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希望你……”
“成为你的“种马”!?”羽生凯鄙夷地替她接下后面那句,毫不留情地把她的手拉开,单手将她推到一臂之远的地方,淡漠冷然,冷酷绝情地道:“不好意思,本人一向不喜欢和别人共用物品,若你喜欢“三夫四郎”,请别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来,我对爱滋病没兴趣。”
“那让我父皇他们知道也无所谓啰!”骅真神情严肃地看着他,一双美眸中隐藏着泫然欲泣的前兆,但她忍住不让泪水决堤;她绝不甘心!生平第一次爱上的人,她不想轻易放他离开!
“……如果你要我陪你上床,我倒不在意;只是堂堂一个公主成了妓女,似乎不大好看吧!”他邪邪地逼近她,轻佻的语气如蛇魅缠绕,带着麻痹人的神情,令她不自主地虚弱瘫软,却又因他言语的无情而刺伤了心。
她终于忍不住地哭了出来,伸手用力推开他的胸膛,往长廊的另一头跑去。
太……太可恨了!太可恨!
他丝毫不顾虑到她是一个公主,一个普通的、也想要有人钟爱的女孩,他竟然这样绝决无情地伤害她,实在是……
太……过……分……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就不能用对那个女孩那般的柔情笑容来对待自己呢?难道他不知道,当他的目光如此温和地包围着一个人时,会让人情不自禁地陶醉与幸福吗?
“怎么了?骅真!?”以伦王子正巧由楼梯的另一头上来,看见妹妹哭得如此泪眼汪汪,不禁怒火中烧,想知道弄哭妹妹的那个天杀大混帐是何许人也!
骅真公主立即像溺水的抓住浮木般的投入以伦王子怀中,哭得更加昏天暗地,日月无光的泣诉着:“哥……哥……羽……羽生……”
“是他吗!?”以伦难压抑高炽的怒火,抡起拳头,决心为妹妹讨回公道!
在长廊的尽头,有一双锐利的眼正在打量着这一切。深幽的黑眸闪了闪,唇角浮起一抹别有深意地狡狯笑容,身形一边往台阶下走去。
呵,有好戏看了,他且拭目以待!
明知道不应该,但江海音还是忍不住那嫉妒担忧的心理。哪种女孩会在深更半夜到男人的房里去,那个骅真公主八成、九成、十成是对我的凯有意思嘛!
“我的!?”她心底倏然一惊,单手捂住了嘴,瞪大不可置信的双眸。
莫非,真的吃多了凯的口水,无形之中也被潜移默化了性子了?
甩甩头,她沿着树林中的路,边走边吹起了叶笛。想想,以往不论做什么轰轰烈烈的事,身旁都有凯和仲霆陪着;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岛,只有凯是她唯一的伙伴了,现在身旁少了他的喳呼声,还真无法适应。
那时,以为他就要离开她时的那种恐惧,却是如此的真实;原来,自己竟是如此在意着他而不自觉,若不是……
察觉草丛中传来沙沙的响声,江海音不动声色地关掉手中微弱的光线,甩出刀锋;黑暗里,月夜一样皎洁又明亮,她的视力不错,所以能见度颇高。
她猝然回身,想给对方一个防备不及的攻击,但,却愕住了。
“哪~基……”是“基”什么鸟玩意儿的那头狮子!
她看了看手上叶笛,不明白它是不是听到她的乐音而来,立在原地不敢妄动,因为不知道它对自己是不是还有敌意,只敢戒慎恐惧地和它对视着。
狮子张开血盆大口……呃,打了个呵久,优雅从容地带着王者的架式走向她,突然……用它的鼻子磨蹭她的牛仔裤!
她心脏吓得都快停止跳动,双腿发软地瘫坐在草地上,怯怯地伸手拨了拨它的鬃毛,没想到它竟异常温驯地挨着她趴卧在她脚前,像只玩具狮子一般的没有杀伤力。
好极了!说出去的话,组织里的人准会吓掉下巴!
“葵!葵……”羽生凯的呼唤声由远而近,不知为何的,只要一听到他的声音,她就好舒服;一看见他,她就感到好安心。方才那个不速之客所搅乱的不悦心情,她早已不知丢到哪里去了。
“我在这里!”她轻声回答。
“你没事吧!”他跑过来,一把用力抱住她,似乎深怕她会消失不见,离他远去一般,想将她用力揉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这样就不用担心……
骅真公主说的话应验。
知道“背叛者”在阿法利斯会有什么下场吗?
不知道!他不想知道,也不要知道,从头到尾就是他们自己一厢情愿地捆绑住他们,若真的想用什么无聊的方法对付他们,他也绝不容许有人伤害他的葵。
是的……他的葵……
瞧见那个巨大的金黄身形,羽生凯猛然将她拉到自己身后,森冷地盯住它。
“葵,刀子给我!”
“别紧张啦!”还未清楚发生什么事,江海音笑着捏捏他,解释着:“它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啦!看!来!过来!”她温柔地召唤那头狮子,没想到它倒也听话的朝她走来,温顺地眯着眼,享受她的抚触……
“喏!看着!”江海音快乐的朝他笑着,“我说过它……”她未完的话被他吸进嘴里。他一定要三不五时地如此感受她的存在,他才不会觉得她似乎随时会离他远去……
爱吗?这就是爱吗?
“发生什么事了?”她似乎感受到他的不安,一双如秋水的眸子盈盈望着他,不希望看他一个人烦恼。
“没有。”他不想让她担忧,他暗忖着如何解决文若书那只老狐狸的天杀阴谋!
“可是,你不大对!”她歪着头看他,语气浮上了一丝酸意,“该不会是对那个公主……”一提到那个无耻的马铃薯,呃,公主,羽生凯的脸色霎时如结冰霜一般的冷。
“没她的事。我们现在该烦恼的是如何去那座祭坛!”他看了看那头狮子,那头狮子也和他对视,不畏惧也不厌恶,只是冷然。
“这头……呃……“基”……若骑上去,我们会不会被罚款告发!?”
这头“基”比一般狮子巨大得多,但若真坐上去,他们又怕压碎它的脊椎骨!
不过,这头“基”可比“狮子王”里的辛巴还要帅呢!恐怕辛巴和它在一起的话,辛巴就红不起来了!
“基”似乎看穿了他们一般,低头发出一个不知是什么音节,接着,又有另一头公狮跑来,二头狮子就乖乖的俯趴在地,准备给他们“当马骑”!
好极了!世上无奇不有,阿法利斯最多!
这种场景,比童话故事更神奇,二人不禁咋舌!
到了赫鲁火山的附近,“基”和它的朋友就把他们放下,并没有靠近,大概也是知道赫鲁的威力无穷吧!
“谢谢你,“基”。”葵微笑地轻吻了一下“基”,抚摸它的鬃毛,好柔软,她几乎快摸上瘾了!尤其,“某人”也是猛狮一头,同样也有温柔的毛好摸……
“你干嘛亲它!?”喔!山雨欲来风满楼,雷声隆隆,和赫鲁在一起,真是相得益彰呀!
她则笑得贼不隆咚地眼儿弯弯,眉儿邪邪,嘴角都快咧到天边去了。
“你不觉得,“某人”和它很像吗?”
“谁?”哇!说变就变,变脸比翻书还快!就是因为捉弄他是这么地好玩,所以她和仲霆才会经常戏弄他。
仲霆!?“不知道仲霆怎么了?”她随口才提起,羽生凯就阴沈了脸,寒冷着声音问:“原来你一直在想他!?”
“我们应该找入口进去了!”这个白痴!真是个“情障”……感情智障!她怎么会喜欢上这个笨蛋呢?唉唉、唉唉唉,真令人三声叹无奈呀!真受不了他!
“葵!”对于江海音的敷衍,羽生凯不满地大吼。
江海音转过身来,双眼直勾勾地瞪住一脸杀气的羽生凯,紧蹙着双眉,以再严肃不过的神情说话:“羽生凯!听好!我只说一次了!不论我说,或做了什么,请千万记得一件事,那就是……”她用力戳着他的胸膛,像是要特别强调,也要他用心用力卯起来拼命记住:“我爱的是……羽生凯!OK!?再说一些五四三的,我就立刻变心给你看!”果然是,吃了太多他的口水,性子也跟着变了!江海音发现自己讲话的口吻愈来愈像某人了,不禁有些暗恼,咬牙切齿一番,亮着小灯去找祭坛的入口。
羽生凯呆立在一旁,讪讪地抓了抓那头黑发,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和不知所措。事后回想起来,若不是那句话一直提醒着他,他恐怕永远只能当个爱情的障胞。
好不容易找到了地洞的入口,二人对视了一眼,就义无反顾地钻了进去,并未察觉到随后而来的身影,闪烁着邪恶的笑意。
“老爸到底都在这儿做什么!?”地洞里什么也没有,除了一张石桌和石椅外,就什么也看不到了;月光透过上方一个小洞斜射了进来;羽生凯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四围的岩石,突然笑了。
“原来如此!”
“什么!?”江海音不解地望着他的笑意,真的觉得他自信又飞扬的笑容美极了!
也难怪阿法利斯的公主会看上他了。任何有眼珠的女人都会喜欢他这样耀眼的男孩的,不论他年纪有多大……
“若是坐热气球大概不会受影响。”他比了比岩石上的“矿物”后,冷静从容的跋扈煞是迷人。
“这是座“宝山”。”
“哪~你是指……”
“在火山的附近,通常会埋藏很多的矿物……我想你爸的意思,是要你去找人来开采这里的矿产吧!”什么建设阿法利斯?说穿了只是为了这座赫鲁火山所蕴藏的丰富资源!
“难怪他说要找遗书,原来是要诱发我们来这里。”他一定是料到他们会知道他失踪的事,可见文若书的追踪绝非偶然,一开始他就有意思要别人来到这种;而且,她敢打赌,他绝对有留下蛛丝马迹暗示这个地方!不像他们完全是误打误撞的来到这里,根本不是……
“别难过了,葵!”他将她的头揽到肩上,与她螓首相依:“也许……他也只是希望你拥有优渥的生活好过吧!不然,他为什么不回到台湾后,立刻找人来开发!?因为他希望你独占这里。我想他很爱你的,不然……这里也不会满山满谷都种了向日葵,或许那是一种思念。”她也知道,从来到这里,触目皆是向日葵花后,她就知道了;只是……
她不想原谅,更无法理解父亲为何如此做。就算有了这整座山的财宝,她也不会快乐的!
她转身紧握住羽生凯,很庆幸此时此刻,有他在身旁……
羽生凯眼光不经意地流转,拍了拍葵的肩膀,指了指石桌旁的阴暗处,“葵,看那里。”是热气球!
原来,父亲连逃生用具都替他们准备好了。江海音走向热气球,赫然发现地上有另一个盆子……里面装的是遗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