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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的情夫 第九章

  「茉莉,有妳的快递包裹。」纪珣然抱着一个颇为壮观的纸箱子进来。

  茉莉懒洋洋地躺在床上,随便应一声,「准又是李家送来的婚礼用品啰!」

  附带一提,只等她跟巍然研究室签的三个月临时雇约一满,她父亲就将她给拎回老家,全心准备婚礼了。

  见不到巍然的面,她心头有说不出的郁卒啊!

  珣然看着无精打采的小姑,微笑地走向她面前,「没有邮局邮戳,也没有快递公司的印记,连寄件人也只写了一个CWJ。这包裹来得古怪……」

  CWJ?那不是纪巍然的英文拼音字母缩写吗?茉莉咕咚跳下床,找出美工刀划开纸箱。「大嫂,这包裹是妳替我挟带的吧?」

  「嘘!我没那么大胆,只能说我一早出去慢跑时,不小心捡到的啦!」

  「咦?纸箱里头还有个硬壳旅行箱?」茉莉把一个中等size旅行箱放在腿上,拉开一小段拉炼看着。

  「CCQ!」她这辈子还没这么惊讶过。CCQ回复到椭圆形的五十公分高度关机状态,被装箱打包着。

  它的屏幕上夹着一张纸条,「我把一个万能助手送妳了。」

  「他亲自给我送来的?」茉莉又惊又喜,抱着旅行箱到跑向落地窗,躲在窗帘后偷瞄着。「人呢?他一定还没有离开!」左瞄右看,她果然看到他跨坐在一部旋风式的重型机车上,一直盯着她卧房这边瞧。

  珣然也凑过头来了,「狂放不羁中含着危险的气息,颓废里又透露着精悍的生命力!那男人是我老哥吗?看来我从没真正了解过我老哥啊!他给妳CCQ,意思应该很明显了,他不放心妳。」

  如此一来,她当然不能把CCQ的电源打开了。让一个小侦探环伺在侧,一双电眼把她房间内的新娘头纱,婚纱礼服全都扫描传给巍然看?这不是要逼得他拿枪跳墙进来抢亲吗?

  「我会打电话跟他说,CCQ我收到了。」茉莉把小机器人放回皮箱,塞到她更衣室的角落架子上。

  「还有呢?」珣然盯着茉莉快要哭出来的脸蛋,看得挺不舍呢!

  「我会跟他说,我若穿上新娘礼服,也只会为了他而穿!」苍白的容颜埋进手里,虚弱地喃喃自语。

  窗口的风铃被凛冽冬风一吹,叮当叮当,听来彷佛耶诞铃声在催促,还剩五天了……

  ★  ★  ★

  冬日太阳隐没得早,六点不到白宅已然灯火通明,胡琴、琵琶、古筝合成的六人中乐组群弹奏着一曲又一曲的凤求凰。

  盈门的贺客川流不息,人声鼎沸。新嫁娘一袭白色婚纱,静静的端坐客厅一隅,等着新郎礼车来迎娶,共赴台北市内的五星级大酒店摆婚宴。

  「真折腾人哟!」被挤得差点跌倒的叔公唉叫着。

  由于把关不严,大厅内给混进来一堆生面孔,看就是那些个专门抢独家镜头的狗仔子嘛!

  「赶人赶人!常松、珣然,你们怎么当招待的?」金志川吼开嗓门,「等会儿连斟茶酒叩别父母的地方都没了,真不象话,哪家嫁女儿会这么混乱的?」

  男主人的吼声中,更混乱的来了。

  一个清清秀秀的女子横闯过来,抱着颗圆滚滚的肚子又哭又叫又闹着,「李宁在哪里?他敢结婚,我就死在这里给大家看!」

  瞬间,原本对准茉莉的摄影机全都转了向。麦克风塞过去,成群狗仔追问着:「小姐?妳和新郎官之间有什么故事?」

  「他说要娶我的,我的孩子都快出生了,我该怎么办,我的孩子不能没有父亲呀!」捶着大肚子,豆大的眼泪像扭开的水龙头一样流得不间断。

  头家新闻!记者们的眼睛全都像染了血一样,这个太刺激了!

  劲爆绯闻,白家人全都傻眼了!

  「胡闹,妳是哪来的野女人,别污蔑我的女婿!」金志川抢过麦克风大嚷着。「赶出去,赶出去!」

  「我不走,我等着和李宁对质!」女子重跺一脚,呼天抢地。

  沈默着的那道白色幽影在一团慌乱间穿过人群,静静移向大门,突然间她像发了疯似地嚷着:「这样的男人我怎么嫁呀?」

  茉莉拋下头纱,踢掉高跟鞋,冲出大门……

  「茉莉!」白明珠追着喊着,「妳回来呀!」

  「该追哪边的新闻?追落跑新娘!不,留下来看大肚弃妇!」

  各家媒体撞跌成一团,等到他们终于能挤出白家的大门时,黑夜中早已不见新娘子的行影了。等他们又回过头来,跑进白家大门想抢问第三者,才发现那个女子神秘的来,又神秘的不见了。

  ★  ★  ★
  漆黑大地,深坑山区产业道路上,纪巍然的奔驰休旅车横冲直撞。

  「我就这样跑出来?天哪!我居然跑出来了,婚礼不就开天窗了?」茉莉不管三七二十一,两只小臂膀环住他的腰杆,躲进他怀里蹭钻。「我该怎么办哪?」

  「跑出来难道不是妳的本意吗?」天杀的,她竟然穿著别的男人买的礼服来找他!他眉间的怒火已经接近燃点了!

  她抬起玉颈,金色的眼影闪烁如遥远又凄迷的星辉,瘪着唇好象就要哭了。「我……我妈妈怎么办?我很不孝啊!」

  「白茉莉!妳什么意思?妳光想到妳的家庭?妳到底有没有考虑到我?」怒目而视,简直快咆哮了。

  「我有呀,可是我无计可施。」少了头纱遮掩,露肩低胸的礼服让她姣美躯体半现,圆圆软软的胸脯揉进他一根根肋骨地带,诱发男人的本能。

  「妳无计可施?这些日子以来,妳打电话告诉我别轻举妄动,冷静等待圣诞夜,只是在敷衍我?妳其实想嫁给那个姓李的男人?妳根本不管我们的未来?」

  一连四个问题问得茉莉哑口无言!

  「妳……妳说话呀!」巍然忍不住对着疼入心坎的女人吼啸。

  「巍然,你可以体会我的无奈对不对?」柔弱的小手抚触着他快要爆裂的肺腔部位,楚楚动人的猫儿眼泫然欲涕。

  「不,我不能体会!」震怒的男人拉起手煞车,熄灭引擎与大灯。

  四周只剩阴历十五皓月的银光,以及冷冷的山风飕飕地呼号。

  他脸色大变,沉得比暗夜还阴沉。「妳不让CCQ复活,等于把我排除在外!我懂妳心高气傲不爱事事依我,我也想聪明如妳早就有锦囊妙计了,结果呢?枉费我对妳完全的信任!」

  「对不起哪,请你送我回去……」

  「作梦!」巍然双手强悍的落向她的肩膀,力道几乎可以捏碎她的骨头。「是妳许我圣诞婚礼,我从今天早上一直等在妳家门外,结果竟是空头白话!我知道妳爱撒撒小谎骗骗人,妳不该把我骗得这么苦呀!」

  「或许那一句话很有道理吧,女人都是害人精,越美丽的女人越会害人,越能把男人骗得凄惨吧!」黑暗中,她唇边隐现出美丽的笑痕。

  「别回去,跟我走,我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妳不要担心那些暗盘交易或是妳父亲的牢狱之灾,相信我,我可以解决的!」巍然说得慷慨激昂。

  「不,只要有一丝丝的可能性,吃人不吐骨头的李家会紧追不舍,对你和我家人施予卑劣报复,我就不可能跟你走!」茉莉喊得万分决绝!

  如此沉重猛烈的厉雷,劈得巍然五脏六腑几乎移位。「不走也得走,我不可能让妳成为别人的新娘,妳对我说过,妳的新娘礼服只穿给我一个人看!」

  茉莉的小指头回梭过白纱礼服的低低领口,划下一道浅浅粉痕,宛如一记暧昧的诱惑轨迹。「好嘛,我很美丽纯洁的样子你先看到了,你送我回去吧?」

  送她回去?让她和别的男人共结白首盟,让她青春美丽的躯体给另一个男人品赏,让她躺在那个混帐男人身下忘我呻吟?

  除非他死!

  「笨女人,妳知道妳要求有多愚蠢吗?」

  「好嘛,我很笨,」她勾下他的头颅,红艳的亮唇挑惑地舔辗过他的,「亲我,重重的亲我,kissmegood-bye!」

  这只野猫当他是圣人吗?敢一边吮吻着他还要他放手?「没心没肺!可恶透顶的女人,妳终于让我彻底发火了!」

  挑逗脾气和性欲都已属猛虎出柙的男人,下果是很惨的!他吃掉她樱桃口味的唇膏,撕裂她的礼服前襟,露出只着内衣的饱满娇嫩。

  他痛心疾首吼着:「那个男人有什么好?让妳非嫁不可?他曾经这样吻得妳天昏地暗?他曾经百般宠妳把妳宠上了天?他曾经纵容妳挥舞猫爪子还看得开心不已?他能陪着妳大玩特玩妳顽皮淘气古灵惊怪的点子?他能喂养妳那个只喝牛奶更怕透了油腻的小胃吗?他曾经让妳说过妳很爱很爱他的话吗?」

  「没有……」茉莉泣不成声,只有一直摇头,「可是……」

  「没有可是!」他一把撤开她右手的白纱手套,无名指上闪着他买给她的那只钻戒。「妳居然想带着我的戒子去嫁人?不,圣诞夜,妳注定是我的新娘!」

  「巍然,不要……我的婚礼会来不及…….」

  「来不及了……」他拨开她的胸罩,露出一只浑圆,充满占有欲的激吻狂落。

  早就来不及了,早他们相遇的初始,那个鸡飞狗跳让男人喷鼻血的早晨,一切就已经来不及了。

  ★  ★  ★

  奔驰休旅车的宽广后座空间,成为男欢女爱的温床。

  茉莉急喘着,「巍然,你慢一点,会……痛!」

  痛字才迸出口,他的强矫巨硕已然整个埋入她的柔嫩脆弱中了。

  「妳?」他额头的迸出一排冷汗。「妳没有过经验?」他很确定,他刚才的猛浪冲动撞破了什么!

  「我跟你说过的……」她闷哼着,好痛哪!她计划又期盼着今夜,但,可不可以不要这一层疼入灵魂的撕痛呀?

  他记起来了,茉莉玩笑似地说过:

  你以为我随随便变就让男人打全垒打吗?

  他懂了,懂得太晚了,她是个好女孩!他在震怒之中取走她的贞洁了。「我太急躁了!对不起……」他不停地亲吻着她凝蹙的细眉线,赤裸的长驱覆盖住她,静止不敢妄动了。

  她噘着嘴说:「这些禁地要给未来老公开发的,结果被你捷足先登了啦。」

  这妮子,不损他两句不甘愿哪!「我知道妳早认定我是妳老公了,」他沉喟着:「可妳一直误导我……」

  「有吗?」

  「妳说妳朋友教妳,可以用其它的方法帮男人服务。」他究竟还被身下这只小坏猫骗了多少哪?

  眼珠子骨碌碌转一圈,「她是我的朋友,大学同寝室四年的好朋友呀!」

  「真该打!」他啐她一声,一口咬住白珍珠般的小耳垂。

  「你哟,脑袋明明很聪明,偏偏有时心眼蒙住了,我跟你坦白过呀!」

  我想给你最完整的爱情,更愿意让所有的人来祝福我们的爱情,然后与你结合,用一颗完整的心体验完美的爱与性---- 茉莉对他说过这些。

  他不住摇头叹气,「真的被妳骗惨了,妳刚刚是故意激怒我的?」激得他差点想掐死她,小野猫也玩得太过火了吧?

  小顽皮眨眨晶眸,轻声嘟哝着:「我从婚礼落跑,可是李家势力惊人,我不知你会不会不顾一切带我走,我……怕你不要我嘛!」

  这就是她逼得他动肝火的内幕?「我不要妳?」他后撤一下,又顶进去。

  「啊----」她又被撞疼了。跟身体处于非常状态的男人斗嘴是很不知死活的,她学会了。

  「我渴望妳渴望得理智全失,即使有人拿枪抵着我,我也绝不可能不要妳!」健硕的大腿紧紧缠住她,男人带着薄茧的长指捏搓着她胸前粉嫩,凌厉的唇片狠狠擒住胡言乱语的小嘴。

  「巍然,你为什么能沉得住气等到今晚?是因为我妈妈跟你说了什么吗?」

  「她什么都没说,她只是跪下来求我,求我不要带妳一走了之。她真的很爱妳父亲,她脸上的绝望与哀痛,让我完全失了方寸,我狠不下心来伤她太深。我只有走一步算一步,尽力搜集李家不法的证据,等着摊牌时当筹码了。」

  茉莉偷偷的别开眼,心里寻思着,不,没有那么简单,他们遇到了庞大的恶势力,决不是拿到他们不法证据就有办法善了的。

  「巍然,你别心烦了。我们终于在一起了,这比什么都重要!」

  「是啊,妳是我的了!」

  她贴着他的胸窝,听着他的心跳,说出了女人的心声。「也许有很多女孩子像我一样,对感情还懵懵懂懂时,只想着青春不要留白,所以交过许多男朋友。其实,最好最美的爱情可以等。等一个可以真正疼妳宠妳的男人,然后与他来分享女人最宝贵的纯洁。我很幸运,我等到了你,你出现了。我永远是你的了。」

  莫将青春等闲弄,休将风流唱少年!这番告白强力震入他心弦。

  「能爱上妳,这个男人何等幸运啊!」

  激怀入心,狂爱律动又起,他的身躯强悍地将她压陷,又舒缓地拔退,一波一潮不间断,到了再也无法控制的阶段,他只有无休止的进击。

  「喔……」她觉得好热好烫,两人共鸣的地方也是。

  「忍着,妳可以为我忍着疼吗?」他全身绷紧,嗓音粗哑。

  「嗯……」她不胜柔弱地娇吟。「巍然,你好狂烈喔…...」

  「只为了妳,我的茉莉。」男人只有遇到了灵肉相契的女人才会如此啊!

  「啊----」她吸吐着气,那种痛楚里的甜蜜让她无所是从,整个身子好象要碎成千万片了,她只有发出不知所云的求饶,「我怕,我不知道怎么办?停下来好不好……」

  停下来?他只怕会经脉错乱,全身血液逆流而亡。「茉莉,再一下下,妳很快就可以感受到了……」

  「喔……」贝齿咬住他的胸肌,闷声轻应。

  很多很多下之后,她的灵魂开始飞离,好象攀到了九天门柱那儿旋转了。「已经很多个一下下了。」

  「就再几下下。」

  「到底还要几下……」

  他的唇齿埋在她耳后细细舔弄,「就等妳,妳的身体会告诉我何时飞腾。」

  她闭紧眼睑,咬白下唇,不受掌握的灵魂出窍颤抖着,娇喊着,「要……很多很多很多下…….你别停呀…….」

  「停不了了!茉莉----」等着她,他们一起跌入爱情的漩涡,那种感觉就像相拥着在大摩天轮中任凭天旋地转般畅快。

  ★  ★  ★

  山间满冬色,疾风撩树梢。

  「冷吗?」他懊恼叹一声。

  大雪山下无名庵那夜没有轻率要了她,结果呢?两个人的第一次还是在车子的后车座中共度!人算不如天算呀!

  「很冷!」茉莉缩在他怀中,幽眸楚楚凝着他。「你让我再热起来好不好?」

  「茉莉!」说他不吃惊绝对是骗人的!

  「不行吗?」顽皮的猫爪儿撩拨着身体一部份还停在她体内男人的胸肌。

  「我是怕妳不行!」他以食指拖高小下巴,眉头挑得老高。

  「我为什么不行?我又不必出力气。」

  啪地,大掌贴上小香臀。「再『激切』一次,妳准三天三夜走不了路。」

  「呵,骗我哩,你实验过呀?」她埋进他颈项间吸闻着男人阳刚味儿。

  现在情况特殊,她只好拼命垂涎他了。小心,千万不能露出马脚呀!否则遭殃的不祇是被打一下屁股而已,巍然大概会拆了她的骨头,打包丢进太平洋里给鲨鱼当点心了。

  实验?最注重实验精神的男人说不出来,因为真的没数据可以提出来呀!他喉结上下滚动,转而抓着她的手,落下绵蜜的吻,「我们也可以温存相拥,这个是后戏,我本来就预备这样怜爱妳。」

  「然后,你正好不小心睡着了?然后,我就一夜听你打呼磨牙。」

  真不知她小脑袋里在想什么,这么不好商量!「我不打呼不磨牙。」

  「这是以前跟你共度良宵的每个女人的详情报告呀?」茉莉看似动了肝火,气呼呼一把推开他,意欲离开他,没想到----

  「啊!」她呼痛。碰巧忘了两人还连在一起,撕破的伤痕又扯裂了多一些。

  「啊!」他低咒。努力想掩息的欲火,又让她的蛮力扭动给煽起烈焰了。

  他眸心射出来的热度足以焚烧她的四肢百骸,大掌搓揉着尖俏的小红苺,急烈狂吻着她一身姣美,矫躯复压在她上面,第二波半夜攻击行动开始了……

  「满嘴巴满脑子没道理的飞醋乱喷,妳敢要太多就别给我喊疼!」

  疼死了也甘愿,她在心底偷偷答着。

  ★  ★  ★

  这次之后,巍然不想玩什么后戏了。

  他把瘫软成一团的女人抱开来,凝着她不胜娇弱的模样,感动热在眼里,暖在心里,茉莉为了他,什么都拋下了!

  「小茉莉,我今天好象还没说我爱妳?」他替两人盖上大衣外套。

  就是知道你最爱我,我才许身呀!茉莉把眼里的温热水意往肚子里吞,「你好多天没说了。」

  「我爱妳。以后我每天说,妳现在可以睡一下吗?」

  「你也很累了吧?」她眨眨眼,偷偷打睫缝下瞄他。如果他说还没弹尽援绝,她真的还承受得住一次大海啸冲袭吗?她暗下苦恼了!

  「好啦,就是要我老实招认我不是一夜七次郎对不对?」其实,鹿死谁手还不知呢!然而,他可不想第一夜就把她整得以后谈性变色,只好委屈自己担下「不太行」的罪名了。

  「被妳榨干了,累惨了,我一滴精力都不剩了。」夸张的打个大哈欠。

  茉莉差点欢呼了。「你先闭上眼睛,我要看着你睡着。」

  巍然浅笑地啄她粉颊一口,「还是要证明我打不打呼,磨不磨牙呀?」

  她嗔着让他给放平躺下来,「对。我受到你实验精神重度感染了。」

  巍然把她揽进怀里,合上眼睑好笑地想着,贪睡的猫儿敢跟他比?结果一定是换他数她打呼和磨牙的次数了。哈,明天一早,他一定要耻笑她一番!

  她对着他的颈窝呵气,「巍然,我爱你。你的胸膛好温暖,软硬适中,抱上十辈子也不厌倦。」

  「恭喜妳找到依归了!」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更大的哈欠。嗯,人是倦了。

  「嗯!」但,依恋又如何?在你怀里一飨贪欢,我不是归人,只是过客。

  ★  ★  ★

  天才蒙蒙微亮,茉莉轻手轻脚的爬出休旅车。

  回眸一盼,这个被她骗惨榨干的男人可能还会再睡上几个小时吧?

  「巍然,记得你答应过我,不管我做了什么让你火冒三丈的事,你都不可以真的生气,你要原谅我这一次,就这一次。」

  飞速换上破裂的新娘礼服,撩起礼服的下襬,光着脚丫子,她开始慢跑下山。这附近是她从小玩遍的山头,她知道,约莫两公里外,哪里有一家小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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