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越将司,你也会有这种下场!」她低喃着,「你知不知道我等这天等了多久?十五年,我足足等了十五年啊!
「妈妈,今天我就要替你报仇了,我要把这个你到死都还爱着的男人送去给你作伴,你应该会很开心吧!」崛越幸子拿出一根针筒,缓缓的将裹面的药水注射进点滴瓶中……
房里的灯霎时亮了起来,崛越幸子一时无法适应的眨着眼,还不知道发生了什幺事。直到适应了突来的亮光,看到眼前站着陈俐雯和谷聿远,她才惊慌的将针筒拿下来。
「你们……」她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小幸,你为什幺要这样做?」陈俐雯心痛地说。
崛越幸子装蒜地问:「我做了什幺呀?」
「那你刚刚给将司注射了什幺东西?」陈俐雯问。
「那只是补充养分的营养素啊!」崛越幸子说。
「是吗?」谷聿远微笑的走向前来,「那幺你应该不介意把那个针筒交给我吧?」他朝她伸出手。
崛越幸子心惊的后退一步,撞上床边的柜子,然后地突然狂笑出来,「哈哈哈!看来你们已经知道了,不过来不及了,崛越将司已经死了!」
「我没有死,小幸。」崛越将司睁开眼睛,坐了起来,沉痛的看着惊愕且不敢置信的崛越幸子。
「不!不可能,这怎幺可能呢?我明明已经……」崛越幸子不相信的猛摇头。
「我想可能是点滴的针头并没有插进将司先生的血管里吧!」谷聿远上前翻开棉被,拿起插在床垫上的针头。
「原来你们早就知道了,这一切都是计谋!」崛越幸子了解,也恨自己竟然这幺容易就栽在他们手中,明白十五年的忍辱,全都白费了。
「小幸,你告诉爸爸,为什幺你要这幺做?」崛越将司痛心地问;
「爸爸?哈!你根本不配做我爸爸!」崛越幸子眼底的恨意全部射向崛越将司,「你花言巧语的骗了我妈妈的身体和她的心。得手后又毫不留情的一走了之。你知道我妈妈为了你自杀吗?你知道她自杀差点造成—尸两命吗?没错,那时候妈妈已经怀孕了!她爱你,爱得无怨无悔,所以知道她怀孕了之后,她没有再寻死,但是却被赶出家门,那个时代,怎幺能容许未婚生子这等丑事的存在!」
「我不知道,我……」崛越将司想解释,但是崛越幸子不给他机会。
「你当然不知道,你当时不知道又到哪里欺骗其它的傻女孩,你怎幺可能会知道妈妈拜你所赐爱得多幺凄惨落魄?」
「不是的,我没有骗地,我当时……」
「鬼话!」崛越幸子又打断了他,「你竟敢大言不惭地说没有欺骗她?那请你解释香保里又是怎幺来的?你告诉妈妈说你和你妻子已经完全分房,说你和你妻子也已经完全没有感情可言,那幺请你告诉我,那个小我一岁半的香保里又是怎幺来的?一崛越幸子怒吼着。
「你冷静的听我说,小聿,当时我会离开你母亲回到日本来,就是想和我妻子离婚的……」
「离婚?哈哈哈,真是笑话,谈离婚谈到床上去了?你不要以为我会像妈妈一样儍得被你欺骗,到死都还相信你一定会去接我们!」
「听我说完,小串!」崛越将司沉痛的吼,「我说的都是真的,但是在从机场回来的途中,我发生了车祸,结果昏迷了两个多月,又把所有的过去全忘了。没错,我失去了记忆。」
「骗子!」崛越聿子不相信的喊。
「是真的,小幸,我失去了记忆,我对我的过去完全是一片空白,所以当警方从我的证件得知我是谁,通知我的家人来的时候,我得到的讯息只有他们告诉我的一切,而这一切里面,当然不可能有你母亲的存在。
「直到六个月后,我才恢复了记忆。我疯狂的找寻你母亲的下落,可是完全没有消息,找了一个月,我几乎把台湾都给翻通来了,但是答案依然让人失望,于是我开始喝酒,逃进醉梦中,香保里就是在一次酒后所孕育的,我当时醉了,但是并没有醉死,我把我妻子看成了是你母亲。
「我并没有放弃寻找你母亲,但是我万万没想到她竟然会在日本,直到十五年前你的出现,我才知道原来我和她有了一个女儿!我立刻就把你接了回来,不是吗?我不顾所有人的反对,这难道还不足以证明我的真心吗?」崛越将司痛苦的将往事诉说一遍。
「当然不够!」崛越幸子毫不软化,「只要我一想到我妈妈所受的苦,我就无法原谅你,加上一想到我的童年所受到的羞辱、鄙视、排斥等等的待遇,我就更恨你!你为什幺不死?你为什幺不去死?」她疯狂的喊。
谷聿远在一旁摇着头。还好这房里的隔音设备一流,否则早引来所有人了。
「如果我的死亡能把你带出仇恨,我会立刻去死!但是我知道不可能,如果我这次真的死在你手里,你会痛苦一辈子的。」崛越将司语重心长地说。
「我……我才不会痛苦,我会很快乐!」崛越幸子的心狠狠的抽了一下。为什幺?为什幺他好象说中了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的心语?
「小幸,这一切的恩怨,只能怪命运捉弄,根本没有谁对、谁错,你就原谅你爸爸吧!」陈俐雯上前握住她的手。
「我……」崛越幸子犹豫了。她怎幺能原谅?这幺多年的恨,怎幺能在这幺短的时间裹,在他的片面之词下就原谅了他?
「俐雯,你不要逼她了。」崛越将司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般,「小幸,你回房去休息吧!」
「你……不把我送去警局?」崛越幸子意外地问。
「我?」崛越将司失笑的摇头,「我怎幺叮能把你送去坐牢?你是我的女儿啊!」
「可是我要毒死你啊!」崛越幸子不敢置信。为什幺?就只因为她是他的女儿?难道他不怕她继续害他吗?
「我没有死,不是吗?」
崛越幸子恨恨地说:「你会后悔的,我还会想办法置你于死地的!」
「我不会后悔的,因为我相信你,小幸。」崛越将司慈爱的微笑。
「你……」崛越幸子语塞。
「小幸,其实你也不想你爸爸死的,对不对?因为热水瓶里面的水如果不是常有人偷偷倒掉的话,将司早就毒发了,是你对不对?」陈俐雯温柔的看着她。
「有人倒掉?」崛越幸子惊愕地间。难道这个家早有人知道她的意图?
「不是你吗?」陈俐雯疑惑地问。除了她之外,还有谁会知道呢?
「我……」当然不是她!崛越幸子在心里喊着,但却喊不出口。原来是因为有人把水倒掉,难怪药都用完了他还没有死,此时此刻她自己也不知道,是该恨那个人破坏了她的事,还是感谢。
「小幸?」崛越将司担心的看着她变化多端的表情。
「不是我,怎幺可能是我倒掉的?我巴不得你死啊!」崛越幸子愤怒的喊,然后街出房去。
「唉!」崛越将司叹了口气,颓然的躺回床上。
「将司,你没事吧?」陈俐雯关心地问。
「没事、没事。」他安慰她,然后转向谷聿远,「我的事算是告一段落了,现在就庥烦你处理俐雯的事吧,我真担心那个人会对俐雯不利。」
「我知道,不过,不急。」谷聿远微笑,并拿出一小卷录音带交给崛越将司,「我想这卷录音带大概没什幺作用了,我就把它交给你,你要如何处置就随你意了。」那卷录音带录的是刚刚所有的对话,从崛越幸子一开始行动到冲出房门,一字不漏。
崛越将司接过来,若有所思的看着它,毫不考虑地将带子抽出来,放在烟灰缸里,一把火将它烧掉。
谷聿远微微的一笑,他早料到崛越将司会毁了录音带。
「今晚的节目到此告一段落,我要回房去休息了。」谷聿远蒲洒的对他们轻轻的点头,转身离开崛越将司的卧室。
出乎意料的,才刚踏出房门,就看到崛越香保里站在门口。他扬扬眉,关上房门后才将她揽进怀中,深吸一口她身上清新的芳香。
「这幺晚了还在游荡?」他低声地问。
崛越香保里摇摇头,「我是听到关门声才出来的,正好看见幸子跑回房间。我刚要敲门,结果你就出来了。怎幺回事?爸爸没事吧?」
「没事,已经没事了。」他在她耳边心不在焉的低语,热气吹拂在她敏感的耳窝。天!她在他怀中的时候,他只想好好的爱她。
「那幸子怎幺会匆匆忙忙的跑出来?你又怎幺会在爸爸的房里?」崛越香保里躲开那让她心猿意马的气流,说出她的疑问。
谷聿远封住她叨叨不休的唇,辗转热烈的吸吮。他不想告诉她崛越幸子的事,因为他知道崛越将司不会希望有人知道,那对崛越聿子以后在这个家的立场没有帮助。
「唔……」崛越香保里在他的攻势下弃械投降,完全忘了所有的问题。
轻轻的一声「喀啦」吸引了谷聿远的注意,他缓缓的离开崛越香保里的唇,眼神锐利的扫向这条长廊。那声音很轻很轻,如果不是他超乎常人的听力,恐怕也听不到。
环着显然还没清醒过来的崛越香保里,谷聿远带着她缓缓的走向自己的卧室。
「这些崛越家的祖先在这长廊上有多少时间了,你知道吗?」他指着一幅画像问崛越香保里。
「你怎幺知道这是崛越家的祖先?」崛越香保里疑问。
「猜的。楼下长廊的画像是崛越家历代当家的人,楼上这长廊就可能是那些不是当家的人的画像,我猜对了吗?」谷聿远微微一笑,停在一幅画像前。
「猜对了。」她点点头,「这幅画像是我奶奶,五个月前因为一次小地震掉下来有点损坏,所以就送去重新裱框。」她为他解释他眼前那幅画像。
「是谁送去的?又送去哪里?」谷聿远状似随便问问,眼神停格在画像人物的眼睛。呵!找到了。
「是我大嫂,送到她娘家去,因为大嫂的娘家是做这行的。」
「喔,原来如此。」他玩味的点点头,「那次地震还有哪些画受到损害?」
「嗯,还有六幅画。两幅是楼下的,四幅是在这里。」崛越香保里为他指出那四幅画。
谷聿远浅浅的微笑。他了解了,原来那个人是用这个方法制造异声吓陈俐雯的,也利用这个方法窥视她的动静。
谷聿远看够了,突然拥住崛越香保里,在她耳边轻问:「去你房里?还是去我房里?」
「嗄?」崛越香保里疑惑的看着他一脸贼贼的笑容,恍然大悟,「你这个色狼!」她轻呼。
「我就是大野狼,你这个小红帽就认命吧!」谷聿远轻笑的抱起她,往自己的卧室走去。
将她轻放在床上,谷聿远居高临下恍若天神般地站在床边俯视着她。他要她,他等了她一辈子,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深深的吸引着他。在夜鹰的体制下出生入死的这些年,他发现只有生命、只有爱才是最珍贵的。
在失而复得的爱情中,他看到的是生命的光辉,是炽热、是生气蓬勃的。他早巳放不开她,他绝不能再放开她了,生命是如此的短暂,他必须把握眼前的时光,珍惜自己所能拥有的。
谷聿远坐在她的身旁,缓缓的俯身搂着她,温润的双唇贴上她热切的肌肤。
「远……」崛越香保里喘息的低喃,充满爱意的抱住他的头,双手插入他浓密的黑发中。
「你是最美的女人,完美无缺。」他轻轻退下她丝质的睡衣。
「喔——你快让我爆炸了,」他沙哑地说,握住她的手,亲昵的吻着她发烫的手心。
他迅速的解下自己身上的束缚,她看着他,着迷的眼光再也离不开那完美的身躯。她向一旁移动,把床让出大半给他。
谷聿远立刻跳上床凑近她,「你是这幺完美,好美好美。」
就像星火燎原般,崛越香保里迎受他温暖热情的礼赞。在他的怀中,一股暖流窜上她心底,热血冲上她脑袋,这感觉如此熟悉,却又比往常更加强烈,这种感动将她紧紧的裹住。
他近乎饥渴的拥有她,完整、原始、韵律的结合。他们投入彼此深深、炽热、温柔的深情之中,结合为欢愉的一体。
激情过后,谷聿远让她趴卧在他身上,高潮的余韵仍在他们的体内回荡,久久不散。
「等这边的事情解决了,我和你一起回东京。我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兼人。」他
「对不起,隐瞒了你这幺多年,我曾想过要告诉你,但是我又害怕,就这样一直拖下去了。」崛越香保里愧疚的低语。她不是故意剥夺他们父子的天伦之乐,只是一直提不起勇气来。
「没关系,我不会生你的气。想到你独自一个人要辛苦的抚养孩子,我就心痛。你放心,从今以后,我会好好的照顾你们母子,再也不让你们受到一丁点的委屈。」
温柔的保证、深情的誓言,让崛越香保里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拥紧他,表达她昕受到的震撼。
「香保里,答应我,以后不论我们再遇到什幺问题,都让我们一起来面对、一起想办法解决,不要再独自一人忍受委屈、忍受伤痛,好吗?」
「好,不管有什幺问题,我们都将一起面对。」她微笑。
她注视着他,眼里盈满爱意,他则温柔的笑,爱怜的吻她香甜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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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内沉寂了良久,终于,崛越将司叹了口气,「俐雯,告诉川史真相吧!」
「不!」陈俐雯惊呼,不敢置信的望着他。
「俐雯,你听我说,再这样下去真的不是办法,你看不出来川史很痛苦吗?他以前的个性多好,结果现在变得这幺愤世嫉俗,难道你看了都不心痛吗?你真的忍心吗?」
「可是……可是我……」她也心痛,也不忍啊!但是她怎能说出真相呢?地真的配不上他,更何况她没有办法给他一儿半女的。
「你如果是在意你所受的伤害倒可不必,那根本不是你的错啊!川史不是那种不明是非的男人,你该相信他的。」
「我相信他,我就是知道他不会把错推到我身上、不会看不起我,但是你不要忘了,我没办法给崛越家生下一儿半女,这你也不在乎吗?」
「优子嫁进崛越家这幺多年了,也不见她生下一儿半女啊!不是吗?」
「你真的认为说出真相会比较好吗?他现在还有优子在,我算什幺呢?」
「优子……唉!」崛越将司也不知道该怎幺办了,「我只怕你不说出来的话,会后悔的。」
「后悔……」隙俐雯茫然了。
开门声惊扰了沉思的两人,崛越将司没忘记自己现在应该是「昏迷不醒」的人,立刻躺了下去。
陈俐雯也连忙回到单人床上,闭着眼睛假寝,等着看到底是谁。
来人脚步轻悄的在崛越将司床边停了一会儿,然后走向单人床边。
「雯,雯?」那人轻唤着。
是川史?陈俐雯震惊了。他来做什幺?感觉到他的气息渐渐靠近自己,她的心跳开始加速。天!她现在还不想面对他,在将司说了那翻话后,她的心里还没有准备好面对他呀!
她红唇突然感到一股湿熟的压力,天啊!他在吻她!
「唔……」不由自主的轻吟一声,她张开嘴迎接他入侵的舌头,允许他在她唇内攻城掠地。
「雯,你醒了?」崛越川史贴着她的唇低语。
陈俐雯睁开眼睛,对上他那充满欲望的双眼,「川史……」她低喃着,欲言又止不知她该说什幺。
「你不该来这里的。」
「为什幺不该?因为老头子在这里吗?他躺平了!就算我现在在这里占有你,他也不会有意见的。」崛越川史嘲弄地说,原本的柔情蜜意也被她的话给打散了。
「川史,你来这里就是要羞辱我吗?」陈俐雯痛苦的低喃,眼泪从眼角流向两侧,隐没在枕上。
「我……」崛越川史心痛的看着她的泪。该死,这不是他的意思,他只是想她,想要抱抱她感觉她还在怀中的感觉,「雯,你要我拿你怎幺办?」痛苦的低语送进陈俐雯的嘴里,崛越川史重新吻住她。
陈俐雯的心狠狠的揪了起来。将司说得对,她真的心痛、真的不忍啊!抬手环住他的颈项,她倾尽所有热情的回应着他的吻。
「天!我要你,我现在就要你!」崛越川史沙哑的低语。
「川史、川史,等一下,我有话告诉你。」陈俐雯寻回一丝理智,飞快的阻止他在她胸前爱抚的手。
「有话以后再说,我要你,此时、此刻。」崛越川史不理会她的阻止,低下头含住那早已硬如钻石般的乳头,舌头煽情的拨弄着它。
「啊——」陈俐雯忍不住呻吟着,那阵阵席卷而来的快感让她想就此沉沦,但是不行,「住手,川史,我真的有话告诉你!」
她的坚持让崛越川史停了下来,布满欲望的双眸盯着她好一会儿,狠狠的吻地一下才放开她。
「说吧!」他粗喘着,站了起来远离床边,昂然的站立在三步远之外。
「这个故事很长,你找张椅子坐吧!」陈俐雯轻声地说。看着他不置可否的坐了下来,她才缓缓的开口,「从前有一对情侣,他们两个很相爱,只可惜使君有妇,但女孩并不在意名分,她只要有爱他的机会就好了;
「男人为她设置了一间别馆,做为两人的爱巢,就这样,两入甜甜蜜蜜的过了一段时间。男人是真心爱着女孩的,所以他很不忍心女孩这样没名没分的跟着他,于是他开始向他的妻子提出离婚的要求。
「但是都不是很顺利,就这样—日过了一日,直到有一天,女孩发现自己怀孕了。」陈俐雯缓缓的叙述着。她的眼睛看着崛越川史,知道他已经了解这个故事,其实就是在说他们两个。而在听到她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还震惊的瞪着地,
「女孩很高兴,但是她想等到医院检查确定的时候再告诉男人,所以她暂时没有告诉男人,她怀孕的消息。她抽了个时间到妇产科作检查,在确定自己真的怀孕之后,她兴奋的回家,准备在晚上男人过来找她的时候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可惜,那个晚上男人因为有事不能过来,女孩又不想在电话中告诉他,她希望能面对面的告诉他,所以女孩想,就等下次吧!这一等,等了三天,男人才又来电话告诉女孩他要出差一个月。女孩好难过、好不舍,但还是请他早点回来及好好保重。她决定等他回来的时候再告诉他。
「可是,厄运缠上了女孩,就在男人出差的第二天,女孩的住处闯进了一个小偷,那个小偷不只偷东西,他还……」陈俐雯抹去留下来的泪水,看见崛越川史听到这里已经握紧拳头。
「他还强暴了女孩,女孩拚命的挣扎,却被那个小偷无情的殴打,最后还是被那个小偷得逞了,小偷扬长而去,女孩却付出了最惨痛的代价,她流产了,而且从此不孕。」
崛越川史低吼一声冲到她面前,痛苦的抓住她的肩,「这不是你,对不对?不是你,对不对?」他两眼布满泪水,希望她否认、希望她说不是,可是他知道那的确是她!天啊!怎幺会?怎幺会这样呢?
陈俐雯抬手温柔的拭去他流下来的泪水,那些泪水仿佛洗淋了她心中一直自认为肮脏的自己。
「那是我,我就是那个女孩。」她坚定地说,「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没有告诉你,在你出差的前两个月,将司就来找过我了,」
「什幺?」崛越川史惊愕,眼光转向另一张床,赫然发现崛越将司已经坐了起来,「你!你们……」他已经惊讶得不知该说什幺。
「川史,先别激动,听俐雯把事情说完。」崛越将司恳求地说。
「你们骗了大家?」崛越川史低吼,简直不敢相信;
「这是有苦衷的,不过这和俐雯要告诉你的事情无关,等她把真相告诉你之后,我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对你说清楚的。」
「好,我听,我要听听你们究竟又在玩什幺花样!」
「川史,我们没有玩什幺花样,所有的动机,全都是为了你啊!」陈俐雯抓住他的手,怕他又退回封闭的世界,
「接下来的故事由我来说吧!」崛越将司慢慢的将后来发牛的事一一说明。
说完后,崛越川史将陈俐雯紧紧的拥进怀里。
「你这个傻瓜!我怎幺可能嫌弃你?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尽到保护你的责任,害你受了那幺多苦。」崛越川史哽咽的自责,轻摇着一样痛哭失声的陈俐雯。两人相拥默默流泪,良久,他才松开陈俐雯,走向崛越将司。
「爸爸,谢谢你,谢谢你当时救了俐雯,并将她留在身边,没有让她失去消息,谢谢你、谢谢你……」崛越川史跪在床边,感谢的道。他现在才体会到,爸爸是多幺爱他。
「你是我的儿子,而俐雯,我一直将她当成是儿媳妇,在你无法护着她的时候,我只能先替你守着她。虽然俐雯名义上是我的妻子,但是你放心,我并没有帮她入户口,我和俐雯之间也一直都是分床的。等你解决完自己的事情,我随时等你来带回你的妻子。」
「将司,你没有去注册?!」陈俐雯惊讶地问。
「当然没有,那太麻烦了,将来还要办离婚,不是多此一举吗?」崛越将司露出一个老奸巨猾的笑容。
「爸爸,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幺。」崛越川史真的好感动,一下子承受了这幺多的情绪反应,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了。
「以后好好的对待俐雯就好了,最好是尽快让她名正言顺的叫我一声爸爸,那我就很满意了。」崛越将司拍拍儿子的肩。真好,他们父子之间的感情又恢复成以前的模样了。
崛越川史终于露出笑容,起身拥住陈俐雯。天!他能够这幺幸福吗?
「以后我想见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来这里见你,不用再倒掉热水瓶的水,让你下楼倒水了。」崛越川史说出他做的蠢事。
「原来是你!」崛越将司和陈俐雯都惊讶的喊,然后相视一眼笑了出来。
原来冥冥中一切都安排好了,当初将司如果没有心存仁心的为川史将她留在身边,那幺今天川史就不会为了与她一叙而倒掉那些夺命的水,否则将司早就一命归阴了!
「俐雯,你说我这是不是就叫善有善报?」崛越将司打趣地说?
「这……」陈俐雯咯咯地笑,不知该如何回答。
「有什幺是我不知道的吗?」崛越川史疑惑的看着他们。他的行为真让他们觉得这幺好笑吗?
「这又是另一个故事了。」崛越将司感慨地说。
「无妨,今夜就让我听故事听个过瘾吧!」
「川史,听故事之前我要你答应我,听完之后不要怪罪任何人,知道吗?我希望一切都到此为止。」崛越将司怕他将小幸和吉田野移送法办,
「好,只要真的『到此为止』的话。」崛越川史答应!
于是,崛越将司又开始说另一段故事。夜很深、人未眠,故事还是继续上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