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夙强发现无法掌握李羽花这个女人的想法,也不能了解她何以会爱上他。
她身上有太多他难以捉摸的东西,任他怎么思索观察也无法看穿她的心,一向敏锐的第六感在她身上统统失灵,无法控制的感觉让他慌措,整个人也烦躁不安起来。
他向来潇洒惯了,绝不会让自己陷入困境,而现在他有种掉进无底深渊见下到光明的黑暗感。
气氛沉闷的晚餐时间就在朱夙强与李羽花两人的过度沉默中展开。
李羽花无法透视他内心的心情起伏,边吃着朱夙强亲手做的减肥晚餐,边抬眼偷觑着他,如此的动作不断反复,惹得朱夙强不快的挑眉瞪眼。
「妳看什么看?」一看见她,心情就更为浮躁。
「我问你喔……」她一脸神秘,双瞳闪烁着期待光点,「要怎样你才会喜欢我?不,是爱上我?」
朱夙强不耐的翻白眼,「妈的!同样的话妳要我讲几遍?要我爱上妳,不如……」
「去吃屎。」李羽花接得顺口,哀怨的嘟嘴,「屎很臭耶!我会舍不得你去吃屎的。」
朱夙强脸色倏然沉下,突然间对眼前的女人有更深一层的认知--她根本就是打不死的蟑螂!
无论他说了多少的狠话,骂了多少的脏话,她就是一副无所谓样,还笑嘻嘻的追问他,她有没有可能进入他的心?他又有没有可能爱上她?
妈的!他早知道女人难搞,但任由自尊被他踩在地上践踏的女人她是第一人,好几次看着她笑吟吟的面容都让他产生一股想掐死她的念头。
「我再一次郑重告诉妳,我绝对不会……」
「爱我是吧?」李羽花一脸无趣,「这几天来你只会讲这几句,我要听的又不是这个,我只想知道你有没有可能爱上我?」
「不可能!」现在他终于发现她真的很有气质--专门有气死他的资质!
「你又没试过接受我,又怎么知道不可能?」一旦决定目标、确认自己的心意,她可不会轻易退缩放手。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他早巳决定这辈子绝不会对任何一个女人动情,更不可能相信可笑的爱情。
「好吧!」李羽花不想再围绕相同的话题打转,她换个话题问:「那你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呢?」
朱夙强连抬眼看她一眼的兴趣都没,「什么都喜欢,除了妳之外。」
「你这样对我太不公平了!」她不过是坦承面对自己的感情,他有必要用这种方式一再拒绝她吗?
「我可没要妳爱上我。」他的眼底进射出一道寒光,「我早警告过妳,千万不要爱上我!」
「爱上了就是爱上了,我干嘛要违背自己的感情,欺骗自己不爱你?」她噘了噘嘴,不放弃的继续说︰「这样吧!你就给我一个机会,告诉我要怎么样你才会对我产生感情,然后慢慢地在乎起我,最后爱上我?」
朱夙强直视着她盈满兴奋及希望的双瞳,铁打的心也被她这股执着稍稍打动,但只是这样,再多的就没了。
「孟修呢?」他可没忘了她把自己搞成神猪样是为了他,「这么快妳就忘记他了?妳不是很爱他的吗?现在却反过来说爱上我,妳觉得见一个爱一个很好玩吗?」
「我不是见一个爱一个!」李羽花为自己的感情辩驳,「我承认爱过孟修,曾经我是那样的爱他,但是他不爱我就是不爱了,我再留恋,他会回头吗?」
「妳减肥的动力不就因为他吗?」吐出这句话时,不知何故喉间窜上了浓浓酸味,让他感到有些反胃。
「我不否认。」想起孟修,她已经一点感觉也没有,她现在所在乎的是眼前这个男人有没有响应她的可能,「但是现在我爱的人是你!」
朱夙强勾唇一笑,嘴角噙着嘲讽,「妳的爱还真是廉价,妳又认识我有多深,竟然可以轻易说爱我?真是佩服妳。」
「我勇于面对自己的感情有什么不对?还有,我的爱一点也不廉价,我爱你就是爱你,不管你怎么想我,我可以告诉你,面对每一份感情我绝对是全心全意的付出与投入,我的爱绝不虚假!」
李羽花瞪着他,她眼中的的决心坚定得像把利刃咻地射入朱夙强的胸膛,铁打的心有了一丝松动,一股奇异感瞬时窜入内心深处,慢慢翻搅起来。
不好!脑子发出大大的警讯,令他直觉想逃离餐桌,离她远远的……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听到门铃声,朱夙强迅速站起身来,「我懒得跟妳说了,随便妳想怎样就怎样。」
「真的吗?」李羽花双眼发亮、「那我要追求你!」
前去开门的朱夙强脚下险险一滑,饶是再大的火气也转变成无可奈何,他也只能说:「李羽花,算妳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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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当元向阳收回按门铃的指头时,朱夙强充满肃杀之气的面孔也随着大门开启而出现。
「啧啧啧,看来你火气不小。」元向阳露出迷人微笑,扬了扬手中的礼盒,「瞧,这可是珍贵的消火气中药材,我特地托朋友从……」
「废话少说!」朱夙强脸色不善的打断他的话,「你来得正好,快把你的麻烦给我带回去!」
「三个月还没到……」
「我不管!反正她也减掉不少肥肉,再用服装遮掩一下一样可以成为你的摇钱树。」他视线不经意往下一瞟,瞧见元向阳脚边的行李箱,疑问顿起:「你要出国?那老样子,记得带纪念品回来。」
「我没出国计划。」元向阳微微一笑,「只是要暂时搬来跟你住。」
朱夙强瞪大眼,「靠!没事搬来跟我住干什么?」
死元向阳是嫌他麻烦还不够多吗?李羽花现在让他说有多头大就有多头大,他还要凑一脚?妈的!这样下去他铁定会被他们玩死。
元向阳因笑而弯起的眼眸透出一抹寒气,「阿强,你忘记告诉我,小倪他没住在这儿了。」
「这种事还要通报吗?」这屋子的主人是他,他有什么责任跟义务要告知他一声?
「你跟花花孤男寡女同住在一个屋檐下……」
朱夙强马上意会过来,很不给面子的飘火,「妈的!你当我是饥不择食的畜生吗?这么担心就赶快把摇钱树带走!」
「我就是不放心,所以决定搬来一起住。」元向阳脸上维持一贯的微笑,吐出的话语却坚决得令人不容置喙。
朱夙强忍不住地破口大骂:「他妈的香蕉你个番石榴榴槤莲雾跟西瓜柳丁!」
元向阳不理会他头顶冒火,径自拖着行李箱进门,顺道将伴手礼塞到他手里。
「阿强,反正你也习惯照顾人了,多照顾我一个也差不了到哪儿去。」
「妈的!」朱夙强忍住把伴手礼往地上摔的冲动,「这么想要人照顾不会去请菲佣吗?你的豪宅不住来窝我的小屋,犯贱啊!」
在朱夙强谩骂不休下,元向阳依旧故我的踏进屋子,而一向拿他没辙的朱夙强也只能愤恨的关上大门。
一辆黑色休旅车缓缓从暗处驶出,车上的男子拿着相机不停猛拍,贼兮兮的咧唇笑了笑。
他的伙伴兼司机开口问道:「你确定是大新闻?」
「放心吧!绝对是独家。」男子的层染上得意,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那天我见到元向阳跟一个女人走出pub,那女人很面熟,我跟着他们好一会儿才想起她就是一年前退出演艺圈休息的李羽花,虽然胖了点,但我确定绝对是她!」
「经纪公司老板跟旗下艺人搞地下情?这又不是什么大新闻。」
「换成别人或许不是大新闻,可李羽花的对象可是元向阳,你难道忘了他一向以不吃窝边草闻名?如果给我拍到关键性的照片,你说这是不是大新闻呢?」
「看来,我们又得长期抗战了。」
身为专业狗仔队,几天几夜住在车上只为拍得关键性照片是家常便饭,希望这一次的新闻可以大到刺激杂志销售量,然后他们只要跷二郎腿等加薪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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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朱夙强瞪着一派悠闲,坐在他专用皮制办公椅的元向阳。
「你这书房整理得挺整齐的。」打量了四周环境,元向阳下了评语,「对了,你拉我进书房想谈什么?」
他一进门都来不及跟李羽花打声招呼,就在她惊讶错愕的目送下被强拉上楼,几分钟过去,朱夙强就这样像瞪仇人般紧盯着他瞧,一句话也不吭。
他双眼看着元向阳温和的双眼,终于开口说道:「把李羽花给我带走!」
「你们不是相处甚欢吗?」
「欢你个屁!她根本就是个麻烦,以前是大麻烦,现在则是超级大麻烦!」
从朱夙强咬牙切齿又百般无奈的表情看来,元向阳肯定他与李羽花之间必定发生了他很感兴趣的事。
「她给你带来什么麻烦了?」不会是他大胆猜想的那回事吧?
李羽花对他的好奇不会在瞬间爆发,然后发展出挡也挡不住的美妙情爱吧?如果是这样……那真是太好玩了!
「她……」他脑海掠过她期盼的求爱眼神及坚定的宣言,「她竟然说她爱上我了!」
元向阳停顿了一下,「喔。」
「你的反应就这样?」
「不然你希望看到什么样的反应?」
「元向阳,别闹了!」朱夙强瞪着他,双眸射出阵阵寒光厉气,「我在跟你谈正经的。」
「是是是,我知道。」元向阳百般无趣的拍拍办公椅把手,挪了不姿势,顺便试试座椅的舒适度,「这办公椅坐起来真不赖,依照人体工学设计的吗?哪儿买的?」
「那是我向意大利一个老师傅特别订作的,空运送来还花了不少钱。」讲起屋子里的所有家具,朱夙强就忍不住眉飞色舞起来,视线对上元向阳的浅笑后马上回神,「靠!死元向阳,你再给我转开话题试试,我绝对把你踢出屋子。」
元向阳举起双手投降,「简单说来,不就是花花爱上你这个小问题而已吗?拒绝她不就得了!」
「讲得倒轻松。」提起打不死的蟑螂李羽花,朱夙强一阵咬牙切齿,「她要是像普通女人好打发,犯得着要你出马把她带走吗?」
元向阳点点头,「也是啦!别看花花一副柔弱样,她性子可是刚烈得很,一旦爱上就非要轰轰烈烈不可,当初她跟孟修的事可是花了我不少时间跟精神才压下的。」
朱夙强冷哼一声,「玩手段就手段,何必美化自己?」
元向阳外表斯斯文文,但论心机、要阴险手段,他可不输任何人,从学生时代就看得出他有当奸商的资质,面对感情却闷得让旁人看了就抓狂。
「保护自家艺人当然要玩一点手段。」元向阳耸了下肩,一派没啥大不了样,「当初新星选秀时,我就看出花花有一种魅力,这种魅力可以让她在演艺圈大放异彩。」
「你的眼光一向精准。」否则经纪公司不会越来越壮大,「妈的!我不是警告过你不要再把话题扯远吗?」
「你就不能有耐心一点吗?」
「我有那东西吗?」他朱夙强处事一向是明快果决,缺乏耐心。
「也是,如果你有耐心,那也不像朱夙强了。」元向阳话锋接着一转,「其实,你要是拒绝不了花花,那何不给她一个机会?你也老大不小,该找个女人定下来了。」
「那也不会是那只神猪!」朱夙强焦躁的重叹一声,「你认识我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明知道我不可能为任何一个女人停留,我是个没有爱情的男人!」
「错!你不是没有爱情,只是在逃避它。」身为好友,他当然知道让朱夙强对爱情怯步抵制的真正原因在哪儿,「人的一辈子很长,难不成你想逃避一辈子?」
「我喜欢现在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生活,女人对我来说并不是生活必需品。」他不相信爱情、痛恨爱情,所以他过着拒谈爱情的生活。
「女人当然不是生活必需品。」元向阳缓缓站起,走到他身前,指了指他的心脏,「她们是住在你这里的心灵伴侣。」
「我不需要什么心灵伴侣。」他翻了个白眼,「若真的需要,我大可上佛光山找一堆心灵伴侣。」
「阿强,爱情跟佛道八竿子都打不着。」他摇摇头,「爱情真有那么可怕吗?你不能因为见到自己妈妈为爱情付出一切后的下场而对爱情失望,进而痛恨它!」
「妈的!我就是不相信狗屁爱情!」提起已逝的母亲,朱夙强眼底闪过一抹化不开的怨恨,「我妈她为一个男人付出所有的情爱,甚至连自己都给了他,请问她得到了什么?」
「你不能把所有的爱情跟你父母的划上等号啊!」
「怎么不可以?」朱夙强白他一眼,「只有我那个傻妈妈为了爱情,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为了爱情,她舍弃自尊;为了爱情,她忍受那男人元配的欺压凌虐,就为了要把我生下!」
他是母亲爱上有妇之夫所生下的私生子。
母亲闯入了别人的家庭,夺走了人家的丈夫,在外界看来,她是破坏人家家庭的狐狸精、第三者!得不到父亲家人的认同,他无法入籍,只能从母姓。
可悲的他竟到国中时才发现为什么父亲不能永远待在家,为何每每送走父亲,母亲总是一脸伤悲,还要得强颜欢笑安慰他说,总有一天他们一家人会永远在一起。
狗屁!他们只是父亲的情妇跟私生子,根本不可能会有永远在一起的那一天!
「她得到了你父亲满满的爱。」
朱夙强忍不住大笑一声,「爱情能做什么?能够让我妈复活吗?能够抹灭以前一切的不愉快吗?爱情?哈哈!那是天底下最可笑的东西!」
自从母亲去世后,他彻底了解到--爱情只是加速人死亡的毒药!
「就算如此,你也没必要躲避它。」朱夙强看来粗犷,实际上却有一颗纤细易受伤的心,他之所以不相信爱情,只是害怕承受爱情离开后的苦果,「爱情并不是只有甜美,当然也有苦涩,重要的是要勇敢面对,甚至要有勇气承受爱情带来的创伤。」
朱夙强听不进他的劝,「这是我的人生,我有权决定自己要什么!我现在郑重告诉你,把李羽花给我带走,我不想再见到她!」
「为什么不想再见到她?」他的脾气一向火爆难搞,但从他沉静的双眸,元向阳瞧出了一丁点儿不对劲,「因为你害怕她?」
「屁!」朱夙强立即反驳,「我会怕那只神猪?别笑掉我的大牙了!」
「以前也有倒追你的女人,你不都冷静拒绝她们的爱,继续过轻松自在的生活?现在为什么做不到?为什么不想再见到花花?」元向阳抓住重点,句句一针见血,「阿强,朋友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你这么反常,你之所以害怕花花,是因为你怕自己真的会为她动心吧?」
朱夙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胸口像是被人狠狠扁了一拳般有些透不过气来,「胡说!我怎 可能……会……看上那只神猪?」
「阿强。」元向阳微笑地唤了声,善意提醒:「你说话开始结巴了。」
深吸口气,他压下胸口间乱窜一通的复杂情绪,「谁规定讲话不能结巴的?」
「嗯……」元向阳又笑了,「我想你应该没发现自己有个习惯……」
「妈的!你讲话要这样拐弯抹角才爽吗?」就是有他这种讨厌鬼,才会让他耐心尽失,火气也自然而然就爆出来。
他自认自己脾气还不错,只要其它人动作利落点、脑子聪明点、语言表达能力好一点,他就什么火气都没有,只是偏偏他不是遇上蠢蛋,就是遇上像元向阳这种爱玩猜谜游戏的讨厌鬼。
「那就直说啰。」他这个人一向好商量,「每次只要讲中你的心事,你就会开始结巴。」
「放屁!我才不会这样。」他否认到底。
「这样吗?」元向阳挑眉,「阿强,其实你根本招架不住花花对你的求爱攻势吧?她可是比你勇敢多了,无论在情路上受过多少创伤,她都能坚强站起来继续面对,正因为她是这种不畏伤害的女孩,所以你才害怕她。」
「没有!鬼才会怕她!」瞧,他话说得溜得很,哪来的结巴?
「啧啧啧,因为你震慑于她那份坚定意志,所以你害怕自己爱上花花,就算不是现在,总有一天也会。」
「你……死元向阳!你……你胡说!」妈的!他心慌个什么劲,嘴巴怎么也不听使唤,「我才不害怕那只神猪!我才不会……不会爱……爱上她!」
「好,我相信你。」结巴得如此厉害,还死不承认已经动摇。
瞧元向阳一副敷衍的态度,一把火从腹部烧了上来,「妈的!跟你说不会就是不会!我才不会……不会爱上那个李羽花!」
「你又结巴了。」
「靠!不要提醒我这个。」真是他妈的,不知道有没有专治结巴的医生?
「你会爱上我吗?」李羽花带着一点点不确定及无可抑制的大大微笑打开门,看着一脸见鬼样的朱夙强,轻声问道。
「妈的!妳给我偷听个屁!」早知该多装道隔音墙,这样她想偷听就门儿都没有。
李羽花无视于他的熊熊火气及不客气的质问,脑中充满了刚才她所偷听到的一切。
见到元向阳突然来访,她虽吃惊讶异,却也感觉出有不对劲的事正在发生,于是本着追根究底的决心,蹑手蹑脚上楼,贴在门板上偷听他们的谈话。
果然,他们的谈话与她有关,更令她错愕的是朱夙强的身世,不过无论他是婚生子还是私生子,那都影响不了她想要他的心意。
然后听到他结结巴巴否认的言词,她下沉的心开始飞扬,整个人欢喜得差点蹦蹦跳跳起来。
朱夙强对她并非无情,他只是害怕对她动心,这样就够了,光是这样就足以让她支撑下去,不放弃攻陷他的一丝可能。
见李羽花一脸感动的朝他步步走近,朱夙强扯着喉咙大声辩驳:「妳别会错意,我不可能会爱上妳,死元向阳讲的都是鬼话,妳千万不要信……」
李羽花听不进他慌措的解释,直接朝他扑上一跳,双腿顺势缠住他的腰,双臂勾住他的项颈,笑得灿烂甜美。
「妳在干什么?!」她像八爪章鱼一样缠住他的身躯,甩也甩不掉,「快给我下去!女孩子家这样抱住男人成何体统?」
「朱夙强,我告诉你……」李羽花笑吟吟,不理会他的怒言,「我会很有耐心的,我会不吝啬的给你很多很多爱,直到你相信爱情,被我的爱所打动。」
宣告完毕,她热情大胆的在他脸上吻得啧啧作响,朱夙强则一脸嫌恶的左闪右躲,边大吼大叫:「妳在讲什么鬼话?妈的!妳亲什么亲?」
这女人重得要死,又像无尾熊一样紧抱不放,他的腰肯定会断掉,「快给我下来!」
「我不要!」李羽花将脸埋进他的颈间,在他的耳边呼出让人心痒的热气,「反正总有一天你会爱上我,我愿意等、愿意花时间,愿意等你爱我……」
「不会就是不会!」朱夙强转向元向阳求救,「你别看了,快想办法!」
元向阳则回以优雅一笑,缓步走出书房,好心带上门前附送一句:「我诚挚的祝福你们。」
闻言,朱夙强瞪大双眼,满腹的脏话在喉间打滚,内心吶喊着:妈的!他到底是招谁惹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