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的,杜少华饮尽杯里的烈酒、酒液在喉中热辣辣的烧滚,几乎要烫伤他的喉咙,让他不能喘息。
长短适中的黑发被他的手指拨乱,惨不忍睹的顶在他的头上,一杯一杯的烈酒接连的灌进口里.
看着旁边一瓶已空的威士忌酒瓶,忍担心不已,这样的酗酒完全不像是杜少华往日的作风,酒量再怎么好,但是这样猛灌酒势必会将他自己的身体搞坏。
“帮主。”
杜少华抬头看到忍健硕的身体就站在他旁边,一双眼睛正担心的看着他,他停下了酒杯,莫名其妙的问道:“我这样像不像我父亲要死之前的举动?”
的确,经由他的提醒,忍回忆起前任帮住在死前的确就跟他一样的慌乱,没有人知道前任帮主为什么不开心,只知道是杜少瑄的母亲在那一段时间刚过世,但是前任帮主对这个情妇向来没什么好脸色看。
“我母亲那么爱他,但是他在母亲死时,连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我母亲还是为他而死的,在那一刻起我真的有点恨他,他为什么要让母亲以为她永远有希望可以在他心目中占有一席之地呢?我从来没有像那一刻那样的恨他。”
忍霎时惊觉,就是在杜少华的母亲死后,他的行事作风才像“修罗”的,也就是从那时候起,他才被黑道大老赏识而赐予他“修罗”之名。
“但是看到他在他心爱的女人病床边流泪时,我才知道他不过是那么可悲的一个人,他爱的女人从来不知道他爱的是她,他一辈子都隐藏着这个秘密,只怕他会把危险带给心爱的女人,所以愈爱她就愈不敢放手去爱,连对她温柔都不敢。因此从那一刻起,我原谅了父亲,因为他只不过是个可悲的男人。”
“帮主。”忍向前一步。
杜少华将手贴向额头,痛苦的发出声音,“我不知道自已这么做究竟是对还是不对,我不能忍受雪艳发生任何事,哪怕是要走上父亲的老路子,我也要这样子做,可是愈爱她就愈不敢靠近她,我不该把她拖进黑道这淌浑水,是我错了,我要去解决这一件事,绝对不能迟疑,时间只剩不到一天了,”语毕,他站起来,离开房间。
忍一个人站在太阳余辉中,想着心事,低喃的道:“愈爱一个人,愈不敢靠近。”
“拿去!”杜少华将手掌里的银色项链放置在梳妆台上,“把这个鬼东西拿去,现在马上就走。”
雪艳冷冷的转头,手里的梳子在半空中停顿,“收回去,等我把事情做到你满意,再还给我,你现在还给我不是在瞧不起我吗?”
“我要你拿回去,然后滚出我的视线!”他穷凶恶极的大吼。
雪艳又冰冷的转回头,然住对他视若无睹的继续梳她的头发。
杜少华强将她的脸扳过来,他口中的酒气却熏到她脸上,“快走,雪艳,算我求你,这两天焰就会来了……”
对他不符往日霸气或谈笑的恳求举动,雪艳微怔,然后垂下了双眼,“没什么好说的,杜少华,雪妖精一向言出必行,更何况我是雪国的贵族,夏不可能背信,纵然我知这这一切不过是你在利用我而已。”
“是的,我只不过是在利用你,那你为什么还要留下来?你疯了吗?”他满眼通红布满血丝的发声大吼,好似好几天都没有睡好觉。
“我说过了,我们雪国的妖精从不背信,没有信用的人在雪国是最被鄙视的人,我不能成为那种人,我有我的荣誉心。”
“够了,这里不是雪国,我不管你是妖精、神仙,还是恶魔,赶快滚离我的视线就好。”捉住她的手,杜少华发狂似的扭转,“雪艳,你的性命有危险,你去自投罗网不只是有性命之忧,他们甚至还可能强暴你、虐待你,只因为你是我的女人!”
“我能保护自己,杜少华,这一点不用你担心。”
“哈,你能保护你自己?”杜少华不屑的嘲笑,右手一翻转,她便立刻躺倒在他怀里,他故意掀开她的衣服,未料她却没有任何表情,“我若是要你、雪艳、你根本就逃不掉,你这样还算能保护你自己吗?”
“你要我吗?”她直截宣了当的问。
杜少华偏过头去,不敢想像若是跟她发生关系,以他自私的个性,一定不让她走出他的视线之外,“这不是重点。”
“那我也告诉过你了,雪妖精最重视诚实之名,既然我已许下帮你的承白,那你就会得到这个承诺屡行的成呆。”
杜少华无奈的放开她,痛苦的道:“我该怎么说服你?雪艳。”
“你说服不了我。”雪艳冷冷的抛下这句话。
“拿走这个项链,然后赶快走开,雪艳,这是为你好。”
“你若是真为我好,你就要相信我的能耐。”
“能耐、能耐?你不必口口声声说能耐,我并不是不信任你,而是意外总是在发生,没有人可以预想得到事情会怎么演变,纵使我再怎么计划周详,有时也会产生一点点变数,而道一点点变数就足可让你发生意外。”
“你怕我发生意外,所以不断叫我走吗?”雪艳起身端坐,再次的抬起双眼望着满身酒臭的杜少华,“我这几天想了想,你以前为什底要不停的向我道歉,不只是因为你使我趟进这淌浑水,是不是还包括你为了利用我而向我道歉?”
杜少华掉过头去,沉默不语。
“事情都到这种地步了,你为什么不向我说实话?”
“我惟一的实话就是要你滚。”他口气转为冷漠,不再像刚才一样的狂乱,现在的他是个完全自制的杜少华,谁也别想从他口里挖出真正的实话。
雪艳欺近他的身旁,眼睛直视着他,强烈的眼神教他想躲都躲不了,“你曾对我说过,愈爱的人就愈不敢去靠近,是不是?”
杜少华仍然保持着冷漠跟寂静,不发一语的安静,更让她感觉到他内心沉重无法解脱的压力。
“你在告诉我,你爱我是不是?”
杜少华震动了一下,却依然没有回答。
“你跟成千、成百的女人上过床,却对每一夜在你身边的我从没有动手过,就是因为愈爱的人愈不敢去靠近是吗?”
杜少华冷冷的撇清关系道:“我们之间有过不能碰你的约定。”
雪艳将手触碰他的双颊,“对你这种予取予求的男人而言,那种约定算什么?你在躲我,还躲得那么焦急,因为你怕碰我,更怕碰了我之后,若是有了孩子,你对裁的爱会愈来愈深,甚至连让我走都不可能;但是你又想叫我走,永还不要靠近你身边,只因为你怕我有危险是吗?”
“你的推理很可笑,我杜少华不爱任何女人。”他表情更加冰冷,几乎不像是他惯有的嘲笑表情。
“你不要小看我,我深信我的推理绝对没有错,虽然我比不上果儿,但是我在妖精界年轻一辈中,也是属一、属二的高手。”
“滚出我的生活,离开我的视线。”杜少华冷冷拨开触碰在他脸上的小手。
雪艳不理会他的动作,又继续道:“在我们雪国因为天气恶劣,所以能生存下来的妖精本来就很少,然而我们所发展出的爱人哲学刚好跟你背道而驰,愈爱的人我们就愈会保护他,就算要用生命证明也无所谓,我们是用全部的生命去爱,所以你若是爱我,那就尽全力保护我,若是一味的叫我走,那你只不过是个胆小鬼,我绝不会原谅你的,纵然这是你爱人的方法,我也不会接受这样的爱法。”
雪艳没有休息的说下去,“况且由我进人林伯的内部,我有武技、临场反应也都不错,比起让少瑄涉险,或是找一个你漠不相识的女人更好,不是吗?”
“林伯的内部已经有焰在里头做接应,我不要你去涉险。”杜少华看起来有些精疲力尽的讲出自己的顾忌。
“凭焰一个人可能随时会有差错,不是吗?”
“他受过精密的训练,是个不可能犯错的人才。”
“我难道就可能犯错吗?”
杜少华转身,走出房间,不再跟她多谈,只丢下几句话,“带着你的项链,明天就走,要不然我打昏你,也要把你送走。”
夜色宁静。
“秀,请早点安歇。”
忍的话音听起来小心翼翼,杜少瑄知道他最近总在想法子不触怒她,因为他可能害怕自己把他那一夜的一时冲动放在心里耿耿于怀。
按住嘴唇,还依稀感觉得到忍吻她的感觉,那种感觉很甜蜜,现在想起来却是十分的哀伤。
“你先下去,忍,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杜少瑄轻声的道。
忍踏前几步,似要跟她说什么,却欲言又止,然而她背对着他.没有看到他的反常动作,最后,他行了个礼,便快步的退下去。
转了轮椅,她靠近花,心不在焉的摘起一朵花,那花瓣隐隐的散发出一种淡淡浅浅的香味。
“杜少瑄。”
一阵她不太熟悉的女音响起,杜少瑄急忙回头,看到的是身着一袭高贵典雅的白衣女子,站在花海之间,“是你。”她一股没好气的说道,随即又转过头去,“我不想跟你说话,请你走开,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我哥哥?”杜少瑄张大嘴巴,费力的把轮椅转向雪艳,开口质问,“我哥又发生了什么事?”
“他已经试图把自己灌醉好多天了,难道你不知道吗?”雪艳的话里没有责备,但是意味比责备更深。
杜少瑄脸一红,想到最近为了忍的事,以至于都没有心情去管别人,更何况是她哥哥,但哥哥向来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所以她自然也不知道哥哥在酗酒。接着,她眉一皱,“你为什么不自已去呃?我哥哥看来很喜欢你,不是吗?”
想到哥哥曾经向她这个妹妹暗示雪艳是他喜欢的女人,杜少瑄更不明白为什么雪艳不自已去安慰哥哥,反而叫她去?
“我们为了一件事在争吵。”
“我哥哥不会听我的话的,向来没有任何人管得动他,有时他连爸爸的话也照样不甩,更何况是我?”
雪艳道:“他很疼你。”她暗忖,为了杜少瑄,他竟然布了这么一个巧妙的骗局,好让任何人都把箭头转向自已,而非杜少瑄。
“我知道哥哥很疼我。”她低头看着自己不能动弹的脚,忽然想到在杜少华身边的忍,说出来的话都很变绝望,“但是……”
话还没说完,一阵黑影闪进,雪艳眼明手快的挥手一挡,未料到焰右手也回击得更快,像火焰般的头发有如怒火燃烧,两人几乎缠斗在一起。
杜少瑄一看到这情形,顿时吓得脸都白了一半,明明这个大宅子不是戒备森严吗?为什么还会有人闯进来?
当杜少瑄快要放声尖叫时,焰旁边的人注意到她,便急忙的道:“焰,这里还有一个。”
瞥见还个粗壮大汉的手腕绑着白巾,她猛然联想到,这们人是当初绑架她的人,便马上大叫,“是你。”
粗壮大汉并没有像上次一样蒙住脸,原以为反正有焰出马,誓必能将她们手到擒来,所以都没有想到要蒙住脸,可是被杜少瑄这一叫,粗壮大汉慌了,若是自己真面目被她识出来,纵有几条命都不够死,只能先下手为强了。
焰眼眸霎时暗了下来,看来这趟潭水是杜少瑄自己跳进来了。
“压制杜少华的妹妹,先把她带回去。”
一个反击,焰向雪艳做了个讯号,雪艳立即失手被逮。
“秀……”远远的传来一阵惊慌的声音,似乎来人也发觉到刚才杜少瑄的大叫声,所以急忙前来。
焰斥责旁边的粗壮大汉道:“赶快走,有人来了,真不知道林伯派你直个专门败事的人来妨碍我做什么?”
粗壮大汉被焰冰冷的眼光一瞥之下,忍不住在心中一阵颤抖,抱起杜少瑄就要逃跑时未料她却大叫出来,让焰神情大变,仓皇之际,一个重击打晕了她。
焰心想,怎样也不能败事在杜少瑄的手里,若是这一场绑架戏没演成功,杜少华要反攻林伯恐怕又要等待再次的时机,而时机却不是那么好等待的。
≤着雪艳,他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麻醉布,往雪艳的口鼻一塞,她变晕了过去,焰抬起她,急忙的示意旁边的粗壮大汉一起跟着他走出这楝大宅。
“帮主,属下愿意请罪。”忍一脸自责的道。
杜少华早就预料得到这件事会发生,只是没想到会在今晚发生,而且还多了个变数——杜少瑄。
“少瑄今年几岁了?忍。”他没有什么表情的问道,他早知道焰的办事能力向来不含糊,能在这么快的时间之下绑走雪艳跟少瑄的确是有一套,而且还让忍根本没有侦查的余地,完全消失得无影无踪。
“十九岁。”
“你知道她若落进敌人的手里,像她这种漂亮的女人通常会受到什么样的待遇吗?”杜少华平稳的问道,没有什么感情,或者说,他将所有的感情都沉进了最深处,教谁也看不见,只能自己一个人思量着。
忍头垂得更低,拳头却忍不住握了起来,似乎已在脑海里想过无数次杜少瑄遭受折磨的惨状。
“就算你可能会再失去一只眼睛,也想保护少瑄吗?”
“是。”汲有迟疑,忍不加考虑的应道。
“那你为什么不要她?”
忍抬起头来,“我……”他原想说什么话,却又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似乎所有的言语也不能传达他内心感受的万分之一。
“也是愈爱她,就愈不敢靠近她吗?”苦涩的说出,杜少华声音又低又沉,只剩一片空寂。
忍没有回答。
“或者我们都错了,既然要爱,那就用生命去爱,纵然我们把所爱的人推走,难道我们彼此就会从此得到幸捆吗?”杜少华声音变轻了,有些恍然大悟,“难道这就是雪艳高告诉我的意思吗?”
所有的心结,都在想通之后豁然开朗,杜少华猛然明白了自己该怎么做。
“帮主。”忍轻唤了一声。
“我父亲错了,难道我也要跟着他再错一辈子,再做一辈子都悲哀的男人,让两个女人同样的痛苦,让自已也得不到幸福吗?”
他转向忍,坚定的表情有不再动摇的意志,“忍,既然我们爱了,我们就要有自信可以得到幸福,你跟我都是,你若是要舍弃少瑄,那就彻底的舍弃吧,永远都不要跟在她旁边。”
“不可能。”忍脱口而出。
杜少华笑了,“对,就是还种坚定的表情,既然明知是不可能的事,那又为什么要去逃避呢?我杜少华向来不是胆小鬼,因此我可以保护自己所爱的女人,而且还有自信可以得到全然的幸福。”
“帮主。”忍暗忖,看来杜少华已经完全回复正常。
“忍,我再问你一次,你要少瑄吗?若是不要的话,那以后就再也不能接近她,好让她对你彻底的死心、断念。”
不再见杜少瑄,那是比死更可怕的酷刑,思犹豫了一下。
杜少华见状,不悦的道:“男子汉大丈夫这么三心二意做什么?要就是要,不要就是不要。”
忍抬起头看着他,低沉的誓言缓缓道出,“我会尽我的心力去保护她,我会爱她一辈子。”
杜少华笑了,“好,忍,将少瑄交给你,我非常的放心,但是她的脾气很差,你要多担待些。”笑容收起,不再谈论私事,他又继续的道:“告诉我,少瑄她们被绑架时的情形是怎底样?现在林伯又有什么举动?我要做全盘的计划,绝不能让犯着我‘修罗’杜少华的人,还有好日子过。
“好,焰,真有你的,想不到你竟然真的在一礼拜内就办完这一件事,还多加了一个杜少华的妹妹——杜少瑄。”林伯高兴的声音充满着欣喜,看着倒躺在地的两个女人,忍不住想着杜少华将会多么惊慌失措。
玩弄着手里锋利的匕首,焰冰冷的声音传出,“你在怀疑我的能力吗?林伯,我说过一个礼拜内办完就是办完,我从不误事。”
焰向来是个很难讨好的人,看不对眼的人不做买卖、价钱出得不合适的人也不做买卖、触怒到他的人更不做买卖,因此他是黑道上有名的怪人,然而也因为地如此的有个性,所以触怒的人特别多,但是有一点绝不可否认的是,每一个跟他做过买卖的人,给他的评价都是上上等的称赞。
“我没有怀疑你的能力。”林伯急忙安抚了他,若是可能的话,他还想将焰这个一流人才网罗在自已手里,以便在“麒麟帮”被灭、杜少华一死时,就有人可以帮他应付黑道的恩怨。
林伯旁边几个毛躁的人物早就对雪艳看傻了,吞了一口口水的道:“
说着就要下流的东摸、西摸,未料一道刀光一闪,差点钉住他们的下身,随即一阵冷冷的声音传来,令他们冷汗直流,“若是以后还想要对女人有用处的话,就别碰这个女人,我相喜欢这个漂亮的女人,杜少华的品味果然上等。”
“你不要太嚣张,你也只不过是拿钱办事而已。”
嚣张的人还没讲完,焰一把飞刀射出插在壁上,距离刚才叫嚣人的咽喉只有一寸之差,让那叫嚣的人,惊伯的滴下尿液来。
焰头也不抬,本就不用去证实自己有没有射中目标,因为答案他自已心里最明白,这时他的声音比刚才更冰冷,“我不喜欢做免费的买卖,现在没有人出钱买你的性命,但是惹恼我,我也会违反我的原则。”
闻言,那个叫嚣的人恐惧的点点头,什么话都不敢说。
林伯看焰刚才露出的那一手,更加深要网罗他进入自己身边的决心,有这样身手的人在旁边,对自己绝对是有利无害。
“现在这两个女的要怎么处理呢?我下的麻醉药不浓,等一会她们就会醒过来。”焰平淡的说着,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先绑起来。”林伯以眼尾示意,见左右的手下都了解的点头,才又继续的道:“现在该是回去看杜少华要怎底做决定的时候。”他看向焰,决心要将焰收进身边,“焰,你跟我一起去,可以说你是我新收的手下,你可以先跟在我旁边看看,我很想吸收你当我的手下。”
焰神情略微一变,眼角扫过躺在地上两个年较貌美的女子,心想在这一群色胚子里,若没有他在场镇压,恐怕两个女人都保不住清白。
“我不喜欢当任何人的手下。”
“但是你喜欢钱,不是吗?跟在我旁边就有足够的钱让你花用,不过得先等我杀了杜少华、灭了‘麒麟帮’才行。”
再拒绝下去,且坚持要留在这里,一定会让林伯这个老狐里起疑,焰从椅于上站起,向两个女人望了一眼,心想,事倩已超出他的控制,自己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若是这两个女人注定该被染指,那也是她们自己的命。
况且杜少华也该了解,将女人送进敌人的阵营,会发生什么样凄惨的事,这些他都应该可以想像的,再说自己已经尽了最大的心力去保护她们了。
只希望林伯要办的事不会太久,让他还有时间回来救她们。
于是焰收起刀刃,冰冷的脸上没有表情的道:“有何不可?我的确是喜欢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