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出来之后,李岳桦先回家一趟,联络上一个神秘的朋友,得到她要的资料和东西之后,她来到马路边,果然看到“他”已经将她要的车子准备好了,她要的东西也全都放在车里头。拿起一个类似胸针的圆形饰品别在胸前,她直接来到江明伦的府邸,手里拿着的是里头的保全配置图。
她悄悄的潜进去,顺利的避开所有保全设备,来到大门时,她按下别在胸前的胸针,给“他”信号。
三秒钟之后,胸前的东西震动了两下,她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大方的打开门,保全已经在瞬间被解除了,不过时间只有三分钟。
她飞快的窜进江明伦的书房,“他”透露,江明伦有些很重要的东西收藏在保险箱里,只要拿到这些东西,她接下来的复仇行动就顺利多了。
找到保险箱,时间只剩下一分钟,她手上有三组保险箱的密码,其中只有一个是正确的,很幸运的,在她输入第一组密码时就蒙对了。
还有三十八秒!
她从保险箱拿出一个黑色纸袋,大略的看了一下内容,没错,这就是她要的东西。
她就知道找“他”帮忙一定行,她和“他”的关系是很另类的朋友关系,从以前开始,“他”就从来没有让她失望过。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能得知这么多秘密,但是何妨?有帮助就行了,她毋需知道“他”真正的身份,或是长相和性别,她也不打算知道,因为“他”警告过,如果她违反了“他”的规定想要探查“他”,那么他们之间的朋友关系就结束了。
匆匆的将保险箱复原,时间已经不够她走正常的路径,于是奔向窗户,直接从二楼往下跳,然后冲出庭院,达阵!
哔!时间到!
她驱车回到住处,除了那个黑色纸袋之外,其他的东西连同车子,停放在原来的地方。
“谢了!”她对夜空抛出一个飞吻,她知道,“他”会收到的。
接下来,就是找那个会变声的杀手了!
* * *
三天后的深夜,所有的新闻媒体都接获一样震惊社会的大消息,接着,便如火如荼的报道着江明伦的自白录音带,还有传真到每家媒体的犯罪证据,而江明伦则在睡梦中被逮捕,在侦讯室里还对着警员破口大骂,不明所以,直到警方将所有的罪证摊在他面前,他才如梦初醒,知道大势已去,一下子像老了十岁般委靡不振,到最后,他是糊里糊涂的进了监狱,犹不知道为什么。
“是你搞的鬼吧?”看着新闻媒体毫不厌烦地一报再报,白秉辰斜睨着她,她的妄为,仍然是他的恶梦,尽管那天他急匆匆赶回家时,她确实是在床上睡觉,但是她身上的淤青和微肿的脚踝,以及脱在地上脏污的黑色运动服,都再再的告诉他,她绝对做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整理着他的东西,今天,他可以出院了。
“少来了,江明伦的事,还有两个杀手落网的事,是你做的吧!”不是问句,摆明着我就是知道。“拜托,我只是一个弱女子,哪有那种能耐!他们一个是议员,两个是杀人不眨眼的杀手耶!”李岳桦直起身,好无辜的说着。
“弱女子?”他怀疑的上下打量着她。
“喂!你那是什么眼光?怀疑啊?”那种眼光,好侮辱人喔!
“我是很怀疑,一个能在瞬间一腿踢昏一个大汉,甚至踢断骨头的‘弱女子’还真是少见。”他调侃着。
李岳桦讶异的张着嘴,随即低咒,“小叛徒,竟然出卖我!”
“樽翰没有出卖你,当你在挟恩威胁他的时候,我正好站在你后面。”
“卑鄙,偷听人家的谈话!”
“那是个公众场合,要在那边大声谈论,就不要怕被人家听到。”
“反正你还是卑鄙,竟然还装做不知道。”
“就当我是卑鄙好了,言归正传吧!那件事是你做的吧!”
讨厌,不是转移了他的注意力了吗?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那是我做的?”她双手环胸挑衅的看着他。
“呵……律师本性一出头,就代表你承认了。”白秉辰低笑,随即笑容一敛,认真又严肃的看着她。“不许再做这种事了,好吗?”
她的目光从他的脸上掠过,看出他严肃的面容下是深切的担忧,她踌躇了一会儿,才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露出了一抹温柔和煦的笑,上前轻轻的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
“很少看你这么乖巧听话,真让我大吃一惊呢!”他调侃。
“你少得了便宜又卖乖,否则……哼哼!”她轻哼着保留未出口的威胁。
“否则如何?”
她故意耸耸肩。“你知道的,我以前说过,我常说假话的,不是吗?”
他扬眉,意思就是就算她现在乖巧听话,也可以是阳奉阴违喽!
“没关系,你听过弄假成真这句话吧!我可以盯着你,以确保你确实做到了自己的承诺。”
“哼,你以为你能二十四小时的盯着我吗?”他还有一个庞大的企业王国要掌管呢,谅他也不可能抽出太多时间。
“我当然可以。”他神秘的一笑,早就已经想好对策了。“你认命吧!我知道在司法界你的难缠是出了名的,只要让你抓到一条小线,你就会死命的咬住,循线扯出一大串,可是别忘了,我能以十年的时间创造出一个如此庞大的企业王国,可不只是难缠而已,知道吗?”
李岳桦瞪着他,她是不是引狼入室了?
* * *
同样的会议室,同样的人物,白秉辰望着好不容易终于倦鸟归巢的三个事业伙伴,他发誓,今天他一定要达成他的目的,还有,今天是那个难缠的女律师最后一天的自由。裘喻翔眼露同情的望着那三只待宰的猪猪,不过那三只猪猪没有注意到。
“秉辰,脸色不太好喔!是不是因为我们休假太久了?”夏玮泽跷着脚,坐在沙发上。他们三人都在期待他发飙,然后革了他们副总裁的职位。
“是久了些。”白秉辰面无表情的说。
“嘿嘿嘿,你在生气吗?气我们放着公事不管,只重享乐,对不对?”杨承轩像在刻意提醒他他们的“罪状”似的。
“是在生气。”依然是毫无情绪起伏的一张脸。
“你气到想革我们的职,是不是?”赖颖维期待的问。
“是有这个打算。”一零一号表情。“既然你们都有所觉悟,那我也就直言了,你们三个人之中,我打算革除其中一个副总裁的职位。”
“一个?”三人面面相觑,只有一个?
“唉!我承认我的过错最大,你革我的职吧!”赖颖维动作最快,立刻抢先说到。
“不不不,颖维平常工作认真又负责,反而是我,平常就特别偷懒,所以还是革我的职吧!”夏玮泽连忙道。
“没有这回事,你还常常帮我处理我留下来的烂摊子,所以我最差劲,还是革我的职吧!”杨承轩更是将自己贬得低低的。
“你们三个的朋友爱真是让我感动,不过今天无论如何也要革除一名副总裁,所以,抽签吧!”白秉辰淡笑,从桌下拿出三支事先做好的签丢到桌上。“只有一张有写字,抽中的人即刻起立即卸下副总裁一职。”
三个人谨慎的看着那三支长签,然后像怕抢输似的,每人快速的拿走其中一支。
“好了,打开吧,”白秉辰看了眼时间,催促他们。
三个人充满期待的打开,赖颖维和夏玮泽懊恼的长叹一声,将手中的签丢到桌上,空白的!
“哈哈哈!我抽中了,我抽中了!哈哈哈,不用嫉妒,不用羡慕,这就是我的运气啊!”杨承轩乐得哈哈大笑,对着懊恼的两人说风凉话。拿着那支签在他们眼前晃,签上写着:别怀疑,就是你。
裘喻翔以着非常非常怜悯的表情看着他,低下头来为他默哀。
白秉辰站起来,走到杨承轩面前。
“从这一秒开始,你不再是白扬集团的副总裁了。”看着杨承轩咧得大大的嘴,白秉承也漾出一抹诡异的笑。“从下一秒开始,你就是白扬集团新任的总裁。”
“嗄?!”杨承轩愕然的张着嘴,不解的瞪着他。
白秉辰又看了眼手表。“喻翔,接下来就交给你了。”他整整衣服,便离开会议室。
“喂!等等,这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啊?!”杨承轩不敢相信的大喊。
“我来说吧!”裘喻翔上前,白秉辰急着赶回去接美人律师下班呢,哪有心情说废话。“你们也知道,你们擅自休假让他非常火大,所以决定照你们的意思惩罚你们。现在,你就是白扬集团的总裁了。”
杨承轩觉得眼前一片黑暗,事情怎么会走样成这个样子?!
“哈哈!这就是你的运气啊,”没抽中的两人这会儿幸灾乐祸了起来。
“可恶啊——”
白秉辰笑着回到办公室,才收拾好东西正想离开,他的大哥大响起。
“喂?樽翰啊?有事吗?”
“爸爸,桦姨被绑架了!”
* * *
话说当时——
一辆机车以极缓慢的速度骑在路边,坐在后座的母亲左手提着一个礼盒,右手拿着一张字条,对照着路边大楼的门牌号码。
“阿丞,你的地址到底对不对?还是你走错路了?为什么找不到呢?”季冯涓问着骑车的儿子。“是这条路没错啦!可能还要再过去一点,你不要急嘛!”少年季丞大声的喊着。
“早就叫你早点来跟李律师道谢,你就拖拖拖拖到现在,你要知道,李律师可是你的再生父母,要不是她相信你,你现在已经在坐牢了!真是的,道个谢还害羞!是不是男人啊你?”
“不是,你不是老说我还是小孩子吗?”季丞皮皮的说。大人真是狡猾,不时的因环境需要而要他们一下子像大人一点,一下子又说他们还小。
“你就会顶嘴,不然还会做什么?”季冯涓假意的斥道。
“我还会孝顺你啊!”季丞大笑。
“啊!看到了,是不是从这里进去?”季冯涓突然大喊。
“好像是喔!”季丞停了下来,看着这栋有公园的社区大楼,想在雕花的社区大门找寻门牌号码。“咦?妈,你看在前头从对面马路走过来的那个女人,是不是就是李律师?”季丞眼尖的说。
“嗯,好像是,看她提着公事包的样子,大概是刚下班吧!正好,找到了。”季冯涓才扬起手准备喊人,就见到一辆蓝色的BMW轿车吱的一声挡住李岳桦,从车上跳出一个男人,手里拿着枪指着李岳桦,然后将她押上车,疾驰而去。
“儿……儿子喂,这……这……”季冯涓惊愣的指着他们的方向。
“妈!你下车报警,我去追,”季丞盯着那辆车,急吼。
“阿丞!”
“快点!我不会乱来,我只是跟踪他们,我会打电话的,快点,他们要不见了!”季丞将他妈妈推下机车,急速加油追了过去。
“阿丞,阿丞啊——”季冯涓急喊。在原地跳了两三下,想到儿子的吩咐。“报警,对报警,还有!哦,去她家看看有没有人,对,就是这样!”
* * *
飞车回到家里,看见坐在沙发上的白樽翰和几个警察,还有一个陌生的女土。
“爸爸,”白樽翰站了起来。
“怎么回事?!”白秉辰急问。
“白先生,季女士是目击证人,就是她报的警。”
他望向季冯涓,季冯涓立即把当时的情形述说一遍。
“阿丞说他会打电话的。”季冯涓连忙把她的手机拿出来放在桌上。
白秉辰瞪着它,恨不得它立即响起。
“要不要主动打电话给他,看需不需要支援?”一名警员建议。
白秉辰冷厉的瞪他一眼。“你想害死他是不是?如果他正好躲在暗处监视绑匪,你这电话一响,结果会怎样?”
“就是说咩!我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耶!”季冯涓嘀咕着。
“对不起。”那名警员惭愧的道歉,他的确想得不周延。
一阵音乐铃声响起,在白秉辰耳里有如天籁,他飞快的抢过电话。
“嘿!那是我的……”季冯涓伸在半空中的手慢慢垂下,不满的咕哝着。
“喂?你是季丞吗?”白秉辰立即问。
“我是,你是谁?我妈呢?”
“季丞,你快说,你们现在在哪里?李律师好吗?她没事吧?”
“你听好,他们刚刚停了下来,我把地方告诉你……”
白秉辰拿笔记了下来。
“我把机车停在产业道路的路口,你们沿着马路过来应该就看得到,不要走错路了!”季丞叮咛。
“我知道,季丞,你不要轻举妄动,保护好自己,知道吗?我们会马上赶过去。”如果季丞因此受了伤或怎样,他知道岳桦一辈子都会很难过的。
* * *
十五分钟后,白秉辰和十几名荷枪实弹的警员和季丞会合了。
“他们在那间农舍里。”季丞躲在草堆里,指着前方大约三十公尺左右,住于农田边的一间废弃农舍。
“谢谢你,季丞,你赶快离开,你妈妈很担心你,先回去等我们。”白秉辰拍拍他的肩。
“你一定会把李律师救出来的,对不对?”季丞担忧的问。
“我以我的生命担保。”白秉辰道。
“那我先回去了。”季丞潜出农田,回到产业道路上,回家去了。
“上吧!各位。”白秉辰盯着前方的农舍,表情异常的严肃且十足嗜血。
“小心点,歹徒有枪。”
“知道了。”
当所有人悄悄的包围了农舍之后,众人都觉得有点诡异,太安静了,而且也太顺利了。互望一眼,白秉辰心里升起了不祥的预感,难道岳桦她已经……
不!不会的!
他奋不顾身的破门而入,突然斜里一只腿快速的袭来,他险险的躲了过去,但是却狼狈的跌在地上,眼前正好是两个被捆成粽子昏迷不醒的男人。
“秉辰?!”李岳桦的腿还扬在半空中,一看清进来的人是谁,她立即立正站好,企图湮灭证据,对着相继冲进来的警察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
“李、岳、桦?!”白秉辰表情阴森的站起来,看到那两个人之后他就心里有数了。“我想你欠我一个很大很大的解释!”
“呵……呵……呵……”李岳桦退了一大步,呵呵干笑。“这件事我可以解释的……”
“你会有很多时间说清楚的。”白秉辰一把扛起她往外走。
“你不可以这样对我,我是受害人,我是肉票耶!”李岳桦大喊。“哇!放我下来,你这个大混蛋,你根本不爱我,我历劫归来,你非但不安慰我、疼惜我,反而虐待我,我要抗议,我不服,我……我要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