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是又嫉妒又埋怨!她嫉妒唐又欣的好运气,竟能钓上所有护士口中的偶像院长;她埋怨因为唐又欣的关系,害她和康冠尧有过节,中午还因此顶撞了他,恐怕饭碗将不保。
自认条件不差的她,原本还盘算藉着入康生工作,看能否有机会认识这位传说中的院长,然后她会使出浑身解数地让他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岂知,被该死的唐又欣抢先一步了。
本来横刀夺爱的戏码她向来是驾轻就熟,可是这回的情况不一样,屡次在他面前显露了丑陋面貌的她,根本不敢抱持任何的希望了。
把所有的不满、过错都归咎于唐又欣,她的笑脸在邱晓君看来就像是眼中钉,她不明白为何什么好事都落在她身上?不管同性或异性,她的人缘总比她好,仿佛她再怎么努力永远都不及她。
她很不平!明明两人都是从同一个乡下出来的,年龄相当、身材相当、学历相当、相貌她自认不比她差,成绩甚至还比她高……为什么?
一个念头突然在脑子里盘旋,她略微思索后,诡谲地露出奸笑。
哪能让唐又欣那么好过?她情场得意便罢,其他的总不能再让她称心如意了吧!
※ ※ ※
匆匆结束晚上的饭局赶回医院,康冠尧为的就是能载唐又欣下班回家。他倒是很心甘情愿收敛心性,自动自发地把向来不安定的心系在佳人身上。
应酬超过预定的时间,打乱了他既定的行程,也因此没接到唐又欣。他有些懊恼,她居然没有等他或打电话找他,答应了交往,却没真的把他当成男朋友。
不过想想,也许他的甜心比较含蓄吧!况且他们没有事先约好,不能怪她。
改变路程,康冠尧将车子开向唐又欣的住处,不见她一面他不能安心。
对于自己这样的转变他也感到不可思议,一见钟情这种不切实际的事,居然会发生在一个游戏人间的浪子身上?
而以往容易对一个女人厌倦的习性,在遇见唐又欣那个单纯的小女人之后,全都消失无踪,他只想时时刻刻都能看到她。
微扬起性感的唇角,康冠尧愉悦地将车停靠在路旁,下意识地仰起头望向唐又欣所住的楼层。只要想到马上能见到他的可人儿,他就不由自主地心情飞扬。
透过视窗和阳台,他臆测漆黑的屋子没人在家,不禁敛眉收回视线,看了眼车内的时间显示,担忧之情油然而生,随即拿起手机拨按她家的电话号码。
响了半天仍没有人接,烦躁和焦虑交织在胸口,康冠尧莫名地不安了起来。之前那个年轻小伙子和唐又欣有说有笑的亲昵景象浮上脑海,他心中警铃大作。
不会吧!他才一天稍稍松懈,又让那小伙子趁虚而入?
该死的!也许他该会会他的情敌,最好顺便给他点儿下马威,让对方知难而退!敢和他康冠尧竞争他最爱的甜心?分明是不自量力!
仿佛要印证他的揣测,就在他思忖之际,熟悉的身影窜进他的视线之中。机车骑士正是他在医院门口看过的小伙子,后座搂着他的腰的是唐又欣。
瞬间燃烧的妒火化成光点在深黯的眸底跳跃,康冠尧隔着一条马路盯着感情看似融洽的两人一同进了公寓,没多久屋子里就灯火通明了。
他费了好大劲儿才抑制住奔上楼按门铃的冲动,他告诉自己不能这么没风度,他可以在这儿等那小伙子下来,再好好的给他一点警告。
强烈的占有欲在心头发酵,他做梦也没想到,纵横情场的自己有一天会落得和人争风吃醋的地步。
※ ※ ※
整整四个小时了!
他像个傻子在她家楼下枯等,已经从晚上九点等到凌晨一点了。
原以为那小伙子只是坐坐便会离开,谁知他等了那么久半点动静都没有,依这情形看,等到太阳出来都不无可能。
最令人无法忍受的是,他根本不知道他们孤男寡女三更半夜共处一室,到底在做什么!
难道他只能眼睁睁地让他们发生亲密关系,而自己却束手无策地呆坐在这儿?
他无法再想像那些令他激起噬血因数的煽情画面,那会让他想杀人!
所有耐性磨得半点不剩,他终于决定结束消极的等待,迈开大步横越马路,搭上公寓电梯。
他的焦躁和不耐全都显示在催命似的电铃声上,他开始懊悔不该这么迟才来按电铃,四个小时的时间足够发生很多事了。
“是你?怎么这么晚还来?”唐又欣讶异地看见他出现在家门前,一颗心莫名其妙地狂跳起来。说实在的,一接近下班时间,她就自然而然地特别注意电话,每每听见电话声响心就如擂鼓般鼓噪,直到八点整仍没接到他打来说要接她的电话,她还特意东摸摸、西摸摸地延长了五分钟,才下班离开医院。
虽然阿祺已经和她约好来接她下班,康冠尧就算打来,她也会拒绝,但没等到康冠尧的电话,她心里竟有些失望。
唐又欣已渐渐把他对她的呵护体贴,当成理所当然了。
“怎么?不欢迎啊?还是你房里有其他的人不方便见我?”妒意今他说话夹枪带棍的,康冠尧霸道地没经过她同意,迳自抬手拨开她,侧身跨进她的屋子里。
唐又欣纳闷地跟进,心里对他与平常嘻皮笑脸迥异的态度和口吻感到奇怪。
她不明白他在搜寻什么,一双锐眸四处打量,连厕所也没有放过,浑身散发的讯息,写明了他正气头上。他在气什么呢?
三更半夜,无缘无故地跑来她家,还莫名其妙的东看西看,她不跟他生气就不错了,他是哪根神经搭错线了?
“我这儿有什么是你要找的东西?这屋子就这么点大,你到底想找什么?”她也不太高兴了。
“人呢?”康冠尧没好气地道。难不成躲到床底下去了?
这个念头才浮现,他下一秒便弯下身子翻开床单朝床底下查看。
“什么人?”她皱眉看着他的举动。
“男人啊!”说着,他转往另一个可能的藏身处。
拜讬!他是来捉奸的吗?唐又欣终于弄清了他的来意,一把火烧了起来。
“够了吧!康冠尧!”她怒斥,纵身挡在衣橱前,抬头挺胸地双手叉腰,捍卫自己的隐私,也捍卫自己的尊严。
他把她当成什么样的人了?轻浮随便?淫乱浪荡?随时会带男人回家留宿?
她的阻挡在康冠尧看来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认定了衣橱里头一定藏着那个可恶的男人。
“让开!”他冷冷地从牙缝迸出话来。
侵略性十足的神情震慑了她,唐又欣略微瑟缩了下,但随即鼓起勇气打算和恶势力抗衡到底。该生气的人应该是她才对!他却黑着一张脸瞪视着她,好像她是个不安于室的妻子,红杏出墙让他戴了绿帽子!有没有搞错啊?
“不让!”她骄傲地仰高小脸与他对峙。
被眼前倔强的小女人激得怒不可遏,康冠尧定定瞪视着她,两人僵持在原地,未几,他猛地扣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地吻住她的嘴。
“唔……唔、唔!”他带着怒气的吻充满十足的掠夺性,逃脱不了他的控制令唐又欣既慌又怒,气不过地抡起拳头捶打他,也被逼出了眼泪。
他好霸道、好蛮横!她没想到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他会这样具有危险性。
口里尝到了略带咸味的泪水,他怔忡地感觉到心被扯了下,怒火因而消弭。
贪婪霸道的吻逐渐转为深情的温柔,融化了她的执拗,直到对他弃械投降为止。
“喂!你干什么?”手捧两碗冒着白烟的泡面还来不及放下,唐又祺一见到这个情形便斥喝。
小俩口已渐趋缠绵的气氛他没感觉到,他只知道自己的姐姐被侵犯了,因她的手被那男人交扣在身后,脸上还挂着两道未干的泪痕。
就是他!
“识相的就滚远点!你休想接近她!”康冠尧将尚未回神的唐又欣藏拉至身后,像保卫领土似的警告对方。
极少动怒的康冠尧此刻就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豹子,十足的危险。黑道谈判也不见他有此神态。
尽管眼前这男人器宇轩昂,浑身虽散发着慵懒轻佻的气质,却有一股权威感令人不容忽视,但保护姐姐是他的责任,他不能因此畏缩。
“你放开她!”一放下泡面,唐又祺就刻不容缓地要救姐姐脱困,跨步伸手欲拉回她。
康冠尧怒不可遏地挥开他,反手展开攻击。
乡下长大的孩子“汉草”好、身手也利落,唐又祺灵敏地闪躲、反击。
然而,蛮力不可能敌得过经过训练的跆拳高手,不用三两下,唐又祺便跌倒在地,眼看就要吃下一记扎实的拳头。
“住手!不准你打他!”在千钧一发之际,唐又欣连忙冲了过去,挡在唐又祺身前,双眼紧闭。
敏捷地收势,康冠尧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不怕危险地为他挺身而出。
半晌,唐又欣才怯怯地睁开一眼偷觑,却见到落寞的神情出现在康冠尧脸上。
“他就是你的男朋友吧?你是因为我的威胁,才逼不得已答应和我交往的?”康冠尧怅然地道。生平第一次有伤心的感觉。
“嗄?”唐又欣姐弟俩愣愣地相视,然后望向他,不约而同地笑出声。
唐又祺搞清楚他的身份了,原来这个男人是姐姐的追求者,哈!还不错嘛!他旋即贼兮兮地瞒向唐又欣。
而唐又欣是又好气又好笑,洋溢在心里的是浓得化不开的甜味--他在吃醋,这花花公子似的男人在为她吃醋!
会吃醋表示在意,醋桶愈大在意程度愈高,那他……是真心喜欢她喽!意识到这一点,她的心简直像在天上飞翔一般。
咦?她这么开心是为哪椿?难不成她也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他了?
“大哥!我想你弄错了,我--不是她男朋友。”恢复调皮的神态,唐又祺相当识时务地改了称号。
“不是?那你三更半夜干吗还在她家游荡?”康冠尧没好气地说道。这两人居然还笑,太不尊重他了。尤其是唐又欣,好歹她答应要和他交往的,被发现脚踏两条船还笑得出来。
“不是游荡!我们在看DVD,刚肚子饿了我回家去泡面过来……”唐又祺解释,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
“你住隔壁!”康冠尧惊诧地拔高音量。
“噢!阿祺,你不会说重点啊!都半夜了还让他在这儿鬼吼鬼叫的,我们以后怎么住下去!”唐又欣翻翻白眼,瞪向弟弟,然后转向大惊小怪的康冠尧。“他叫唐又祺,是我的弟弟,就住在隔壁,康先生。”她似笑非笑地瞥着他。
弟弟?他一直都误会了,还把她的弟弟当成假想敌!
仔细瞧,还算看得出是同一间工厂制造的。
都怪自己太在意她而心浮气躁,被嫉妒蒙蔽了理智,她对他的影响力还真不小,也难怪自己会一眼就认定了她。
发现自己闹了个乌龙笑话,康冠尧尴尬地扯唇表示友善和歉意。
“没关系!不打不相识嘛!康大哥你好,叫我阿祺就行了。”热情地搭上康冠尧的肩,唐又祺“目色”好得很。
同样是男人,唐又祺明显感觉到康冠尧强烈的醋劲,可见他对姐姐是认真的。
“请问你在哪高就啊?”真心归真心,现实的考量也很重要,他就帮爸妈先过滤、过滤喽!
“阿祺!”唐又欣低呼。问那么多干吗,不但令人感觉很势利,还有筛选物件的意图,又不是在相亲。
感受到对方的善意,康冠尧睇了眼和自己颇话相似的唐又祺,顿生欣赏之意,他掏出皮夹取了一张名片递给他,随后也搭上了他的肩。
唐又欣看着勾肩搭背的两人,突然觉得一个大痞子和一个小痞子凑在一块儿了。
“哇!你就是康生的院长啊!”看清名片上的称谓,唐又祺无限讶异地惊呼,目光崇拜得闪闪发亮,紧接着是一连串地聒噪。
无力地瞥着两个男人相谈甚欢,显然把她忽略了,唐又欣努着嘴窝到一旁,不是滋味地迳自解决几乎糊了的泡面。
※ ※ ※
“喂!阿祺都回去了,你还不走?”蜷缩在沙发角落里的唐又欣昏昏欲睡,懒懒地瞟向死赖着不走的康冠尧。
快四点了!天啊!他们聊了两个多小时,也不体谅她上了一天的班,累死了!
康冠尧笑看着她慵懒的模样,心里充满疼惜,他俯身将她抱起,无视她发出的抗议,轻柔地把她放置在床上。
“那么晚了,我累得没有精神再开车,让我在这儿过夜吧!”他邪肆地在她耳廓呢喃,暧昧的气息窜进耳膜直达她敏感的神经,引来一阵悸颤。
这么一凛,瞌睡虫全跑了,她警戒地弹坐起来,原本惺忪的美眸陡地睁亮。“不行!我这儿只有一张床。”
“是双人床啊!”他轻笑。
“我、我、我才不和你同睡一张床!”想起了些限制级的画面,她娇俏的脸蛋儿倏地红成一片,说起话来都结巴了。
看穿她的思绪,康冠尧的嘴咧得更开了。“我不介意打地铺。”
瞧那张邪肆的笑脸,不羁的黑眸直朝她打量,好像她一丝不挂似的,她傻了才会答应他留下。
“你不介意,我介意。”谁知道这个危险人物会不会睡到一半,爬上她的床吃她豆腐。
虽然他是她惟一的男人,但那次是喝醉了才犯的错,即使现在她对他已不排斥,也不能随随便便地再重蹈覆辙。
“我不会把你吃了。”他在床沿坐下,含笑睇她。
她的脸色更潮红了,他知道她在害怕什么。
一股强烈的危机意识,教她不得不死命地拉紧她的衣裙,他魔魅的眼神会把她生吞活剥了。
“不行啦!”她连忙拒绝,滴溜转的水眸透露了她的思绪正快速运转。“啊!行!”灵光乍现,她改口答应,然后得意地把不明所以的康冠尧推向门外。
不是行了吗?怎么把他往外推?他被动地任她推着走。看见唐又祺的门,当下明白她的用意。“你该不会要我们两个大男人挤一张床吧?”康冠尧抗议地道,眼睁睁地看着她按下唐又祺的门铃。
“有何不可?”她俏皮地挑眉反问,见大门一开,不由分说地把烫手山芋给推了进去。
“是没有什么不可,不过安慰的奖品不能少。”说着,康冠尧旋身再探出门外,在她唇畔偷了个香,邪恶地舔舔唇角,像个偷喝蜂蜜的小熊。
羞赧地嗔骂几声后,唐又欣带着满怀的甜蜜和一颗止不住狂跳的心,返回自己的屋里去。
她想,她是真的喜欢上这个邪肆的男人了!
※ ※ ※
上班对康冠尧来说仿佛成了一场愉快的约会,每天到医院的心情随着唐又欣的存在而轻快飞扬。而且只要下了班,就开始期待隔天上班的时间快到来,他从来不知道自己陷入爱情会是这般境界。
但对唐又欣来说,日子就没那么顺遂了。有一天上班,她突然发现平常见了面都会亲切打招呼的同事们,眼光明显地与往日不同,一双双眼竟不约而同地对她投射出犀利且阴冷的冽光,令她不寒而栗。
不明就里的她还是透过好友俞心妍,才知道自己是犯了什么天大的过错,才会得罪院里的所有女性同胞,让她们一见了她就窃窃私语且指指点点,将她排斥在外。
“又欣,你很不够意思哦,交了男朋友居然没有告诉我。”俞心妍一见到她上班,便拉着她隐进角落耳语。
唐又欣一阵心虚,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全副心神竟被康冠尧那痞子霸占了,而且最近两人的班不同没什么机会碰到面,的确有些忽略了好友。
可是……心妍怎么会知道呢?难不成她脸上写了“我交了男友”几个大字?
“你哪儿听来的?”唐又欣低问。
“哎唷!传遍全医院了啦!”她贼兮兮地瞥了她一眼。“不错哦!帅哥院长耶!不过传言不是很好听就是了。”
天啊!那岂不是人尽皆知?她不愿公开就是怕人说她攀权附贵、爱慕虚荣,现在居然还传遍医院了。
她相信康冠尧答应过她,就绝不会食言,一定是被人撞见了,唉,百密必有一疏啊!
“怎么不好听?”
“呃……”俞心妍为难地看了她一眼,见她坚决要听的模样才续道:“她们说你就是利用和院长的关系才进得了这里,而且……现在被院长包养了!”
包养?唐又欣红润的小脸刷地惨白。
“唉!你谈你的恋爱,管那些三姑六婆说什么,她们是眼红,嫉妒你独占了她们的白马王子,才会说得这么难听,你没瞧见那些人听到这个消息时的样子,没有口吐鲜血,也吐白沫了!”心疼好友苍白的脸色,俞心妍故意轻快地安慰道。
“心妍,你还记不记得我‘那个’的那一晚?”唐又欣神秘地在她耳边说道,然后朝她交会了个眼神,那是她和她的秘密。
顿了一顿,俞心妍心思敏捷地恍然大悟。“该不会……就是院长吧?”她瞠目结舌地惊呼。
“嘘!”唐又欣紧张地指住她音量过大的嘴。“我也是那天被召去院长室才知道的,他用一夜情的事做条件,要我和他交往……今天下班我再告诉你。对了,这件事人家要传就去传吧!反正不回应,她们也是半信半疑而已,你要替我保密哦!”她简单地稍做解释,随后叮咛道。
“可是……你怎么不澄清呢?就说你们在恋爱啊!这很正常,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俞心妍鼓励着,她永远是站在又欣这边的。
“人家有人家的顾虑啦!走了啦,去做事了。”唐又欣匆忙地结束谈话,毕竟现在是工作时间,而且隔墙有耳。
其实她对这段感情没把握,坦白讲,就是对康冠尧这个男人没把握。这段时间他的确对她好得没话说,可是当初他们是在那种情况下相识的……再加上他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她不知道这场恋爱可以维持多久,所以才会不愿公开他们在交往,免得以后分手了,不但对自己的名誉有害,还得再承受一次他人的评论。
投入工作中,她感觉到四面八方投射而来的凌利目光,虽令人促局不安,但她也只能振作精神,勇敢面对。
况且现在多说什么人家也不见得会相信,这种事情只会愈描愈黑,为了不让自己陷于更困窘的境地,她选择缄默,佯装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心里也许会好过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