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留在他的身边,但她也想拥有她的小秘密,希望事情顺其自然的发展,不想再去探究两人的未来,只是,一个不速之客却不请自来--
旅游回来的第三天,她仍沉醉在出游的甜蜜气氛里,却接到夏诚亚的电话,他正在机场,准备到国外参加一场为期一个礼拜的会议,虽然舍不得离开她,但他还是不得不去。
午后的茶馆里,店里正巧没有客人,她边哼着歌,手里拿着抹布在桌上擦擦抹抹,心情很愉快。
门上的风铃响了,她扬起头露出甜蜜的笑容,说了声「欢迎光临」,却发现来者似乎不善。
「丁璟莎?」王欣惠踩着三吋高跟鞋,直直朝着一脸茫然的丁璟莎走去。
「我是。」丁璟莎点头,看着眼前美丽却一脸傲气的女人,她不记得自己认识这样的女人。「请问……」
「用不着问!」王欣惠蛮横地打断她的话,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这巴掌力道十足,毫不留情,摀着火辣疼痛的脸颊,她只觉头昏脑胀,摸不清东南西北。
厨房里的小妹冲了出来,不知所措的看着两人。
「小姐,妳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啊!」丁璟莎被打得莫名奇妙,气愤地说。她见过许多不讲理的客人,但话没说一句就动手打人,眼前的女人是第一个。
「就凭妳是丁璟莎,我就能再赏妳几巴掌!」王欣惠美眸喷火,瞪着眼前纤细的她,面露不屑。
夏诚亚在热络的与她交往一个礼拜后,就突然失踪了,不但电话打不通,连公司都没去。
事后他虽然有打电话给她,两人还吃了顿饭,看了场电影,但是整个晚上,她都能感到他心不在焉,好像在应付她一样,就连送她回家后,也不再像之前一样火热的吻她,只是在颊边印上轻吻,就转身离去。
她不敢当面跟他理论,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毕竟两人并没什么正式关系,但她还是请了私家侦探,调查他这阵子的行踪,才让她发现原来夏诚亚早有个红粉知己,他前阵子搞失踪,竟然是特别请假,两人到阿里山度假去了。
她怎么能忍得下这口气,非得搞清楚「丁璟莎」是何方神圣,竟然能让夏诚亚把自己忘得一乾二净。
当她登门入室来到这里,赫然发现丁璟莎只是个再平凡不过的女人,穿着不但朴素无华,还脂粉末施,她的自信心顿时大增。
「我来,只是想让妳知道,夏诚亚对妳只是玩玩而已,妳最好搞清楚!」王欣惠自恃拥有夏家父母的欣赏,加上她与夏诚亚对商场联姻都有共识,在丁璟莎面前,她几乎已经以夏家的媳妇自居。
丁璟莎满脸的怒容,在听到来人所说的话之后,徒留一脸怔然。
原来正主儿出现,找上门来了。
「小姐,妳别在这里撒野,夏先生跟丁姐好得很,妳别在这里破坏……」小妹壮着胆子替老板娘说话,只不过丁璟莎却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开口。
「妳先到厨房收拾东西,这里我来处理就好了。」丁璟莎不想让小妹知道这复杂的一切,于是支开她。小妹迟疑了一下,无奈的往厨房里走去。
等小妹一离开,丁璟莎转过头,面无表情地问着气焰高张的王欣惠。「妳现在这算什么?」
「算什么?」王欣惠睨了她一眼,冷笑一声。
「我只是来提醒妳,别作白日梦了,妳跟夏诚亚是不可能的,我们会结婚,会拥有我们的家庭,妳别想来破坏!」
丁璟莎的身子猛然一震。
破坏?原来,在这段感情里,她演的是破坏的角色?
这是她从来没想到的,她只考虑着要不要留下来,却没想到留下来的结果,伤害的可能不只是她,还有一个原本完整的家庭。
「我知道诚亚本来就喜欢拈花惹草,不过他只是玩玩而已,妳最好知难而退,否则别怪我对妳不客气!」王欣惠看她呆愣着,不满的扬高声调威胁她。
「妳怎么对我不客气?」丁璟莎静静地回视她一眼。
她虽待人和气,却不表示她任人宰割,尤其是这件事,她并不理亏,唯一对不起的人,该是肚子里还没出世的宝贝。除了宝宝能责怪她处事未尽周详,没有任何人能指责她,包括眼前咄咄逼人的王欣惠!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好好的跟妳说,妳别自讨苦吃!」王欣惠怒斥道。
「好好的跟我说?」丁璟莎瞇起眼,逼近她一步。「先直接赏我一巴掌,叫好好的跟我说?!」
「这……」王欣惠一时语塞,没想到看来娴静的她也会还口,不过她也不是好打发的女人。「夏诚亚与我家门当户对,妳算什么东西?」
丁璟莎沉默了一会儿,知道她说得没错,就算她讲赢了,对于目前的情况也没有帮助。
「妳走吧,别再到这里来。」丁璟莎下了逐客令。
「想赶我走?没那么容易,除非妳答应我跟夏诚亚保持距离。」王欣惠绝不容许夏诚亚有二心。
「我怎么答应妳?如果他坚持来找我,我赶不走他的。」丁璟莎笑得无奈,她赶不走一个存心来骚扰的女人,又怎么赶得走一个存心留下的男人?
只不过她的无奈看在王欣惠眼里,却成了炫耀的笑容。王欣惠怎能忍得下这口怨气,她恶狠狠地说:「妳的意思是说,妳没打算放弃了?」
丁璟莎耸耸肩,她不知道该怎么放弃,她还没理出个头绪。
丁璟莎的反应激怒了王欣惠,她一个大步向前,奋力推了丁璟莎一把。「妳这不知好歹的女人!」
丁璟莎没料到她会出手推人,一个踉跄,整个人往后倒去,她撞到桌角,然后跌坐在地上,连带撞倒了两张椅子,发出的撞击声让厨房里的小妹赶忙跑出来。
「丁姐……」小妹冲到丁璟莎身旁,扶住她,想搀她起身。
「别……」丁璟莎的脸皱成一团,下腹传来陌生的闷疼,她心里一惊,扬起眸子瞪着造成这一切的王欣惠。
或许是丁璟莎眼里的怒气太惊人,也或许是王欣惠被自己的行为吓到,她慌乱的看了两人一眼,什么话也没说,便匆匆离去。
「丁姐,妳要不要紧?」小妹搂着她,却没办法将她扶起来。
丁璟莎的脸色惨白,抚着肚子,能感觉到有某种珍贵的东西正从她的体内迅速流失,她低头一看,看到血红色的液体,正慢慢的从她的大腿内侧流下……
她的小孩,她的宝贝啊……
疼痛乍然来袭,在失去知觉前,她的嘴里还呼喊着夏诚亚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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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璟莎睁开眼,身边并没有人,下腹传来隐隐的疼痛,她直觉的抚着,想到昏迷前看到的那一滩血,她的眼中一片茫然,因为她有预感,她失去他了……
「丁姐,妳醒了。」小妹从病房外走进来,手里拿着食物。
丁璟莎无神的望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妹看到她凝重的脸色,笑容出跟着消失,不知道怎么让丁璟莎知道接下来的事。
「丁姐,妳……妳……」小妹支吾了半天,还是不知从何开口。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丁璟莎望着门,期待着开门进来的人会是他。
「璟莎,妳还好吧?」冲进来的人不是夏诚亚,而是她的好友应千绿。
「我接到小妹的电话,吓得直接冲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妳怎么会突然昏倒了?」应千绿来到床边,关心的问着。
丁璟莎想扯出笑容安抚好友,却发现她连笑的力气也没有,只是望着小妹,想确定她昏倒前惊觉的事。
「我流产了,对不对?」她轻声问道。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全愣住了,有几秒钟的时间,病房里没有任何声响,应千绿很快恢复镇定,握住丁璟莎冰冷的小手,试图给予她力量。
「没事,有我在,我们大家都在这里陪妳,妳好好休息,别想太多。」应千绿露出笑容,轻抚着她苍白的小脸。
丁璟莎脸色惨白,虽然小妹一句话也没说,但她已经知道答案了。
她的宝贝,她那无缘的小孩……她失去他了。
身体好痛,心里更痛,好似一颗大石头压在她的胸口,她几乎要喘不过气了。
「我打过夏先生的电话,但是电话不通,所以我在公司留了言,他要是知道这件事,一定会马上过来看妳。」小妹对着丁璟莎说着。
诚亚……我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小孩,你会怪我吗?会吗?
受到重大打击的她,一下子忘了夏诚亚已经在飞机上,一个礼拜后才会回来。
她整个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想法,不断的重复播放着,她已经失去她那未曾谋面的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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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睡了一天,当丁璟莎再度睁开眼睛时,混沌的神智渐渐清明起来,原本犹豫不定的思绪终于有了结果,她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王欣惠的出现让她更加清楚,自己与夏诚亚是不可能交集的两条平行线,也因为她迟迟不能下定决心,才让她的小孩因此失去活下来的机会,她无法原谅自己。
如果……如果她早早下定决心离开,她和小孩还可以拥有自己的生活,但她却对夏诚亚抱持不该有的希望,才让事情演变成这样。
她终于认清,生活并不单只是靠爱情两个字就能过下去,如果夏诚亚不属于她,那她就该早早放弃,给自己另一条路走。
她渴望爱,指望这个男人就是夏诚亚,在爱与被爱中,携手共度一生,但她现在知道,夏诚亚根本做不到。
她露出苦笑,怎么会弄到这步田地,她才真正了解她该做的事,才真正说服自己,他们两人不会有未来。
他说得很清楚,他不能娶她、不会娶她,但她却仍痴心妄想留下,现在就是尝到恶果的时候了……
深深叹了口气,她拿起身旁的皮包,拿出一张她以为永远也用不到的名片,等电话拨通之后,她丝毫没让自己有任何迟疑的机会。
「李先生,我是『五十七巷』的丁璟莎,你不是想把店面顶下来吗?」
应千绿正巧推门进来,神色凝重的听着丁璟莎把电话说完。
「有必要走到这一步吗?」应千绿倒了杯水给她。「这么急迫的想要结束这一切,妳有什么打算?」
「就算我在逃避吧,我想到别的地方喘口气,让自己安静一下。」丁璟莎扯出苦笑,接过水润润喉。
「妳不让他有个机会解释,弥补……」应千绿对夏诚亚的印象不错,不希望他们两人因误会而分开。
「这不是解释就能说得通的,我不想见他,是因为怕自己又心软,做出让自己后悔的决定,所以我决定离开,让一切回到原点。」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事。
她收不回自己的心,管不住自己的情,一心只想偎在他的怀中,这样的她,不能再见到他,她无法让自己清醒。
「我到他公司找过他,他人正在国外,妳至少也给他一个机会见见妳,别这么匆促。」应千绿不想见到两人就这么分手。
「就是因为他人在国外,我才必须利用这个机会,让两人断得干干净净。」就算事已至此,她仍不敢肯定,自己对他是否真能做到毫不留恋,所以她更要早点离开。
「璟莎……」应千绿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她挥手打断。
「别再试着劝我,我已经决定了,如果是朋友,就别再说了。」丁璟莎看着好友,眼神坚定。
见到丁璟莎认真的神情,应千绿叹了口气,默然同意她的决定。
就冲着夏诚亚慷慨助人的份上,她会在暗地里替他注意丁璟莎的动向,再决定最好的处理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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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遥远的海洋另一端,夏诚亚心神不宁的在饭店里来回踱着,手里拿着行动电话,一次次的拨打丁璟莎的手机,但不是收不到讯号,就是没有人接。
他开始觉得不对劲,却苦于人在国外,只记得她的行动电话号码而无法取得联络。
愈找不到她,他的心里就愈觉得不踏实,像是有什么事正在发生,他只能由着事情发展,而无法掌控。
他隐约有种感觉,像是他就要失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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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礼拜很快就过了,夏诚亚一下飞机,就直接冲到「五十七巷」前,却见到门户紧闭,门上贴个简单的告示板,上面写着「内部整修」四个字。
他的眉头皱了起来,再次试着拨丁璟莎的电话,电话持续响着,却没有人接。
他终于确定他一直不想相信的事--她存心不接他电话,而且开始躲着他。
毫不迟疑地,他开着车子直接往丁璟莎家去,他一路超速,在最短的时间内到了丁璟莎的家门口。
他直奔三楼按下门铃,却迟迟没有人来开门,他看看时间,手表指着五点半,快到下班的时间了,他想起丁璟莎的室友,那个来募款的女孩--应千绿。
如果丁璟莎不打算开门,那他就在这里等,就算等不到丁璟莎开门,他也会让应千绿开门让他进去。
背抵着墙,他拿出口袋里的烟点燃,心烦气躁的吞吐着。
抽烟,他已经很久不曾这么做了,却在找不到她的这段时间里抽上瘾了,每次找不到她的时候,就想利用抽烟来安定他的神经。
有种莫名的恐慌占住他的心,他茫然而不知所措,不想去猜测她现在的心态,不敢去想她为何要躲着自己,只怕结果是他不能接受的。
他们分开不过一个礼拜的时间,他不相信有什么事能影响她的决定,毕竟在阿里山的时候,他已经十分确定她愿意留下来了。
他颓然的揉了揉脸,这星期密集的会议及应酬将他的体力耗到极致,心神不宁的他虽然身体极为疲惫,但在夜晚时却迟迟无法入睡。在漫长的飞行里,他也不停的想到她的身影,闭上眼也无法得到休息。
烟雾在空中飘着,他无意识的吞吐,抽了一根又一根……
「讨厌,是谁在这里抽烟啊……」一声抱怨的女声从电梯里传出来,夏诚亚马上转头查看,没有看到丁璟莎的人,不过也等到应千绿了。
「是你!」应千绿惊讶的看着他,而后露出了然的表情。
「进来吧,不过,把烟给熄了。」应千绿动手开门,还不忘叮咛他。
夏诚亚没有多说,将烟熄掉之后跟着她进门,一踏进门,他就迫不及待的直冲进屋内,想找出丁璟莎。
「别找了,她搬走了,要不然你以为我会让你进来吗?」应千绿好整以暇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他急切的样子。
「她搬到哪里去了?」夏诚亚停不动作,没想到她会做得这么绝,竟然趁他出国的时候,彻底的想从他的生活中离开。
「我不知道。」应千绿耸肩。「她不相信我,认为我一定会把她的住处泄露给你,所以连我都不知道她现在搬到哪里去了。」
「不可能!」夏诚亚急步来到应千绿面前,不相信她说的话。「妳骗我!」
「我真的不知道。」应千绿一脸无奈。「不过她这几天都会打电话给我,让我知道她的情况。」
「我打她的手机,她都不接电话……」夏诚亚丧气的坐了下来。
「那是可以理解的,她知道你的来电号码,想躲你又怎么会接你的电话?」应千绿摇摇头,这次丁璟莎是真的铁了心。
「但是……但是为什么呢?」他傻了、怔了,不知道她为何会做此决定。
应千绿看着他一脸茫然,也只能叹口气。
「我曾经替你说话,想留下她,至少让你们面对面说清楚,但在听到她的解释之后,我就没那么确定了。」应千绿起身,到厨房里倒了杯水给他。
夏诚亚接过水杯,无言的看着她。
「璟莎说……你不会娶她?」应千绿很少怀疑丁璟莎说的话,只是这句话让人震惊,她亟欲得到确认。
夏诚亚看着应千绿,半晌之后才点头。「我不能娶她。」
「你不能娶她?!还是你不想娶她?」应千绿追问。
从他焦急的态度看来,他对璟莎的感情不是假的,那份在乎的神情是装不出来的,但是……又为什么会说出不能娶她这样的话呢?
「我有结婚的对象了。」夏诚亚知道这样对丁璟莎不公平,但他以为他已经得到她的体谅,却没想到她走得如此决绝。
「是不是一个很时髦,趾高气扬的漂亮女人?」应千绿问过小妹,知道那个女人是让丁璟莎决定离开的重要因素。
「欣惠去找过她?!」聪明的夏诚亚直接就联想到这一点。
「你口中的欣惠找到茶馆里来,翻桌翻椅,打了璟莎一巴掌,又推了她一把,你知道--」她顿了顿,扬眸看他。「你知道璟莎流产了吗?」
「什么?」他的思绪完全停顿了,眸里满是惊讶。
「璟莎……璟莎她……」流产了?!
「她没让你知道她怀孕了?」从他惊讶的反应,应千绿马上得知原因。
夏诚亚紧握着手中的茶杯,完全不知该如何反应,脑袋里一片空白。
他有个小孩……不!他「曾经」有个小孩,只不过流产了……
失去小孩的讯息让他心惊,但是他马上想到一件更重要的事。
「璟莎呢?她的身体还好吗?流产很伤身体的,她没好好休养,还忙着搬家躲我?」夏诚亚想到这一点,心里就又气又急。
「这一点,就得问你了。」应千绿又叹气。「连怀孕这么大的事她都没告诉你,我不知道你这个枕边人是怎么做的?你给了她什么样的压力,让她连这么值得高兴的事,都不敢让你知道。」
应千绿的话让他哑口无言。
的确,他从没给过她任何安全感,甚至还直接的跟她说,他会娶另一个女人,这种情况下,她怎么会让他知道怀孕的事,也难怪前一阵子她的态度反复,患得患失……天啊,那是种什么样的心情?
「我必须找到她!」这是他脑海中唯一的讯息。
「找到她之后呢?再告诉她你要娶另一个女人,要求她继续无怨无悔的留在你身边?」应千绿的扬高声音,她无法接受他的想法与做法。
夏诚亚双拳紧握,赫然发现自己的自私。
「你知道她为什么要走?就是因为不想继续过这样的日子,如果你无法改变现状,那就让她离开吧,别再去打扰她!」应千绿说道。
夏诚亚只是摇头,他不能让她就这么走了。
「她是个用情很深的女孩,她曾经说过,她在高中时暗恋着一个男孩,曾经在一次跷课时,在树上跟他聊了一会儿,从此之后,就一直把那个男孩记在心上,直到遇见你,她才真正的忘了那个男孩,重新开始一段新感情,没想到你还是负了她!」
应千绿的话慢慢地渗入他的脑中,让他回想起多年前,一个仲夏的午后,一个甜甜的笑脸,一双勾人澄亮的眸子……
「是她!」难怪他会觉得她似曾相识,他记得那双眼睛!
那一天,他们曾经在树上聊过一会儿,让他对她印象深刻,只不过她似乎是个乖孩子,在那一次跷课之后,就没再出现过,就算他曾刻意到树边等她,她也没再来过,久而久之,他也逐渐忘记她了……
但是……她却一直记得他,从那个时候到现在,她始终将他记在心上,甚至爱着他,而他却像是个可恶的爱情骗子,无法给她一个明确、幸福的未来。
「谢谢妳告诉我这些,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夏诚亚站起身,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她付出一切,无言的等待他这么多年,该是他补偿她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