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姐姐,请问有事吗?」她想其实自己也是白问了,大家当然都是想关心已经把自己关在房里五天的滢心了。
自从那晚她和段家的大少爷起了冲突之后,她的心情就非常沮丧,然后就一直躲在房里下肯出来,就连她最在意的生意也都不管了。
蝴蝶皱眉。「她该不会是为了段家那位太少爷不开心吧?」
「这…小玉就不敢说了。」她只是个丫鬟,可不想得罪她的衣食父母。
「真是的,那男人不领情就算了嘛!她又不是没有男人要。」
在屋里听见她们说话的滢心推开窗,气呼呼的指着外头七嘴八舌的姐妹们。「谁想他啊!妳们别乱想了,我才不会没眼光到看上他那只不解风情的大、笨、牛」
「是吗?那妳为什么不开心?咱们又没姐妹不干了。啧!真是好笑,是想公子就明说嘛!我们做姐妹又不是一两天了,妳那钻牛角尖的个性我还不知道啊?」蝴蝶毫不留情面的回嘴。
「才不是呢!我…是被他气的!」那个男人,害她连饭都吃不下,更别提那天的事传遍花街,她的糗事可被传开了
蝴蝶狂笑一声。「明明就是在想他嘛! 」滢心瞪着她,嘴儿一噘后,甩上窗躲在屋里哭。
她是不知好歹,那又怎样?那时候她是真的想帮他嘛!
就算他出身高贵,她只是一个小老鸨,可是她是真的感激他仗义相助,也倾心于他英姿焕发的模样嘛……
只因为她的出身低贱,所以下能得他赏个笑脸吗?
突然一只手轻轻搭在她肩上,她抬起泪眼,看见蝴蝶蹲在身边默默地递上手
「擦擦泪吧,为男人哭不值得。」蝴蝶的笑容里多了一丝苦涩。
「不用妳假好心啦!」滢心恶声恶气的抢过手巾,毫下客气的抹着泪水。
蝴蝶凝望她。「滢心,妳想过要嫁人吗?」就算是妓女,总也有梦想的。
「嫁给段家那个不识趣的大笨牛啦!」滢心赌气说。
蝴蝶愣了一下。「当真一见钟情?」
「钟妳个大头鬼啦!我才下嫁,而且……我是老鸨耶!谁敢娶我?」她也知道在外头人家怎么说她的,什么逼良为娼、强抢民女,根本就是鬼扯!
想她陆滢心做事从来只求心甘情愿,到这里的姑娘就算有满腹委屈,却都是自愿的。
蝴蝶点头「这倒是。」
「那个段浩然根本看不上我,对不对?」滢心无法不自怨自艾,她和段浩然的身分根本就是云泥之别啊!
「谁说的,妳看看妳自己,肌肤赛雪、双眼带媚、文采又不输千金小姐,除了「妳的出身不好之外,哪点输人了?」
「说也没用,我就是出身低下,有什么办法?」她叹口气,起身拍拍拖在地上的裙角。「算了吧!我还是脚踏实地点,别再作梦了。』
虽然这么安慰自己,她的心却依旧低落。
蝴蝶皱眉。「妓女又如何?老鸨又如何?起码我们赚的每一分钱都是自己挣来的。」
「是啊!可是人家财大势大,他们才不管呢!」滢心还是打不起精神,再这样下去,百花楼可就不平静了。
虽然滢心是百花楼的老鸨,可她吸引了许多闻香而来的男人,滢心不管他们捧来大笔金银财宝,就是不让他们亲近半步,这样的拒绝却让这些男人更加对她有兴趣。
大家都想成为能够折取她这朵艳冠百花楼的娇花,就带着这一丁点希望,他们对滢心可殷懃的,再一听说滢心的心上人正是当今的段家太少爷,大家更怕滢心被订走,这几天几乎要把百花楼的门坎给踏破了,却都见不到滢心的面,外头都快暴动了
「我知道了,一定是妳认为自己没把握让他喜欢上妳,对啊?」蝴蝶转着眼珠子,话带嘲弄的说。
「什么话?我堂堂百花楼的老鸨,手下有多少姑娘啊!我怕他?啧!」滢心一想到那双冷冰冰又下解风情的眼眸,就气的一肚子火,外加面红耳赤心跳加快
「那妳是因为他太凶了,所以破坏了妳原本对他的好感。还有妳怕他,对不对?」蝴蝶眼中带着笑意,努力逗弄着她。
「才不是呢!」滢心气的跳脚。什么嘛!根本就是那臭男人太讨人厌了。
「我不信。」蝴蝶双手抱胸,斜眼睨她。「是吗?我还是不信。」
「妳不信我有什么办法。」滢心不知道蝴蝶为什么要找她麻烦,不过她的心情不佳,不想再让人欺负了。
「让我相信啊!」蝴蝶淡淡说着。滢心一向没什么心机,好要得很,虽然奇怪她能在花街混到现在,但或许也就是因为她的纯真,在这里是难得一见的,才会如此吸引人吧!
滢心咬着下唇,被她堵的没话好说。「怎么样妳才能相信?」
「唔,如果妳能让段家太少爷来娶亲,我就认输。」她根本不安好心,其实是想把滢心逼出房间,面对现实。
「哈!这有什么难的?我可是滢心耶!就怕他没福消受。」果然禁不起蝴蝶这一激,滢心双手插在小蛮腰上,双颊气的徘红。
「话可是妳自己说的唷!来,我们击掌做誓约,为期一个月,妳什么时候要实行?」蝴蝶藏住笑意,直到滢心傻呼呼的跟她击了掌,她才露出诡计得逞的笑
「蝴蝶,妳刚才说了什么?」滢心突然想下起自己跟她订了什么约。
「妳自己记得很清楚。」蝴蝶拉着她的手。「走吧!外头没妳可不行,快闹翻了!」
「可是…我真的不记得啊!」她们明明只吵着段浩然的事,怎么会说要击掌?她觉得自己好像被她耍了。
她到底是下是老鸨啊?怎么这么迷糊?
蝴蝶翻个白眼。「妳要在一个月之内赢得段浩然的心,不然这栋百花楼就是我了」
「什么?」滢心张大嘴,瞪着得意洋洋的蝴蝶。她什么时候说过要把百花楼拿来做赌注的?
「蝴蝶,妳诓我!」
「一个月,到时我们看着办啊!」蝴蝶看着她张口结舌的模样,笑容更大了。
没想到她居然当真了,看她这样子,段浩然对她而言,还是很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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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把姨娘的心血拿去当赌注了吗?没有吧!一定是蝴蝶耍她的。滢心想了好几天,都还是没参透。
「蝴蝶呢?」她随手拉住一位姑娘,还是决定要找她一问。
「段家二少爷来了,正在招待他呢!」
「是吗?」一听见段湛然来了,她更不开心了,拾着步子来到蝴蝶的厢房,一脚踹开门。「蝴蝶,别发浪了,我有话问妳。」
「唷!是美丽娇艳可人的滢心哪!我说妳,几天没见,是让我大哥气的内伤了吧?」段湛然笑容满面,一如往常的好心情。
滢心脸色一沉,媚眼一瞟。「你这小子,整天流连花街,小心得病!」这对兄弟差别也太大了,一个冷漠到会冻伤人,一个反而油腔滑调的,简直下像打同个娘胎出来的两兄弟。
「什么小子,妳跟我同年呢!」段湛然睨着娇美的姑娘,却对她的粗鲁言语无法承受。
滢心不与他斗嘴,看向蝴蝶。「妳诗我,我根本没答应妳拿百花楼做赌注,我们刚才根本什么事都没说。」
「后来我说啦!妳要让段浩然爱上妳,不然妳就把百花楼送给我。」蝴蝶对段湛然眨了眨眼。「下过我看妳要让段大少爷对妳倾心很难,所以……段二少爷,我还得感谢你大哥呢!让我平白赚到一家妓院。」
「是吗?」他虽然不懂为什么会扯上大哥,不过这场女人的战争,他还是安静为妙。
「想都别想!」滢心气呼呼的看着段湛然。「你大哥呢?」
「在家啊。」段湛然一脸无辜:心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好,明天你给我留住他,我要去拜访他!」她张扬的叫嚣。
「可是妳进得去吗?妳是老鸨唷!万一被打的半死再被赶出来,很难看的。」蝴蝶一派轻松的笑说。
滢心任性的撇撇嘴角。「我想进去,谁敢拦我?」
「段公子,你刚才不是还跟我说,有个女人想见你,结果给你爹打了出来,是不是啊?」蝴蝶睨着段湛然,顺道暗示他如果敢坏了她的好事,以后走着瞧。
「嗯…没这事啊!可是他没胆让蝴蝶生气、滢心也惹不得,只能随口漫应,在一旁猛灌酒。
女人的战争万万不可介人。
「是吗?」滢心沉默了。她可不想人没见到,又被毒打一顿,最后还把百花楼赔给这个骚货。她瞪着闷不吭声的段湛然,挑了挑眉,说道:「喂,你带我进去吧!」
「我?不行。」他连连摇头。他已经快把爹给气死了,如果再把她这个大麻烦带进府里,他说下定会被爹逐出家门。「不行吗?那我就派几个说书的到段家大门口,把上回在桂花胡同一个姑娘为你上吊的事说个一清二楚。」滢心贴在他身边直抛媚眼,不惜用美色引诱他。
「喂!妳怎么知道这件事啊?」段湛然望着笑容满面的娇颜,深深觉得这女人惹不得。
「差点闹出人命,你说我怎么会不知道?」她眨眨眼。男人:永远只会始乱终弃。
「妳们都误会我了,我连手都没牵到,她却硬说我轻薄她,不娶她话,她就要死……」
滢心挥手阻止他的辩解。「我不管,反正你要带我进去。」「哼!妳这个疯女人。」段湛然就是不答应。
「我只是要进你家嘛!」她嘟着小嘴,一脸的不悦。
「大哥不会理妳的,我看妳就乖乖双手俸上百花楼吧!」依大哥的个性,大慨会把她一脚给踢出家门。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小淫虫! 」滢心气的破口大骂。
段湛然脸一垮。
「什么叫小淫虫?我又不像外头那些色老头天天上妓院,我是不得不来。」
「唷!我说段二公子啊!什么叫不得不来?难道我蝴蝶这么不够面子吗?」蝶撇着嘴角,一脸不悦。
这下子,两个女人都被激怒了。
「唉唷,不是啦! 」
段湛然被两个女人缠的不知如何是好。「我是为了查一件事情,不然从前妳们看我出现在花街过吗?」
「那时你还小呢!最近才……」蝴蝶忍不住伸手摸向他的胸口,媚眼轻眨。
「才长大呢!」
滢心和段湛然瞪向她,直叹她不愧是汴京的名妓。
蝴蝶轻笑一声。「所以滢心,一个月之后,妳可要把百花楼交给我喽!」
「想都别想!」滢心拍桌。「新仇加旧恨,段湛然,你要是不帮我,我就黏着你不放!你再赔我一栋百花楼!」
新仇旧恨?有吗?什么时候结的仇?段湛然一脸茫然。
「呃……有话好说,妳先别生气嘛!我听妳的就是了。」他实在怕了她了。他何辜,怎么会招惹到她?
滢心这才满意的笑了笑。「这就么说定了,明早你来一趟带我进段府。」
「我没这能力。」他坚持拒绝。
「是吗?」滢心眸儿一转。「那也没关系,我就到你家门口哭个三天三夜,说你强占了我的身,」她冷冷一笑。「反正你大哥说我的身子早让男人摸遍了,所以对我而言,也没什么差别,不过可是会伤了你们段家的名声。」说完,她随即离开,不让他有机会反悔。
张口结舌的段湛然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后,他瞪向这一切的罪源--
「妳到底想做什么?」
蝴蝶耸肩。「没什么,原本只想戏弄她,没想到她对你哥哥这么认真,才决定再多看她一下笑话。」
他无奈的翻白眼。「是啊!妳开心得很,那我怎么办?」更别提大哥无缘无故的居然被滢心缠上,更是倒霉透顶。
他真的要带滢心进段府吗?万一出了事,他可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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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给我记住,就只有一天啊!傍晚我就会带妳离开。只不过一天,妳别给我乱来,到时我挨骂事小,妳这百花楼的老鸨可别被我爹一路打出门哪! 段湛然带滢心进段府时,殷殷交代道。
「我还能做什么?你叫我当丫鬟耶! 」滢心不满的看着自己身上寒酸的衣服,这样子去见段浩然,勾引得了他才有鬼呢!
「唉,妳这笨蛋,其实根本就……」段湛然硬生生吞下真相,昨晚他可在蝴蝶面前发过誓,不许说出只是要她的这件事,否则他一辈子都没女人爱。
「还有,怎么会只有一天?我就在这里住下了。不过你放心,最长不会超过一个月。」她还好心的拾手拍拍脸色铁青的段湛然。
「住一个月?那百花楼怎么办?」这个老鸨到底是怎么当的?说她精明,这回她又比猪笨还笨,人家随口说两句,她就这么当真了。
滢心赌气撇着嘴角。「让蝴蝶去管哪!她不是想要百花楼吗?先让她尝尝做老鸨是什么滋味。」天天吆喝来吆喝去的,还得躲男人色迷迷的魔掌,她以为好玩吗?
「一个月就一个月。妳们这两个女人,不可理喻。」段湛然摇头叹道。
「这样才是女人嘛!」她拉着段湛然。「喂,那个像牛的老头子该不会就是那个老是欺负女人的大将军吧?」她指的是坐在正堂擦拭宝刀的高大老者。
「对啊,那就是我爹。我可先把话说明白,妳现在下是百花楼的老鸨了,说话收敛点,万一妳挨鞭子,别说我不救妳。」他真的很担心这个口无遮拦的女人在段府会被活活打死。滢心嗔笑。「等你救?我还不如等投胎咧! 」
「妳再说我就先打死妳。」他把她拉向后院。「再往前走就是我大哥的院落了,我把原本替他打扫的丫鬟,换妳去跟他住。请妳这一个月里一切自重,可别把我大哥给「上」了。」
「小淫虫,你给我闭嘴!』滢心气恼的推他。她还是处子呢!他说这些做什么?
段湛然对她吐吐舌,一溜烟的跑走了。
她被丢在偌大的庭院中,茫然的不知如何是好。
马上就去找他吗?自己应该不会再那么气他了吧?毕竟都过了好几天了。
可是如果不是他,她又怎么会陷入这堆麻烦,而且还得到他家当丫鬟。她在花街可是鼎鼎有名的老鸭,就连其它高官都得看她几分薄面,却因为一个男人沦落至此,真是气死人了!
这些闷气,她一定都要发泄在段浩然身上。
才步进宁静的院落,马上有个小丫鬟迎了上来。
「妳就是来接我工作的人吧?快来,我把事情交代清楚就可以走了。」她拉着滢心,急急忙忙把整座庭院的事部告诉她之后,也溜的不见人影。
「难道这个段浩然这么难相处,就连丫鬓都要躲他?」滢心咬着下唇,不免为自己的未来感到忧心。她会不会被虐待,还是段浩然喜欢吃窝边草,专门碰他的丫鬓?哼!如果他敢碰她,就让他不能传宗接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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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遍了整个院落,连个鬼影子都没看见,最后她总算在一处花圃前找到了人。
可是他会不会是打杂的?看他身上穿着简单,又在翻土,大概是个下人吧!
「小哥,请问大少爷在喂?」那个高大的人影没有回头,继续闷头做事。
「喂,我在叫你呢!你耳聋啦?还是哑巴?」她抬脚踢踢那人的背。
这丫头哪来的?
段浩然皱紧眉头,心里犯嘀咕,却还是做着自己的事,视踩在背上的脚丫为无物。
「喂!在问你话呢!」滢心气恼的再加踢一脚。
没听过这丫鬟的声音,是新来的吗?府里所有的丫鬟都知道,他平常不喜欢说话,尤其在他拈花惹草之时,更是别扰了他的雅兴。
段浩然心里这么想,还是拗着脾气不肯抬头。
「你这个人真是的,答一声会怎样?」滢心不悦的蹲在他身边抬手推他。「说话啦!」烦死了!段浩然侧脸赏她一记冰冷眼神,要她滚远一点。
「唉唷--」滢心被他吓的向后跌坐在地上。「原来是你啊?哈哈,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请自便啊!」这个家伙到底是人是鬼?就连吐气都是冰的咧!
段浩然的眼从她的脸向下移到她的手。「放开!」他家的丫头怎么会这么不懂礼貌?「啥?」她什么都没抓啊!
「妳……压死我的兰花了。」光凭这一点,他就想把她绑起来毒打一头。
「是吗?」她顺着他的眼光望去,她的小手下果然压扁了一株娇艳的花朵。
「……再次对下起啊! 」她怯生生的把手移开。
「妳!…」段浩然瞇眼,这个女人好像有点面熟。
滢心屏息心头狂跳。该不会被他认出来了吧?她会不会被毒打一顿,然后被丢出段府?这样她会失去百花楼的啊!
不,她绝对不认输!
「大少爷,你觉得我很美吗?」她牵起嘴角,对他展露迷人的微笑。平常这一笑都可以让大爷们闪神,任她抽走手中的银票,这下他总对她记忆深刻了吧?
段浩然瞪着她的笑靥,突然心头一翻,热气冲上脸颊。
「不。」他随即低下,用力铲土,仿佛黄上比她的脸更加有意思。
不?滢心错愕的眨眨眼。是她听错了吧?她可是艳冠花街的滢心耶!他居然说她不美?不过……起码他没认出自己。
「好吧!既然你在忙,我就先告退了。」她拍拍身上的尘上站起身,平顺呼吸。
一听她要离开,段浩然眉头收紧。「妳叫什么名宇?」这是他头一回想知道丫鬟的名宇,说来也有些奇怪,但他就是想知道是什么名字会配她的柔美娇颜。他又开口说话了,还问了她的名宇,她是否该感动的痛哭流涕?
但滢心仅只是拉出一抹假笑的回道:「我叫滢心,大少爷。」
你这个混蛋,把我害的这么惨,等我把你钓上勾之后,一定要把你甩掉,一偿我受辱的委屈。
「嗯。」如愿以偿的段浩然又低头继续翻弄泥土。然后呢?就这样?
滢心见他不解风情,气的一跺脚,转身跑开。
等确定脚步声远离后,才放开手中的泥,若有所思的凝想。
刚才那个滢心,不像是府真的其它丫鬟。她的脾气下小,周点规距都没有,而且还不知道他的习惯,八成是新来的。
不过……一回想她甜美的笑容,他的心不禁有点乱了。一向对女人视而不见的他,这回被个呛味十足的小丫鬟给吸引了。滢心……真的挺面熟的,他到底在哪见过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