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真难得呀,没想到咱们大阿哥也会有这种恼羞成怒的表情,我这次打扰的可真是时候呢。”臧洚嘻皮笑脸的揶揄着,脸上的惊讶倒不是装出来的。
“哼。”胤褆轻啐了声,心中倒是一惊,洚说得没错,他似乎已经为身后这个女子失去冷静,这可不是好现象。
“你不会是专门来调侃我的吧?事情办得如何?”胤褆藏住心惊,不动声色的漾起一抹如平日般的慵懒笑容。
臧洚耸耸肩,无可奈何的道:“毫无音讯,你确定那个女的是烟花女子吗?”
胤褆扯扯唇,反讽他,“没想到你这个号称玩遍城内八大胡同、青楼妓院的臧洚贝勒,竟然也会有束手无策的时候?”
“哼,我说她肯定不是勾栏院里的姑娘,否则我不会问不出来。”臧洚不服的抬起下巴。
“好,那咱们就问问她,看是你的功力未达呢?还是真如你所说,她的确不是青楼女子。”胤褆淡淡的提议,转过身想拉出桑媸时,却只拉到一团空气。
“你在干么呀?刚刚那个女的早就在咱们谈话的时候从后面溜走了。”臧洚看着他僵硬的脸色,好笑的说。
“该死!你怎么不告诉我?”胤褆有股想要掐死臧洚的冲动,铁青着脸道。
“呵,以前咱们谈话的时候,你还会主动赶走女人,这个女人算是识相的了,趁你还没开口的时候离开,我干么要告诉你,让她没面子呀?”怪了,不是他在说的,今天的真的古怪极了。
胤褆还是忍不住揪住臧洚的衣襟,咬牙说:“她就是我在找的女人,你这个大笨蛋。”
“笨蛋?”臧洚一愣,真没想到这样的话会从一向注重形象,高贵而从不焦躁的大阿哥口中冒出。
“呵——哈哈哈——”他不但不生气,反而还不可自遏的笑起来,最后索性捧着肚子笑到流泪。
“怪人,让人骂还这么高兴。”胤褆闷闷的道,一双眼还不放弃的搜索着她离去的方向,期盼会再见到伊人的身影。
“完蛋了你,你的心被偷走了。”臧洚幸灾乐祸的取笑他。
胤褆怔了怔,俊美的容颜霎时僵硬起来,沉默不语,半晌后才慢慢的自嘲,“你是在指一个没心的人却被偷心吗?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他可不承认洚的“指控”。
代志大条了,他本是随口说说,可瞧瞧的脸色分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别忘记你可是大清皇朝的大阿哥,而且还快成亲了。”臧洚收起嘻笑的神色,正色的提醒他,感情对来说,只是缀饰。
“放心,我不会把事情搞砸的。”胤褆掸了掸袍袖,脸上又是不在乎的淡淡笑颜。
虽然胤褆仿佛一如往常般的自信与优雅,可凝视着胤褆完美的侧脸线条,臧洚开始为这个好兄弟兼主子的未来担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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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阿哥……大阿哥……这三个字仿佛鬼魅似的不断在桑媸脑中播放着,一次一次的揪痛她的心,毁灭她所有的奢望与妄想。
天呐,她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就是那位“举世无双的美男子”,枉费那天她还在心里为这个形容大阿哥的辞句感到忿忿不平,原来大阿哥就是主子,主子就是大阿哥?!
桑媸只觉得脑中一阵昏眩,跑了好一段路,才扶着回廊上的柱子喘着气,浑身不由自主的冒着冷汗,无法消化方才偷听到的事实。
呵,原本光一个主子的身份,就够她这个丫环望尘莫及了,现在可好了,又多了个大阿哥的尊贵头衔,天,光是他那高贵无比的皇室血统,就让她连替他提鞋的份儿都没有了,更遑论他的一丝丝宠爱……
这真是太残酷了,为什么老天爷对她这么残忍,连她最后的梦想都要摧毁殆尽?桑媸咬着下唇,身子因绝望而轻颤起来。
“媸儿,原来你在这里呀,娘总算找到你了。”李大婶气喘吁吁的快步走向桑媸,没有注意到女儿的异样。
“娘找我有什么事?”桑媸连忙偷偷拭去聚集在眼角的泪珠,佯装寻常的问。
“当然是好事喽。”李大婶沉浸在自己的愉悦中,没有识破女儿的伪装,牵着她的手,急切的道:“亮婆婆那边有消息了。”
“噢。”桑媸有气无力的应着。
“怎么,你好像不太高兴?”这次李大婶可看到她眉宇之间的沮丧,皱皱眉问。
“没有呀,只不过媸儿已经说过,媸儿不想离开娘的身边呀。”桑媸咬咬下唇撒谎。
“真是傻女儿,只要你能有个好归宿,娘可不在乎要一个人孤老至终呢。”李大婶安慰的将女儿搂进怀中,像小时候一样的轻拍着她的背。
母亲的抚慰让桑媸的忧伤全数被牵引出来,鼻头一酸,泪水开始扑簌簌的滑落脸颊,沾湿衣襟。
“怎么哭了呢?”李大婶一惊,赶紧用衣袖为女儿拭泪。
“娘,不要让我离开您嘛,媸儿永远都不嫁人,永远陪在您身边好吗?”她哽咽的道,既然今生无法跟自己所深爱的人相伴,那就不如孤老一生吧。
见女儿说得恳切,李大婶的眼眶也红了,感动的低语,“好女儿,只要你有这个心意,娘就心满意足了。”
“娘……”不,她不是个好女儿,否则也不会不听娘的劝阻,硬是将心放在一个不能爱的人身上。
“好了,赶快把泪擦干,娘已经跟刘管事说咱们今晚有事要进城一趟,得赶紧起程了。”李大婶拨开桑媸脸旁的发丝,笑笑道。
“真的得去吗?”她幽幽的问,一半是在问自己。
“当然,不要让娘失望了。”李大婶肯定的点点头,强硬的拉着她走。
罢了,或许娘说的是对的,她应该要忘记那个跟自己有着天壤之别的男人,安安分分的守着自己平凡的日子过下去,认清事实,这就是奴婢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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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等到你们了,我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呢。”亮婆婆一见李大婶母女,开心的嘴几乎要咧到耳根,脸上的皱痕深深的刻着。
“怎么会不来呢?我一听到你老托人传来的好消息,可是刻不容缓的拉着媸儿就往这里飞奔呢。”李大婶客套的寒暄着,一边将桑媸往前推了推。
“亮婆婆。”桑媸张着乌黑大眼朝亮婆婆点点头,天知道她此刻已经心寒如冰,哪还有心情谈论自己的婚事呢?
“好好,这媸儿果然是长得娇俏,愈瞧愈让人欢喜呢。”亮婆婆一如上回般亲热的拉着她的手,边笑边点头,不过这次的笑眼中好似藏着计策似的,还多了点权谋。
“呃,你老差人告诉我说有了好对象,想见见咱们媸儿,就不知道是哪一户人家的公子,多大岁数,人品如何?”李大婶也不迂回,难掩急切的问。
“你别急,我为媸儿找的对象绝对出乎你们的意料之外,是一般人家根本想都别想的上上之选。”亮婆婆神秘兮兮的抿唇笑笑,一脸像个小女孩似的淘气神情。
“真的吗?那咱们可要好好的谢谢你了,快,媸儿,快跟亮婆婆道谢。”李大婶用手肘顶了顶像个木头人似的女儿,高兴的笑着。
“可是这么好的人家,怕媸儿高攀不上呀。”始终在一旁的桑媸开口。身份地位的悬殊哪可能说忘就忘,若真如此,她也不用心碎了。
“这也对,亮婆婆,你确定他对我家媸儿有意思吗?你没忘记提醒他咱们的地位与身份吧?”这也是李大婶所担忧的。
“别担心,我全都向他们说清楚了,他们非但不介意,还喜欢得很呢。”亮婆婆挥挥手,示意她们别多心,旋即领着她们来到一个珠帘前,将桑媸给推到最前面,让珠帘之后的人仔细的审视着。
“王……呃,大爷,人我带来了,不知道合不合适呢?”亮婆婆谦卑恭敬的屈身问着坐在珠帘后的人道。
“嗯,除了母亲之外,没有其他亲人了吧?”苍老的男声自帘后响起,充满一股威严之气。
“没了,没了。”回答的是亮婆婆,她急切的说:“她的爹早死,孤儿寡母的,没其他亲人了。”
“今年十五岁,没其他隐疾吧?”帘后的人又问。
“是十五岁,身体强健,秀外慧中,绝对是人见人爱。”回答的还是亮婆婆。
“那好,就她吧。”帘后的人爽快的决定,旋即踱离帘后,消失身影。
“太好了,太好了,恭喜李大婶,你的女儿要飞上枝头当凤凰喽。”一待人影消失,亮婆婆马上趋前朝仍一头雾水的母女俩道贺着。
“亮婆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你说的好对象就是那个躲在珠帘后的人吗?别开玩笑了,听他的声音都可以当媸儿的爹了,怎么合适呢?”李大婶忧心忡忡的问,一点都不觉得这有什么好恭喜的。
“不是啦。”亮婆婆轻笑着拉过桑媸,拍拍她的手背,“那位大爷只是先来瞧瞧媸儿的,新郎倌可不是他。”
“那……新郎倌究竟是谁?该不会是有什么残疾,所以才挑上咱们这种苦命人家吧?”李大婶还是有疑虑。
“唉,也难怪你会这么想了,不过我亮婆婆可以在这里打包票,只要媸儿乖乖听我的话去做,她即将要嫁的人非但是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翩翩公子,而且还是意想不到的尊贵人家呢。”亮婆婆卖关子道。
“这……”李大婶迟疑的望向女儿,想知道她的意愿,“媸儿,娘是不会逼你一定要这次就找到对象,你自己的意思如何?如果不喜欢,那咱们就下次再说。”
霎时,四道目光同时定在桑媸的脸上,等着她的回答。
“我……”桑媸嗫嚅着唇,本能的想拒绝,可再想想却又没力气对抗命运,反正除了主子,其他人对她来说都是一个样,这次跟下次又有什么差别呢?
“我想知道他们开出什么条件。”她倏的抬起羽睫,晶亮的双眸霎时竟成熟了好几岁似的。
“呃,难怪大爷瞧了这么多的姑娘,却偏偏一眼瞧中媸儿了,果然聪慧有加呵。”亮婆婆干笑几声,瞥了眼李大婶,欲言又止好片刻,才清清喉咙说:“是有那么点条件,就是……”
“是什么?”李大婶狐疑的蹙起眉,她就知道天下没有这么好的事情,哪有可能会有什么贵族公子看上她们这种下等人家呢?
“嘿嘿,其实也没什么啦,就是媸儿必须先假装是刚刚那位大爷的妻舅之女,然后再出嫁。”
“什么?”李大婶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旋即用力的摇头,“这样不是欺骗人家吗?不行,咱们虽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可好歹也是清清白白的人家,绝不能做出这种鸡鸣狗盗的事情。”
“亮婆婆,对不起,这件事我没办法答应。”桑媸收回被亮婆婆握住的手,礼貌的拒绝。
“唉……”亮婆婆的笑脸霎时被愁容取代,“这、这可不是你们说不答应就成的呀,那位大爷已经看中媸儿,你们愿意的话,少不了荣华富贵,可若不愿意,他也不会善罢甘休,由你们决定了。”
“亮婆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李大婶颤动着唇问。
“这意思就是,媸儿这档事是不可能更改了。”亮婆婆的脸色紧凝起来,严肃道,“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你们怎么不开心,反而还挑三拣四的呢?”
“娘,咱们走,若我执意不伪装那位姑娘,我就不相信他们能强迫我去演戏。”桑媸拉着失神的母亲,坚决的往外走去。
“请留步。”亮婆婆没想到桑媸的性子竟也有刚烈的一面,连忙喊住她,“媸儿,这件事可是非同小可,如果你执意离开,我怕你跟你娘会发生意外。”
“意外?难道他们想杀人灭口?”看到亮婆婆凝重的神情,桑媸才发现自己竟说中了。
“不、不要呀,我只是想为我的媸儿找一门好亲事,绝不会想攀龙附凤,多嘴泄密的。”李大婶一听到杀人灭口,吓得腿都软了。
“亮婆婆,他究竟是什么人?竟可以为非作歹?”桑媸的柳眉紧紧的拢起,心中有抹不祥的预感盘踞着。
亮婆婆摇摇头,将桑媸拉到一边,悄声说:“好吧,看你也算是个聪明人,我就老实告诉你吧。”她刻意将距离拉远,不让李大婶听到,“刚刚那位大爷就是朝中最有势利的端亲王,他有一个侄女,不过却在节骨眼上跑不见了,所以他才会找上我,帮他物色一个足以伪装成他侄女的女子,代替真正的新娘嫁给……”她神秘的转动着眼珠子,笑得诡异。
“嫁给谁?”
“嘘,小声点。”亮婆婆将食指比在唇上,低声道:“嫁给当今大阿哥,那位俊美无俦、人人钦慕的美男子啦。”
又是大阿哥?!桑媸不禁震撼的呆住,不敢相信自己竟可以跟大阿哥有所牵连,甚至……成为他的新娘?!
“怎么,吓呆啦?别担心,只要你照着端亲王的话去做,包管你吃香喝辣,你跟你娘再也不用帮人家做那些苦差事,反而可以坐拥无数奴隶下人,换人家伺候你们。”亮婆婆坏坏的笑笑,打算用荣华富贵说服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
桑媸则是太过于惊讶,本以为这辈子永远不可能对主子有任何的遐思与幻想,可如今这一切美梦却可能成为现实,她该做或是不做?
“怎么,你到现在还在犹豫吗?我可是把一切都告诉你了,就算你不做,也绝对不可能活着。”
“我答应。”在还没理清自己的想法之前,她的嘴却好似有自己的意志般的动起来,让她来不及吞回这个大胆的答案。
“呵呵呵,我就知道你不笨,对吗?”亮婆婆暗吁口气,想到即将放入口袋的大笔金银珠宝,嘴就怎么也拢不起来。
她总算可以不用再为人做媒、看人家的脸色了,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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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桑媸鬼迷心窍的答应亮婆婆扮演端亲王的侄女后,她跟李大婶便没有再回到城外的宅院过。
刚开始还有一些跟她们母女俩交情甚好的丫环们,忧心忡忡的要求刘管事出面寻人,就怕她们在回来的路上遭遇不测却无人知晓,直到她们报平安的信差在三天之后出现,表达她俩安然无恙与想另谋高就的意思之后,这件事才告一段落。
而桑媸在被端亲王派来的人接回端亲王府之后,便与自己的母亲分离,数日过去了,依然没有母亲的只字片语,她仿佛被世人所遗忘似的独自被关在端亲王府内院的小小木屋中,除了每天上门教导她宫廷礼仪与琴棋书画的师傅外,就没有任何人与她接触,包括那个要她假装是他侄女的端亲王。
“唉……”桑媸斜倚着窗棂,出神的凝视着窗外随风摇曳着的小白花,回想起这阵子的荒谬过程,好似梦一般,可却仍真实的发生在她身上,让她不禁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决定是否过于草率、鲁莽了?
呵,谁教她一听到大阿哥的名讳便失了主意,一心一意只想终于有机会接近他,哪怕只是一天,甚至一个时辰,只要能够以对等的身份跟他在一起,听他对自己倾诉情意,那她这辈子就再也了无遗憾,即使要她马上死去,她也心甘情愿……
忽的,门扉开启又关上的声音让陷入沉思中的桑媸惊醒,抚了抚被吓到的心口,她转身迎向来者,唉,不知道又是教导她哪样东西的师傅了,她正想着,眼睛接触到的却是一个极具威严,浑身充满贵族气息的老者,那是一股跟主子相似的气息,只不过主子更多了一份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
“看到我不会行礼喊人吗?”端亲王皱皱眉,不悦的道。
“呃,奴婢参见王爷,王爷吉祥。”桑媸连忙屈身行礼,轻声说。
“错错错,你现在已经不是什么奴婢了,要记住,你可是我端亲王的侄女——那凰格格。”端亲王不满意的摇摇头,提醒她,“我为了除去你那身低贱的习性,特意找了这么多师傅来教导你,你可不要让我失望,知道吗?”
“是,呃,奴……那凰知道。”桑媸温顺的道。
“起来吧,过来这里坐下,我有些事要你记牢。”端亲王径自坐下,示意桑媸坐在他身侧。
一等桑媸坐下,他便严肃着脸开口,“既然你答应假扮那凰,那就是说咱们现在是坐在同一条船上了,除了我们之外,绝不可以让第三者知道实情,懂吗?”
桑媸抿着唇点头。
“好,我要你答应我三个条件,一、绝不能告诉任何人你的真实身份;”他再一次强调,“二、记得将大阿哥的一举一动向我报告,即使是吃的食物、交往的人,都必须毫无遗漏的告诉我;三、不可以让大阿哥知道我指示你做的任何事。如果以上三点你可以确实无误的做到,我绝对不会亏待你跟你娘的。”端亲王一口气将话说完,阴沉的瞅着桑媸的反应。
“可是,为什么?”她不懂,为什么端亲王要她做这些事。
“你不需要知道,你只管答应我。”端亲王举起手制止她的继续发问,淡漠道。
“不,如果这些举动会危害到大阿哥的话,我宁愿死也不愿意照你的话去做。”桑媸鼓起勇气,反抗的回视端亲王严厉的目光。
呵,原来是个爱慕大阿哥的平民老百姓,端亲王不怒反笑,换个手法,温和的道:“放心,我这么做绝对是为了大阿哥好,其实在他身边有一些心怀不轨的贝勒,终日妄想对大阿哥不利,可大阿哥却太相信这些所谓的好友,枉顾朝中老臣的殷殷劝告,甚至还命令我们不得插手他们之间的事,所以我才希望能靠你好好的帮我照顾大阿哥,免得他遭受不测。”
“竟然有这种事?!”桑媸惊讶的圆瞪着眼,捍卫主子的心意霎时沸腾起来,“好,我答应你,绝对不会让他们有得逞的机会。”不用他说,她也会尽力而为。
“很好,很好,我就知道我不会选错人,一切就靠你了。”端亲王眯了眯充满恶毒诡计的双眸,笑里藏刀的咧开了唇。
经历过前两次的败仗,这次,该换他赢了吧,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