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一震,她的水眸不禁圆睁。
“你、你为什么……”看着他,她的表情有些凝重,也有着不解。
“嫁给我!”
嫁、嫁给他!?“你、你……”
“为什么向你求婚是吗?”
她轻点螓首。
“我以为这阵子以结婚为前提,以浪漫和柔情铺陈我们的爱情,你终会明白我的苦心的,原来你还是不明白。”黑眸微敛,他故作一脸怅然。
“交往?”她先是一愕,随之讶问:“可是你不是只说要我回到你身边而已?”
慢着!难道、难道他这句话里真正的涵义是……
不!怎么可能?
她的眼神已透露出她的想法,遂使封毅尘忍不住揶揄着:“笨女人,你终于顿悟了。”揶揄她的同时,他动作俐落地在那纤指上,套进一颗光采夺目、闪闪耀眼的钻石戒指。
“呃,封、封毅尘!你……”哪有人这样硬将求婚戒指套进的?求婚求得这么没诚意!
“嘘——”他的食指忽地轻抵上意欲抗议的唇瓣上,然后一脸神秘地轻问着:“老婆,想不想听一个秘密?”
“想!”
勾勾食指,他露出一脸耐人寻味的笑。“那就附耳过来。”
挑挑秀眉,她一脸戒备地瞪着他;没办法,谁教这男人愈来愈狡猾,她不得不防哪!
薄唇微扬,他再度勾起一抹戏谑的笑,而后催促道:“再不附耳过来,我可是不说了喔!”
“你……好啦好啦。”嘟着嘴,她很合作地附耳过去,准备洗耳恭听喽!
“我、爱、你!”他那感性的嗓音所说出的话字字有力、铿锵入耳。
闻言,应时君的美眸惊瞠,完全没料到他口中的秘密竟是、竟是爱的告白!
没错!他爱上她了!
回美国的那几天,他发觉自己真的很想她,无法忍受没有她陪伴在身边的孤寂,更是想念她的一颦一笑。
他不得不承认,他对她有着某种程度的依恋。
这些日子以来,为了让她心甘情愿地回到他身边,他刻意经常对她嘘寒问暖,时时刻刻提醒着她,重视自己的存在,因为他是真的想挽回她的心!
他喜欢她那有点憨直,却又有点可爱的神情,也喜欢她陪着他时的娇羞,更喜欢她精明干练的做事态度,还有那时而生气涨红着脸的迷人模样。
在意识到自己对她有着如此程度的喜欢时,他才终于明白,原来早在半年前她掉入他怀里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就沦陷了!
原来,这就是爱人的感觉哪!
只是,一向流连花丛惯了的他,不愿正视这份潜藏已久的爱意,所以才一心地想逃避,最后更是无情地伤了她的心,让她离开了半年多。
对她,他早已不再想征服,而是想呵护、宠爱她一辈子;因为,他已被她俘虏了!
“呃,你……”爱上她了?是她耳朵有问题,亦或是他口误?此刻她的水眸瞠得不能再大了。
“老婆,你这受宠若惊的表情,让我很受伤喔!”他生平第一次主动告白,换来的竟是这等怔愣的回应,实在是……唉!
“你、你不是开玩笑的?怎么可能?”她该相信吗?
她晶眸里既是震愕又是喜悦的神情,且急遽起伏的紊乱心跳也令她又惊又骇。
轻叹了口气,封毅尘将微微僵硬的身子拉向自己,也将他男性的气息笼罩住她甜柔的馨香。“怀疑我说的话吗?”
应时君突地感到胸口有一口气哽着,让她难以呼吸,思绪停摆。
“感觉它一下!”拉过她嫩皙的小手,隔着棉衫,他将其紧贴在自己狂跳的胸口上。“听,每一个心跳声都在诉说着爱你!”
随着掌心传来的震动,她不禁大胆地迎视那一双尽是认真、诚挚的眼眸,而满腹的疑问也一点一滴地被化解了。
她相信他,完全地相信他!
“心跳很有力吧?”他笑眯着双眼自我打趣一番。
“尘——”触摸着他结实的胸膛,她只感受到自己怦怦然的心跳声。
霍地,她惊觉了他开始不规律的心跳,而且愈来愈快、愈来愈快,让她一颗心不由得也跟着狂跳。
渐渐地,一股灼热感顺着她的手心传到身体,教她惊慌地抽回了手,双颊绯红地说:“你……心跳很乱。”
“还不是你这罪魁祸首害的!”封毅尘低哑的声音充满了欲望。
那是因为靠近她,闻到她身上所传来的馨香,才引诱出他体内那股隐忍许久的强烈欲火。
“你……”她不甚自在地移开了视线,根本无法与他那双充满欲望的瞳眸深情对视。
又害羞了?他望之不禁轻笑,一双黝黑大掌也顺势抚上那红嫩的脸颊,将之再度捧转回来,与他深情对视着。“我要你,可以吗?”
望着封毅尘那张教人迷惑的俊脸,此刻不仅少了平日的戏谑,还多了分认真、诚挚的温柔,让她不再畏惧,更不想抗拒。
不只他要她,她也是想要他的,更希望他一辈子都在她身边!
应时君柔嫩的小手微颤地圈围住他的颈项,给了他无言的答案。
“君君!”他喜出望外的低喊着,生怕她反悔似地没再多浪费一秒,迅速将她打横抱起,刻不容缓地走向二楼主卧室。
这段日子若说有什么改变,那就是封毅尘变了。
应时君从来都不知道他是一个这么会黏人、缠人的男人。
他几乎每天都会抱着她诉说爱意,然后深情地求了一次又一次的婚。
可惜她仍有所顾虑,所以迟迟不愿给他一个答案。
想到他那肉麻的话,虽恶心到让她掉了满地的鸡皮疙瘩,却也教她心里盈满着甜蜜和幸福的爱意。
为此,她真忍不住想大喊:相爱的感觉真好!
也正是这份真爱教她明白了自己对白文生的感觉只是一种仰慕,只是一种情同手足的敬爱啊!
但一想起白文生,应时君心里的隐忧又不由自主地油然而生。
打从前阵子和他联络闲聊,应时君方才明白萧雪所言属实;但也在寒暄一番慰藉他几句后,她就不曾再有他的消息。
想必,他心里还是很难受吧?不过,依白文生优越的条件而言,她深信他一定会遇到更好、更值得他爱的女人!
叮咚——叮咚——叮咚——
如催魂似的门铃声声声刺耳,在在显现出按铃者没多少耐心。
她急忙冲向门口,“来了、来了,是谁呀?”乍见来者,应时君顿时一僵。
是萧雪!
“怎么,乌鸦飞上枝头变凤凰,不认识我了?”噘起嘴,口出讽语的萧雪态度依然高傲,依然嚣张跋扈。
言“你怎么、怎么知道我住这儿?”她很纳闷。
情“嗯,这房子挺舒适的,我喜欢。”萧雪说着说着,一屁股迳自坐上沙发,俨然自己才是女主人似的高傲而悠闲。
小“你……”她到底想做什么?不知道为什么,萧雪突然出现在眼前,着实让她心惊胆战了起来。
说“真渴!”突地,萧雪站起身,直接走进厨房打开冰箱,为自己倒了杯新鲜果汁。
独 啜了一口,她一脸不屑貌,“嗯,有钱人喝的果汁就是这么美味儿!”她鄙夷地斜睨了紧跟在后的应时君一眼,然后冷冷讽问:“这种高等货你能喝多久?”
家“你来这儿究竟有什么目的?”待会儿封毅尘就要回来了,她突然害怕萧雪会和封毅尘碰面;或许是因为萧雪曾蓄意抢走白文生,又撂下狂语要抢走封毅尘,所以令她心里多少会有点害怕。
“封毅尘快回来了是吧?”萧雪不答反问。
应时君听了不禁畏缩了一下。
“唷——干嘛一副害怕的模样啊?”萧雪美丽的脸庞上,顿时勾起一抹胜利的微笑。“怎么,你怕封毅尘会跟白文生一样爱上我?”她看穿了她的心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