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地上爬起来,慌乱的看着他。“谢谢你替我解围。”
他走向他的朋驰,进入驾驶座。“上车!”
沈曼怜跟上去,略微迟疑了一下。
他见着她迟疑,心里很火大“你是怎么样!惹的麻烦还不够多吗?快上车!已经很晚了。”怎么会有这么不知好歹的女人。
她上了车。 她没法不上车,被王延南一闹,捷运末班车已开走,她身上的钱根本不够坐一趟计程车回别墅。
“爱耍陴气的后果就是这样!”欧阳一股怒气又起。
“不是要脾气。”她真的没有。
“那你为什么一下班就走?不是说好一起下班的吗?”他想起她被别的男人激吻,心中的怒气不禁狂涌。
“我去了医院。”她必须让他明白她不能弃孩子不顾。
“妈的!我说过的话你全当作马耳东风!”他怒击方向盘。她吓一大跳,双眸泛着着泪光,我对孩子有责任我不可能不去看他的,不论我们的关系是什么,有些东西是不会改变的。”
“是啊!你是残花败柳的事实也永远不会改变。”他气极,胡言乱语起来。
她没搭腔,任泪水滑落她的面颊。
他看她一眼,“哭什么,今夭发生的事是你自找的王延南一定盯你很久了,否则他怎么会挑上今天你正好一个人出门的机会。”
她擦了擦泪,“我又让你花了一大笔钱。”
“花一百万能让你摆脱王延南那个流氓,也算划算了。”
“可是我又欠你更多了,这一辈子若还不完,下辈子还会继续还你。她觉得自已在他面前渺小又卑微。
“你累不累啊!这辈子不够还要还到下辈子?我可没那个耐心等那么久,再说要是你下辈子忘了!那我不是亏大了?”他说得直接。
“我不会忘的。”
五个看似简单的字,却代表了她不轻易出口的承诺。
他眯眼一笑“你凭什么认为我下辈子还会要你?”
她尴尬的彷佛看到自己再度被他刺伤的伤口裂开了,心好痛,他总有办法伤害她,也许是注定的,两人相识的开始她就屈于弱势。
“我没有说你一定会要我。”她小声的说。
欧阳冷讽的道:“我好像一直是那个不断付出的人,而你沈曼怜直到今天,却仍然在挣扎着要不要给予。”
她紧张的心狂跳不已!他这么说是什田意思?“欧先生……”
“听说你和圣是在孤儿院的募款活动认识的?”
他们第一次聊起这方面的问题,他故意提起是因为不希望她忘了圣是因为她而自杀的,今日种种全是她种的因。
“是的,圣到台北来传教。”这部分是真的。
“你们一见钟情?”
她犹豫着,该怎么说好呢?“也许可以这么……形容。”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作也许可以这么形容?你在咬文嚼字啊?”他不以为然的道。
“我和圣……是一见钟情……没错。”她说。
她如此坦率承认,在他听来却是刺耳的。
“所以你根爱他罗?”
“可以……这么解释。”她低语。
他不高兴的道:“你觉得你的爱有没有错?”心里的不舒服来得有点莫名其妙,好像不是单单为了圣的死……那是为了什么?
“爱的本身没有错。”她拧了下眉心。
“逼死一个人也没有错吗?”他冷冷的反诘。
“我不是故意要逼死圣的,很多事没法预料。”她替姜冰发言,姜冰的心情也许是这样的吧?她知道欧阳恨害死圣的女人,姜冰又曾是他的未婚妻,若他知道真相肯定恨上加恨,不知会做出什么伤害姜家的事来,这是她害怕看到的。
“推得可真是干净。”他冷哼道。
“我说的是实话。”她垂下眼。
此时车子驶入车库。“你对爱的看法过于天真。”
周虹约她吃午饭。
“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
沈曼怜摇头,其责她心里是清楚的,可她故意不明说,等着周虹说明。
“我要你离开欧阳,因为我不能忍受看着你们走进走出,就算因为复仇也不行。”周虹直接说出心意。
“这……有困难,欧先生恐怕不会同意,”
周虹冷笑,“早知道你会这么说,我也是有备而来的,你欠欧阳多少钱,我替你还,我只要你离开。”
“你要替我这钱?”沈曼份有些意外。
“没错 我实在太爱欧阳了,不想失去他。”
“周小姐不会失去欧先生的,我们之间……真的没什么。”
“有没有什么我的眼睛可以看,我的心可以体会,不用你废话。”
周虹今天之所以找上沈曼的也是不得已的下下策,欧阳最近待她明显的冷淡,连一向不管她爱谁恨谁的爹地也问起她和欧阳是不是吹了。
“我不能拿你的钱。”沈曼怜预备婉拒周虹的好意。
周虹听她这么说,立刻做出强烈反应“你是什么意思?故意的是不是?我的钱你不拿,那欧阳的钱你为什么不排斥,还拿得很高兴?”
“这不一样。”她低头喝着味噌汤。
“哪里不一样?”
沈曼怜知道她很难解释得清楚,可在她心里真的觉得不一样。也许是因为欧阳是圣的哥哥吧,使得有些事变得很不一样,她这没有理出头绪。
“你是不是爱上了阳?”周虹丢出了她的疑问。
沈曼怜抬起头,用充满疑惑的目光看着周虹。“不是这样的,我和欧先生的关系真的不是你们想的这样,不是的。”
“我们想的怎样?你老实告诉我,你和阳是不是上床了?”
周虹的问话弄得沈曼怜很不自在,放下喝汤用的汤匙,她缓缓地道“周小姐,这个问题我不方便回答。”
“听你这么说我已经知道答案了,难怪你会说不一样,确实很不一样,用身体交换金钱,你当然会认为一切得到的很理所当然,你不觉得这很可耻吗?”
沈曼怜觉得没有自尊极了。
周虹说的没错,她为了钱确实做了很可耻的事,她无话可说,也无反驳。
“少装可怜了,你就是用这种可怜相骗取阳的同情对不对?卑鄙!”周虹大吼。
沈曼怜站起身走了出去,她难受得一刻也待不下去。
“你给我回来,我的话还没说完。”周虹喊着。
沈曼怜并未回头,她只想找一个地方反省自己。
她是一个卑鄙又可耻的人,利用了欧阳的同情心,把应该在她身上的责任往他那里推,还自我逃避的告诉自己他是圣的哥哥,负担宝贝的医药费并不为过。
那么三千万又该怎么说?给王延南的一百万呢?欧阳有什么义务该支付这些,她岂能粉饰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