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宇文涵静仰起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汪梓幽。
汪梓幽无言的点点头,也不顾身上几百万的小礼服,直接坐到宇文涵静的身边,反正礼服的钱不是她出的,更何况宇文涵静身上的这件婚纱不知比她这件礼服贵上几百倍,她都没心疼又怎么会轮到她。
「幽……」宇文涵静把头靠在汪梓幽的肩上,「我想了一整个晚上也想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洁竟然和浩在一起……」
果然,昨天她看到的人影不是幻觉,小静昨晚的确去过裘洁的家,而且百分百的把她们之间的对话全听到心里去。
「怪他们吗?」汪梓幽轻声地问。
「不怪,真的……我只是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
「他们不想伤害妳。」
「浩和我结婚就不伤害我吗?他不再爱我,却依然向我求婚,这样就不伤害我了吗?洁不告而别就不伤害我吗?」
「小静……」
沉默在她们之间渐渐蔓延。
「妳爱孟浩吗?或者该说,妳爱过孟浩吗?」汪梓幽徐徐地开口。
「我……」宇文涵静想开口说自己爱过,但当她看着汪梓幽的眼睛时,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有些话说了,骗不了自己,也骗不了旁人。又何苦多此一举去辩解。
或许她与孟浩之间的感情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我记得孟浩当初追妳的时候是经过我和裘洁的考核才通过的,但是我们却忽略最重要的一点,妳爱他吗?从一开始,你们之间的感情就不平衡,一直以来,总是他努力的付出,妳不反对的接受……孟浩和我一样是孤儿,他渴望家的感觉我能体会,所以他一直向妳求婚,但妳呢……他会和洁在一起的原因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抛下她而选择妳,我也不清楚,但妳明明不爱他,却接受他的求婚,这是为什么?」
「我……」
「妳到底在逃避什么?」
「没有!」宇文涵静回答得又快有急,却更显得心虚。
「是因为宇文旭吗?」
「不,不是!」宇文涵静的声调突然上扬好几度,但当她对上汪梓幽那幽深的双眸时,所有的反驳只能转成无助的呜咽声。「我……不是……没有……」
「好了,别想太多,今天妳也折腾了一天,先休息一下。」汪梓幽安慰的拍拍宇文涵静的肩,拉起她走向她家。
虽然她和宇文浚同居后就不怎么回这个家,但考虑到宇文涵静和裘洁常不时的突击留宿,所以每个星期她都会回家打扫,不然的话,她和宇文浚的关系不被拆穿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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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找到小静了吗?)
「嗯。」汪梓幽瞥了一眼浴室的门,里面隐约传出水流声,「她在我家,正在洗澡。」
(那就好。)
「婚礼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当然是取消了。不过幸好当初大哥就不许媒体进入会场,不然事情真要闹大了。唉,真没想到事情到最后竟然变成这样。)
「先别管这么多,这两天小静应该会住在我这里,我就不回去了。」
宇文浚不满的哇哇大叫。(不会吧,幽幽,别这么残忍,妳知道我身边没有妳一定会失眠,妳不会希望我这个英俊潇洒的宇文三少天天顶着熊猫眼上班吧。)开什么玩笑!他的一世英名不就全完了。
「少来,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汪梓幽失笑地说,「如果我不住在自己家里,小静一定会起疑心,到时候我们的关系再怎么瞒都瞒不住。」
(那就别瞒呀!)宇文浚快速的接话。
汪梓幽一听,心不禁一沉,「你忘了我们当初的约定吗?」
两年了,还是不行吗?
宇文浚自然听出汪梓幽话中的不悦,向来嬉笑的俊脸不禁露出一抹苦笑。
想不到他这个游戏人间的浪子也有栽跟头的一天,而且这一栽还栽了两年。
唉,这或许就是上天给他的处罚,处罚他当初伤了太多女人的心,所以才派汪梓幽来惩罚他,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小静要出来了。」她听到浴室开门的声音。
(那我挂了,记得早点睡。)
「嗯。」
「谁的电话?」宇文涵静一开门就看见汪梓幽关掉手机。
「妳小哥。」
「小哥,他没有说什么吧。」直到这一刻,宇文涵静才想到被自己一弄,早上的婚礼一定闹了不小的笑话,不知道宇文家会怎么样?
「婚礼的事,妳大哥他们都已经处理好,别想太多。」汪梓幽一眼就看出她心中的担忧。
宇文涵静不安的拉着耳际的一绺发丝,默不出声。
「橱柜里有妳自己的睡衣。」自学生时代,裘洁和宇文涵静便经常在汪梓幽家过夜,所以客房里都有她们自己的衣服。
「把牛奶喝了。」
宇文涵静乖乖地接过汪梓幽手中的杯子。
「幽……」
当汪梓幽正要走出房门时,宇文涵静突然出声叫住她。
「我……我其实是宇文家的私生女。」
什么!汪梓幽惊讶地转身看着宇文涵静。
「我爹地和大妈是因为商业利益而结婚的。那时候爹地家的生意因为爷爷的决策错误而面临倒闭危机,而大妈从前就很喜欢爹地,所以她就提出和爹地结婚来帮助爷爷公司的条件。」
汪梓幽悄悄地走到宇文涵静身边。
「爹地虽然不喜欢大妈,但为了爷爷还是答应这件婚事。他们结婚后一直过着相敬如宾的生活,因为爹地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生意上,所以冷落他的妻子,这样的情况即使是大哥出生也没有改变。而就在那时候,爹地在一次很偶然的机会碰到我妈咪。他们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深深爱上彼此。妈咪不顾家人的劝阻执意要和爹地在一起,而爹地也向大妈提出离婚的要求,他甚至对大妈说,只要她肯离婚,他可以把所有的财产都留给大妈。我爹地爱惨我妈咪,是不是?」
宇文涵静侧过头,泪眼汪汪的看着汪梓幽。
汪梓幽坐到床边,握着她颤抖的手。
「大妈自然不肯离婚,于是他们三个人就一直拖着,一直拖到我小哥出生,一直拖到我出世,一直拖到……拖到我妈咪出车祸……他们才结束三个人的纠缠。」
看着宇文涵静苍白的小脸,汪梓幽脸上是掩藏不住的心疼和不舍。
自从认识她的第一天开始,她就像个小妹妹一样,脸上永远是天真纯洁的笑容,有时候甚至有些傻傻的;但是她的身上总会有一股气息,让人忍不住对她付出怜爱与关心。
可是谁又想得到在这张无邪的笑脸后竟有这么一段不为人知的身世。
「在我四岁的时候,爹地把我带回家,因为他希望给我一个正常的家庭。因为爹地在妈咪死后把更多的精力放在生意上,所以他都不知道在他面前总是表现出对我万般关爱的大妈,总会在他不在的时候,辱骂我,鞭挞我。」
「妳爹地都不知道吗?妳没有告诉他吗?」汪梓幽轻声问,彷佛声音大一点就会吓到她一样。
「没有用的。妳知道大妈是怎么打我吗?不,不该说是打,因为如果她动手打我的话一定会留下证据。她只会用针戳我,针很细,刺在身上让我哭着叫疼,可是却又不会留下一点痕迹。我曾经告诉爹地,可是爹地不相信我,因为大妈在外人面前对我比对三个哥哥还要好。」
老天,这世界上竟然还能找到这样残忍的人,那时候的小静才几岁?四岁?五岁?用针刺人,那好像是古代宫廷里妃子处罚下人的手段吧。
「那时候唯一帮助我的人只有二哥,虽然三个哥哥都很疼我,可是大哥已经寄宿在学校,小哥总是在外面玩耍,只有二哥发现大妈对我做的事情。」她顿了顿,「他帮我反抗,但没有想到的是大妈连他也一起打,她打二哥打得光明正大,因为她总能找到二哥不乖的理由。而母亲教训自己的儿子那就更用不着旁人多嘴了,可是天知道三个哥哥里,二哥其实是最听话的一个,他甚至连叛逆期都没有。但大妈就是不喜欢二哥,甚至有时候她盯着二哥的眼神会带着恨意……或许是因为二哥一直帮我,所以她才这么讨厌二哥,我不知道……」
天底下竟然有这样的母亲!汪梓幽听得心好痛。
「等我们渐渐长大,二哥几乎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扳倒大妈的时候,大妈就不敢再肆无忌惮的打他,也因为有他的保护,大妈再也没有办法伤害我,最多趁没人的时候讥讽我几句。」
「因为妳二哥一直最保护妳,所以妳才最依赖他,你们两个感情也最好?」
「或许是吧,大哥去英国留学,小哥去念哈佛,原本二哥也该去英国读书,但因为他不放心我所以就放弃出国的机会。在我遇到妳和裘洁之前,我的世界一直都只有二哥一个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发觉自己对二哥过分的依赖,我开始觉得害怕……正好你们鼓励我和孟浩在一起,我为了逃避……就答应和他交往。可是,渐渐地我发现孟浩竟然有几分像我二哥,我不是指外貌,而是那种感觉,所以我……对不起……对不起……」说到最后,宇文涵静再也忍不住地哭出声音。
没有不屑,没有异样的眼光,汪梓幽给她的是一个温暖的怀抱。
「别哭。」她轻拍着她的背脊。
「幽,谢谢妳。」她说得很小声。
汪梓幽没有回应,她持续着先前的动作。
直到感觉到宇文涵静哭累并沉沉地睡去,她才轻手轻脚的把她放回床上。
汪梓幽为她盖好被子,然后站在床边注视着她。
即使在梦中,她还是紧皱双眉,这一次她是真的被自己困住吧。
这份禁忌的爱,只怕磨人匪浅,除非……有奇迹发生。
奇迹……会发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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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熟悉的温度,这晚汪梓幽辗转难眠,好不容易在数到第三千八百五十四只羊时她进入梦乡,却又因为一道灼热的视线让她再次睁开双眼,然后汪梓幽惊讶的看到一个不该出现在眼前的人。
「你怎么会来这里?」她记得自己在睡觉前有把所有的门窗都锁好。
「没有妳,我睡不着。」宇文浚粉无辜的看着她。无视佳人的怒视,他自动自发的脱下身上的衣服,直到只剩一件内裤才咻的一声钻到温暖的被窝里,满足地吁了口气。
汪梓幽瞪着已经躺在床上的宇文浚,考虑着自己要不要一脚把他踹下床。
「你知不知道小静就在隔壁?」她抿着嘴发问。
「知道呀,妳有告诉我。」
「那你还敢来这里!」
他疯了吗?万一小静半夜起来看到他,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他还巴不得小妹知道呢。
不过这话他也只敢在心中想,如果真说出口,就怕他家幽幽会直接跟他一刀两断,那他就真的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亲亲,我已经很久没有睡好觉了。妳看,黑眼圈都跑出来了。」
汪梓幽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宇文浚孩子气的指着他那双桃花眼。
他有黑眼圈才怪。
汪梓幽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却终究没有狠下心把他踢出家门;虽然宇文浚并没有他自己说的什么黑眼圈,但他眉宇间的疲惫却不是假的。
「都二十六岁的人,还像个小孩子。」
听出汪梓幽话中的软化,宇文浚马上伸手把佳人揽到怀里,又是陪笑又是撒娇,「还是亲亲最好了。」
「嗯哼!」她轻哼着,不过身体却自动找到那个熟悉的位置,「巧言令色。」不愧是商场上出名的花花公子。
汪梓幽舒服的打了个呵欠,在闭上眼睛前不忘叮嘱,喔,应该说是威胁比较正确,「明天一早就给我离开,不许让小静看到!不然你就等着被我扒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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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一向准时起床的宇文浚这一睡竟然睡到隔日十点。
不过虽然他起床晚了,但汪梓幽却没有扒他的皮,这并不是她心软,而是没有那个必要。
因为宇文涵静在他们熟睡时就已经悄悄离开了,并留下一张纸条说要去日本散散心。
「她一个人去日本不会有事吧。」从小到大,小静还不曾单独出过远门,更何况她这次去的地方还是另一个国家。
宇文浚把玩着手中的纸片,向来玩世不恭的俊脸此刻却是若有所思,「妳觉得旭会放心她一个人在日本吗?」他意味深长的说。
「啊!」汪梓幽惊讶的半张红唇,他是什么意思,是她会错意,还是……「你早就知道小静和你二哥的事情!」
「我知道什么了?」他笑嘻嘻反问。
「少给我装胡涂,我就不相信你会对小静他们的事情一无所知。」认识他又不是第一天,他的潇洒与玩世不恭只是在掩藏他的精明。只是在她面前,他还多了很白痴无赖的一面。
宇文浚勾起一抹笑,「还是亲亲了解我。」他把佳人抓进自己怀里,享受软玉温香。
「从小到大,旭向来就疼爱小静,疼到没有天理的地步。」
「然后……」
「他看小静的眼神并非是一个兄长看待妹妹的眼神。」同样的眼神,他也看到过,如果汪梓幽有心探究,她就会发现他看她的眼神与旭看小静的眼神同出一辙。
这下汪梓幽更加好奇,「他们是亲兄妹耶,你怎么……」宇文旭跟小静相恋是兄妹乱伦,作为宇文家的一份子怎会无动于衷?
宇文浚沉默,「或许……」魅人的凤眼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或许什么?」
「或许,他们并没有血缘关系。」
「什么!」汪梓幽像是看怪物一样地看着他,「宇文旭是你二哥吧,你们有血缘关系吧。」
宇文浚点头。
「小静是你妹妹吧,虽然不是同个母亲,但也有一半血缘关系吧。」
宇文浚又点头。
汪梓幽丢给他一个你是白痴的眼神,「那你还说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
「我爸爸是A型血,我妈也是A型血,妳说旭该是什么血型?」
「当然也是A型。」汪梓幽不假思索的回答。
「但是,这次旭出车祸,医院里用的却是AB型的血。」
这……这怎么可能,除非……汪梓幽错愕的看着宇文浚,「除非……」
「除非我妈在外面偷人。」宇文浚平静地说出汪梓幽心中的想法。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虽然她自己也是这么想的,但他也不该说得这么直接,毕竟她是他的亲生母亲,更何况现在还无凭无据的。
「事实就是如此,我该怎么说?」宇文浚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你又没有证据。」
「你以为我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吗?当我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我就已经做过DNA鉴定,我和大哥确实是同父同母,但旭却与我们只有一半的血缘。」他低吼出声,话里是掩藏不住的难堪。
「浚……」知道这样的真相,他一定伤得不轻吧。
「妳会看不起我吗?」他问得犹豫,他的家正印证汪梓幽曾轻说过的那句话,豪门家庭的背后隐藏的是更多的黑暗与骯脏。呵,怪不得她看不起有钱人,有时候连他这个有钱人的一份子也看不起自己。
没由来的,汪梓幽的心一紧。
她微微脱离宇文浚的怀抱,食指轻弹了下他的额头,「少装可怜,你又不是你妈。」她的声音很轻快,但话语里的爱怜却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宇文浚没有出声。
汪梓幽淡笑,「其实,换一个角度来说这也不完全是个坏消息,是吧。最起码小静和宇文旭可以在一起。」但这样做的代价却不小。
她突然想到小静曾说过从小到大,宇文夫人就一直在憎恶宇文旭的存在,或许就是因为他的存在就是她污点的证据吧。
「妳说得对。」宇文浚终于露出笑意。
「浚……我饿了。」从昨天早上开始她就没有吃过什么东西,所以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
「我也饿了。」宇文浚咕哝一声。不过此饿非彼饿。
「我现在去做早餐。」
「嗯。」
「浚……」
「嗯?」他模模糊糊的回应。
「你的手在干什么?」她敏感的知道自己的内衣扣子已经被解开。
「吃早餐。」宇文浚邪气的一笑。然后吻上她的眉睫、明眸、鼻尖、唇瓣,接着来到她最敏感的耳垂,轻轻地诱哄着、啃咬着,还真像是在品尝一道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
「我们才……才刚起床。」他,他也恢复得太快了吧,现在的他可一点都看不出刚才的阴霾。
汪梓幽喘着轻气,双手自动攀上宇文浚的肩,让他更贴进自己。
不知不觉中两人的衣裳全然褪尽;不知不觉中两人已经来到大床上,宇文浚俯视着身下已意乱情迷的佳人,深深地把自己埋在她体内。
「嗯……」汪梓幽透过蒙眬的双眼看着激情的汗水从他的额头滑落到自己身上。
宇文浚倒吸口气,深邃的眼眸充满情欲,粗重的喘息混合着销魂的呻吟声不断响起。
喘息稍定,宇文浚翻下江梓幽的身体,让她躺在自己怀里,大手仍留恋地游移在她赤裸的香肩上。
原本瞇着眼休息的汪梓幽,感觉到宇文浚越来越不规矩的手,马上拍开他的禄山之爪,顾不了疲累不堪的身子,翻身坐起,迅速扯住薄被将自己密密包住。
「亲亲……」宇文浚懊恼的抗议。
「少来,我都快饿死了,你还要虐待我。」她没好气地拒绝。
怕佳人真的要饿坏了,虽然是不情不愿,但宇文浚还是下了床,快速的把扔在地上的衣服往身上套,然后走进浴室,不一会儿就传出水流声。
没多久,他走出来,用被单包裹住汪梓幽赤裸的娇躯,抱她走入浴室。
「妳先泡一下澡,我出去买饭。」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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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咱们的宇文三少又上报纸了!」
「咦?真的,在哪里?快让大家看看。」一时间,企划部的所有女人,甚至已婚的女人都围成一团,争先恐后的看着报纸上被刻意放大的照片。
「宇文三少,不愧是宇文三少,怎么看都是那么迷人。」一名年轻女职员看着宇文浚的照片露出一副陶醉的神情。
「是呀,是呀。」周围的人七嘴八舌的附和。
「好久没有看见宇文三少上娱乐版了。」真令人怀念呀!记得宇文三少刚进入宇文集团的时候可是天天闹花边新闻的,从刚出道的小明星到各大企业的女强人,他几乎是大小通吃。但最近两年里关于他的绯闻却是越来越少,害得众多关心他的姐妹们每天都要睁大眼睛把所有的娱乐版块翻个彻底,才死心的发现宇文三少有从良的趋向。
「咦,你们有没有发觉这个站在宇文三少身边的女人很眼熟啊?」虽然报纸上的那个女人只露出半边的脸,而且另外半边也被宇文浚挡住大部分,但雅芳却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看过这个女人。
「有吗?是不是哪个明星?」经雅芳一提,原本集中在宇文浚照片上的视线也开始集中到他身边的女人身上。心中忍不住叹息,为什么那个人不是我!
「很难看出来,那个女人的身影实在太模糊了。」只知道那个女人的身材不错,留着短发。
雅芳不经意的抬头,视线刚好扫到一道熟悉的人影,那个女人有着瘦高的身材以及平贴整齐的短发,此刻的她正好侧对着她们这帮人。
雅芳半瞇起眼,举起手遮住自己一半的视线,然后……
「汪梓幽!」她大声一叫,吓得那些娘子军全体转移视线瞪着她,可她嘴里叫的那个人却还是稳如泰山,只是在听到自己的名字时微微侧头,看向雅芳。
「有事?」
「呃……」看着汪梓幽冷漠的脸庞,雅芳犹豫着自己该如何开口询问,总不能直接就问她:喂,你是不是就是那个跟宇文三少一起上报的女人?她会得到肯定答案才怪。更何况她自己又无凭无据的,只是刚才她看到汪梓幽的时候,真的觉得报纸上的女人跟她很像……或许就是一种直觉吧。
就在雅芳犹豫不决的时候,一个较机伶的女同事似乎看出点眉目。
她看看一脸事不关己的汪梓幽,再看看自己手上的报纸。
「不……不会吧……」汪梓幽可是他们企划部出名的冰山美人耶,她怎么可能会跟宇文三少在一起?
这是什么怪表情?汪梓幽轻皱了下眉。
「梓幽,妳认识宇文三少吗?」
浚?汪梓幽警戒的看着眼前一群一脸好奇的女人。「他是我上司的上司。」
「对喔。」问这句话的人一愣,然后傻傻地笑了笑。笨,有谁会不认识自家公司的老板。
「我是说……嗯,妳跟宇文三少熟吗?」某人小心翼翼地问。
「不熟。」汪梓幽回答得斩钉截铁。心中却是暗暗吐舌头,不熟才怪。她只差没有把宇文浚身上有几根毛数清楚。
「应该不会是她吧。」
「大概是雅芳太多心了。」
「是呀,是呀。」
一群人又开始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梓幽,妳觉得这个人眼熟吗?」雅芳不死心的把报纸摊在汪梓幽面前,眼睛更是一动也不动的盯着汪梓幽,开玩笑,她雅芳可是出名的认人专家,就是芝麻绿豆点大的照片她都能把人认出来,何况她的直觉很少出错的。
汪梓幽看着那张模糊的照片,那个男人不用说,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他是宇文浚,而他身边的那个女人……那副耳环很眼熟,她家的化妆台上正巧就有一副一模一样的,那件衣服也很眼熟,好像就是上个星期她刚买的那一件……那个场景更熟,如果她没有得失忆症的话,那个地方她昨天才去过。
该死,她现在可以肯定那个女人就是她自己。汪梓幽心中又是诅咒又是气愤。
昨天是她孤儿院的朋友可人和可宜姐妹的婚礼。
原本想这种场面应该不会有人注意到她和宇文浚,所以他们两个也就没有刻意装成陌生人,却没有想到那些记者的眼睛会这么灵。
即使心中有再多的不满,汪梓幽还是很镇定的看着报纸,然后缓缓地摇头,「不认识。」
「是吗?」雅芳的脸上露出一副失望的表情。难道她的直觉也有出错的一天?
唉,又少了条八卦新闻。
不再理会那些三姑六婆,汪梓幽自顾自的低头整理桌上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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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梓幽所属的广告企划部虽然是宇文集团下的一个部门,但它却更像是一个袖珍型的小公司。因为它有独立的管理部门,可以说是自行运作,它不光是负责宇文集团旗下产品的推广活动,也接受其他广告公司的Case。
而宇文集团一年一度都会举行一个广告创意比赛,这个比赛的目的是想挑选出有潜力的人才来进行重点培养。
当参赛作品进入决赛后,作品的创作者就有机会被派至法国留学,学成归来后当然也会被重用,三级跳进入宇文集团的管理部门。
这对于毫无背景可言、却有实力的人来说,无疑是鱼跃龙门的大好机会,所以凡是有点能力的人都会卯足劲设计作品。
公司也很聪明,每年都是以公司最近所接手的案子为题。这样一来,既可以选拔人才,又可以快速又有效率的解决案子,一举两得,可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
而今年的比赛题目十分特别,因为一向只接商业广告的宇文企划部,这次受圣音集团之邀而接拍一个公益短片,内容是关于少年吸毒问题。
进入宇文集团三年,汪梓幽从来没有参加过这个比赛,虽然企划部经理很看重她的能力,前两次都有劝她参加比赛,并且暗示她很有可能「加官晋爵」,但她并没有留学或是晋升的欲望,所以都婉言谢绝。
但这次她却主动提出参加比赛,因为这次的主题很对她的胃口,而且对她来说,这是一个很好的自我挑战机会。
整个企划案她用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来设计,当中还加入不少宇文浚的建议,因为他本身就是学设计的,他的意见无疑给她很多灵感及启发。
「梓幽,梓幽……」
「啊?什么事?」过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让汪梓幽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有人送花给妳。」雅芳暧昧的指了指站在她身边的送花小妹。
「送花给我?」有人送花给她?谁会这么无聊?
「妳是汪梓幽小姐吗?」
汪梓幽点点头。
「这是妳的花,请妳签收一下。」送花小妹把一大束香水百合递给她。
汪梓幽轻蹙着眉接过花,快速的签下自己的名字。
「咦,梓幽,有张卡片喔,嘿,嘿,该不会是我们刚才说的三少送的吧……」站在一旁的雅芳神速地抽出插在花束中的卡片,不是她没有礼貌啦。「呃……王瑞杰……」
不是宇文三少?不过王瑞杰这个名字她好像也挺熟的,藏在雅芳脑子里的名人录开始快速的搜索,不到五秒钟,她就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