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他立刻接起电话,彷佛对这种事早已司空见惯。“文予傲。”“嗨,予傲二哥,好久不见。”一个甜蜜蜜的声音传人他的耳内。是盂蝶雨。
“怎么?每次被老爸通缉时就想到我啦!”予傲将话筒夹在肩膀兴耳际之间,兴味浓厚地问道。
“怎么这么说话?”她有些撒娇意味地,“我知道你最近已经开始行动了,我这可是适时出现,怎么,难道你还嫌弃不成?”
“你又知道了?”他随手将外套挂在椅背,转过椅子坐下。
“追——妻。没错吧?”蝶雨似乎很有把握。
“既然什么事都瞒不过你这个末卜先知,你倒是告诉我,这个妻子追上的比率有多少?”
“你说呢?”她语气中尽是“你求我”的意味。
“废话。”他倒也自信不减。“当然是百分之百。”
“是吗?这么有自信?小心滑铁卢。”她落井下百。
“别傻了,我怎么可能那么背。”
“这可难说了。”她语气中尽是不信。
“你啊!别顾着想看我出糗,赶快打电话给你老爸,他大概已经急疯了。”文予傲就是这点厉害;水远不会在打哈哈之际忘了正事。
“这可不行。”蝶雨装出楚楚可怜的声音。
“我被不明人士请去做客,没有主人允许,我恐怕走不了。”
“真的还假的,凭你的功夫,有人留得住你?”他不信。
“真的。”她轻叹了口气。“别说我功夫了得就没事,人家的子弹才帅啊。”
“你的意思是……”予傲已经不敢想了。
“你别向我爸告密,我不想让他担心,他有心脏病。”她殷殷交代。
“难道你认为我不会担心?”
“你!”蝶雨不禁咋舌了半晌,“别傻了,你只要顾好自己的事,喔,你放心,搬家那天我一定到,不过……”
搬家!不就今天,还有什么好不过的。“不过什么?”“没什么,我不跟你多说了,拜拜。”“蝶雨,把话说清楚。”在她挂新电话前,予傲急唤。“不会有事的”她急急将电话挂断,电话那头只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予傲蹙着眉头挂上电话。这丫头是怎么回事?前一刻还觉得她好得不得了,下一刻又是一副苦哈哈的模样?
可惜,可惜予傲还没捺着性子细心思量时,他的办公室外又传来了一阵急切的敲门声
“进来。”看向那开门进来的人见,嘴边浮起了欢迎的笑意。接下来,他的事情可就忙了,忙到他已不知道“累”字怎么写,怎么读……
“喂,邢柔盈。”
“姊,是我。”
“菱涵!”柔盈颇讶异接到她的来电,她从来不会打电话到公司找她。“怎么?发生了什么事?予风也没办法帮你解决吗?”
莫怪柔盈这么问,打从她们住进文家,由于菱涵和予风年龄相近,再加上予风从不拒绝菱涵的任何要求,聪明如斯的她,自然一有事就只想到予风。
“我很好,只想问你今天晚上几点回家?”
经过她深思熟虑三天,菱涵决定采用最“古老”
的方法紧迫盯人法,反正只要能让柔盈远离文予傲就成了。
其实,她也想过要找予晨,老实地将柔盈的情况向他说明,可是左右思量,就是因为他,柔盈才会被那个花心萝卜给拐了,再加上若是挑明之后,他仍然袖手旁观?甚至落井下石,届时,柔盈的面子该往哪儿摆?恩前顾后的结果就只能这样了。
家?那是一定要回的,柔盈心想:这个妹妹疯了吗?
“菱涵,你最近读书读得太累了是吗?为什么问这种傻话?我当然要回家啦。”
“不是啦!我的意思是你,今天会不会直接回家?”她有些气急败坏,颇有急风碰上慢郎中的味道。
“今天?”柔盈心想她终于了解菱涵为什么打这通电话了。“不会,予傲搬新家,我大概下午就会过丢帮忙。”她信口胡诌。
“什么!你说什么?”菱涵怀疑是否自己听错了。
“我说——予、傲、搬、家,我、要、去、帮、忙。”她干脆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清楚。
“为什么!”这边的菱涵差点拿不住话筒的急问。
“你很着急吗?为什么?”她听得出菱涵非常震,为什么?难道这个傻妹妹也是情有独锤,只是自己不知情?
“我!”菱涵沙哑的声音自话筒那方传来。
“怎么可能?我只是听到他要搬出去有些讶而已,怎么,他是怕我吗?”
“大概是吧!他不想再跟你缎缤吵下去,所以搬、家。”柔盈略带暗示的提醒这个傻妹妹。
“这是本世纪最大的笑话吗?堂堂一个文邢两氏集团的总经理,会怕我这个平凡的女子,拜托,老姊,你讲话也请先过凉一下,别让人笑话!我看他啊!是为了拍拖方便,好带女人回家。”那个色狼!菱涵在心底暗骂道。
“可能吧!”柔盈笑得有些莫可奈何,心底不禁默默地想道;对不起喔,予傲,我真想帮你,不过你给菱涵的印象实在太……
“姊,你别去好吗?”菱涵的语气顿转为哀求。
“这怎么行?予傲搬家就只有他一个人在忙,我当然要士尽一份心力。”她说得有些傀疚,因为她居然在欺骗自己的妹妹。
“不行。”听到姊姊的话,菱涵一口斩钉截铁的说;“姊,你千万不能当小红帽,小心上了大野狼的当啊?”
“你不放心!”她轻扬起两道弯眉。“那你也一道去不就得了。”
一道去!好像是个不错的主意,可是那个色狼……算了,为了姊姊的安全。
“好,我一下课就过去,你把住址给我。”
涵定下决心。
“相信予傲一定会很欢迎你。”
柔盈嘴角弯起一抹笑意,鱼儿上钓了,“你身边有纸、笔吗?我把地址给你。”
“等一下。”半晌。 你说吧。”
“地址是XX路……写好了吗?”
“嗯,好了。”菱涵放下手中的纸笔,想放姊姊一个人在他那里大半天,怎么说她还是放不下心,干脆,她今天舍命陪君子的翘课一次吧!毕竟课再重要也敌不过亲姊姊的一生幸……
咦!是吗?……,哎“管不了那么多了。
“姊,我看我今天下午干脆翘课,跟你一块过去好了。”
“这怎么行!”柔盈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
这样一来,她巧思设计他们两个的计谋不就全穿帮了,别说予傲已经到新家去了,一时间,她也不可能像予傲有那样灵活的脑筋圆谎。
“不成不成,我不允许你翘课。”
“可是……”
“菱涵,你到底在担心什么?是怕予傲对我上下其手吗?你大可放心,今天下午,还有其他同事会一块过去看看,再说,予傲也不是不懂得分寸,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他呢?”柔盈此刻真想大叹三声,为自己不得不在心底为她所撒的谎告解一番。
“要是能相信,我早信了,他的人格根本不容别人相信。”菱涵打从心底不屑道。
“好好好,你怎么说怎么好,反正我就是不准你翘课。”
“可是……”
“没什么可是,再多说,我就不让你去了。”柔盈下了最后通牒。
“好啦!不翘课就不翘课,可是你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喔!”
“放心,我学过女子防身术。”
“那就好,对付那种色狼,千万别客气。”
菱涵豪气万千的说道,彷佛眼前就已看到予傲被人痛扁的样子。
柔盈有点受不了菱涵的多心,“如果没事,我挂电话罗!”
“嗯,记得要小心点,拜拜。”
“拜。”
收线后,柔盈好想大笑。予傲啊予傲,这样恶劣的情势,我倒想看看你怎么扭转?怎么收服这只老是对你张牙舞爪的小野猫?
叩叩。有人敲了敲她的桌面,“邢秘书,有什么事这么好笑吗?可否也通知一声我笑笑?”
“就是——”柔盈眼中带满笑意的抬起头来,一见是予晨,所有笑意瞬结冻,她连忙地站起身,“对不起,总裁,有什么吩咐?”
完了完了,这下子可好,向来公归公,私归私的她,竟然也在上班时刻游,而且怎被逮个正着,真的完了,什么形象全没了。
“你不用这么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予晨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他不记得自己曾经对她严苛过,他多希望她能自然一些看他,他并不是个讲求完美的人,所以他从不曾要求别人一定要做到完美,只是跟前美得耀人的她……为什么不懂……莫非,他真是做人失败了?
不吃人!大家都知道你不吃人!可是你永远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就算不吃人也很骇人,真怀疑我怎么会胡里胡涂的爱上了你?柔盈在心底低着。
“对了,予傲人呢?怎么不见他的人影?”见她不语,予晨只好继绞找话唐。至少谈予傲该让她有点反应吧!或者他该问的是之晁最近身体可好?连级几晚都不间的约会,他真的急了。
说真的,这三天来,他仔细地想过这些年自己与她相处的方式,却意外的发现,一直以来,总是她在找话题与他交谈,他从来没有正式且善意的回应,难怪两人会愈走愈远,唉!
“对不起,我不知道,如果您把我调去当总经理的秘书,我才能回答您的问题。”柔盈这时真恨不得拿一把槌子提醒他,他简直就是没事找碴,哪壶不开提哪壶。
想职!休想。予晨的眼底闪过一丝不快,原本以为予傲可能不构成威胁,没想到一对峙起来,他倒是泡起了他的老婆……未来的,不,是早内定的。
“没事了,你忙吧!”他匆匆地撂下一句,有些不高兴的进到自个儿的办公室去。
“笨蛋!”柔盈偷骂他一声,回想起刚才他听到她说出调职的话后产生的反应,不知怎地,她心中竟有一丝心疼、一丝不舍,他,是否也有那么一点在乎她?
“呼,终于搞定。”
予傲瘫成一个大字型,直直地往身后那张超大的床躺上去。这是他想了好久终于寻觅到的房子。
猛地又坐起身子,看着两间打通为一间的房间,及铺上纯白波斯地毯的地板还有那四周如纱般的窗幔,中间则摆上由水蓝滚边配浅鹅黄色的大床,四周有罗马柱造形,晕黄灯光洒满一室温馨,仿如夜明珠般的微照,唉!现在只引人入罪的薄纱美人,幻化出令人遐想的销魂快感……
扬眉一笑,他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一手轻拂开纱幔,远望出去的万家灯火酒醉霓虹,曾几何时,那一切彷佛已经相隔遥远。
徒手放下窗幔,不禁有些落寞地看着这由他一手营造出来的新居。这里,是他梦想的天堂,可是却不完整。
唯美。是他这一生追求的全部,然而最今他渴望的却还未出现,或许已经出现,只是还不归他拥有。
“叮咚, 叮咚”
这个时候会是谁来?突然窖起的门钤声,在予傲心中掠过一道疑问:没有人知道他现在会在哪儿?知道的那个应该还在约会才是,就算真的是柔盈,她也有大门钥匙,没道理按门铃呀?
那么,是按错门铃罗!大概是吧!予傲心想不会是找他的,也就不在意的走回床边。先睡个觉吧,他确实累了一整天,有些儿困了。
“叮咚,叮咚……”门钤却一次比一次急促的响个不停。
搞什么鬼!他在心底低咒了几声,心想是哪个不要命的家伙,这里可是高级住宅区,进出都有警卫管理,没道理让人直闪而人。
既然如此,应该不是按错门铃罗!予傲原本解了两颗衣扣的手放了下来,苒而走向房门口。
如果真是找他,他不去开门似乎颢得有些过分,但是,会是诳呢?难道是大哥?
不。予晨并不晓得他今天搬家:莫非真是柔盈?可是为什么她不自己开门进来呢?该不会是忘了带钥匙吧?
太多的问号,他没有答案,反正开了门就知道。
想到这,他人已站在大门前,就在开门的刹那,门钤声又响了起来
“叮咚,叮咚……”
拜托!门钤都快烧坏了,来人究竟在急些什么?
才想着,门一开,他整个人便木然地愣在当场,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看他一脸迷蒙和衣衫不整的模样,又加上久久不开门……菱涵下意识地挥手给了他一巴掌,骂了声“色狼!”,随即一把推开他冲进屋里,四处探看,俨然像个捉奸夫淫妇的愤怒老婆。
那火辣辣的一巴掌可不是开玩笑,就算是睡眼再迷蒙的人,被那狠狠的一巴掌打下去也马上智清明,而且这是新仇加上旧恨!开玩笑,这次可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不讨回个公道,怎消他的怒气!予傲中傲的怒火正熊熊在心中窜起。
这个臭丫头。他慢慢地关上大门,落了锁,缓缓的回过身往屋内走去。
此时,菱涵已翻遍了所有房间,仍旧找不到柔盈,她恶狠狠地问:
“人呢!”回到予傲面前,她气喘吁吁十足地母老虎发威,“你把我姊姊藏到哪去了?大色狼。”
“喂,你疯了是不是?我姊姊呢?快带她出来还我,你听到了没有?”见他没一了点反应,她硬是踮起脚尖在他的耳边放声大吼。
她身上特有的铃花香直窜人他的鼻中,所有的怒气似乎在那一瞬间消失无踪,只剩下她那双美若星子却隐带两腠火焰的眸子,手轻轻一握,那缎柳般的腰际便落人他的掌控。
她眼中闪过的可是一丝不解?
“你……想做什么?放开我。”菱涵这时才发觉他的眼神深邃得可怕,顿时让菱涵觉得呼吸困难,双手不禁下意识的想撑直,推开自己与他的距离。
“是你自己不请自来的。”予傲的声音粗沙低嗄了起来。
“我……”这种气氛好诡异,菱涵从没碰过,但这并不代表她就天真的不知道那代表什么,她发现他,的胸膛烫得灼人,让她下意识的收回手,但却又挣不开他的掌握,语音不禁颤抖得厉害。
“你……别这样……吓人,我可以……道歉的。”
“你认为我会接受?”他的脸慢慢地朝她逼近。缺少了她双手的阻碍,更是畅行无阻。
菱涵下意识地想躲开他的逼进,却又进退不得,她想伸手挡住他的脸,却发现双手已失去力量,微启的小嘴更是在此刻丧失了所有发音的功能。
他的意识告诉他,他应该马上放开她,不能就这么侵犯她,可是当他看着她那张迷惘不解,又夹带着一丝害怕的瞳眸,和那张清丽动人的小脸,他……
忍不住,他的手轻轻地抚上了她的面容,细画着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最后落在那张娇艳欲滴的唇上,“我说过你会为你打我的一巴掌付出代价的。”
话落,他狂野火热的吻有如久旱逢甘霖般落下,压抑已久的感情更是如火山爆发般地恣意蔓延……
菱涵只觉脑袋矸然一震,意识昏蒙蒙了起来,任予傲那炙热燎烧的唇瓣辗转过她的……
天旋地转间,她唯一攀悬住的就只剩他。
她的唇是超乎想像的甜美,今他一碰就再也无法停下……他的吻如火般地疯狂猛烈,令她全身无力,喘不过气地瘫在他的怀里……霸道而缕绵的长吻令她更加晕眩、心神荡漾……他的舌蛮横地敲开她的贝齿港人她口中,涌人千万情爱……
她不经意的轻喽出声,更让予傲血脉偾张,喘息更加灼热急促,细如雨点的吻更是遍地洒落,他的吻转移到她的嫩颊、她的眉梢、她小巧精致的耳垂……一路延至她雪白香馥的粉颊……
当那于猛火热的吻,迅速地想往她滑回凝美的肩头攻占而去时,予傲的黑眸变得更加深邃暗沉……
当他的大手想扯下她的了时,突如其来的冷空气今菱涵双肩一缩,这个动作也令疯狂的予傲猛然一震,连忙地推开她,冲人厨房,随后便是一阵哗啦的水声……
那一推,菱涵被推靠在沙发椅上,粉颊嫣红,缓缓地,热泪随着脸颊悄然落下,不敢置信地瞪圆了那双翦水大眼,她竟然……竟然……厨房里。予傲让冷水冲涤去体内的熊熊火焰,是懊恼,懊恼自己那倾巢而出的爱恋,竟然差点烧灭了他们两个,真槽糕,他不该一时控制不住自己,那样只会让菱涵吓到,他……
“菱涵!”一思及她,他连忙又如一阵旋风似的冲出厨房,但那坐在地板上的她却让他几乎心碎,触及她颊上晶莹的泪珠,他真不得一头撞死算了。
轻轻地抱住她的身子,扶她到那皮质沙发上坐下,他蹲在她的身前,心疼的伸手拭古那灼热他心魂的泪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从未想过要惹她哭泣,他最爱看她的笑容,虽然她始终都未曾对他展颜,可是他是那么样的着想呵!
菱涵羞愤的别开脸不去看他,这辈子,她大概再也不会原谅这只色狼了。
“菱涵。”予傲又低声轻唤,伸手想扳过她的身子。
可她却快他一步的起身离他远远的,犹带泪雾的眸子含怨的瞪着他
“文、予、傲,你是天底下最可恶的男人。”她吼出她心中的气愤。
予傲缓缓地站起身子,能骂人,那表示已经没事了,既然没事,他还是早早请走她较好,免得待会儿又不晓得会演变出什么剧情,他可不想他的新家成了战场。
“既然你没事了,那就请回吧!”他回过身去,淡然的抛下话语准备上楼去,是累,是倦,至少现在是如此。“你姊姊不在这儿。”
“不可能,你骗我。”菱涵胡乱的挥去脸上的泪,失去自己的初吻,她心底没有多大的失落,事实上,她早分不清心底真正的感受,而且目前的情况也不容她细思或深想,她急切地挡住他的去路,“她告诉我说她会在这里,你快把我姊姊还来。”
柔盈在搞什么鬼!难道她故意让菱涵找上门来!两道问号掠过予傲的心坎,跟前尴尬的情况让他根本没时间多想。
“你刚才不是找过吗?”予傲沉沉地开口,发梢上的水珠提醒他必须保持冷静。“难道你以为我有那么大的功夫把人藏起来?”
“我……这……”她的脸色犹,疑了—下,然后用手指着他的鼻尖,“那你为什么那么久才开门?还有,为什么……衣衫不整?你……分明就是……就是……
“就是怎么样?”予傲好整以瑕的双手环胸,盯着她。
“你这个大色狼。”
她说话的速度永远跟动作一样快,菱涵一举手又想给他一巴掌,但这次予傲学乖了,一把便握住她的手。
“邢、菱、涵,我不动手打女人可也不代表我没有怒气,莫非……你嫌刚刚的惩罚还不够?还想继续是吗?”
“你——”她愤愤地拍回自己的手。“无耻。”
“无耻!”她冷哼了一声。“一个巴掌打不响,你,不会忘了自己刚刚也一样乐在其中吧!”
“你——”菱涵为之气结,浑身气得发抖,
“文予傲,你最好去死。”撂下话后,逃也似的奔棣他,奔离这间房子。
当大门被甩上的声音传人予傲的耳内时,他整个人顿时像是泄了气的气球般,靠在楼梯的墙边喃喃低语。
“菱涵啊!菱涵,什么时候你才会懂?才会懂……”
夜风轻轻的吹送,九点整,车子准时安稳地停在这栋新大楼前。
“谢谢你带给我这一段榆快的时光。”柔回过头给之晃一个动人甜美的笑容,“对了,要不要一块儿上去看看新家整理得怎么样了?”
方之晁是百分之百的好情人,既温柔又体帖。
“谢谢你再三的给我机会,三天来每晚约会,我真的很感激。至于总经理的新家,我想我上去不妥,要是认有心人知道,还以为我今天的地位是靠巴结换来的呢。” “不,怎么会呢?你……”
柔盈的话还未说完,之晁便摇摇头说道:
“我知道,清者自清,但至少我还是要自重,你就别勉强我了。”
事实上,这也是一种生活在竞争社会中的无奈,她又怎会不懂?既然懂,就不该勉强。
“嗯。”
“柔盈。”看着她恬静的侧面,之晁真的爱怜,但……“明天你还愿意兴我一块用釜,同时再去看场电影吗?”
“之晁。”她迎上他的眼,那眼中展现出的全是诚挚,柔盈并不希望她带给他误解,更不愿意伤害这么好的他,特别是在这几天的相处。
“其实,你真的没有必要对我这么好,我……回报不了你的……真的。”
“不。”方之晁像是急欲表明些什么似的,他伸手握住她的柔荑。“柔盈,你不要那么说,对你好是我奢求好久的事,不论你能不能接受这份爱,我都希望你给我机会。”
她轻轻的抽回自己的手,“可是,我可能只是在利用你而已。”
“我知道。”他自嘲的一笑。
“你知道!”柔盈震的瞪着他。“那你还……”天底下不会有那么笨的人吧!
“因为你值得。”他将眼光向速方,“其实,以邢家文家财大势大,有关两家的缔结婚约的传闻我也略有耳闻,没什么……再说文家人确实个个出众,老实说,我曾经希望自己碰上个文家人,不过很可惜,文家这一代并没有女人,让我偶尔总有那么一丝失望。不过,在我进人文邢两氏机构遇见你后,我根本无法控制自己仰慕你的心……很自然的,我就喜欢上你了。
“柔盈,你就像那遗世独立的山谷百合,散发着你特有的花香,虽然遗世,可是却仍撼人心弦的今人想拥有、想细细珍藏起来……相信我,我完全是真心的,我不求能拥有你一丝的爱,只是期望能够短暂的拥有,请你让我继续将这场梦作下去,不要急着打碎它,好吗?”
他的一言一语,无不感动柔盈的心,他的诚挚更让她难以拒绝——自初若是她没有爱上予晨,她相信她会因为他这一番话而试着丢接受他,并反驳曼方家长的撮合,但,只可惜……
“之晁,你这样,让我不知所措,我……”
“不,什么也别说。”他轻点住她的朱唇。
“柔盈,我只求那么一些,你就算是送给一个朋友一点回忆,至少别让我抱憾的走。”
“走!”柔盈瞠圆大眼的看着他,不懂他话中的意思。“什么意思?”
“你还不知道吗?”方之晁收回自己的手,对她露齿一笑,“今早,当总裁出现在我的办公室时,我就知道了……他将我远调海外,到瑞士分公司去。”
“什么?”柔盈真是吓到了,“他竟然……
什么时候走!”
“下星期一上任。”他对她又是一笑,“从今天起,我开始休远休假日,长达一星期。”
“太过分了他。”听到这个消息今她生气,更不敢置信。
“你应该高兴。”方之晁淡然一笑,“你成功的引起了他的注意不是吗?为了你,他已不惜动用自己至高无上的权利。”
“可是……”话不能这么说,太没有道理,她忿忿地想着,简直就是妨碍她的交友。
他对她摇摇头,恳求的眼直盯着她。“柔盈,答应我,就当是让我留点美好的回忆在台湾,好吗?”
“好。”她实在无法拒绝这理由。“我一定会说说他,竟然这样独裁,太过分了。”
“这算是为我这个可怜、无辜的人报一箭之仇吗?”他取笑着问道。
“一半一半。”她羞赧的浅浅一笑。
其实,能知道予晨的心,她当然很高兴,只是,这未免太过火了些,一来,她为他等了那么多年,说他冷眼旁观、不表态不要紧,竟在她好不容易交上一个能诉说心事的异性朋友时,从中破坏!二来,让她守着他那么多年,不气气他实在难以平衡自己。
反正,不管怎么说,如果当初她只是为了知道他的心意而导演这场戏的话,那么现在她恐怕是为了报复他!让她当傻子当那么久。
她笑着也伸出手握住方之晁的手。“不只是协议,我更希望我们可以成为好朋友,因为,你真的是一个不可多得、值得深交的朋友。”
“那我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罗!”方之晁嘴边又再次扬起了摄人心魂的笑,虽然,无缘成为情人,但至少会是一辈子的朋友,那么,他还能再奢求些什么?这一切对他而言已经足够,甚至比他当初想到的结局好上太多了。
“没错。”柔盈笑了开怀,“庆祝我们成为莫逆之交,今晚我们连夜去溪头,疯狂的玩上一天一夜,如何?”
“不上去看新家了?”
“家是跑不掉的。咱们说走就走。”
“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