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从他的话不再到屠氏上班,明白他意欲在保护她,亦是排除其他变数,让其他人无法硬将他们俩拆散。
为了让他安心,她乖乖地听从他的话,其实她也怕,怕母亲会突然出现强行带她走。
而待在他公寓是最安全的,母亲绝对找不上门来,他们可以安安心心过他们所想要的生活。
用过晚餐洗完澡后,室内放着轻柔音乐,谈杰炘将她圈在怀中,两人共赏天际的星河。
「改天我带好友回家介绍给你认识,好不好?」他的大掌交叉置于她纤细的腰上,并以身上的温度温暖她,让她不至于在带着凉风的秋夜中受凉。
「他们……会喜欢我吗?」她晓得他的朋友皆出生豪门,而她可以确定他不介意她的出生,可是他的朋友呢?是否抱持着与他相同的想法就不得而知。
「会的,你放心,他们并不市侩。」一干好友最大的优点即是人际关系良好,绝不会做出失礼之事来,且重要的是他们懂得去看他人的内心,而不是单单凭就片面之辞便评断一个人,进而轻忽或重视对方。
「那我就放心了。」有了他的保证,让方书吟安心的笑了。
优美的音乐环绕再加上宽广的怀抱,令她不禁想永远保持此种状态,不愿有所改变。
与谈杰炘相处多日后,明白了谈杰炘对她的呵疼与怜爱,她心亦然,只是有股想重拾失去的记忆的欲望,她想知道失忆前的她究竟与他拥有怎样的情缠。
「你在想什么?」谈杰炘察觉她的沉默,垂首问道。
「我在想失忆前的我是如何与你相识、相恋。」她坦然告之。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大街上,甫见到你的我立即像名登徒子般上前搭讪,原先你是不理会我的,可是受不了我百般纠缠,无计可施之下,你便把姓名、住址、电话都给我。」他笑呵呵地口述。
他说得挺简略,事实上他是由大白天开始便紧缠着她,直到明月高挂,终让疲惫不已的她松口,取得她的资料。
「你会跟人搭讪?!」她一副不可思议的惊嚷。光以他的外表看来,他不像是会向陌生人搭讪的人,应该是众多女子向他藉故搭讪才是。
「当然会,不过我得坦白告诉你,你是我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搭讪的人。」当初兴奋能在街头遇上苦苦追求的恋人!哪还顾得了搭讪一事有违他平日行事准则。
「那……是我的荣幸罗!」她相信他的话,现在要他再上街跟人搭讪,他大概会甩袖离去。
「没错。」谈杰炘轻点她挺俏的鼻头。
「以现在的我去推想从前的我,我想你被我骗了。」她笑得神秘兮兮。
「什么意思?」她骗他?!何时?他怎毫无所觉。
「意思是那时的我在初见你已深受吸引,不过碍于女孩子家的矜持所以故意不理睬你。」她得意洋洋地偏着头看他。
「总而言之,你是在跟我玩欲擒故纵的把戏、」谈杰炘佯装凶狠的半眯着眼,做出龇牙咧嘴的模样。
「答对了。」她好不快乐,点头承认。
「你居然敢捉弄我,该罚!」谈杰炘做出大恶人的脸孔,一双魔爪慢慢逼近她。
「啊!你这大恶人想做什么?」方书吟瞪大眼,看着朝她袭来的手。
他对她的疑问未加以理会,一双大魔爪便朝她的腋下攻过来。
「啊!不要!」她尖叫一声,躲躲闪闪,企图避开。
完了,她的弱点完全被他掌握住,他深知光是摸到她脖子她就会痒的弱点来欺侮她,一双手上下进攻,根本让她无从闪躲。
「哈!这是给予你的惩罚,看你下回还敢不敢耍着我玩。」谈杰炘玩得笑开了脸。
她真的是非常怕痒,原先他是不晓得,后来两人在床上厮磨几回后,蓦然发觉她非常的怕痒,有时单以舌头接触她的肩头,即可让她笑得不能自己,使他不知是该陪她笑,抑或是继续他的诱惑行动。
「不敢了!不敢了!大人……请手下留情,小女子……哈……小女子保证不再……不再有下次。」她笑得几乎岔了气,娇喘吁吁,白嫩的脸颊浮上美丽的红晕。
「你的保证能信吗?」他似没放过她的打算,魔爪转眼间来到她的腰际。
「可以!可以!饶了我吧!」她笑得嘴酸死了,他却没停手的样子,再让他继续搔痒下去,不是她笑得下巴脱臼,便是笑到昏死过去。
「饶了你?!不!那样太便宜你了,我要让你记取今日的教训,要你往后不敢再骗我、耍我。」谈杰炘故意不妥协的摇首。嘴巴上说不要,其实也不忍见她难受,就要停手。
「那我跟你赔罪好吗?」她快不行了,笑到流泪的眼可怜兮兮地睨着他看,企图博取同情。
「你想怎么个赔罪法?」他感兴趣地问。
「你说……弱女子要向大恶人赔罪都用什么方法?」她腻在他怀里,昂首轻咬了下他的下巴,语态中有着无限娇媚。
「我不知道,得由你这个弱女子表演给我看。」他有意刁难地,她话中的暗示明得不能再明,可是他想知道她是否真会如她所言献身赔罪。
眼波流转,明了谈杰炘又是在逗着她玩,他准是料定她不敢有大胆的表现,既然如此,她非得让他吓得跌破眼镜不可。
嘴角扬着媚笑,雪白小手滑入他的衬衫内,轻抚着厚实的胸膛,丁香舌由檀口伸出,以舌尖舔着他的唇线,敞开大腿跨坐在他的腰际,挑逗他敏感的下腹。
她的主动令谈杰炘惊讶地倒抽口气,尤其是细微的挑逗更是让他双掌成拳,薄唇抿成一直线,脸部线条渐渐僵硬,恍如雕像般。
「你怎么了,」此时方书吟的轻笑声在他耳里听来似魔女的娇笑声,正逐渐摧毁他的自制力。
「为何不说话?难道是不满意我的赔罪方式?」她吐气如兰,小手在他的胸膛上作乱。
「你……」敏感的乳头经她的抚弄立即凸起,他粗喘着气,瞪着犹为非作歹的小手。
「我如何?」她笑咪咪的,如刚偷了腥的猫儿。
呵!偶尔换个方式增加生活情趣也不错。小贝齿轻咬上他的鼻头,女性的馨香气味包围住他。
「你的……学习能力不错。」滚滚热源冲入下腹,一颗颗汗珠由他额际冒出。
「因为我有个优秀的老师。」她灵巧的小舌接住他淌下的汗珠。
滑嫩的丁香舌舔下他的汗珠,使得他的下腹益加紧绷,体内狂乱的野兽快要破柙而出。
「炘,我一直在想一件事。」丁香舌来到他的耳边,轻舔啃咬都用上了。
「什么?」他的声音有些尖锐。
「就是你为何要忍?」她早深刻感受到他的悸动,只是不了解他为何要强忍住,是不想输给她这个小女子吗?
她的话狠狠敲中谈杰炘的脑袋,是啊,他为何要忍,简直忍得有点莫名其妙,许是她的主动一时间让他无法反应,以至于会像初尝禁果的小男生般不知所措。莫忘她是他一手调教出的好学生,想青出于蓝可得再等上一段时日。
他嘴角扬起一抹邪笑,成拳的大掌松开改扶住她的腰际掌控全局。
炙热的大掌抚上纤细的腰肢,让她轻喘出声,再见他嘴角的笑容,即知他开始反击了。
「我的小女巫。」狂热的唇在吻上她前轻喟。
火热的舌撬开阻挠的贝齿,闯入寻求渴求的热源,寻到彼此之后,便紧紧地纠缠在一块儿。
他的大掌并没安静下来,探入裙底,搜索美丽的风光,牵引着幽闭的芳口。
激烈的唇舌厮磨着,粗喘的气息不断吐喃,直到方书吟快喘不过气来,谈杰炘才缓缓放开,随即低下头,以齿解开她上衣的钮扣。
冰凉的空气减低不了两具发烫的身躯,体内的火苗愈烧愈旺、愈烧愈狂,窒热的温度几乎将秋夜变成夏夜。
引人起鸡皮疙瘩绮丽的喘息、呻吟声不停……
下腹的火热不容再受到紧闭,谈杰炘解开裤头拉链,并粗蛮的撕开她的底裤,欲望的根源探入芳草萋萋的洞口中。
用力挺身而入,两人同时轻吟出声,明亮的眼眸早蒙上欲望的色彩,四目相接,唇舌又聚在一块儿。他以大掌扶住她的腰肢,助她调整好姿势,欲望开始纵横、奔驰,带领她共赴人间至乐之地。
夜色弥漫着瑰丽的色彩以及情人间的耳语,醉人又旖旎……
☆☆
方美子照着从前的印象寻找到谈杰炘的公寓,管理员在通知楼上的方书吟确定后,才放行让她进入。
她带着羡慕的眼光穿过美丽的中庭喷水池与室内外游泳池,不愧是有钱人住的地方,够享受。
拉拉酒红色裙摆,摸摸发丝,抿了抿涂上鲜红口红的唇,方美子紧张的情绪宛如要去赴一场重要的宴会。
随即为自己可笑的行为嗤笑出声,她是来带走女儿的,何必那么注重外表,况且她年纪也不小了,也非仍靠着皮肉讨生活,犯不着担忧有人会在此看上有点邋遢的地,她终究不是嫁入豪门的料,年轻时不是,现在更不可能。
坐着电梯上楼,书吟早开大门恭候她。
「妈。」方书吟约略可猜出母亲的来意,不过倒是挺意外母亲找得到她,继而想起三年前母亲即知她与谈杰炘交往,那么知晓谈杰炘的住所也不无可能。
「你不请我进去坐吗?」方美子板着脸,挑眉问道。
「请进。」方书吟赶忙让开,让母亲入内。
进到屋内后,方美子仔细看着室内的装演与陈设,满不错的,至少看起来能住得很舒适。
「妈,你坐一下,我去泡荼。」合上门后,方书吟进入厨房。
方美子利眸扫向在厨房忙碌的女儿,不用问即知女儿已跟谈杰炘发生过关系,男人这种动物她了解得很,没有人会放着到口的肥肉不吃,更何况谈杰炘觊觎书吟已久。
看来她的谎言已遭破解,可是看书吟对她的态度无异,想必是没怪罪她的意思。
她就说嘛!她的女儿向来心地善良,岂会生她的气。
方美子得意洋洋的双手环胸,好不舒服的坐在沙发中。
「妈,喝茶。」把泡好的茶端出,为母亲倒好一杯后,方书吟坐在靠近阳台的单人沙发内,离她母亲最远,却是她与谈杰炘最亲密之地,她需要藉此倚靠发挥强大的勇气来面对她的母亲。
「看来你过得满不错的。」啜了口飘散淡淡花香的花茶,方美子率先打开话匣子,像是与女儿闲话家常般。
「嗯!!」方书吟笑了笑。
「人家说女儿养大就是别人的,这句话果然说得一点都没错,本来我还寄望你在我年老时照顾我呢!看来这个梦想是不会实现了。」方美子好似真的万分感慨。
方书吟静静地听母亲叨念。
「你跟他回台中已一段不算短的时间,倘若不是我亲自找上门来,恐怕你是不会给我一通电话半点消息。」女儿以为她爱待在云林乡下吗?她天性喜爱热闹,会搬到乡下去全都是为了她哪!否则她怎肯委屈自己。
「对不起。」没打电话跟母亲报平安是她的错。
「还有啊,你真的想跟他在一起?」抱怨完后,方美子切入正题。
「是的!我爱他,我要永远跟他在一起。」方书吟非常肯定道,坐在这个沙发,无形中可以感受到谈杰并对她的支持,相对的增强不少勇气。
「你爱他?!好个你爱他!我不是跟你说过你们不相配吗?你从来不把我说过的话搁在心上,只会不断的忤逆我。」方美子气呼呼地低咆。
这回她不能再出错,总要给吴莹岚一个交代,不然她的日子就难过了。
「杰炘说他不在意,况且……况且我已明了我不是您口中那种人,我不觉得我有哪儿配不上他,我们很单纯的爱着对方错了吗?难道这样就是忤逆?」她不认同母亲的论调,由谈杰炘口中她已得知,母亲会一味反对全是因他的母亲而起,只是她不明了母亲为何要听从他母亲的话,母亲可以反抗的。
「错!错!错!全都是错!你看看你,原先你没跟他相见时,你会违抗我的话吗?根本不会!见着他之后,你开始变得不听我的话,整颗心皆向着他,究竟你眼底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方美子以亲情压迫她。
「那时的我是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对您说的话,我当然照办,可是遇上他之后,我总算真正灵体归位,有了自己的思想与欲望,为何不让我听从自己的心意去做?为何……为何您要拆散我们?拆散我们于您有好处吗?」最后的问话才是她心底最大的问句。
虽然谈杰炘不愿与她谈太多,可是她知道他的回答有所保留,想知道真正原因,唯有追问当事人。
「你在说什么鬼话?没句让人听得懂!」方美子先是倒抽一口气,随即强烈否认。
「您懂!」
方美子烦躁的喝了口茶,左顾右盼,硬是不看向方书吟,愈加说明她的心虚。
「他到底跟你说了什么?」唯一能让她猜到的即是谈杰炘跟书吟泄漏了她的底,不然书吟不会无缘无故提起。
「他没说,我正等您说。」果然没错!光由母亲脸上的慌乱表情看来,就晓得母亲有事瞒她。
「你是我的女儿,难道我会害你不成?」方美子火了,反问她。
「您的意思是有了?」方书吟的心当场凉了半截。
「没有!你要我说几次才会听懂。」方美子极力否认,焦躁地喝光杯内的茶液。
「不如由我来告诉你吧!」吴莹岚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让对立的母女俩吓了一大跳。
吴莹岚嘴角噙着意味深远的笑意,反手合上门。
「请问你是哪位?」真正让方书吟疑虑的是对方是如何进来的,她十分确定有将大门锁上。
见到吴莹岚的出现,方美子吓得脸色苍白。
「我是杰炘的母亲,你可以叫我谈夫人。」吴莹岚高傲的宣布身分,好似赐予方书吟唤她一声夫人乃最大的恩惠。
她见过她!方书吟全身发出不舒服的讯号,仿佛见到她是件极痛苦之事。
忽然回想起杰炘对她提过的事,她会出车祸全是因他的母亲说出许多令人不舒服的话,莫怪她会有排斥感。
再看看对方一副贵妇人的打扮,终了解何以她在面对明显是富家千金、夫人时会产生退却与避开的念头,应当是因她而起。
「谈夫人,让我跟我的女儿谈就好,我快要劝服她了。」方美子忙着阻止吴莹岚道出实情,慌乱的挡在吴莹岚身前。
「让开!这里没你说话的余地。」吴莹岚不悦地推开方美子。
「啊!」方美子被推回沙发上,「谈夫人,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书吟她很听我的话,她会离开二少爷的。」她像只可怜的癫皮狗般恳求着。
方书吟迷惘地看着她们,母亲恳求的低姿态令她的眼眶慢慢发红、刺痛,尽管痛心,可是她想知道母亲有何把柄落在对方的手上,否则母亲不会以卑下的姿态乞求。
「再相信你的话,我就是傻瓜。」吴莹岚冷哼一声,不近人情正是她最大的特色,亦是她成功的要点。
「不要!请你……」方美子几乎痛哭出声。
千万不要让书吟知晓她收了谈家给的三百万,虽然她认为此番行为全是出于爱,不过让书吟知晓,她仍会感到不安。
书吟会原谅她吧?就像先前原谅她说谎一样?
会吗?会的!她得对自己有信心。
「三年前你妈拿了我给的三百万,向我保证你永远不会出现在杰炘面前,可是她违背了诺言,让你出现在杰炘面前,我花那三百万简直不值,不如丢到水沟去还会有声响让我过过瘾。」吴莹岚摸摸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没半根未经她同意跑出的发丝,令她满意的笑了。
方美子在吴莹岚道出实情后,已舍弃恳求吴莹岚了。
三百万?!三百万!母亲居然为了三百万卖掉她的爱情,原来……原来她的情爱只值三百万。
她从不晓得爱情也可论斤论两着卖,难怪母亲会不肯让她与杰炘在一起,因为母亲收了钱,当然得办事,难怪……难怪杰炘不愿告诉她实情,是怕她伤心啊!
她的心如坠人冰窖般寒冷。
「书吟,你听妈说,妈是为你好,你能了解对不对?」方美子儿女儿不动声色,赶忙解释。
方书吟却不知该如何回答母亲,喉头似被异物梗住,双眼茫然看着她。
「哼!怎么光这样就震惊得说不出话来,那我接下来要说的你听了岂不是要吓得昏死过去。」吴莹岚不屑的以鼻孔喷气道。
「不要说了,书吟她不想听!」方美子尖着声大叫,开始反抗吴莹岚,既然吴莹岚道出她收受三百万一事,她也不用再以卑下的姿态迎合她,她要反抗!不满之心油然而生,她的声音跟着大了起来。
「你又不是她,怎知她不想听?或许她对你从前的职业很感兴趣呢。」方美子的叫嚷声让吴莹岚眉头紧蹙。
方书吟愣愣地看着母亲与人对抗,她的心无所依靠,她整个人蜷缩在沙发中,寻求谈杰炘遗留下的温暖。
「我不许你说!」方美子双手成拳跳起,摆出泼辣的架式。
「你以为你是啥东西?凭什么命令我?」方美子命令的语气,使吴莹岚气得以白眼睨着她看。
「你敢说我就跟你拚了!」方美子终究是怕女儿知道她的过去,她极怕女儿会为此轻视她。
「好啊!我倒想看看你要如何跟我拚。」吴莹岚是不受威胁的,以她的身分要她听从方美子的话,除非天下红雨。
「你的母亲是妓女,而你是个父不详的私生子,试问妓女出身的人怎会不为了三百万而出卖自己的女儿?我猜若有人价钱再出高些,她准把你卖入火坑。」吴莹岚嘴角扬着恶意的微笑,慢条斯理地道。
「你……可恶!」吴莹岚话一说完,方美子马上扑上去,扬手甩了她一巴掌,算是回敬她多次的掌掴。
「你敢打我?!你不想活了!」头一回被打,让吴莹岚怒不可遏,声音立刻高了八度,反手回甩方美子两下。
妓女!方书吟作梦都想不到母亲从前所从事的职业会是最教人轻视的,她惊骇到脑中一片空白,不断回想她不名誉的出生与母亲的职业,这事情相信杰炘也晓得,他却从未跟她提及过,想是出自对她的爱,怕她伤心难过才会不对她提,难怪他对她有无恢复记忆一事不强求,而她也直到此时方明了他父母亲反对他们在一起的原因,因为她的出生岂是豪门所能接受的。
可是谈杰炘执意要她的态度令她深受感动,他不嫌弃她,从未有过,只是一直深爱着她,顿时她觉得自己好幸福,真的好幸福,能在世上有个如此深爱她的男人,那就够了。
若问她在了解所有事情后,有无动过离开他的念头,她的答案是没有。既然杰炘都不介意,她何需苦苦拘泥于小事上,她会留在他身边!直到永远。
方书吟眼中含泪的笑了,她笑得既开心又高兴,终于让她知道所有的事,往后她不会再对从前的事感到疑虑与困扰。
可是她也难过母亲所选择的职业,但是既然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而且是母亲自己作的决定,她也不好质问母亲。她当然也不会以轻视的眼光去面对母亲,毕竟她是她的亲生母亲,且可以确信母亲是爱她的,虽然收了人家给的三百万出卖了她的爱,母亲犹希望她能得到幸福,否则不会千方百计想将她嫁给陈文俊。
「哼!我忍你忍得够久了!」方美子扬腿踢吴莹岚一脚。
「哎哟!」吴莹岚被踢倒在地,毕竟是出生于豪门,比起泼辣的本色,她理所当然会输给方美子。
屈居下风的吴莹岚头发不再一丝不苟,发髻已凌乱,她以高跟鞋攻击方美子的脚 踝,还以颜色。
战火点燃,两个女人愈打愈烈,最后拳脚并用,非将对方打得落花流水不可。一直居于弱势的吴莹岚索性拿起身边的物品扔向方美子,打得完全不顾形象。
尖锐的叫嚣声传入方书吟的耳膜,回过神来才发现母亲与谈杰炘的母亲打成一团,她赶忙上前劝架。
一妈,别打了。」她拉起压在吴莹岚身上的母亲。
「不行!这女人嚣张太久,今天我非给她颜色看不可。」方美子打得正在兴头上,岂肯休战。
「输赢还是个未知数呢!」抓着方美子头发的吴莹岚反嘴,趁着方美子被方书吟拉住时,右手抡拳击向方美子的眼。
「啊!」方美子痛呼一声。
「妈,你没事吧?」见母亲挨揍,方书吟紧张地问。
「都是你!!如果你不抓着我,她根本就打不到我。」方美子恼火地推开她,左右开弓赏吴莹岚耳光。
吴莹岚被打得眼冒金星,一把火是无处可烧。想她是堂堂正正的官夫人,每人见着她莫不给三分情面,何时这么受委屈来着?可恶的方美子不仅收了她的钱没办事,今日犹大胆对她动手脚,倘若她任方美子胡来,她的名宇就倒过来写。
「妈、伯母,你们年纪都不小了,这样打不好看,别打了。」方书吟一时没办法劝阻恋战的两人,只好拚命于一旁好言相劝。
「不干你的事!」方美子受不了她在耳边罗嗦,大手用力挥开她。
「谁是你的伯母?!」方书吟的劝阻正好让吴莹岚找到代罪羔羊,她伸长腿绊方书吟的脚,以报复方美子。
经方美子用力一挥,方书吟本想稳住自己不跌倒,可是吴莹岚这一脚,顿时让她失去重心,倒地前她的头正巧撞上桌角,并昏厥过去,再也无法阻止母亲与人打架。
用力的撞击声丝毫没有影响到打得正激烈的两人,她们压根儿没注意到方书吟已陷人昏迷。
「这是怎么回事?」甫下班的谈杰炘开门便见家里一团乱,一张俊脸阴沉。他无法想像向来注重形象与气质的母亲居然会和人打架,这恐怕是破天荒第一遭。
他无奈的摇摇头,眼角瞥见方书吟昏倒在地,立即变脸,扔下手中的公事包一个箭步冲上前抱起倒在地上的人儿。
「书吟!书吟!你醒醒!」他焦虑的呼唤着爱人。
许是他过度焦虑的急嚷才制止住恶斗的两人,方眉子抓着吴莹岚的衣襟纳闷地看向他,吴莹岚则捏着方美子的脸皮,一脸被打扰地瞪向他。
「啊!怎会这样?书吟怎么了?」方美子意识到女儿莫名其妙昏倒后,惊得大叫,连忙松开吴莹岚的衣襟往谈杰炘靠过去。
吴莹岚不感兴趣地站起身整理仪容,顺便整理一下被扯乱的发丝,以手指大略梳理好。
「书吟,别怕!我马上送你到医院去。」唤不醒爱人,谈杰炘紧张地抱着她往外冲,没时间亦没心情去理会方美子的问话。
「喂!你要带书吟上哪儿?你还没告诉我书吟怎会昏倒?」方美子跟在后头大吼大叫。
「你女儿爱扮演林黛玉关我儿子啥事?该是问问你这个做母亲的人是如何教导女儿演戏。」吴莹岚说着风凉话,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拿出皮包内的镜子端看仪容。
该死!她的头发都被方美子那贱女人扯乱了,待会儿得再上美容院重新洗过整理一遍。
「你说什么?!」方美子耳尖听到她所说的话,不悦地回头瞪向吴莹岚。
「我说你女儿在演戏,你听不懂是吗?」吴莹岚没好气的再重复一次,能激怒方美子的感觉真好,为了能激怒方美子要她再重复十次她都愿意。
「臭女人!你今天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打死你!」火气再度往上窜升,方美子忘了要跟谈杰炘到医院一事,揪过吴莹岚又是一顿打。
「鹿死谁手还不晓得呢!」吴莹岚将手上的镜子往方美子的左额砸去。
转眼间,两个女人又打成一团,谁也不肯示弱,非要对方先投降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