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正彦是醒着等她的,因为一夜都没睡。
惟双看见他,充满朝待的问:“Coffic?tea、or me?”
他没力气与她角力了,直接把她拉了进去,丢在沙发上。
这是惟双第一次进他的家门,房子很大却很空虚,没什么人气的样子。
奇怪,她从来没有他家可能还有别人这个念头,只知道鼓着她的愚勇,献给他最难忘的画面,留给他最深刻的印象。
也许她感觉到他内心不容侵犯的自我吧!就像躲在蛋壳里的小鸡一样,确定安全了才从蛋壳里出来,却绝不许外人闯进。
正彦一口气喝掉咖啡和茶,接着告诉她谈判的结果——
“婚礼照常举行。”他选了咖啡,选了茶,就是没选她。
惟双皱皱眉,不怎么相信的问:“你到底是怎么跟她谈的?”
经过几次旁敲侧击,她可以确认彭雅均对生命的热爱已远超过复仇了,若说彭雅均深爱着正彦那还说得过去,偏又不是那么回事,圈住一段没有意义的婚姻算什么成就呢?除非受了什么刺激。
正彦揉揉眉心,身心俱疲的说:“我们根本没机会谈。昨晚我们碰到雅均的前男友,然后她介绍我是她的未婚夫,你说我能怎么办?我不能让她失望,她所剩的东西已经不多了,至少让她保有最后的尊严。”
“原来真的受到刺激。”惟双吐口怨气喃喃自语。真是不顺遂。
“惟双,放弃吧!也许我们真的不该在一起。至少不是现在。”
“放弃?就像你放弃雅均的生命一样吗?大善人。”她嗤道。这个男人心太软了,不知道在商场上,他是否也保有这种慈悲之心。他要是把这种妇人之仁带到公司去,保证鸡飞狗也跳,马儿满街跑!
“谁说我放弃了?我仍然在世界各地寻找适合的骨髓,雅均就像我的亲人一样,我不会放弃她的!”听到这种评价,正彦不觉生气起来。
“雅均像你的亲人,那我呢?你就这样放弃我了,你根本一点都不在乎我花了多少时间、多少精神、多少心思!你完全不在乎我的感受吗?”彭雅均是亲人,那她就是外人喽!被这一生中最在意的男人摒弃在外,她不服!
“当然……”
正彦想否认,这时惟双突然扑向他,将他压在椅背上,美得出水的双眸深深的望进他眼底。
“我甚至还没吻过你。”她秋眸半闭,吐气如兰,娇柔无比的说:“你一点都不期待吗?从我第一眼看见你,就幻想你的唇印在我唇上的感觉,想知道你的舌在我口腔内翻搅是什么感觉,你一点都不期待吗?”碱湿的双关语一出,没反应的不是人!
惟双的侵略性实在太强,男人在这种状况下也只能动弹不得,任人宰劫了。
正彦两眼紧盯着她温润的唇,兴奋得无法自己。这时候还《一厶什么呢?反正电话中也做了一半了,是该付诸实际行动,证明那股火热不是纸上谈兵,不是凭空想像就能达到的境界了。
他们就像两颗磁石一样,无力再抗拒那股强大的吸力,紧紧的吸附在一起。
他狠狠的吻上她的唇,如她所愿的将舌头探进她的口中,毫不留情的蹂躏着,似惩罚,又似强烈渴望。
这时候正彦的心情是气愤的、是挫败的,因为和惟双难分难解的男女情愫,因为雅均一筹莫展的病情,所以将所有不平的怨气都发泄在这吻上。
他反身将她压在沙发上,粗暴的用膝盖撑开她的大腿,粗鲁的摩擦着她最敏感、最脆弱的地方。
“轻点……”惟双柔声抗议,但并不是真的排斥。
她感觉他在拉她衣服背后的拉炼,犹豫着要不要阻止他,但这一犹豫就来不及了,唰地一声,拉炼被从头拉到底。
因为天气热,加上这套女仆装颜色又是深黑色的,不怕穿帮,所以惟双并没有穿上内衣,而且这衣服是她亲手缝制的,跟她的身材是完全贴合,所以当正彦将衣服双手一扯,晶莹透亮的女性浑圆就这么弹跳出来。
“我的天!”他忍不住惊呼,眼珠都突出来了。
“是不是咖啡牛奶的颜色?”惟双红着脸问。
“上帝……美呆了!”
惟双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拉向她,嗓音痦痖的说:“我不是上帝,只是个爱上你的女人。”
当一名绝美而半裸的女人对你说爱时,你又如何自持呢?
正彦吻上那诱人的山顶。
惟双感觉一阵阵高压电流从他的唇直接穿透至她心底,在体内到处乱窜,麻痹她的脑子、酥麻她的四肢,然后全部汇集到她的下腹部。
而光是他逞口舌之快可不行,她反过来攻击他,撩高他的黑色丝质睡衣,指尖因情欲而微微颤抖着,然后,她舔上他的下巴,像条小泥鳅一样一路向下……
正彦感觉再不做些什么,身体就要爆炸了,于是低吼一声,抱起惟双快步往卧房的方向走去,两人身上的衣物也很快散落一地。
不久,惟双发现自己被他压在一张特制大床上,他们赤条条的肉体相贴,火花四溅,不规矩的四手互不相让,此时两人早已香汗淋漓,呼吸又短又急。
“啊……”惟双承受不住的死命抱住他,全身绷得像弓一样紧。
“这么快?我还没正式来呢!”正彦暧昧十足的笑道。
她吞口口水,喘口气才能说话,“那你就来呀!客气什么?”说出这种话,真不像个没经验的女人,不过她一向是这么直接的,也就别怪人家误解了。
正彦本来就被她挑逗得快爆炸了,现在又受到她言语的刺激,当下决定不再克制的猛烈冲击。
“噢……”惟双忘了还有这一关,痛得忍不住抓住他的肩头,指甲深深陷进他的皮肤里,留下一排深深浅浅的月牙印。
“你——”他大惊之下,倏地挺起上身,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你什么?不准人家叫哦?刚才你还不是听得很开心。”惟双怨慰的瞅着他。他真以为她是那么随便的女人吗?
“我以为……”
“你以为我过尽千帆,阅人无数嘛!否则怎么会这么放得开。其实我跟大部份的女人一样,只是单纯的想把第一次献给最爱的人,如此而已。”敢怀疑她的真心就阉了他!
“我们……”
“我们继续。”剃头哪有剃一半的道理?当然要继续喽!这叫有始有终,老师有教过。
女人都已经说继续了,男人此时可千万别白目。
四周的空气似乎燃烧起来了,空气变得稀薄。
时间在这时刻失去了意义,也许是刹那、也许是永恒,总之他们忘情的交合着,从生疏到契合,他们把世俗的一切都抛在脑后,只求那股失控的情欲能够释放出来,即使只有千万分之一那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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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单凌乱不堪,喘息还未平复,暂停运作的脑子还在回味方才那场令人心醉神迷的性爱,两位偷情男女刚打完一场大仗,养精蓄锐中。好一会儿后,惟双抚着正彦仍然汗湿的前胸,吐口气,睁开美目迎向他。
“你还好吗?”他温柔的抱着她,吻着她的眼睫问。
“很好啊!好得想再来一次。”她邪恶的盯着他,吃吃笑道。
“哦,不,”正彦尴尬的扯动一下嘴角,微微跟她拉开点距离,“我年纪大了,没办法再来一次。”每个男人都有力不从心的时候。
“真的没办法?也许我可以帮你哦!”惟双调皮的对他眨眨眼,然后用她的脚指头轻轻的搔着他的脚跟,渐次往上。
正彦伸手抓住她顽皮的脚踝,一沾手可又舍不得放开,只好让她绕着他的大腿,手脚并用的感受她滑如凝脂的肌肤。
“魔女,你为什么会爱上我?其实我是个很乏味的人,我的生活中除了工作,几乎就没有别的东西了。”他问。
“恩——”惟双思了半天,才道:“我也不知道,大概是觉得你太好,很想带坏你吧!”
他怎么会觉得自己很乏味咧?难道要像狂傲的狮子一样咆哮个不停,还是整天嘻皮笑脸的才算有趣。拜托!只要看对眼了,管他是阿猫阿狗,她一样会全力以赴,争取他全部的注意力。
爱情就是这么莫名其妙的东西嘛!有的男人外形帅气,收入丰硕,脾气满分,有的女人外表丑恶,收入不定,脾气暴躁;但有可能帅哥爱上丑女,丑女就是不爱帅哥呀!没有一定交往准则的。
不过她本人是偏好美男啦!谁叫她做的是美的生意呢!
“我没把握你会爱我多久,也许明天……也许等会儿你会突然惊醒,发现外面的世界还有许多比我更值得爱的男人而忘了我。”
“男人,你小时候是不是受过什么创伤?”她奇怪的看着他。身为一家金控公司的总裁竟然对男女关系这么没自信,他不会是受过什么伤害才不敢去爱吧!
“我不是受过什么创伤,而是等太久了,渐渐不再期待,所以当爱情真的降临时,反而觉得很不真实。”
或许男人风流快活后正是嘴巴最松的时候,正彦开始侃侃而谈他的过去,“小时候我爸对我的教育很严谨,坚持要我上了大学才能交女朋友,但等我上了大学,他却过世了,于是我放弃一切私人时间去学习管理他留给我的事业,和如何跟董事会周旋。
“后来我碰到一些女人,但没有人能让我对她产生比性欲多一层的感觉,我开始认为自己对爱情冷感或是与爱情无缘……至少我之前都是这么想的。”直到遇见她,他才第一次有了怦然心动的慌乱。
“这跟我会爱你多久有什么关系?”惟双刮着他的下颊问。下明白了!
“说来奇怪,不只我对爱情冷感,连女人对我也没什么感觉。曾经有许多女人表示愿意跟我交往,甚至愿意嫁给我,但是我却感觉不到她们的任何爱意。她们的眼睛总有目的的看着别的地方,第一是我的钱,第二是别的男人,第三才是我。”
正彦的手离开她修长的玉腿来到她的颊边,轻轻拨开因汗水而沾湿的发丝,他的焦距好深,深到她的灵魂深处,似乎打算帮她拉条线,方便与他的灵魂直接交流。
“为什么?你一切都很好啊!”
“你问我,我问谁呢?”
“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完美的形象给人有距离感。可怜的宝贝,原来你有爱情缺乏症,让我来补偿你。”她说着捧住他的俊脸,热情的吻上他的唇。
“唔……这种补偿方式我还满喜欢的。”他一笑,边吻她边呓语道。
此时浓情密意,无声胜有声,两入耳鬓厮磨,爱火重燃,片刻后又缠斗得难分难离了。
“几点了?我得进公司了。”正彦说着,唇与手却从没离开过她。
“恩,我也得去开店。”惟双同样说一套做一套,四肢像只无尾熊一样缠抱在他这棵大树上。
铃——铃——
想是真的不早了,扰人的电话铃声竟配合的响起。
虽不想理会,可是那声音真的很讨人厌,于是惟双倏地翻个身,一句,“我来接。”却踢掉床边的电话,下一秒又回到正彦身边,一气呵成,丝毫不减热情的温度。
他们再次缠绵,像两只无法餍足的淫兽一样,需要不断交合才能活得下去,累了就补眠,饿了就叫外送服务,两人关在房间里足不出户。
事后他们各自检查自己的手机,未接来电竟然都爆了,真是可怕的人际关系。
总之,能任性的过一天没有责任的生活,的确很逍遥快活,但该来的还是会来,打开那扇门,外面还是一堆麻烦事等着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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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你昨天去哪里了?我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没人接,你不是在工作对吧!”惟珊走进姊姊的房间,摇着瘫在床上那抹纤细的身影。
惟双回到家已经是隔天早上的事了,一回来就进房休息,本来打算躺一下再换衣服出门的,但这一躺就不怎么想起来了——纵欲真的很累。
“双,老实说,昨天做过什么了?我身体一直觉得怪怪的。”惟珊质问似的坐在她的床边,不打算善罢甘休的样子。
双胞胎的心电感应本来就异于常人,尤其惟双跟惟珊是同卵双胞胎,许多感应灵验到叫人毛骨悚然:这次惟双的性爱之旅,惟珊想是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惟双不想隐瞒,也隐瞒不了,她娇媚的一笑,对妹妹眨眨眼,暧昧的道:“很爽。”
“你这个浪蹄子!你破功了!”惟珊压住一声尖叫,差点跳了起来。这种话题可不能让她们的父母听到,会起家庭革命的。
“因为我找到好对象啦!加油,妹妹,你又输我一次了。”惟双拍拍她的手安慰。
“妹你个头!这几天你老是天刚亮就出门,我早就怀疑有问题了,可是你速度未免太快了吧!”
听说双胞胎分裂时,后分裂的会在子宫外侧,所以先出生。惟双先出生,理所当然是姊姊,但惟珊可不承认,她就算无法正名,也要努力争取到平等。
“不算快,等你遇上你就知道了。这是一种宿命戚,就像遇见了你前世的情人了一样,有点似曾相识,有点彷徨无助。哦,天啊!我完全的为他疯狂!”惟双举高双手做欢呼状。身子是疲惫的,但她眼中的神采却像活泼的孩子一样晶亮,毋庸置疑的,这是个恋爱中的女人。
“宿命?你是说两人约好了这一世还要在一起的那种吗?我有好几个男朋友都这么跟我说过,你的纪录也不差。”惟珊才不屑咧!全都是美丽的谎言。
“那些都是过去式了啦!现在我才知道,当一个人恋爱的时候,什么疯狂的事、肉麻的话都说得出来。”
“是吗?什么时候介绍你的阿娜答给我认识?”
以往双胞胎任何一方有了男朋友,一定先告诉对方,以避免认错人或爱上同一个人那种尴尬。
“他明天订婚,到时我介绍给你认识。”惟双伸了个懒腰,准备起床更衣。
“他明天订婚?你头壳怀掉还是玩疯了?到底是不是认真的?”惟珊忍不住用力敲了她的头一下。
“我很认真!”惟双伸腿想踹惟珊一脚,但没踹中,她摸摸被打痛的地方,愤愤的道:“我已经解决他的心了,现在开始想办法解决他的婚约。”
“哪有人这样谈恋爱的?你是被骗了吧!”
“你的语调跟死贱人一模一样,本小姐是那么容易骗的吗?事实上是我在拐他,他完全是被动的。”
“恩,说的也是。”大家都说她们两个超像,两人也时常以混淆别人的视听为乐,承认她笨不就间接承认自己笨了吗?的确只有别人被骗,没有惟双被骗的可能。
惟双坐起身,赶人了。“你要看我换衣服吗?我的身材跟你一样,还没变形。”她随口道,还没想到其他的问题。
惟珊怔了一下,可好奇了,她瞠大瞳孔将她全身扫视一遍,道:“你身上有多少遗迹,值得参考。”
“对厚!那……就借你数数吧!”惟双是不会对姊妹害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