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森冷哼一声:“谁叫你进来的?”
“我……”雪儿哽咽道:“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你有客,是……”头一回,雪儿的话说不下去。
李思佳佯作害羞地胡乱穿衣,“雪儿,你也是的,门都不敲一下。森,我……”
罗森瞟了一眼雪儿。哼,死丫头,下回看你还敢不敢跟我使性子,就势将李思佳搂入怀中,亲了亲她半裸的酥胸。邪笑道:“别害羞,她一会就走,等下我再好好补偿你。”
雪儿只觉得心在滴血,泪水越发流得厉害了。哽咽着说:“刚才我去医院,我妈妈的身体恢复得很快,我来是向你道谢的。另外,罗博士,院长说妈妈医药费的清单在你这里,我想知道是多少?好筹钱还您。”
罗森冷笑一声,“紫云。”
紫云应声走进来,“董事长,您有何吩咐?”
“告诉她!”罗森哼了一声,将手伸入李思佳的裙子里,恣意亵玩。
李思佳不由自主地呻吟一声,同时抬高身子,供他进一步亵玩。
紫云有些同情地看着雪儿越加发白的脸,柔声说:“小姐,我们董事长的手术费是二十万元。令堂所换的血液,是进口的新鲜纯血。是三十万元,还有令堂的住院费及药物、特护二名,一共是六十万元。”
“六十万?”雪儿如电击一般,呆呆愣在一旁。
罗森用那双邪魅的星眸扫了扫她,冷笑道:“你快还吧?我还有事,没空跟你嗦。”
“我……”雪儿垂下头来,哽咽道:“我,一时凑不出那么多钱,你能不能通融几天,我去借 。”
“借?”罗森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推开李思佳。走过去,冷笑着说:“借,跟谁借?夏威吗?”
“不要你管,反正钱会还你的。”雪儿一把推开他的手,背过身去。
“小绛儿,我劝你最好死了这条心。夏威要去北京公干,他父亲知道你是我的人后,就下令灵威公司的人,不准借钱给你……”
“你,”雪儿气得满脸通红,“罗董事长,请您说话放尊重点。你风流自在没人说,可我还要出去做人。”
“做人?”罗森冷冷地说:“做什么人?怕是要继续在外面卖弄风骚,招蜂引蝶吧。”
“你,”雪儿又气又伤心,哭道:“我喜欢卖弄风骚又怎么样?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污辱我。我就是招一千只蜂、一万只蝶又怎么样?那……”
“你,”罗森气得脸色发青,挥手就是一掌,将雪儿打在地下。“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不过是几十万块钱罢了。”雪儿挣扎着爬起身来,“你放心,三天之内,我一定会还清。”
“森,别气了。”李思佳似笑非笑地劝道:“我们雪儿姑娘国色天香,石榴裙下的爱慕者可以排成一个连。别说三天,恐怕不用一天,只要她大小姐点点头,马上就有人送来。森,你可别担心呀!雪儿姑娘的能耐可大哩,别说六十万,就是六百万,对她来说,也是小case。”
“不错,”雪儿冷笑一声,“六十万本姑娘还没放在话下。罗董事长,三天后见。”
“你敢走。”罗森一把拖过她,喝道:“死丫头,又打算向谁去搔首弄姿。”
“放开我。”雪儿扭动身子,哭成一团。“我爱跟谁就跟谁,反正钱会还你,你松手。”
“你敢,小贱人。”罗森气得失去了理智,“你敢再说一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算了,森。雪儿也是让那些男人给宠不了。”李思佳不甘寂寞地火上添油,“雪儿你也是,森乃人中之龙,看上你,也是你的福气。快别不知好歹了,来,快给他认个错,保证下次再也不跟其他男人来往,洗心革面、做个好太太。”
“滚开,青青。要贱你去贱,少拉上我。”雪儿越听越火。“我何飘雪就是嫁猪、嫁狗,也不会嫁他,做一条摇首乞怜的狗,也不拿镜子照照你这副样子,比条狗都不如。”
“好,很好。”罗森气得两眼生烟,一把将雪儿拖入怀中。“你清高,你傲慢是吧!她是不如一条狗,但是你呢?我会让你明白,你比她还不如。”说完,两手用力一扯,将雪儿身上的裙子扯成两截。
“放开我,你这禽兽不如的东西。”雪儿哭叫着捶打罗森。
“放开你?让你继续在外面给我丢人现眼。”罗森冷哼一声,一手将她双手捉住,压在头顶,另一手则扯下她的亵裤……
雪儿疼得又哭又叫,罗森刻意地弄痛她,“死丫头,这就是跟我作对的下场。”半晌,罗森方才放开痛得死去活来的雪儿。吩咐紫云,“把她给我拖进房去,没有我的吩咐,不准放她出门半步,等本王忙完这几天,就带她走。”
* * *
“雪儿小姐,刚才你不该激怒他。”紫云见雪儿痛苦地蜷缩在床上,默默垂泪,叹了口气。
雪儿半晌不语。
“小姐别难过了,你本来就是他的人,再挣扎也没有用。他爱你,是无法容忍你跟其他男人一起说笑的。小姐,来,喝口参汤。”紫云见她依旧伤心,便柔声劝她。“其实他心里很疼你的,临走时还吩咐我让人给你炖汤补补身子。”
“放我走。”雪儿抬起一双泪汪汪的秋水眼,刚才罗森当众在大厅里强行要她,已把她的心撕得粉碎,雪儿有如一只失魂的木偶。
“小姐,对不起!紫云没有那个胆。”
“紫云姐,待会我弟弟就要放学回家,他才十岁,我总得回去给他做饭吃。还有妈妈那里,我也得送饭去。”雪儿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小姐,放心,董事长早就吩咐下去,令堂和令弟那里都有人侍候。”紫云淡淡笑了笑,“倒是小姐您,从早晨到现在,八、九个钟头了,还水米未进。来,先喝碗参汤,待会董事长回来,再好好跟他认个错,陪陪他。”
“哼。”雪儿别过脸去,“放我走,我不想见他。”
“不想见我,那想见谁呀?”罗森走进来,挥了挥手,紫云随即退下。
雪儿翻身倒下,用被子蒙住脸。
罗森嘻嘻一笑,“小绛儿,你还跟从前一样,一闹别扭,就赌气不吃饭。每次都让我哄半天,才肯让我喂着吃。”说着,罗森揭开被子,将她抱在怀中。见她左边脸上显着五个血红的手指印,白皙粉嫩的身躯上也遍布他刚刚留下的红紫印,不觉又心疼起来,叹了口气。
“小绛儿,下次别再和我顶嘴了,我不想伤你。”边说边轻轻抚摸她受伤之处,带着魔力的手指抚得雪儿昏昏欲睡。
“小绛儿,那里面还疼吗?”罗森低沉的声音出现在雪儿耳边。
“哪里面?”雪儿半合着秋水眼,愣愣地说。
“傻丫头。”罗森邪邪地笑了笑,分开她的腿,叹了口气,“下次别再惹我生气了,你瞧这里肿成什么样子。”边说边将手指滑入其中,为她疗伤。
雪儿鼻子一酸,落下泪来。
“傻丫头,别伤心啦!我答应你,下次不会再对你那么粗暴了。但你也要答应我,永远留在我身边,做我心爱的小妻子好吗?”罗森见她伤心落泪,不觉心一软,柔哄她。
“嗯。”雪儿点了点头。
“这才是我的小绛儿。来,乖,把这碗参汤喝了好吗?”罗森这才满意地喂她喝汤。
雪儿垂头喝了两口,又停下嘴。说:“你不是有了何青青,还要我干嘛?你放我走,我弟弟还在家等我呢。”
“哈哈哈。”罗森突然哈哈大笑。“小绛儿,你真有趣,还跟从前一模一样。记得那次,你也是为了吃醋,跟我赌气,也是吃了两口,记起没有打翻的醋坛子……”
“谁吃醋了。”雪儿羞得粉面带霞,不等他说完便嗔道:“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就是再吃醋,也不会吃你的醋,也不瞧瞧自己的德性,大白天的,门也不关,活脱脱的一对奸夫淫妇,没的作贱了我自己。”
“死丫头,才出来多久,别的没学会,倒学出一张利嘴来。”罗森恨恨地骂道:“连我都敢骂了,小绛儿,看我怎么收拾你。”
不一会,雪儿便让他弄得娇喘息息,不停地抖动娇躯,踢打他。“不要,快放开我。”
“放开你,凭什么呀?”
“不要,不要。”雪儿拱着身子,四肢乱颤。
“叫森。”罗森见她满脸春色,笑得花枝乱颤,邪亮的星眸闪烁不定。
“森,饶了我吧!”雪儿娇声求饶。
“说爱我。”
“我……我……”雪儿俏脸越加红润。
“嗯,还不说吗?”罗森强忍着下体的不适,加紧了对她的挑逗。
“森,我好爱你。可是,你下次别再伤我的心了,也不要再跟别的女人在一起。”雪儿突然扑在他怀中放声大哭。
“宝贝,别哭。”罗森连忙搂住她,“我保证不会再让你伤心了。相信我,我也好爱你,只要你肯重回我的怀抱,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森……”雪儿哽咽不语,任罗森将她压在身下,温柔地抚弄着。
一时云收雨散,罗森轻吻着她的俏脸,柔声说:“小绛儿,想吃些什么?我这就吩咐人送上来。”
“嗯,森!我想去看我妈妈。”雪儿抬起嫣红的粉面,娇声说:“你让人去把我弟弟接来好吗?”“可以,不过得先用了晚餐才行。”罗森笑了笑,心下却在盘算待会如何同柳如莺谈。
不一会的功夫,紫云领着宾馆服务生,摆好了酒菜。罗森挥手喝退她们,与绛云一同就餐。“来,小绛儿,你也喝一杯。”罗森边说边倒了杯鲜红的鸡尾酒给她,“这酒很甜的。”
“嗯。”雪儿点了点头,饮了一口。果然觉得味道不错,便一饮而尽。“是挺好喝的。森,这是什么牌子的酒?我好象没喝过呢!”
“傻丫头,这是御用的酒,你如何喝过。”罗森含笑瞟了一眼她如醉的红颜。
“你少拿我当乡巴佬唬弄了,都什么年代了还御用。你当你是谁,皇帝老子吗?”雪儿嗤之以鼻,随手又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罗森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小绛儿,等过些天,我们婚事定下,我会让你知道一切。”
“谁答应嫁你了?”雪儿粉面带霞,杏眼含春,娇声嗔道,“自大狂。”
“死丫头,身子都给了我,不嫁我,还想嫁给谁去?”罗森伸手将她抱入怀中。
“你别那么老土好不好,这是一九九九年,不比从前。没人会把贞操当一回事,处女膜是陈年烂谷的东西,别说我只跟你交往几回,便是结了婚,也一样可以离。”雪儿嘻嘻一笑,“看不出你一个土生土长的美国人,还会重视这些。”
“小绛儿。”罗森把脸一寒,恨恨地看着她说:“这话是谁教你的,是不是那个夏宁宁?”
“喂!你干什么呀?”雪儿挣扎了一下,罗森的手象铁钳一样,让她动弹不得。“好好的,又发什么神经。”
“你,”罗森用力扭了一下她的脸,喝道:“你给我听好,从现在起,不准你给我再出去野。等我处理完手头的事,马上带你回去,到时候再跟你好好算帐。”
“喂!你神经病呀,你是你,我是我,要走你自己走。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话。”雪儿站起身来,“懒得跟你嗦,我要去看我妈妈。”
“你以为我还会纵容你吗?”罗森冷笑一声,“我劝你最好死了这份心,你妈妈的事我会处理。来人呀。”紫云应声进来。“把她带进去,好生看着,不准她踏出房门半步。”言罢,拂视而去。
紫云摇头叹了口气,说:“小姐,别再和董事长斗气了,他真的很爱你。依照他的身份,是不屑到这穷乡僻壤来的。可为了小姐,他留了下来,还亲自为令堂动手术,小姐……”
“紫云,你理智点好不好呀?我才十八岁呀,就算我相信他爱我,那又怎样?我还未成年,我不想,也根本无法同他结婚。”雪儿没好气地说。
“小姐,在我们的世界,女子只要有十六岁便可成婚,你已经算大姑娘了。”紫云也笑了笑。“我们殿下等你,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你们殿下?”雪儿眉头一皱,“紫云,你们不是美国华裔吗?你怎么称他为殿下,难不成他是某国王子?”
“不错,他的确是位王子,你将成为他的王妃。”
“难怪他那么专制霸道。”雪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我就更不能嫁他啦。一来,我不想离开家,我还得养活妈妈和弟弟,二来,他太封建了,我可受不了他那一套。”
“小姐,令堂的事,我们殿下会做妥善安排。小姐大可安心,不过下次在殿下面前,可千万别提不嫁他的话……”
“是呀,雪儿,难得森对你一往情深,你可别辜负了他。”李思佳从外面走进来。
紫云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语重心长地说:“青青小姐,殿下的脾气你也知道,小姐是他心爱的人,你可别学以前。”
“紫云姐,我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也没忘了我是怎么被罚下界的。”何青青低下头来,竭力隐藏眼中的恨意。
“喂,你们在说什么呀?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什么叫罚下界?好象在说神话故事一样。”雪儿越听越莫明其妙。
紫云讪讪地笑了笑,“小姐,咱们确实是前世有缘。但其中细节,您还是等殿下回来问他吧。”
“是呀,雪儿,森一地就回来了,你去问他吧。”李思佳也随声附和。“对了,紫云姐,殿下命我来取他的百消丹。你去拿给我。”
紫云点头走入罗森书房,李思佳随手递过一张纸条给雪儿,不一会儿紫云进来,将百消丹递给她,李思佳见雪儿已将纸条压入手心,便含笑而去。
* * *
雪儿借上卫生间的工夫,打开纸条,就见上面写着几个大字:“若想记起从前往事,可服下这颗血魂丹。所有是非恩怨你会知道得一清二楚。”雪儿随手正要扔,哼!什么玩艺?血魂丹,还七魂、八魂呢。
可转身又一想,不对,这姓罗的一行人神神秘秘的,再者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他,甚至躺在他怀里的那股感觉,都似曾相识,莫非我真见过他,和他是前世的夫妻?可这青青,听她口气,似乎也是前世相识。也罢,先试试再说,横竖她怕姓罗的,还不敢毒死我。雪儿想了又想,将丹药放入口中,出来命人端来杯水,一饮而入,便倒在床上睡下。
罗森回来后,见她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不觉好笑。摇头亲了亲她的小脸,就势躺在她身边,看她睡。
次日上午,罗森正在大厅里看报,忽闻侍卫传报,夏威兄妹陪何太太拜访他。
罗森淡淡地坐在沙发上,招呼他们坐下,“都坐吧,来人呀!去沏三杯茶上来。”
柳如莺皱着眉头说:“罗先生,您的救命之恩我很感激,可是,我就雪儿一个女儿,我真的不想卖女儿。”
罗森淡淡地扫了紫云一眼,紫云便从公文夹中取出一张支票,说:“何太太,雪儿小姐是我们董事长最心爱的女人,这是他的一点心意,五百万元,也是他代雪儿小姐略尽的一点孝道。”
“罗先生,我柳如莺虽穷,但还没有落魄到卖女儿的地步。”柳如莺推开紫云手中的支票,站起身来。“雪儿呢?你让她出来见我。”
夏威也站起身来,淡淡地冲罗森点了点头。“罗先生,我知道你很有钱,来头也不小,但现在是法制社会,买卖人口是犯法的。我希望你把何小姐放出来,不然大家走到法庭上,面子都将有过不去的地方。”
罗森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见他穿件雪白的衬衣,系条银灰以领带;俊眉秀目,如玉树临风一般。不禁暗生妒火,似笑非笑地说:“何太太,你的女儿不卖我,莫非是想留着卖他?是不是他出的价比我高。哼,你大概还不明白,她已经是我的人了。不管你高兴也好,不高兴也好,她都是要跟我走的。钱,你想要多少都行。紫云,等会你跟她交涉,不过从今天起,我不希望有人再来找……”
正说着,就见雪儿从房中走了出来,脸色惨白,颤抖着对罗森说:“你又打算花多少钱买我?南帝殿下。”
“小绛儿,你胡说些什么呀?”罗森一把拉她坐下。“我也是见你妈妈……”
“不要碰我,尊贵的南帝殿下,”雪儿通地站起身来,凄楚的神色看得众人心疼不已。“求求你放了我吧。殿下,在天界,你用五千两银子将我从我爹手中买下,该玩的花样,你都该玩尽了,为什么你还要苦苦相逼?”
“小绛儿……”罗森的声音也开始不稳。
“不要叫小绛儿,南帝殿下。那个叫许绛云的傻女孩,早在十八年前就死了。”雪儿退后几步,凄声叫道:“我叫何飘雪。”
“雪儿,你在说什么呀?怎么妈一句也听不懂,什么小绛儿,什么南帝殿下的?”
“妈,别问了,我们走。”雪儿拼命地摇头,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
“小绛儿,不要这样好不好?”罗森上前将她拖入怀中,痛苦地说:“我承认当初是我不好,不该为了和父皇赌气,拿你的名节做文章。但是,小绛儿,我是真心爱你的。”
“我不听,你走开。”雪儿捂住耳朵。
“小绛儿,你冷静一点好不好。”罗森用力摇了她几下,继而又柔声说:“小绛儿,你看着我的眼睛,凭良心说,当初我除了没给你名分之外,你想要什么,我没给你?我有多爱你,多宠你,你难道就没有一丝回忆吗?”
“你爱我,哈哈哈……殿下,”雪儿冷笑道:“你当我还是那个没见过世面的许绛云吗?哼,南帝殿下,收起你的花言巧语吧。爱我?怕是你又闲得发慌,想买个取乐的玩具吧。”
“小绛儿,不许你这么贬低自己。”
“我贬低自己,我自己什么身份我不知道吗?殿下,当初在王母寿宴上,你不是说得清清楚楚了吗?我为什么还要做梦。”雪儿一声比一声更冷。
“小绛儿!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那时我正和父皇赌气,我回去也跟你解释过了,你还想怎样?”罗森不耐烦地皱起眉头,“我母亲的遗物……”
“不要跟我提你母亲。”雪儿恨恨地瞪着他:“你那话对多少女人说过,镯子你备了多少只,你是最清楚不过的,你还打算骗我到什么时候?”
紫云连忙笑道:“小姐,您是真的误会殿下。老夫人的遗物只有一只,这天帝可以作证。殿下是真心爱您的,这镯子是飘飘姑娘和李思佳设计的圈套,她们是想逼死您,故意编造的谎言。还有天界的流言蜚语也是她们散布的。”
“小绛儿,为什么你就不信我的话?”罗森叹了口气,“明天我就带你回去,父皇母后会为我们主婚的。别哭了,今后我会好好爱你的,保证不让你再受半点委曲,乖啊!”
“放开我。”雪儿一把摔开他的手。“我不会跟你走的,就算你爱许绛云吧,但她已经死了,我叫何飘雪,是个有自尊自爱的女子,不是那个没有你就活不成的傻女人。”雪儿说罢转过身去,走到柳如莺身边:“妈妈,我们走。”
“小绛儿,你不要得寸进尺。”罗森也火了,走过去,一把将她拖入怀中。“我告诉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来人呀,把她给我带进房去。”
“放开我,殿下。”雪儿一面挣扎,一面说:“不要让我更恨你。”
“小绛儿,我今天也告诉你,”罗森冷冷地说:“不管你恨我也罢,爱我也罢,你的身子都只能属于我,不管你躲到哪里都一样。”
夏威听他们的对白,也知他们之间必有瓜葛,但见雪儿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又不忍见她受制于罗森,便走到罗森身边。“罗先生,不管你身份有多尊贵,请你注意一下你的行为,放开雪儿,否则我告你诱拐未成年少女。”
“夏大哥,你带我走,我不想见他。”雪儿哭道。
“还不把她带进去。”罗森冷喝一声。
“住手,你放开我女儿。”柳如莺见女儿让人拖进房里,不禁气得直哆嗦。
“何太太,雪儿小姐的事,一句二句也说不清楚。走,我陪您楼下餐厅用餐,再慢慢给您解释。”紫云淡淡一笑,扶柳如莺出去。
* * *
顿时会客厅中只剩下罗森和夏威两个人,两个男人互相打量一番,各自给对方打了分。
夏威不得不承认罗森的确是个人物,高大颀长的身子,尚长自己几公分;俊美如天神的脸上一双亮如星辰的眼睛,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带着一股令人望而生畏的尊贵气息。
夏威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冷气,知道自己遇上了对手,雪儿的心怕是在他身上。
罗森冷笑一声,“夏先生,令尊还没有跟你说清楚吗?”
“罗先生,”夏威也不甘心就此退下,雪儿是唯一令他心动的女孩,他不愿也不能放弃。“雪儿是个有自尊自爱的人,不是货物。如果你们真心相爱,我愿意退出,我爱她,只希望她幸福。但是,她如不愿意跟你走,罗先生,我不管你是哪方贵人,也要干涉。”
“哼!她幸不幸福,这是我的事,不需要你操心。”罗森冷笑一声,拨动电话,不一会,对方回电。“夏市长,如果你还想要旺角投资计划不变,就请带走令公子。”说完便挂了电话。
“罗先生,雪儿是人,不是猫、狗,你为什么非要把她和钱挂上勾?”夏威激动地说。
“等令尊回答你吧。”罗森不再理他,转身进去。
雪儿背对房门,看着窗外,两眼发直。罗森的话,让她心寒透顶。宠物,是呀!在他眼中,左右不过是个没有玩腻的宠物。
“小绛儿。”罗森挥手喝退两名侍卫,“你们退下。”从背后搂住她,亲昵地用唇舌舔吻她细嫩的肌肤,“你记起来也好,省得我跟你费心解释。”
雪儿突然转过身来,冲他嫣然一笑,“南帝殿下,你这次花一大笔钱买下我,打算怎么个玩法?可不可以先跟我介绍一下游戏的规则,我也好尽力配合。”
“小绛儿,”罗森皱了皱眉头,“为什么要把话说得如此难听,你明白……”
“唉!殿下,事实明摆在眼前,你给了我妈几百万,还有旺角的投资计划,多得让我都有些受宠若惊。我若不好好配合,岂不是不识抬举了。”雪儿冷笑一声,坐在床上。
“小绛儿……”
“别叫我小绛儿,叫我何飘雪。”雪儿突然厉声喝道:“游戏你想怎么玩都行,就是不准叫我小绛儿,因为炮讨厌用别人的名字,尤其是那个傻丫头的名字。”
“小绛儿,”罗森叹了口气,坐在她身边,“我知道从前是我不好,疏忽了你,让你受了委屈。”
“殿下,你用不着解释。因为我根本就不是她,你和她的事我也不想听。”雪儿笑了笑说:“不过我瞧她也是死有余辜,她实在太傻,她应该明白,象您这样尊贵的人,怎么会爱上她?本来人生在世,该乐则乐,爱是什么东西?不过是文人笔下的浪漫词儿,哄人的花言巧语罢了。”
“小绛儿,这些话是谁教你的?”
“哟,殿下。这用得着人教吗?这些话连我们的小学生都懂。”雪儿嘻嘻一笑。“别老土了,如今的年头,讲的是好聚好散。合则痛痛快快玩一场,腻了,拍拍屁股各走各的,那个叫什么绛云的丫头,真的好傻。要我呀!有好吃的、好玩的,就痛快玩一场,没准你分手时还给我一大笔钱,保证我今后开支,也省得我花费心思维持生计。”
“你……”罗森给她气得脸色发青,“你变了。”
“变什么变,”雪儿翻了翻眼睛。“罗先生,拜托你别那么老土好不好,这里又不是你们天界,我也不是什么名门闺秀,你放心,咱们再怎么玩,也不会有人说长道短。女孩子嘛!未婚前有几个男朋友是很正常的,我将来的老公也不会说什么的,这里是没人会在意处女膜的。”
“你贱!”罗森气得挥手一巴掌,将雪儿打在床上。
雪儿伸手拭去嘴角的血,“我本来就是贫贱的女子,不然你也不会将我当成宠物。”
罗森见她粉嫩的脸上浮现出五指红印,心一软,将她搂在怀中,柔声说:“小绛儿,原谅我好吗?等一回天界,父皇就会为我们主婚……”
“我不是都跟你说了吗?我是何飘雪,不是你在天界的老相好。”雪儿推开他,不耐烦地说:“罗先生,拜托你别把我和她搅在一起好吗?而且,我也不会跟你去天界。你要玩,在这儿玩玩什么花样都行,就是别提天界。”
“为什么?”
“为什么?”雪儿不屑地说:“天界那么老土,都什么时候了,还把女人的贞操摆在首位,多别扭!那个叫什么绛云的丫头,不过是做了你的情人,就让人说成妓女似的,弄得要死要活。我们下界就不同了,未婚同居是很正常的,情人不再需要躲在房里,见不得光。下界男欢女爱的性游戏,甚至可以公开。就象我,有人肯花大把钱买我一年二载,不但没人笑我,反而赞我有本事,说我漂亮、迷人,就是分了手,我只要有钱,嫁人也是很容易的事。”
“你……”罗森万没想到如此不堪的话会出自绛云的嘴。“你太让我失望了。”
“怎么会呢?”雪儿嘻嘻一笑,“我又不是拿乔不肯陪你,罗先生,嘻嘻,来,别浪费时间了,想不想我现在陪你呀?”雪儿边说边将身子往他怀里蹭。
“你走开。我想静一下。”罗森一时心灰意冷。
“好呀,是你让我走的。可别怪我毁约,钱我可是不会退的。”雪儿转身就走。
“别再费心了,门你是打不开的。”罗森见雪儿立在门前,扭了很久的门,也没打开。便冷笑道:“小绛儿,你就这么想离开我吗?”
“没有呀,你有钱又有势,我巴结还巴结不过来呢。又怎么舍得离开你?”
“还敢撒谎?”罗森瞪了她一眼。“过来。”罗森见她半天不动,便过去把她拖进来。
雪儿不驯地拧过脸去。
“小绛儿,”罗森扭过她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你看着我的眼睛说,你不爱我,我就放你走,永远不来纠缠你。”
雪儿恨恨地咬着嘴唇,“是,我不爱你。”泪水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既然不爱我,又哭什么?”罗森白了她一眼,轻轻替她抹去泪水,雪儿扭过脸去,不理他。
“小绛儿,你放心,你妈妈服用过千年雪参,身体会比一般人健康。夏市长答应过我,会好好照顾她们母子的,你只管安心做我的新娘就是。”罗森微微一笑,把她横放在身上,轻轻解开她的衣襟,正要低头来吻时,就听门外侍卫在报:“禀殿下,三太子董祥派人来求见,说是玉灵公主误中毒针,请您前往海神庙为公主解毒。”
“知道了。”罗森站起身来,笑道:“小绛儿,我得去海神庙一趟,你先好好休息一会。晚上我会回来陪你。”
罗森别过脸去不理他。
“你呀!”罗森亲了亲她的小脸,“不准乱跑,要知道我回来看不见你,可是会生气的。”
“哼!”雪儿噘起小嘴冷哼一声。
* * *
雪儿百感交加地看他化为一阵轻烟,从窗外飘走,浑然不觉李思佳产在身后良久。
李思佳强压心头妒火,换上一副笑脸,“雪儿,不,我看还是叫你绛云妹妹的好。”
“你放心,”雪儿转过身来,淡淡地说:“我不会和你争的。”
“绛云妹妹,你千万别误会。”李思佳强笑说:“我是来求你原谅我的。”
“原谅?”雪儿一愣。
“是呀,绛云妹妹,”李思佳急忙说:“从前我也是怕森太爱你了,会不立我为妃。所以才编了些谎言。真的,我也不知道你性子会那么刚烈,我……”李思佳流下了泪水。“我并不是存心的,我真的好爱森,好怕会失去他。虽说他品性风流,处处留情,可我还是爱他,怕失去他。”
“李小姐,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雪儿皱起眉头,“你该跟他说才对。”
“有用的,绛云妹妹。”李思佳擦了擦眼泪,“森跟我说,只要你肯原谅我,他便纳我为妾,带我回天界。绛云妹妹,森的性格你可能还不大清楚,上回为了你的事,他发了很大的火,把我也贬下了界,你要不跟他回去,我也……”说着又哭起来。
雪儿闻言不由得想起几天前的一幕,强忍心头酸楚,说:“李小姐,许绛云已经死了,我叫何飘雪。你和她的恩怨我不管,我不会跟他回天界与你争地位,你大可放心走吧。对不起,李小姐,我想静一下,失陪了。”
“绛云妹妹,森是不会让你走的,他很喜欢你,”李思佳哭了起来。“你要是不跟她走,他又会迁怒于我,到时候,我……”
“是呀,他还没玩腻我。”绛云突然捂住脸。
“绛云妹妹,男人有几个不风流的,何况象森这样的天之骄子。你也该想开些,其实在他众多的女人当中,他对你是最好的。你年轻又美貌,也宠你。我们都不会多生妒嫉之心。只要妹妹稍稍容忍一点,也让我们分享一点雨露,就满足了。”李思佳语重心长地说。
“是吗?”绛云越发心酸,紧闭双眼,泪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好妹妹,快别哭了。若让森知道我把你惹哭,又该罚我。求求你笑一个好吗?”李思佳软声低语。
绛云更不是滋味,长叹一声:“李小姐,你用不着这样,也许有一天,他又遇上一个比我更美的女人,我的地位可能还不如你。”
“唉!”李思佳见她又起疑心,不觉大喜,强叹口气:“妹妹能想开就好,森也就……”
“他也就放心了,对不对?”绛云语音变得哽咽,绛云顿时心灰意冷,如水的眸子黯然失色。
“算了妹妹,男人就是这样。不如我陪你出去走走如何?”
“我不想去,你走吧!”
“妹妹,过不了多久,咱们就要随他回天界,难道你不想给伯母买点留念品吗?”
“我妈妈?”绛云一愣,“我不会离开她的。”
“别傻了,妹妹,森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南天大帝,他若要你,你躲到哪都难逃他的手心。你又不是不知道,从前你爹还算是一方正神,他一声要你,你爹还不敢多说一个字,何况伯母只是一介贫妇,如何跟他斗?走吧,能尽一点孝心就是一点吧。”李思佳不由分说,拖她便走。
绛云失魂落魄地随她上了辆的士,浑然没发觉李思佳脸上带着一丝阴森森的笑。
汽车穿过大街小巷,来到一片丛林之中。李思佳冷笑着打开车门,“绛云妹妹,下车吧。”
“这是什么地方?”绛云终于发觉不对劲。
“什么地方?当然是你今后的归宿了。哈哈哈……”李思佳哈哈大笑。
“你杀了我,就不怕罗森了吗?”绛云虽怕,但也不改其脸色。
“你放心,小贱人!他根本不会怀疑到我头上。”李思佳狞笑着拍了拍绛云雪白粉嫩的脸,“他要疑心,也只会疑心到夏威身上,谁叫你在他面前与别的男人勾三搭四的。”
“李小姐,我好象没有得罪过你,为什么你非要置我于死地。”绛云退后一步。
“没得罪我?”李思佳一把抓住绛云,“要不是你这小狐狸精,在他面前搔首弄姿,他又怎么会不理睬我,不纳我为南妃。都是你这狐狸精,害得我被贬下界,又受尽你的羞辱。”
“你想怎么样?”绛云冷冷地看着她,“想一刀杀了我吗?就算你杀了我,他也不会爱你。”
“那就不一定,那天要不是你,我早就成了他的人。”李思佳从怀中取出一把匕首,指在绛云心口,“每次都是你这小贱人,害得我功亏一篑,丢人理眼。”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他总会知道的。”绛云一步一步往后退。
“哈哈哈……等他知道时,你早已尸骨无存了,小贱人。”李思佳狞笑着走近绛云,“你就乖乖下去,跟蛇共舞吧。”一把将绛云推下黑洞之中。
绛云吓得凄声尖叫,见洞里爬满了一条比一条更丑陋、更狰狞的蛇,便昏了过去。
* * *
紫云扶柳如莺走到餐厅,找了个清静包厢坐下,紫云笑道:“何太太,还记得十六年前的瞎眼婆婆吗?”
“紫云小姐,你怎么知道的?”
“何太太,其实那名婆婆就是我变的。”紫云微微一笑,见四下无人,便摇身一变,化作昔年的瞎眼婆婆。
“你们到底是些什么人?”柳如莺惊得失手摔碎了手中的茶杯。
“何太太,”紫云恢复正身,“说起来,你可能不太相信。罗董事长其实并非凡人,而是上界天帝之子,掌管南方的南天大帝;令千金乃殿下最心爱的人,只因误信谣言,自愿坠入红尘。她的前身就是财神的女儿,叫许绛云。何太太,你没有发觉令爱太漂亮,又太聪明了吗?”
“我……”柳如莺低下头来,回想女儿的异处,是不同于常人。但雪儿始终是她怀胎十月,辛辛苦苦才生出来的,她真的舍不得女儿。“我不信,你骗我的,雪儿是很漂亮,可她是我生的,我不管她前世的事,我……”
“何太太,现实一些吧。绛云小姐爱的是我们殿下,从前为了殿下,不知受了多少委屈,殿下也是想补偿她,立她为妃,再好好爱她。你既然爱她,就该为她的幸福着想,我们殿下的人品,你也见识过,他有多出众,你总该明白。绛云小姐只是和殿下有点误会,等她一回天界,自然会和殿下和解,两人还是对恩爱夫妻。”
“可她还小,我……”
“何太太,小姐总是要嫁人的。难道你不希望她找一个爱她,又能给她幸福的如意郎君吗?”
“我……”柳如莺一阵语塞。
“何太太,你的心情我理解。你是舍不得她远嫁,放心,我们殿下会设法让你们母女见面的。”紫云笑了笑,“他很爱小姐,只要小姐想家,他便会设法送她回娘家。”
“他会真心爱雪儿吗?”
“那还用说。”紫云“扑哧”一笑,“他若不爱小姐,怎么会跑下界来找小姐,我们殿下向来话不多,除非对小姐。我还没瞧殿下对其他女人说过五句话。”
“唉!”柳如莺长叹一口气,“只要他们真心相爱,雪儿能幸福,我还有什么话好说。”
“何太太,您能想通,我们殿下就放心了。”紫云长舒一口气,从手袋中取过一张支票,“何太太,这里有一千万,请您收下。”
“紫小姐,我要的是女儿开心,可我不卖女儿。钱,你拿走。”柳如莺站起身来,“天色不早,强强怕要放学回家,我得给他做饭吃去了。”
“何太太,您的心情我理解。但这钱是我们殿下的聘礼,你若不收,他又如何能大大方方地迎娶小姐过门。”紫云婉转地将支票放在柳如莺的手中,“小姐回天界,也不会安心的。您就算是为小姐着想,收下吧!我们殿下也关照过夏市长,您今后若有什么为难的事,可以去找他。这张名片,您留下。”紫云边说边送柳如莺出了宾馆,挥手帮她叫部的士,看她离去,方才回来。
* * *
罗森坐在床边,为卜玉灵搭脉疗,董祥如热锅上的蚂蚁上窜下跳,一会命侍女拿东,一会又叫人拿西的。
罗森终于不耐烦地说:“阿祥,你能不能出去?你这样吵个不停,我还怎么给师妹疗伤?”
董祥讪讪地笑了笑,“森哥,她……”
“她死不了。”罗森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再不出去,我就走。”
“好,好,森哥别生气,我走还不行吗?”董祥又看了一眼卜玉灵,磨蹭了一会。
“嗯,”罗森又好气又好笑地哼了一声,这小子怕是动了真情,看样子母后又该忙呼一阵子。“把里面的人都带走。”
“是,南帝哥哥。” 董祥无奈走出去。
罗森见四下无人,便冷哼一声:“还不给我起来,还准备装到几时?”
卜玉灵嘻嘻一笑,坐起身子,“师兄,真厉害,才一会功夫便瞧出我是装的,不象那傻瓜。”
“他不是傻,他是爱上你卜大小姐了。”罗森没好气地说:“说,你费了好大心思,找我何事?”
“师兄,”卜玉灵不高兴地噘起小嘴,“听人说,你下界找许绛云,你是不是打算立她为妃?”“不错。”罗森想起绛云,脸上便出现一丝难得一见的温柔。
卜玉灵酸酸地说:“师兄,她就那么好吗?”
“师妹,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罗森皱起眉头,“你能不能理智一点?”
“我理智?”卜玉灵眼圈一红,落下泪来。“师兄你让我怎么理智?看着心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成婚,还要……”
“师妹,天下男人多的是,你也该看开些。”罗森叹了口气,“其实阿祥的人品很不错,对你又一往情深的,师妹你……”
“可是我根本就不爱他……”卜玉灵话未说完,就见董祥脸色铁青地立在了门口,不觉脸一红,讪讪低下头来。
罗森不等董祥开口,便笑了笑说:“阿祥,你们有事慢慢说。我那边还很忙,先走一步。改天再带你嫂子来玩。”说完便化作一阵风飘走了。
* * *
罗森进门,便门紫云和几个侍卫呆呆立在门口。“都呆站着干什么?没事做吗?”
紫云等全都脸色惨白,跪在地下。“殿下,属下失职,救殿下饶命!”
“发生什么事了?”
“殿下开恩,绛云小姐不见了。”几个人颤抖着,不敢抬头看他。
“怎么回事?”罗森脸色一变,“刚才你们跑哪去了,啊?”
“殿下开恩,属下见殿下将门锁上,估计小姐开不了门,便下楼去吃点东西。殿下开恩!”两名侍耻叩头如鸡啄米一般。
“殿下,奴婢送何太太上车,便回来给小姐送午餐。可一开门便不见小姐踪迹,殿下……”紫云脸色惨白,语音颤抖。
“找过了没有?”
“殿下,奴婢已经打电话问过何太太同夏小姐,她们都说没见过小姐。”紫云颤声说:“殿下,奴婢也觉得奇怪,您锁的门,平常凡夫俗子是打不开的,除非是天界中人。您说会不舒畅四公主她们跟您开玩笑,带走小姐。”
“不可能,她出不了开门关。”罗森站了起来,一名寺卫连忙呈上一杯酒,罗森接过饮了一口,“奇怪,小师妹怎么会……不好。”
“殿下?”紫云见他脸色一变,不由得问道:“听说玉灵公主中了毒……”
罗森不等她说完,便化为一阵轻风直奔海神殿,卜玉灵的房间。
董祥冷冷地说:“为了见森哥,你就忍心骗我,看我象个傻子一样乱转,你很得意吗?”
卜玉灵讪讪地说:“我又没让你急,谁叫你自作多情的。”
“我自作多情,”董祥气得一把踢翻身边的椅子,“好,很好,算是我自作多情。那你呢?明知森哥心中有人,还要插一脚,又算什么?”
“我……”卜玉灵眼圈一红,哽咽着说不出话。
董祥见她掩面痛哭,不觉心一软,坐在她身边,柔声说:“玉灵,别哭了。刚才算我不好,还不行吗?其实我从第一眼看到你时,便爱上了你,我知道森哥比我强,可他……”
“咳,咳……”罗森干咳两声。
董祥脸一红,放开卜玉灵,讪讪笑了笑:“森哥,你不是有事吗?”
罗森没有心情和他搭讪,竟自走过去,对卜玉灵说:“师妹,你把绛云弄哪去了?”
“师兄,你说什么呀?”卜玉灵不悦地白了他一眼。
“师妹,”罗森冷冷地说:“你不用和我装,事情没那么巧,怎么你一中毒,她就不见了?”
“师兄,你胡说些什么,什么我中毒,她就不见?你把话说清楚些。”
“师妹,”罗森一把抓住她的手。“我跟你说,绛云不会无端失踪的,如果不是你叫人弄走她,那会是谁?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的心机我还不知?”
“是,师兄,我是一厢情愿、单恋你。”卜玉灵也火了,“但绑架她的卑鄙下流事,我还不屑做。”
“不是你,那还有谁?”
“还有谁?我知道你罗大少处处留情,惹了那方贵神?”卜玉灵冷笑一声。
“森哥你说什么呀?玉灵一直待在我府中,又没出去,怎么会惹上小嫂子。”董祥也皱起眉头,“会不会是小嫂子跟你开玩笑,故意藏起来,让你急一下?”
“不可能,我下的没,除非懂法的人,寻常之人根本开不了的。”罗森真的急了起来。
“所以师兄就疑心上我了?”卜玉灵心一酸,泪水扑扑直流。
“森哥你也是,”董祥看得十分心疼,搂住卜玉灵,让她趴在自己怀里哭,“玉灵是你师妹,她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她虽是调皮了点,可这下流害人的事却做不来。”
“师妹,并不是师兄怀疑你,只是事情太凑巧了。怎么你刚装病引我出来,她就不见了?”罗森苦笑一声。“对了,师妹,是谁告诉你,我找到绛云,要立她为妃的?”
“我表姐,怎么样?”玉灵噘嘴瞪了他一眼。
“你表姐是……”
“咦?你表姐张倩如。”董祥突然暗叫不好,“她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昨天下午,你出去喝酒没在。”
“不好,森哥,你赶快去找李思佳,小嫂子一定在她手里。”
“她?”罗森这会子可真急了,二话不说,便化为清风而去。
董祥拉着玉灵的手说:“走,玉灵,咱们也去看看。”
* * *
李思佳得意地点燃一根香烟,悠闲地吸着。
罗森眼似利剑,命人赶走何家老少,“把她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一命。”
“殿下您说什么呀,交出谁呀?”李思佳故作镇静地说。
“你还想装,”罗森一把抓住她的衣领,“玉灵刚才把什么都招了。”
“谁是玉灵?她都跟您说了什么?”李思佳咬紧牙关,哭道:“殿下,是不是绛云妹妹还不肯原谅我?她不答应您带我回天界。”
“你……”罗森气得脸色发青。
“殿下,”李思佳越来越哭得厉害。“思佳自知从前不好,害了绛云妹妹,那也是我太爱您了,怕您会不理我,不爱我,才出下策。殿下,如今我是彻底悔悟,求求您收留我,我其他的不要,只求您能让我象紫云姐一样,侍候您,常见上您的面,我也就满足了。”
“李思佳,我不用在演戏了,森哥不知,我还不知道吗?”董祥携着卜玉灵,站在门口。“我母后早就察出你母亲单青,练成血魂丹,助你恢复从前面貌,你若交出小嫂子,森哥或许还会饶了你,但你要再敢害小嫂子,怕金星也保不住你。”
“说,你把她弄哪里啦?”罗森恨得咬牙切齿。
“绛云妹妹不见了吗?”李思佳尽管害怕,但仍强作镇静。
“森哥,你常在天界,所以不知郊外有一黑洞。”董祥冷笑一声,“里面毒蛇群,对了,玉灵,听说那好象是从人界通往魔界的结界。”
“是呀,”卜玉灵点了点头。“父皇为了防止有人破界,所以放的蛇异常凶狠,奇毒无比。”
“不错,”董祥还是头次和她如此默契,心中一喜,眉飞色舞地说:“你你父王说,那的蛇最爱吸人血,等它把你的血吸完,李思佳,嘿嘿……你也就成了一条镇守结界的蛇,永世不得超生。”
“不要殿下。”李思佳骇得面无人色,连跑带爬到罗森脚边:“我不要变成一条蛇。”
“那还不把她交出来。”罗森冷喝一声。
“殿下,思佳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动绛云妹妹。”李思佳绛云马心一横,愣是不承认。她可不笨,若说出真相,自己怕落得比绛云的下场更惨十倍。罗森本来就是冷酷无情的人,“殿下,求求你开恩,饶了思佳吧!思佳再也不敢对您存有奢望之心了。”
“你……”罗森气得一脚踢开她。
“哥,甭跟她嗦,把她扔下黑洞不就完了吗?”
“不要,我不要跟那小贱……”李思佳吓得缩成一团。
“不要跟谁?”罗森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你到底把她怎么了?”
“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李思佳抖成一团软泥,牙齿不住打颤。
“你……”罗森两眼通红,用力掐住她的脖子。
“森哥,快走,迟了怕小嫂子……”董祥连忙拉住他。
“李思佳,若绛云有半点差错,我保证你的下场更胜她十倍。”罗森恨恨地将她摔在地上,咬牙切齿地说:“来人呀,把她看好。”说完便同董祥、卜玉灵一起飞走。
* * *
“师兄,我先下去。我是魔界公主,每条蛇都认识我。”卜玉灵头一回正起颜色。
“不用。”罗森推开她,“几条蛇还难不倒我,”边说边跳了下去,董祥和卜玉灵跟着也跳下去。
罗森脚未沾地,就见四处游来无数条丑陋无比的大蛇,高昂着血红信子,绿莹莹的印得洞内格外阴森可怕。罗森挥手一剑,砍下一排蛇头。
“师兄慢动手。”玉灵公主冲过来,冷喝一声,“本公主在此,还不退下。”
群蛇发出一阵嘘声,四下游开。闪出一名蛇身人面之物,“属下屠刚拜见公主。”
“还不见过南帝和三太子。”
不等他说话,罗森便喝道:“废话少说,本殿下问你,今天你洞中可曾落下一名女子。”
“殿下怎么知道?”屠刚一愣。
“说,你们有没有伤到她?”罗森两眼一瞪,剑尖顿时指在屠刚心口上。
屠刚吓得抖作一团,“殿下饶命,小的并没敢伤她,她手上带着上界至宝,属下们近身不得。”
“她在哪里?”罗森稍稍放下心来,收回宝剑。
卜玉灵也喝道:“还不头前带路。”
“是。”屠刚抖落头上冷汗,游在前头带路。
罗森见绛云缩成一团,惨白的脸,印在宝镯的流光下,如雨打的芙蓉一般,连忙飞过去。
“森。”绛云扑在他怀中,放声大哭。“森,你怎么才来,我……”身子抖个不停,“我怕……”
“乖,别怕,别怕啊!”罗森柔声安慰她,同时又腾出一手,轻轻拍她的背,温柔体贴的样子看得卜玉灵直犯酸。
董祥体贴地搂住她,笑笑说:“森哥,幸亏你把父皇所赠的玲珑镯戴在小嫂子手上,不然小嫂子怕是难逃一劫。”
屠刚吓得脸色惨白,哆嗦着跪下,“属下该死,惊……”
“啊!”绛云一见了,便吓得尖叫一声,昏死过去。
“你……”气得抬脚踢倒他。
“师兄,她只是受了惊,你犯得着动怒吗?”卜玉灵见罗森百般呵护绛云,心里越发犯酸。
“算了森哥,小嫂子也没什么大碍。我看咱们不如去卜魔王家坐坐,让他摆酒替小嫂子压压惊。”董祥微微一笑。
“不用,魔界的人怪模怪样,她看了反而会吓着。”罗森摆了摆手。
“是呀,我们魔界的人本就不是人,乌烟瘴气的,可别污了南帝大驾。”卜玉灵吊起俏生生的小脸,噘起小嘴说。
“师妹,你明知我不是这意思,你小嫂子还是肉身凡体,胆子自然小些,你又何必斤斤计较。”
卜玉灵见绛云虽脸色惨白,受惊昏厥,可依旧是眉目如画,娇美无比。自知没了希望,酸酸地说:“是呀,她是娇滴滴的美人儿,天界的贵人,我算什么?刁蛮又斤斤计较,师兄你还不走?免得她让我们这群怪模怪样的人给惊了。”
“师妹。”罗森皱紧眉头。“你又何必如此,算了,我现在有事,懒得跟你嗦。祥弟,你替我好好照顾玉灵,我带她回天界。”
“森哥,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她的。你快走,小嫂子醒了替我问好。”董祥笑着搂住卜玉灵。
罗森点头带走绛云。
卜玉灵鼻子一酸,推开董祥跑了进去,董祥嘻嘻一笑,跟着追进去。
* * *
许绛云缓缓睁开双眼。
雪儿欣喜若狂,拉着她的手,激动地流下眼泪:“小姐,你真的醒了,来人呀!快通知殿下,我们小姐醒了。”
紫云等几名侍女,也含笑围上来,七嘴八舌地问长问短。
绛云便知回了天界,百感交加地看了雪儿一眼,“雪儿,你瘦了……”
“小姐,”雪儿鼻子一酸,泪水流得更勤。“你可把我吓死了,幸亏圆主殿下爱你,求得天帝特赦,不然……”
“雪儿,你也是的,小姐才醒来,你就跟她说些不愉快的事,也不怕殿下听着会不高兴 。”紫云白了她一眼,跟着鼻子一酸,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下。
“是呀小姐!奴婢真该死。”雪儿一面拭泪,一面笑道,“小姐,殿下说你差不多两天没吃东西。饿了吧?来,跟我说,想吃些什么?我这就到厨房给你弄去。”
“我……”绛云吱唔着。
“咳,咳。”罗森倚在门边,干咳两声,俊美尊贵的脸上,挂着一抹醉人的笑意。
房中侍女纷纷下跪,“殿下……”
“退下。”罗森摆手喝退她们,走过去,坐在床边,轻手抚摸她的俏脸。
绛云止住怦怦跳跃的心,垂下头去。“殿下。”
“宝贝,叫森。”罗森将她搂在怀中,轻舔她的如花雪肤。
“殿下,别这样好不好?”绛云冷冷地说。
“傻丫头,这样不好,要怎么才好?”罗森嘻嘻一笑,加深了对她的爱抚。
绛云不耐烦地推开他,嗔道:“殿下,你我狐男寡女共处一室,会让人说闲话的。”
“傻丫头。”罗森邪邪一笑,“你本来就是我的人,还怕什么人说。过来,让我好好爱你一下。”
“殿下。”绛云端起小脸,正色道:“绛云自知身份卑微,不配高谈论调。但也还不是流莺野草,殿下贵为南天大帝,就该自尊自爱,光天化日……”
“嘻嘻,小绛儿。”罗森依旧舔着一副笑脸,“没想到你下界几天,倒学了不少东西。还晓得跟我说这些,怎么?白天不合礼仪,那晚上就合了吗?小丫头……”
“殿下,请您尊重一下我。”绛云见他的话还带着三分轻薄,不禁将脸一寒。
“小绛儿,别再考验我的耐心。”罗森皱了皱眉头。“过来。”
绛云鼻子一酸,别过脸去,不让泪水流下来,同时更清楚,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宠物,挥之而来,喝之而去的宠物。
罗森见她依旧伤心,叹了一口气。“小绛儿,你到底还想我怎样?”
“放了我。”绛云冷冷地说:“我已经不是许绛云,大家再纠缠一起,还有什么意思?”
“还有什么意思?”罗森冷笑一声,“昨天在蛇窟里,你怎么不对我说这些?”
“我……”绛云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又不是我叫你去的,谁叫你多事 。”
“我多事?”罗森气得说不出话来,突然一把抱起她就走。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绛云用力捶打他。
罗森冷笑道:“既然是我多事带你回来,那好,现在我就送你回蛇窟,让你下去陪屠刚那个蛇身人。”
“啊!”绛云吓得尖叫一声,抱紧了罗森。
罗森“扑哧”一笑,“小绛儿,你美貌无比,他虽说怪了点,不过性格温柔,会善待你的。说不准明年你还会给他生下一个小蛇崽子来。”
“你……”绛云回想起屠刚的怪样子,心中一阵恶心,张嘴就吐了罗森一身。跟着放声大哭。“你好狠的心……”
“我怎么狠心啦?”罗森嘻嘻一笑,亲了亲她,“是你说我多事的,怎么?送你回去又不如意了。”
“嗯。”绛云别过脸去不理他。
“你呀,就是爱使小性子。”罗森提了她一下,“来人呀,汤水侍候,本王要沐浴更衣。”
一时,侍女献上浴盆香汤,罗森喝退左右,笑道:“小绛儿,来,侍候我。”
“不会叫你的李思佳吗?”绛云噘起小嘴,坐在一边不理他。
“她?”罗森“扑哧”一笑,“她又丑又没风趣,怎及你美貌多姿。我是傻瓜才会叫她侍候。”边说边褪下身上的衣袍,“小绛儿,别犯酸了。有你在,我不会找别的女人,快过来侍候我。”
绛云冷哼一声,“让我侍候你,下世吧。”说完,转身出去。
把罗森气得直咬牙,“死丫头,翅膀硬了,是不是?好,你有种,看我等会怎么收拾你。”恨恨地洗了几下,穿上衣袍,便出了万盛园,二天都没回圆。
绛云百般无聊地坐在牡丹亭上。
雪儿陪侍在一边,欲言又止。
“雪儿,有什么话你就说吧。咱们主仆之间,有什么隐瞒的。”
“小姐,圆主有两天没回来了。”雪儿叹道。
“不回来就不回来,有什么好稀奇的。”绛云佯作不再乎地低头饮茶。
“唉!小姐,”雪儿看着她说:“其实圆主很爱你的,为人含怨下界一事,他痛苦了好久……”
“知道,他还没玩腻我嘛!”
“小姐,事情并非你想象的那样。从前好多事你都误会他了,是李思佳和飘飘连谋设……”
“雪儿,你不用再解释的。”绛云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你说得不烦,我听都听腻了。他是喜欢我不错,但是在床上;他爱我,就象是爱一条狗一样。挥之而来,喝之而去。”
“小姐,你变了。”雪儿很明显地感觉到绛云身上的变化。
“雪儿,不是我变了,而是我看透他,女人在他眼中,只会是宠物,他根本就没有感情,他有的只是他自己……”
“圆主。”雪儿见罗森漠然站在凉亭边,俊脸绷得紧紧的,不觉一慌,跪在地上。
绛云也跪下来,淡淡地给他见过礼。
半晌,罗森方摆了摆手,示意她们起来。“绛云,我很想知道你刚才说的是不是真心话?”
“是的。”
“这么说,你是不再爱我了?”罗森坐下。
“不错,”绛云淡淡地说:“早在我横刀自刎时,便下定决心要离开你了。殿下,许绛云死了,我是何飘雪。求求您,放了我!”
“真心话吗?”罗森突然笑了笑。
“是的。”绛云别过脸去,不想看他那张俊邪的脸。
“也好,”罗森站起身来。“来人呀,送她主仆回财神府。”
“殿下,不要,我们小姐只是一时糊涂,误信谣言。待奴婢好好劝劝她,她会明白的。”雪儿见绛云眼圈红红的,泪水盈了满眶,连忙跪下为她求情。
“雪儿,你嗦什么,还不去收拾衣物。”
罗森听她语音哽咽,笑了笑说:“后天本王大婚,她待在这圆中也不大好。”
“恭喜你!南帝殿下。”绛云还是忍不住流下泪来。
“同喜。”罗森邪邪地摸了摸她的粉脸,“小绛儿,想不想知道我的王妃是谁?”
绛云扭过脸去,泪水流得更厉害了。
雪儿难堪地说:“殿下,天近中午,小姐还没用早餐,您看是不是……”
“雪儿,你没吃过饭是不是?”绛云厉声喝道:“还不去收拾我的衣服。”
“是,小姐。”雪儿见她发了狠,只得转身出去。
罗森嘻嘻笑了笑,将她抱在怀中,说:“嘻嘻,小绛儿,你不是说下界如今流行什么好聚好散,那你还哭什么?我让她们在牡丹亭摆酒,咱们好好喝几杯,也算是相好一场。”
绛云听得越发心酸,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你不说话,就是同意了。”罗森轻啄一下她的泪脸,吩咐左右:“来人呀,摆酒侍候。我要同绛云小姐畅饮三杯。”
“你放我下来。”绛云扭动身子,别过脸去,不吃他夹的菜肴。
“傻丫头,过了今天,咱们还不知能不能再见面。”罗森一面亲吻她,一面喂她。
“你怕你的王妃不高兴吗?”绛云哽咽道。
“怕,嘻嘻,小绛儿,你的话没错。不过,我不是怕她生气,而是怕她伤心,会胡思乱想。你知道我也三十好几的人了,好容易遇上一个心爱的姑娘,难免会宠她一点。”
“她……她是不是很美?”绛云身子不住颤抖。
“是挺漂亮。”罗森扑哧一笑,“父皇母后都说我眼光不错,最主要的是她爱我、信任我。小绛儿……”罗森突然叹了口气,“其实你也挺美的,可就是爱使小性子,又不……”
“是呀!我又爱使性子,又不会温柔,你……”绛云突然掩面痛哭。用力挣开罗森怀抱,往外就跑。
罗森摆了摆手,紫心、雪儿便跟了上去。
“圆主,这合适吗?”紫云轻声说。
“这死丫头,翅膀还没硬,就想跟我斗,哼!她还嫩着呢。”
“可是,奴婢瞧她刚才好伤心。”紫云为难地说:“圆主,您瞧,是不是告诉小姐,她就是新王妃。”
“不用,本王想给她一个惊喜。”罗森笑了笑,不管绛云如何伪装,可才几分钟时间,便把心事表露得清清楚楚。“紫去,你过去给我好生侍候,不许再出半点差错。”小姑娘就是小姑娘,嘿……
“是,殿下。”紫云躬身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