令他心底一阵羞愧。
他这是在做什么!她是这么的娇小、脆弱,说不定还未满十八岁,而他却如恶狼般地摧残她。
不行!他要等,他一定要等到她真正懂得男女之情时,再来好好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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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刚褪,黑肱昕红透了脸,气喘吁吁地紧贴在靳延被汗儒湿的胸膛上,那属于男性阳刚的味道,令她心跳不已。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他抖着手,愧疚地替她穿好衣服。
“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其实这也不能怪你。”她揪着衣襟黯然地低下头。
刚才,她知道他没有真正要了她,这令她心底产生一股莫名的痛。他宁愿忍受神仙醉药效发挥时那种万蚁爬行的痛苦也不要她,是因为不想背叛董莉梅吗?
“你上哪儿去?”黑肱听被他拉着走。
“冲冷水让自己冷静一下。”他烦躁地执过汗湿的短发。
“可是我……”她看着自己的手。
“来吧。”他抱起她往浴室走去。
“靳延,刚才的事我不在意,你别放在心上。”她忍着心痛,故意表现得非常大方、不在意,为的就是不希望他感到内疚。
靳延停下脚步,深邃的双眸因她的话而出现熊熊火光,而身上那股令人难耐的热潮仿佛也在瞬间褪去了。
“刚才的事你不在意?!那什么才是你在意的?”他对她吼道。
一个女人让男人如此对待还能说不在意?,她到底是怎样一个随便的女人啊?
“我……”她满腔好意全让他吼成无尽的委屈。她眼眶泛红地瞅着他,无限委屈的泪光闪得靳延内疚不已。
他放下她,烦躁地抓着短发,有些赌气地说道:“算了,反正也不关我的事,幸好我们快‘分开’了!”
原来,他真的这么急着想回到董莉梅身边!
他愈是这么着急,她就愈不想让他称心如意。
她发誓,就算他们分开了,她也要想办法“黏”他一辈子,看他能拿她如何?哼!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二嫂是个大路痴,从T市到这里恐怕得花上一个月。”她绷着小脸,故意泼他冷水。
“你以为我会相信?”他才不相信世上有这么白痴的人。
“信不信由你。总之,在这段期间内,如果你可以哄我开心,说不定我可以尽量忍受你。”她扬着下巴,一手叉腰,趾高气昂的样子像是给了他多大的恩惠。
“你——”她盛气凌人的样子,看得靳延怒极了,原本讨厌富家女的念头如今更甚。
先前,他还以为她与那些骄纵任性的富家千金不同,而对她产生了怜惜与心疼、甚而动心;可是现在,瞧她这副盛气凌人的样子,简直和那些只会拿钱砸人的千金大小姐没什么两样,此刻,他对她简直又气又失望!
他一点怜香惜玉之心也没有地突然迈步往前走,害黑肱昕来不及跟上他的脚步,脚下一个不稳,便跟随地跌入他的怀里。
“你干什么呀?”她皱着一张脸,摸摸撞疼的鼻头。
“冲水,如果你不想进去,自己想办法。”他紧绷着脸威胁道。刚毅的线条此时更有如刀削般的严峻。
“你明明是欺负人嘛!”黑肱昕气得直跺脚。
想她可是黑帝王朝黑肱昭的掌上明珠,所有人无不把她当成公主般的呵护伺候着,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欺侮她,而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对她凶,给她这种窝囊气受!
好!姓靳的,你给我记住,总有一天我一定要整得你对我服服帖帖的!她暗暗地发誓道。
“走不走?”他又往前一步,逼得黑肱昕不得不跟上他。
黑肱昕只好嘟着嘴不服气地跟着他。
“站住!你们又做了什么事?为什么要冲水?”
董莉梅像是要捉奸似的,竟然带了一大堆人闯进来,看到满室凌乱,又听到他们要一起冲水,气得差点没疯掉。
“董莉梅,你这是做什么!我的房间是你说进来就进来的吗?”靳延冷着眼,瞪着眼前这群不速之客。
早知道,他就应该养成锁门的习惯。
“哈!你心爱的情人来了,还带了一大堆人来看你,看来你的人缘还真好呀!”黑肱昕扯着唇角哼道,语气酸溜溜的。
“你——你们这对狗男女,你们竟然从昨晚恩爱到现在?!”看着他们仍然倚偎在一起舍不得分开,醋意勃发的董莉梅霎时气红了眼。
董莉梅嚣张的态度惹得黑肱昕非常不快,再加上她累积了一肚子的委屈和怒气无处发泄,如今董莉梅又自动送上门来,可就别怪她嘴上不饶人了。
“是又怎么样?难道靳延哥哥不曾这么对你?”黑肱昕得意地脱着她。
“你——”董莉梅怒目圆瞪,恨不得扯下黑肱昕得意的嘴脸。
“想来,一定是你的身材不够好,又或者是调情技巧太差,才会让靳延哥哥舍不得离开我的温柔乡。”说完,她小脸还故意贴在靳延身上摩拿着。
“黑肱昕!”靳延喝道,她简直愈说愈离谱。
见靳延对黑肱昕怒斥,董莉梅连忙抓紧机会挑拨。
“靳延,你看看,我就说这个女人一定是只狐狸精,否则也不会老是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清纯模样,来骗取男人的同情心。她耍这些心机一定是想从他们身上换取她想要的利益,说不定她的身体早就让男人玩烂了——”
“住口!不准你这么说她!”靳延怒喝道,眼底露出杀人的目光。
谁也不能侮辱他的黑肱昕!
“你和她上过床,自己心里应该比我清楚她到底还是不是处女。”董莉梅不服输地争辩着。
现代的女孩子在社会风气的影响下都早熟得很,初中就已经懂得谈恋爱,更懂做爱。像她十六岁时第一次和人发生关系都已经算晚了,她就不信黑肱昕这种专门用水汪汪的大眼勾引男人的女孩,能清纯到哪里去。
“我——”他语塞地看着黑肱昕,脸色倏地下沉。
刚才在激情的紧要关头,他突然住了手,并没有真正地要了她,所以他根本不知道黑肱昕到底还是不是,可是她那不在乎的神情,仿佛又像是个情场老手,吃完了抹抹嘴就想走。
她当他是什么?情窦初开的小男孩?想玩玩就算了吗?
“没话说了吧?”这下换董莉梅得意了。
靳延不信任的眼神令黑肱昕心底发痛,当下她便气得口不择言。
“对,在这之前我的确有过很多男人,可是靳延哥哥却是调情技巧最好的,好得让我舍不得离开他的床。”她踏着脚尖,伸出小小的舌尖舔着靳延的唇畔,动作极为撩情,看得现场所有人全愣住了。
这一套调情技巧,是她从在酒店上班的好友——于欢欢身上学来的,原以为学来可以刺激她设计露骨小洋装的灵感,没想到今天却用在这种令人生气的场合!
靳延愤怒地握紧拳头。瞧她脸不红气不喘地说着这些低级、不入流的话,甚至还不知羞耻地当众挑逗他,难道表面清纯、楚楚可怜的她,暗地里真是一个没有男人暖床就无法成眠的浪荡女?
“贱货!”黑肱昕大胆的举动惹得董莉梅简直快气疯了。
“只要靳延哥哥喜欢,要我做什么都可以。”黑肱昕眼角带笑,媚眼往靳延一抛,还刻意娇滴滴地拧着声音。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那个贱货拉开!”董莉梅扯着喉咙吼道,两手大挥命令着那一班她带来的人;随即五六个人全一拥而上。
“你敢!”靳延突然怒喝,结果那五六个人全愣在原地不知该退还是该进。
“靳延,怎么你还没看清楚她吗?如果你喜欢,她能做的,我也可以——”
“够了!我不想再听,统统给我滚!”靳延怒绷着脸,浑身的怒火已经烧到顶上了。
“靳延——”董莉梅还是不放弃,她屈下身段地软着声音,还努力地挤出从来没有任何男人抗拒得了的眼泪。
“还不滚!”靳延又是震天一吼,当场吓得所有不速之客全落荒而逃。
黑肱昕大获全胜,得意地扬着眉,还朝董莉梅扮了一个大大的鬼脸。
能把董莉梅整得像只被剪烂了花彩羽毛的孔雀,黑肱昕心里可真是非常、非常的痛快!
“炫耀你丑陋肮脏的一面,你好像很得意?”一身的火褪去,对她失望至极的靳延,身上只剩下足以冻死人的气息。
“我丑陋?肮脏?”黑肱昕指着自己,气得声音微微地发抖着。她不敢相信靳延竟会这么地说她?!
“你放荡的行为举止不都证明一切了吗?”他看着她的眼神极为鄙夷。
“刚才我是——”她急急地想解释。
“你不必再解释。对了,不知刚才在床上陪你玩的清纯游戏够不够刺激?有没有满足你呀?黑肱小姐。”
“下流!”黑肱昕气极地朝他挥出一巴掌,眼泪再也不受控制地滚出眼眶。
这个王八蛋竟把她真心付出的热情说得如此不堪!
靳延躲也不躲地承受她一巴掌。他拭去嘴角的血渍,眼神轻慢地道:“如果这一巴掌是伺候你的代价,倒还划得来。”
“你一定会为今天所说的每一个字后悔。”黑肱昕气得全身发抖。
“放心,那一天绝不会到来。”他咬着牙,说着违心之论。
其实他早就后悔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那样伤人的话,只知道自己的心在得知她是个放荡女时,失望得直发疼,只想用最苛刻的话来伤害她,让她也尝尝令人心痛的滋味。
可是看着她受伤的眼底泛着责难的泪光,他的心不但没有得到预期中的快感,反而疼得就快停止运作了。
他真的好内疚、好想道歉,可是又怕自己一道歉,这只性喜流连于花丛中的花蝴蝶,又会故态复萌地玩起男女游戏。
不行!从今以后,无论如何,他一定要好好看住这个爱玩又欠管教的小孩!
“你这个大混蛋!”黑肱昕大叫着。黏在他身上的手惩罚似的故意用力拉扯着,那种皮肤的撕扯之痛远不及她的心痛。
靳延按住她乱动的小手,眼神是前所未有的严肃与霸道。
“以前你如何荒唐我不管,从今以后,你只能当我的女人,不准你再找其他的男人。”
“你——”他霸气的话里,那十分明显的占有欲,令她心口陡然一震!她睁大双眸讶异地看着他,一颗心轻飘飘地,像长了双翅膀似的往云端上飞。
难道这个男人是因为吃醋才会对她这么凶、这么口不择言的吗?可是,就算如此,他也不能用话伤人呀!他一定不知道,他说的每一个字已经深深地伤了她的心。
“还有,以后不许你向别的男人抛媚眼;不许你用水灵灵的大眼看着别人;不许耍大小姐脾气、不许——”靳延愈数愈多。
“够了!凭什么要我听你的!”黑肱昕愈听愈气,她扬起下巴,挑衅地睨着他。
她黑肱昕这辈子还没人敢用命令的口气和她说话,他不但是第一个,还以一副老公看管老婆的姿态来限制她。笑话,她的眼睛喜欢看谁就看谁,关他什么事呀!
哼!要是让她回到家,把那一大箱整人道具全搬出来,他就该死了!
“就凭你现在‘黏’在我身上。”他得意地看着她不得不贴着他的小手。
“超级烂理由,我二嫂待会儿就来了。”
“你不是说过,她要一个月后才会到吗?哼,就算她待会儿就到我也不担心,因为,现在的我可以为所欲为,我会继续刚才的游戏,哄得你全身酥软,舍不得离开我……”他将她揽回,眼神捉弄地盯着她的唇。
“你——”黑肱昕身体倏地僵直,美目里满是惊吓。她真的很怕刚才肌肤相触时,那种心神飞离自己、直往靳延身上飘的感觉,如果靳延再碰她,她不敢保证自己的心不会取代她的掌心,直接贴在他心上。
“你要不要听话呀?”他又移近一寸。
黑肱昕身子往后缩,心不甘情不愿地连忙点头答应。
看到她这副屈服在他淫威下,不得不乖顺的模样,靳延得意地仰天大笑。
看来,想要改掉她的坏脾气不是不可能了。
他突然爽朗的笑令黑肱听一愣,然后,她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又被耍了!
“你又耍我!”黑肱昕恨恨地瞪着他,气得大叫。
她发誓,总有一天她一定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是又如何?”靳延一把将她抱起往浴室走。
“你干什么?!”黑肱昕惊呼道。
“洗澡啊,小宝贝。”他邪恶又带笑的眼神,仿佛一只“禁食”已久的大色狼,迫不及待想吃了黑肱昕这只小白兔。
“不要!”黑肱昕死命地拉住门边,就是不进去。
“小宝贝,来嘛,一起洗嘛。”靳延轻易地掰开她的手,然后踢上门,打开莲蓬头。
“啊!恶心!色狼!你又耍我!”黑肱听惊叫着,但她的尖叫声,马上就被水声和靳延的笑声给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