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映儿上了学堂后,她的生活空虚许多,每天只能在西苑里面绕,这里不像荆府可以任她自由走动:再说,朱正烨不准她出府的命令可还没撤销,现在的她跟关在牢里的犯人没啥两人。
不过说也奇怪,朱正烨怎会突然将映儿送去学堂,是心生愧疚、懂得关心映儿、要补偿映儿吗?
不,这也不太可能。那日映儿醒来后,他也没对她说句关怀的话,一语不发的就离开房内,真是无情无义的爹。
但是有件事好怪异,她明明很讨厌他、很恨他,可为何最近她总会想起映儿生病那天他对她的温柔行为,是日子遇得太闲了吗?
朱正烨远远的就看见荆星灵一人坐在秋千上,他看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走近她。
荆星灵听到细微的脚步声,才刚抬头要望向声音来源,就见到朱正烨站在她而前。
她起身,表面虽恭敬,心里却百般不愿地朝朱正烨一福。"王爷。"
朱正烨望著她,突然发现她不再令他讨厌。
"怎一人待在这?"他关心地问。
"不待在这儿要上哪儿去?"荆星灵反问。
"你可以在府中到处走走。"
荆星灵直勾勾的看著他,对他突来的和善心生怀疑。"你到底想怎样直接说吧!"
"我不懂你的意思。"
荆早灵觉得他的话很好笑,轻轻的哼了一声。"从徙我进府的第一天,你就看我不顺眼,现在突然对我好,让我不禁怀疑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听到她这些话,朱正烨本应该不高兴才是,可不知为什么,他竟觉得她的伶牙俐齿可爱得很。
他轻笑。"我们见面一定要吵架吗?"
不懂他的笑容,更不懂他的问话,他奇怪的态度让她想离他远远的。
"王爷,如果没事的话,臣妾可以退下吗?"
朱正烨盯著她,知道她想避开他,他突地兴起捉弄她的念头。"如果我不准你退下呢?" 他反问。
听到他的回答,荆星灵除了睁大眼望著他外,也不知能做些什么,他分明是故意要找她麻烦。
直视著不服气又倔强的她,他笑了,走上前一步,不由自主的伸手托起她的下颚,饶富兴味的盯著她小脸瞧。
"你很倔强喔!小女人。"
讨厌他看她的神情,更讨厌他莫名其妙的笑容,她大力一甩拖,身子往后退一步,正经八百地道:"王爷,请自重。"
"自重?"他喃喃重复一次,嘴角的笑痕更深,她可能没搞清楚状况,他可是她的夫君。
"我想你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她问。不知怎么搞的,她突然觉得不安。他不答,嘴角往上扬,令人感到又邪又贼。
荆星灵警戒性地又往后退了一步,觉得他今天怪怪的,却说不出是哪儿不对劲。
朱正烨上前一步,审视著她的容颜,嗤笑道:"这么怕我,真令我感到意外。"对他,她一向是强牙舞爪,泼辣得很。
他的话令荆星灵不由得皱起眉头,暗自怀疑他的意图,他到底想做什么?
"王爷,你到底想怎样?"这次她不再客气,反正最坏的结果就是再挨他一巴掌,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朱正烨眯起眼。"你还真有本事惹怒我。"
听到这句话,荆星灵第一个反应就是得赶紧离他远远的,她睁大眼,慌乱的退后好几步,却因退得太快,脚步一个踉跄,身子跟著往后倒去……
"小心。"朱正烨眼明手快的抱住她往后倒的身子。
荆星灵怔怔地望著他,一半是庆幸自己没跌个头破血流,一半是讶异与他的解救;更甚的是,他看她的眼光和以往不同,她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她的心微微一荡。
"这么大的人了,走起路来还会跌倒,不怕让人笑话!"他轻笑调侃。
"这是我的事,你管不著。"
真倔呀!
他倏地脸色一改,深切黑眸直直望进她亮丽双眼,像是要看透她内心深处般。
"还痛不痛?"他突然问。
"什么?"她不懂他所问。
朱正烨大掌抚上她的脸颊,语气低柔地问:"那一天我不是有心要掴你耳光,实在是你说的话太惹人生气。"
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说她自讨苦吃吗?
荆星灵生气的推开他,连看也不看他的朝房里走去,可她才走没几步,柳腰就被朱正烨大手一拦,整个后背紧紧贴住他的胸膛,惊得她连连低呼:
"放开我!"
朱正烨整张脸贴近她耳边,正要出声要她别嚷嚷时,鼻间窜进一股清香,香得令他心猿意马;他什么话也不说的就往她雪白颈子又吸又吮,好甜、好香、好柔呀!
荆星灵不懂他为什么会吻她,她又羞、气氟、又恼,可又无法推开他,全身又不知怎么搞的,禁不住的阵阵战傈,整个身子竟无力的贴靠向他。
朱正烨像是著了魔似的吻著她不放,直吻到她雪白脖子上全是一个又一个的红印,他才不甘愿的离开。
他低低笑道:"你好甜呀!"
荆星灵羞得脸一红,斥道:"无耻。"
他没有生气,反倒轻啄一下她娇嫩的脸颊。
她一怔,他的行为像是个放浪的登徒子。"你不知耻,放开我,男女授受不亲。"
他哈哈大笑数声。"别忘了,你是我的妻子,还有,我们还没圆房呢!"
圆房!
这二个字一耀进她脑海里,她忍不住的发颤,整颗心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
她虽然不知什么是圆房,可刚才他流里流气的行为,让她莫名的感到害怕。
看她慌张、无助的模样,他嘴角更往上扬,他喜欢这样的她,令人想疼惜。
"别怕,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低柔沈缓的声音有安定人心的作用,却安定不了荆星灵的心,她对洞房花烛那一夜的事仍记得一清一楚。
"不要!"她斩钉截铁地拒绝。
朱正烨微微退身,皱眉望著她。"为什么?"
迎向他疑问的俊脸,她不自觉地说出实话:"痛!"
痛?
他笑了,想起那一夜他粗鲁的对待,他低下头在她耳边道:"不会痛的,我保证。"
她猛摇头,不信他的话。实在是那夜痛得她刻骨铭心,疼了十多天不说,那瘀青少说也有半个多月才完全消退。
朱正烨不再多说,以行动来做辩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