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罗恩分手之后,乔嫙韵便离开了意大利,为了疗伤,她跟着极风和缘子来到日本,事情发生至今已过了快两个月,她极力的想将他忘掉,但他的身影却始终在她的脑海和心房盘踞着。
为什么就是忘不了?为什么愈想遗忘,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就愈会想起那个不愿再想起的人?
天啊!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为什么让我轻而易举就爱上了他,又为什么不让我简简单单就忘了他?好想忘了他,好想忘了他带给自己的伤害,好想忘了爱他的感觉,但……为什么就是做不到?
她好恨,恨他,也恨自己,恨他的残酷自私,更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离开浴室,乔嫙韵用毛巾擦去悬在眼角不知是泪还是水的透明液体,站到穿衣镜前,褪去浴袍,看着镜子里头全身赤裸的自己。她感觉自己的嘴唇和身体都还残留着他的余温,但她却又觉得好冷,冷得她直打哆嗦,她全身虚软的坐在地上,双手抱膝,无助的双眸失焦的直视着前方。
极风用掌纹开启第一道房门,接着来到第二道房门口,略显粗鲁的扣住缘子的腰,却以极度温柔的口气朝房里的乔嫙韵问道:“嫙韵,我和缘子要下楼吃晚餐,你要跟我们一起去吗?”
这样的差别待遇让缘子觉得心好痛。
极风问完之后好一会儿,里头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他向缘子要了根发夹,撬开房门,发现乔嫙韵裸露娇躯蜷缩在床边,他快步走向她,用被子包裹住她的身体,然后将她抱上床。
“嫙韵,你怎么了?快醒醒……”他将她抱在怀中,轻拍她血色尽失的惨白容颜,焦急的呼喊。
乔嫙韵回过神,抬起头,泪眼迷蒙的看向忧心忡忡的极风。
“风……”她有气无力的低唤,她因为没有留意到缘子也在自己的房里,所以才会这么喊他。
“你真是把我给吓坏了,怎么一丝不挂的坐在床下呢?万一着凉了,可怎么办才好?”他的手背贴上她的额头,摸摸看她是否发烧。
“还好,没有发烧。”他松了一口气。
“你去拿件睡衣来给嫙韵换上。”极风把缘子当作女佣般命令着。
缘子无言的走向衣柜。
乔嫙韵急急的叫唤:“缘子,不用麻烦了。”
“不,你的脸色好差,这点小事我来就行了。”令缘子难过的并不是替乔嫙韵拿衣服,而是极风的态度。
“嫙韵,你就让她去拿吧!”极风的语气好像在告诉缘子,这本来就是你应该做的,而这让她更加的难受,却又无力反抗。
极风对待缘子的态度让乔嫙韵感到很不好意思,她知道他心疼自己,但也不能伤了缘子的心啊!
她有个感觉,缘子该是要陪伴极风过一辈子的人。
“灏齐,你怎么这么对缘子说话?人家是女孩子,你该温柔点才是。”乔嫙韵轻斥极风,不只因为缘子是女孩,更因为她眼中深深的情意。
“好,都听你的。”极风宠溺的应允。
听到极风这么说,缘子大受打击,哭着夺门而出。
“灏齐,你别管我了,快去追缘子。”乔嫙韵担心缘子会因为一时想不开,而酿成无法挽救的局面。
“可是你……”极风左右为难,不知该留下来陪她,还是该去追缘子。
“我不要紧,快去追缘子吧!她比我需要你。”为了让极风安心,乔嫙韵露出这段时间以来难得一见的笑容。
“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极风离去后,乔嫙韵关上电灯,抱着十岁那年极风送给自己的小熊布偶,数着羊强迫自己入睡,而出现在梦中的依旧是那个让她又爱又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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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嫙韵独自一人在东京街头闲逛,极风原本是要陪她一起来的,但因为缘子突然发烧昏倒而改变主意,他派来保护她的人也被她给请了回去。
就在她准备过马路的时候,有双手毫无预警的从背后搂住她的腰,她吓了一跳,反射性的挣扎着。
“乖,别怕,是我!”这是非常温柔、非常悦耳的声音。
她愣了一下,这个人的声音……不,不可能,一定是她听错了。她往后仰望那人的脸,再熟悉不过的面孔撼动她从未平复的心。
“放开我,否则,我就杀了你。”她冷冰冰的威胁。
“ ,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罗恩的口气听来好无奈、好惆怅。
她轻咬着唇,心因他而抽痛。“我恨你,永远!”
他缄默不语,在人潮拥挤的路口紧抱着她不放。
“救命啊!非礼,有人非礼我……”她扯开喉咙大喊,引来人们的注意。
“这位先生,你快放开那位小姐,不然,我要报警了。”一个见义勇为的日本男子用英文警告罗恩。
罗恩不以为意的轻哼,将乔嫙韵转向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低头吻上那今他魂牵梦萦、日思夜想的柔美甜唇,挑逗她柔软的灵舌,在亲吻她的同时,他又故技重施,将安眠药送入她的口中,直到她将药吞下去之后才放开她。
不顾众人诧异的目光,他抱起她走向停在一旁的铁灰色跑车,发动引擎,将窃窃私语的人群抛在身后,往机场狂奔而去。花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他好不容易才调查到她人在日本,也顺利找到了她,无论如河他也不会错过如此难得的机会。
这辈子,她注定是他的,注定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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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 威尼斯
“嗯……”沉甸甸的脑袋和无法自由活动的双手让乔嫙韵难受的呻吟着。
努力的撑开眼皮,全然陌生的环境教她惶恐,惊慌得张大美眸,拼命的想将绑在自己手上的绳索扯掉。
她记得自己本来是在逛街,然后好像遇到……遇到了罗恩,对了!就是遇到他,她在马路上被他强吻,跟着……跟着她就不晓得了,这么说的话,把她带来这里的人应该就是他了,但这里又是哪里?还有,他人又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不行!我得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她在心里这么想着,然而,绳子却连一点松开的迹象也没有。
“可恶!”她气愤的低咒,用尽全力拉扯双手。
刚处理完公事回到房间的罗恩见状,迅速的冲到床边,以极快的速度解开绳子,她那红肿甚至还泛出些微血丝的玉腕让他看得好不心疼。
“痛不痛?”他由衷的关心她。
她不领情的挥开他的手,不仅如此,她还赏了他一记火辣辣的巴掌。
“是你不好,你不该强行把我掳走,更不该用绳子绑我。”最最不该的就是欺骗她的感情。
他爬上床,让她坐在自己双腿间,下巴枕在她的香肩上,满怀歉疚的轻声说道:“对不起,我知道错了,请你原谅我,我是怕你会再离开我,才迫不得已出此下策,我不是故意要弄伤你的。”他对刚才的那巴掌毫不介意,他认为那是自己应得的惩罚,只要她肯留在自己的身边,要打要骂悉听尊便。
“不准你碰我,走开!”她扭动娇躯想逃离他的怀抱,他却执意不肯放手,环在她腰上的大掌收得更紧。
“乖,别乱动,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只是想好好的抱抱你。”他恳求她似的说着。
但她却还是抗拒着。“不要、不要!放开我,你早就失去拥抱我的权利了,不许你碰我的身体。”
“我没权利!?那么谁有?是姓卫的小子!还是那个叫克扬的家伙?该死的,你宁可投向他们的怀抱,就是不肯回到我身边……”一忆起她靠在其他男人怀里的情景,他就一肚子火。
一个翻身,他将她钳制在自己与大床之间,她胡乱挥动的双手更被他钳制在身体两侧。“很好!我现在就让你明白我有没有权利,够不够资格。”
“不,你放开我、放开我……走开,别碰我,灏齐、克扬,我好怕,救我,快来救我啊!”她心惊胆战、恐惧不安的叫嚷着。
听到她喊别的男人的名字,他心头的怒火烧得更旺,不带一丝情感的撕破她的衣服,呼之欲出的美丽酥胸有意无意地挑逗着他。
“啊!”她尖喊出声,粉颊挂着两行清泪。
“宝贝,乖,别哭了。”满腹的怒气因她的泪水而消灭了一大半,他满心不舍的吻去她脸上晶莹的珠泪,充满爱怜的安慰饱受惊吓的可人儿。
她停止挣扎,边哭边说:“你既然不爱我,何苦要把我留下来?难道就为了所谓的男性尊严吗?”
“究竟要我说几次你才会了解,我爱你、我爱你……”他反复的说着,每讲一次就亲她一下。
她没有因为他的行为而感到丝毫的甜蜜与感动,惟一的感觉就是心痛。“够了,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 ,相信我,我真的爱你。”他诚恳的向她倾诉。
“当初我就是因为太相信你才会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我就算笨,也不会笨到犯同样的错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他是爱自己的,一心只想离开他,离开这里。
“就当我拜托你,让我走,求你、求求你。”她哀求着。
他气极,动作粗暴的褪去她身上所有的衣服,没有任何的前戏,猛然的侵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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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从窗缝穿进室内,借由镜子的折射映照在雪白的美背上,感觉到身后的热度,乔嫙韵缓缓张开双眼,赤裸的娇躯和身旁的人让她记起了昨晚的一切……他一次又一次的挑逗她,而她也一遍又一遍的乞求他的给予,两具火热的身躯就这样交缠了一整夜,直到黎明时分才因疲累而睡去。
她突然好讨厌自己,讨厌自己的情不自禁,讨厌自己的不够坚持,她明明再三警告自己,绝对不能再与他有任何瓜葛,而结果呢?她依旧如过往一样,屈服在他可恶、邪佞的调情手法和难以抵挡的男性魅力之下。
她小心翼翼的拉开放在自己腰上的大手,强忍痛楚,神情悒郁的坐在床沿,眼泪再次不受控制的奔流而下,纤弱的肩膀因啜泣而微微颤动。
听见伤心的低泣声,罗恩在三秒内完全清醒。“ ,怎么哭了?很疼吗?对不起,昨天我……”
“别说了,我只希望你能放了我,这样我就心满意足、别无所求了。”她抹去眼角的泪水,背对着他幽怨的说道。
他急如星火的冲到她面前,仿佛害怕她会消失似的紧搂着她。“不,你不可以再离开我,你是我的,是我的……”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要我死吗?如果是,你就杀了我吧!”她宁可死,也不愿再次承受心碎的折磨。
听到她宁愿不要命也不肯回到自己的身边,他又气又急,不知该怎么做才能让她明白自己满腔的缱绻真情。
用双手捧起那张哭得梨花带雨的清灵芙容,他口气霸道狂妄、眼神温柔地深情对她说:“我不要你死,我要你爱我,我要你一辈子陪着我,做我惟一的女人、做我最爱的妻子、做我孩子的母亲。”
一声巨响抢在乔嫙韵的回答之前传入罗恩的耳里,他轻轻的推开被她搂在胸前的泪人儿,走到窗边一探究竟。
半晌后,他走向一脸担忧的她,柔声交代:“ ,你乖乖待在这儿,我到楼下去处理一些事情,等会儿就回来。”
“我也要去。”她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她猜想事情并不简单,说不定还有可能危及他的生命安全。
“不可以!”他语气强硬的加以拒绝。
“不让我去,我就离开这里,不管你的死活。”摆明是在威胁他。
他进退两难,皱起眉头。“我不让你下楼是为了你好,怕你会有危险,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他的话让她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那好啊!我走,从今之后,你过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
“不!你是我的女人,我说不许你走,就是不许你走。”他一把将她拉向自己,以不容违抗的口吻宣告。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我要陪你,你说不可以;我要走,你又不准,你这个人真是莫名其妙,很讨厌耶!”她哭倒在他怀里,不满的抱怨。
她是在担心他,难道他不懂吗?
“乖,别哭了,我带你一起下去就是了,不过,你得寸步不离的待在我身边,知道吗?”她的眼泪软化了他的心,于是他答应了她的要求。
“嗯!”她颔首应允,但就算没有他的保护,她也有足够的能力维护自己的安全,别忘了,她可是索魂的杀手。
得到她的保证后,他牵起她的柔荑,相偕离开房间。
数分钟后,两人来到别墅的前院。
“少爷,这个人鬼鬼祟祟的在大门外徘徊,我们看他很可疑,所以把他给捉了起来。”杰克才刚要上楼去告知罗恩,他就下来了。
“你到这儿来做什么?”罗恩表情冷惊的问着来意不善的男子。
“要你的命!”男子愤恨的道出来意。
乔嫙韵纳闷的问:“你为什么要杀他?”总不可能毫无理由就想结束一个人的生命吧!
“他是我的仇家,半年前,我在一场竞标会上高价标走他要的房子,他因此而对我怀恨在心,所以想尽办法想将我除掉。”罗恩回答了乔嫙韵的疑惑。“你自己的能力不足,凭什么怪别人,愿赌服输,没听过吗?”商场的竞争本来就是有输有赢,输了就要杀人,未免也太目无法纪了。
“我不管,我要杀了他、杀了他……”男子猛力的甩开抓住他的杰克,拿出预藏的短刀,发了疯似的朝罗恩刺去。
为了顾及乔嫙韵的安危,罗恩一个闪神,中了男子一刀。惊见罗恩右腹不断流出鲜红的血液,乔嫙韵杀气腾腾拿起树下的镰刀,准确无误的丢向来找罗恩寻仇的男子,紧接着,一声声凄厉的哀号回荡在宽阔的庭院里,男子的右手连同镰刀掉落在地上。
“罗恩,你怎么样了?别吓我,我爱你、我爱你啊!求你不要丢下我。”她抱着他,心急如焚的说。
“乖宝贝,别怕,一点小伤而已,太好了,我就知道你还是爱我的。”当他听到她说“我爱你”时,他高兴得简直快要飞上天了。
“太好了,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她喜极而泣。
“你还想离开我吗?”
这是他最在意的事。
“永远都不离开了。”
她想通了,以前的争执和欺骗就让它过去吧!她相信,他们一定会有个非常美好的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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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十二月三十一日 意大利 罗马
在这个新旧年交替的日子里,一场隆重且华丽的世纪婚礼正如火如荼、热闹非凡的在费拉里家族的祖传宅邸进行。参与这场盛会的除了男女主角的亲朋好友之外,当然还有许多的富商名流、达官贵人,络绎不绝的祝贺声让男主角的双亲开心得合不拢嘴,盼了那么久,儿子终于肯结婚了,不仅如此,他们的好媳妇还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亲爱的老婆,你今天好美,我都快被你迷死了。”
罗恩惊为天人的赞道。
“你的意思是说我以前很丑 ?哼!我不嫁了。”乔嫙韵佯怒的说。
“我可爱的宝贝,不管是以前、现在,或是未来,你在我的心目中永远都会是最美的,没有人能取代你的地位。客人已经到了,你不能临时改变主意,没有新娘,婚礼要怎么进行啊?”
求了两个多月不下数百次的婚,她好不容易点头答应了,他说什么也不许她反悔。
“新娘?简单啊!外面那么多美女,随便挑一个就行啦!”她促狭地道。
“这可是你说的喔!那我就照你的话去做 !”
他故意吓她。
她紧张的抓住他的手,“不可以啦!”她急得都快哭了,要是他真的娶了别人,她和肚子里的宝宝该怎么办?
“乖,别慌,我刚刚只是在跟你开玩笑而已,我爱你,也只爱你,你是我今生惟一的新娘。”
他温柔的安抚着心慌意乱的她。
闻言,她展露笑颜,安心的搂着他的腰。
二十多分钟后,整场婚礼最高潮、最重要的时刻终于来临了,新郎站在会场的最前方,深情的凝望着由门口走向他的新娘。
极风将乔嫙韵交到罗恩的手上,离去前仍不忘提醒他要好好的疼爱他们大家的心肝宝贝。
在牧师的见证和全场的祝福声中,男女主角许下一生不离不弃的承诺,并为彼此套上结婚戒指。
此情不渝,日月可鉴!
★〈锁情帝国〉系列——
1.欲知狂浪的炽爱狂恋,请看《炽恋狂心》
2.欲知冷焰的激情热爱,请看《冷心残情》
3.欲知静雨如何追情索爱,请看《邪囚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