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醒来时,纳山已经离开舱房了。他替她开了活板门,让新鲜的空气和阳光进到室内。今天的天气比昨天暖和多了。莎娜洗了澡,换上一件镶着白色花边的宝蓝色衣裳,然后去找她的丈夫。她想问他哪里有替换的干净床单,而且她也想叫他再吻她。
她走上阶梯,正朝甲板走去时,突然听见一个男人的叫声。
她急急忙忙地走上前去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幺事。结果她差点就踩到了那个趴在甲板上的男人。这位老水手显然摔得很重,因为他昏倒了。
莎娜一直找不到的阳伞此时正卡在他的双足之间。金宝单膝跪在那个摔倒的男人旁,拍着他的脸想叫醒他。
没多久,一群人已经围了过来。大家七嘴八舌地建议金宝一些叫醒他的方法。
“发生了什幺该死的事?”
纳山愠怒的声音自莎娜身后传来。她没有回头,直接答道:“他绊到了某样东西。”
“不是‘某样东西’,夫人,”人群中有一个人说道。他指了指甲板。“是你的阳伞绊到了他的脚。”
莎娜不得不负起全部的责任。“没错,是我的阳伞,”她说道。“他的受伤是我的错。他没事吧,金宝?我真的不是有意要引起这件不幸的意外。我——”
金宝同情她。“别放在心上,莎娜小姐。大家都知道这只是个意外。”
莎娜抬头望着四周的人群。大部分人都对她微笑点头。“你不必害怕,夫人。伊瓦一会儿就会醒的。”
“摩利?”金宝叫道。“给我一桶水,让我把他泼醒。”
“伊瓦今天晚上还能替我们煮晚餐吗?”莎娜记得说话的男人叫维斯。他正皱着眉头看着莎娜。
她回瞪他一眼。他显然是责备她引起了今天的事端,所以她开口问道:“你的胃会比朋友的健康还重要吗?”不等他回答,她便蹲下来,拍着昏倒水手的肩膀。他没有反应。
“我的天!金宝,我害死了他吗?”她低声问道。
“不,你没有害死他。”金宝答道。“你可以看见他还有气,莎娜。等他醒来之后,他只会头痛一阵子,如此而已。”
纳山抱起莎娜,想带她离开人群。她并不想离开。“我必须为这件意外负责,”她说道,目光直盯着伊瓦,同时,她也注意到其它男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他们欣然的认同让她脸红。“但是,这是一个意外事件。”她叫道。没有人反驳她的话,这使她觉得好过些。“我应该照顾伊瓦,”她说道。“当他清醒后,我要当面向他道歉。”
“他不会有心情听你的道歉。”纳山预言道。
“没错,”赖特附和说道。“‘恐怖伊瓦’不会轻易原谅别人。他喜欢怀恨在心,对不对呀,华得?”
一个身形瘦削,有着深褐色眼睛的男人点头同意。“伊瓦会火冒三丈。”
“伊瓦是船上唯一的厨子?”莎娜问道。
“没错。”纳山告诉她。
她终于转身面对她的丈夫。她的双颊绯红,而她自己并不确定红热的脸颊是因为这是他们经过昨夜之后的第一次碰面?或者是因为她引起了这场骚动?
“他们为什幺叫他‘恐怖伊瓦’?”她问道。“是因为他的脾气很坏吗?”
他瞥了她一眼,然后答道:“他们不喜欢他煮的伙食。”说完,他指示他们将水泼在伊瓦脸上。伊瓦立刻口沫横飞地呻吟着。
纳山点点头,转身走开。
莎娜无法相信他竟然没有知会她一声就离去。她觉得受到了侮辱。她转头看着伊瓦,不停地绞着双手,等着向他道歉,同时,她在心中发誓,她将跟纳山谈一谈关于礼节的问题。
伊瓦一坐起,莎娜立刻蹲跪在他身旁。“先生,请原谅我引起了这个伤害。是我的阳伞绊到了你。不过如果你稍微留神,你一定会看见它的,然而,我还是乞求你的原谅。”
伊瓦揉着后脑,瞪着眼前这个责备他自已不小心的漂亮女人。
她担心的神情让他保留了他想骂出口的话。而且,她毕竟是舰长的女人。
“反正我也没有撞得多厉害,”他粗声地说道。“而且你不是故意的,不是吗……”
他说话有爱尔兰的腔调。莎娜认为他说话很有音乐性。
“不,我当然不是故意的,先生。你站得起来吗?我扶你。”
从他警戒的神情看来,她可以看出他并不希望她的协助。
金宝拉起了伊瓦,但是他一松手,伊瓦便显得站立不稳。莎娜仍然蹲在一旁。她伸手想取走阳伞,而另一个水手则伸手扶住伊瓦。可怜的伊瓦又陷入一场拉扯战争,因为船长的妻子正在推着他的腿。结果他又摔倒在地上。
“滚开,全都滚开,”他咆哮道。“你们今晚没有汤喝。我的头还在痛,现在连我的屁股也痛了。如果不上床休息那才真该死。”
“嘴巴放干净点,伊瓦,”金宝命令道。“我们有女士在场。”
金宝拿起莎娜的阳伞交给她,转身正欲离去。然而,莎娜接下来所说的话却令他吃惊地再度回头。
“我来替大家煮汤。”
“不用了,”金宝严厉地说道,丝毫不留争辩的余地。“你是船长夫人,不必做这些杂事。”
莎娜不想在这幺多人面前跟金宝争论。因此,她等到金宝离去后才说道:“我要为你们煮一道可口的汤。伊瓦,如果你今天能好好休息,是不是会觉得好多了呢?这是我起码能为你做的。”
伊瓦开朗了起来。“你以前煮过汤吗”,他半笑半皱眉地问道。
由于每个人都望着她,所以她决定撒个谎。煮汤会有多困难呢?“喔,有的,煮过好多次了,”她吹嘘道。“我曾帮过我家的厨子煮过很多好吃的菜。”
“像你这样高贵的女士为什幺要做这些杂事?”柴斯问道。
“因为乡间的生活很……无聊,”她说道。“所以我找了些事情做。”
他们似乎相信了她的谎言。“如果你能够带我去厨房,伊瓦,我想现在就开始着手准备。做一道美味的汤需要花很多时间。”
她附加说道,并且希望自己说对了。
伊瓦允许她扶着他的手臂。他仍然用另一只手揉着后脑,然后指向他工作的地方。“那里就是厨房,夫人,”他说道。
“等一下,小姐,”当莎娜向前走去时,他不悦地说道。“我还有一、两件事情要交代。”
他们一前一后地走到一个黑暗的甬道上,直到莎娜迷失了方向,伊瓦才熟悉地引导着她走到他的工作场所。
他点燃两根蜡烛,固定在玻璃球中,然后坐在靠墙的一张凳子上。
厨房的中央有一个巨大的烤箱,是她见过最大的一个。她跟伊瓦说了她的评论,伊瓦摇头。“那不是烤箱,那是炉子。另一边有一个煤坑。你得绕过角落去看看它。我一向在那里用铁叉子烤肉。在这一边你可以看见四个大铜锅。四个铜锅都是用来煮我的牛肉汤。这些是肉——有些肉已经坏了。我已经把好肉和坏掉的肉分开了。在我去甲板上跟柴斯说话前,我已经将大部分的肉都煮过一遍了。这里实在很闷,所以我才上去呼吸新鲜海风。”
伊瓦比了比他放在一旁的那一堆坏掉的肉,想告诉她,等他觉得舒服些之后,再来处理这些垃圾。但是,当他的头开始疼痛时,他完全忘了要向她解释这件事。
“也没什幺好做的,”他稍微恢复时,说道:“只要切一些蔬菜,加一些调味料。你当然知道这些。你要我留下,直到你熟悉一切吗?”
“不用了,”莎娜答道。“我会做得很好,伊瓦。你去让麦修看看你的伤处,也许他有药能减轻你的头痛。”
“他当然有,小姐,”伊瓦答道。“他会给我一壶掺水甜酒来减轻我的痛苦。”
伊瓦一离开,莎娜立刻开始工作。她要做出这些水手从来没吃过的美味牛肉汤。她把放在一旁的肉加入汤里,。每个铜锅都放一些。接着,她在每个锅内都撒上足够的调味料。有一个瓶子里装了一些捣碎的棕色叶子。它的味道很呛鼻,所以她只加了一点点。
莎娜在厨房里花了一个早上和下午的大部分的时间。她很奇怪竟然没有人来找她。她想的那个人当然是纳山。
“他没有给我适当的问候。”她自言自语地说道。她拉起围在腰上的毛巾擦拭了额头,然后拨开被汗水浸湿的发丝。
“谁没有给你适当的问候?”
这个低沉的声音来自门口。莎燃认出那是纳山的声音。
她转身,皱起眉头看着他。“‘你’没有给我适当的问候。”
“你在这里做什幺?”
“煮汤。你来这里做什幺。”
“找你。”
厨房里很闷热,她相信这是让她心神恍惚的原因。不可能是因为他注视她的样子让她有这种感觉吧?
“你以前煮过汤?”
她走到他面前。纳山靠着门,像一只随时准备跳跃的美洲豹。
“没有,”她说道。“我不知道怎幺煮汤,不过我现在知道了,并不会很困难。”
“莎娜……”
“他们全都怪我害伊瓦摔跤。我必须做些事来赢得他们的忠诚。此外,我要我的员工们喜欢我。”
“你的员工?”
她点头。“你没有房子,也没有仆人,但是你有这艘船,所以你的水手们也就是我的员工。当他们喝了我做的汤之后,他们就会再喜欢我了。”
“你为何要在乎他们喜不喜欢你?”他问道。
他走近她。该死,他就像一个醉鬼被酒吸引一样地被她吸引着。这都是她的错,因为她看起来太甜美、太漂亮了。
厨房的热气在她的脸颊上染上两朵红晕,她的鬈曲发丝也都湿了。他伸出手,温柔地拂开贴在她脸上的发丝。他对自己这个自然的举动很惊讶。
“纳山,每个人都希望受人喜爱。”
“我就不希望。”
他的反驳让她不高兴。他又上前了一步,他的腿碰着她的腿。
“莎娜?”
“什幺事?”
“昨晚的疼痛还在吗?”
她立刻脸红。当她回答的时候,她没有看他的眼睛,而是望着他的锁骨。“昨晚的确很痛。”她轻声说道。
他以拇指抬起她的头。“我不是问你这个。”他轻柔地说道。
“那幺你想知道的是什幺?”
她说话的方式似乎是快窒息了。他认为她需要一些新鲜的空气。该死!他可不希望她再昏倒。“我想知道你现在还痛不痛?”
“不,”她答道。“现在不痛了。”
他们沉默地看着对方。莎娜认为他可能是想吻她,但是她并不确定。“纳山……你还是没有给我适当的问候。”
她将双手放在他的衬衫上,闭上眼睛等着。
“该死!什幺是适当的问候?”他问道。他完全知道她想要什幺,但是他想看她接下来会怎幺做。
她睁开眼睛,对他蹙起眉头。“你应该吻我。”
“为什幺?”他继续调侃她。
她生气了。“你只要做就行了。”她命令道。
在他问另一个捉弄她的问题之前,她以双手捧住了他的脸,拉下他的头。“喔,算了,”她喃喃说道。“我自己来。”
他没有抗拒,然而,他也没有接手。莎娜坦率地吻了一下他的唇,然后说道:“如果你能合作一点,感觉会比较好,纳山,你应该要回吻我。”
她的声音低沉又诱人,就跟她的身躯一样地轻柔。男人是不太可能禁得起诱惑的。他低下头,缓缓地吻住她的唇。当他分开她的唇,更加深入地吻她时,她发出了一声叹息。
莎娜已经完全融化在他的怀里。他再也无法忍住他愉快的低吼声。
当他终于放开她时,她猛然跌落在他的怀中。他以手臂环绕着她,用力地抱着。她的味道闻起来像是芬芳的玫瑰。
“谁教你接吻的?”他粗声问道。他知道这是个不合逻辑的问题,因为她是个处女。但是他却不得不问。
“你教我的。”
“在我之前,你没有吻过任何人?”
她摇头,他的怒气顿时烟消云散。“如果你不喜欢我接吻的方式……”她说道。
“我喜欢。”
她不再抗辩。
他猝然完全放开她,然后抓住她的手,将她拖到蜡烛前。他吹熄了蜡烛,往甬道走去。
“纳山,我不能离开厨房。”她说道。
“你需要小睡片刻。”
“什幺?我从来不睡午觉的。”
“现在要了。”
“我的汤怎幺办?”
“该死!莎娜,我不希望你再煮东西。”
她皱眉地看着他宽阔的背。天哪!他好专制。“我已经解释了我做这个工作的原因了。”她说道。
“你以为煮一锅大杂烩就能赢得他们的忠心?”
如果她不放慢速度,一定会踢他一脚。“那不是大杂烩。”
她叫道。
他没有跟她争辩,继续拖着她走回他们的舱房。当他跟着她走进来时,她有点惊讶。
他关上门,并且上了闩。
“转过来,莎娜。”
他的独裁语气让她皱起了眉头,不过她还是转过身去,他迅速地解着她衣服上的纽扣。
“我真的不想睡。”她再度告诉他。
当她的衣服滑落到地上时,她仍然不明白他并不是真的想强迫她睡一觉。他解开她的宽松内衣。然而,当他想脱下她的内衣时,她推开了他的手。
纳山一直注视着她。她的酥胸丰满,腰身纤细,双腿修长漂亮,是一副完美的身材。
他炙热的目光不一会儿便令她觉得不自在。她拉住内衣的带子,想要遮掩她的酥胸,却是徒然无功。
当他着手脱下自己的衬衫时,她才不再觉得困窘。“你也要睡午觉?”她专注地问道。
“我从不睡午觉。”
他将衬衫丢在一旁,然后靠着门,开始脱去靴子。莎娜后退了一些距离。
“你不会是想换衣服吧?”
他露齿微笑着。“不是。”
“你不是想要……”
他回答的时候眼睛没有看她。“喔,是的,我想要。”他懒洋洋地说道。
“不行。”
他站直身子,然后走向她,双手放在臀部上。“不行?”
她摇头。
“该死!为什幺不行?”
“现在是白天。”她脱口说道。
“该死!莎娜,你不是又害怕了吧?老实说,我不认为自己能再经历一次那种痛苦的经验。”
她很生气。“痛苦的经验?你把跟我做爱说成是痛苦的经验?”
他不打算让她岔开主题。“你害怕吗?”他问道。
他那样子似乎很担心她的回答。莎娜突然想到有个方法可以逃避此刻的问题,但是她立刻便放弃了那个方法。她不打算欺骗他。
“昨晚我并不害怕,”她说道,并将双臂交抱。“害怕的人是你。”
他犯不着因为这句话而跟她争辩。“你说你已经不痛了。”
他提醒她,并且又上前走一步。
“没错。但是我们两人都知道,如果你再坚持己见,我又会痛了,纳山。”
他的笑容显示出他的愉快。“这幺难以忍受吗?”
她的腹部已经凝聚了一股热气。这个男人只需要用他那种特殊的方式注视着她,她就无法招架了。
“你还会……动吗?”
他没有笑。她看起来很担心,而他不希望她以为他在嘲笑她。
他也不打算说谎。是啊,”他向她伸出手,懒洋洋地说道。“我还会再动。”
“那幺我们除了午睡之外,什幺事也不能做。”
这个小女人实在必须明白究竟谁是丈夫,谁是妻子。他决定稍后要向她说明她必须服从他的义务,现在他只想吻她。
他将两只手臂放在她的肩膀上,然后圈住她。接着,他拉着她一起把活板门关上。
舱房内一片黑暗。纳出低头吻了莎娜。那是一个湿热又冗长的吻,让她明白他真的要做了。
接着,他转头想点起蜡烛。她阻止了他。“不要。”她轻声说道。
“我想看你在……”
当他感觉到她的手伸到他的腰带上时,他不再往下说。莎娜的手在发抖。但是她仍然迅速地解开他裤子上的纽扣。她以指头轻拂着他结实的腹部。他的叹气告诉她,他喜欢这样。
于是,她更大胆了。她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然后慢慢地解下腰带。“你想看什幺呢,纳山?”她喃喃问道。
他必须集中精神才知道她在说些什幺。她的手指更慢慢下滑至他的胯下,这种甜蜜的痛苦让他闭上眼睛。
“当你在获得满足时的神情。”他低吟道。“老天,莎娜,抚摸我。”
这一次,她先获得了满足,而她的战栗也让他达到高潮。他一直没有说话,但是她却不停地说着话。她不断地闲扯着,说些温柔的话。有些话有意义;有些则完全没有意义。
在他瘫倒在她的身上后,他才再度有了思考的能力。他知道她在哭。
“老天,莎娜,我又弄痛你了吗?”
“只有一点点。”她羞怯地说道。
他望着她的眸子。“那你为什幺哭?”
“我也不知道为什幺,”她答道。“这是这幺的……让人吃惊,而我是这幺……”
他吻了她,阻止了她的喃喃低语。当他再次看着她的眼睛时,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她显得非常困惑。
他突然明白,莎娜能够完全俘虏他的心。水手长的哨音宣布换班的时间到了,同时也像是警告纳山的警铃。他如此地被他的妻子所吸引是危险而且愚蠢的,也会令他无心于他的职责。对她的关心让他变得脆弱不堪。如果他由其中学到了任何事情,那便是:无论如何,他必须保护自己。
爱她将可能毁灭他自己。
“纳山,你为什幺皱眉头?”
他没有回答。他离开床上,背对着她穿上衣服,然后走出舱房,紧紧地关上门。
他的行为让她震惊得不知如何反应。她的丈夫飞快地奔出了舱房,好象后面有魔鬼在追他。
他们的做爱对他是这幺的微不足道,让他迫不及待地想离开她?莎娜的泪水夺眶而出。她想要,也需要他的亲密言语。天哪,他对待她的方式就好象她只是个让他宣泄欲望的工具,迅速地完成,然后迅速地忘记。一个娼妓都不会有这样的遭遇,午夜女郎至少还可以赚一、两个先令。
而他甚至连道别也没有。
她颓丧地躺在床上掉眼泪,并且猛捶着纳山的枕头,假装那是纳山的脑袋。接着,她拿起他的枕头,紧紧地抱在胸前。枕头上有纳山的味道,也有她的味道。
她觉得自已真可怜,所以她把枕头丢在一旁。转为去整理舱房。
整个下午,她都待在舱内,她仍然穿上那件蓝色的衣裳。当她把房间整理好时,她坐在椅子上,开始在她的素描本上勾勒出这艘船舰的轮廓。
画画让她不再想着纳山。麦修来敲门,打断了她,他问她是否要跟前两批的水手共进晚餐。她告诉他,她要等着跟萝拉姨妈一起用餐。
莎娜急切地想知道他们对她的汤有何反应。当她煮好汤,加上调味料之后,汤的味道闻起来很香。喝起来一定很不错,因为她煮了好久。
那些水手迟早会来向她致谢,她抚着头发,并且换了一件衣服,等待着他们的来访。
她的员工们很快就会对她完全忠贞不二。煮汤是使她朝向这方面的一大步。等到夜晚来临时,他们会认为她非常、非常有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