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樊晓蔷的话,樊仕澈就知道“代志大条”了。他怎么会认为晓蕙会把嘴巴闭起来呢?樊仕澈敢发誓,晓蕙那个大嘴巴一定等不及到下班时间就告诉别人。铁定是一逮到空档时,就开始当起“广播电台”替他“免费宣传”,外加“加油添醋”地描述中午她看到的事情经过。哼!他还会不了解他姐姐的个性吗?
果然,不久,第二通便是他二姐——樊晓薇的电话。她一开口就是:“那个叫宫什么名字的女孩,下回记得带回家给我们大伙儿认识认识。”不用说,她一定也是边笑边讲。樊晓薇讲完之后,还不忘高兴地“恭喜”他,终于碰到一个女人让他吃了一次闭门羹。
真是的!她竟然跟他说“恭喜”!哪有一个家庭的兄弟姊妹会向亲人说出这种不算是人说的鬼话。
第三通,不用想他就知道是谁了,依照大小顺序。果然是小他一岁的樊晓兰。
她一开口,樊仕澈就听出她是极力地憋住笑意。“我说老哥呀,你是怎么认识那个叫诗雨的女孩呢?听三姐说,你还陪她去女性内衣部去选内衣?哇!我不知道你会去那儿耶!”
樊仕澈寒着声警告着。“樊晓兰,你若还想见到你老哥我的话,最好给我闭上嘴巴。”
樊晓兰更是笑意连连,她一接到樊晓蕙从公司打来的电话,她就笑得东倒西歪。没办法,对于她这个哥哥,四个女孩子们一致认为他太幸运了,由于他在女人之中一向吃得太开,所以她们一致希望樊仕澈应该遇上一个能不对他惟命是从的女人,偶尔踢踢板子也不错。
樊晓兰笑的时候,电话便被人抢走,换成他老妈的声音,她说:“仕澈呀!那个娃儿,听晓蕙说她长得挺标致的,还是个混血儿,不过老妈是不介意那娃儿是不是混血儿,所以你哪天带来让我瞧瞧呀!我们都很好奇是哪家的姑娘呢!”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果然被他料中!大伙儿一都想瞧瞧的意思,就是大伙儿都知道这件事了。哎呀,他的头好痛哟!看来樊晓蕙今天是拼命地拿电话,遵照孙叔叔的意思:“好东西要与好朋友分享。”看来他一生的好名声、好声望全被樊晓蕙给毁掉了。在他摇头之际,电话又换人了,这回换成是他老爸。
“儿子呀!今天第一次吃瘪的感觉还好吧!希望你别太难过才是,事情发生就发生了,反正一生也难得一回嘛!我当年碰到你妈时也是这样的,有一句话不是说:习惯成自然、一回生二回熟三来就麻痹了……”樊爸对于樊仕澈的魅力,可是再自豪不过了,儿子简直是他当年的翻版,吃香得很,这果然是遗传。
嗯哼!那是一个为人父亲所说的话吗?他老爸竟然还一直跟他强调那个“第一次”,真是令他想忘也忘不掉。还习惯这种事干么呢?最可恶的是,他还听到电话彼端后头不时传来的狂笑声。真是太过份了!把他的事当成笑话来听。樊仕澈丢了一句再见,当场就挂了,但在挂掉之前他还是听到他们狂笑的声音。他发誓他今天绝对不能再接电话了,因为打来的一定都是来取笑他的。所以当下,他马上把电话切换答录机。
此时,他只有一个念头:应该把樊晓蕙怎么才好?看是要把她大卸八块,或把她五马分尸了才对!他父母什么都好,就是对他的不婚论感到不满。以前他是没有结婚的打算,不过自从遇见宫诗雨后,他却生起了这个念头。不过这得先找到她再说,得好好地想个对策,看如何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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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兰是个标准又美丽的上班族,她凭实力得到秘书一职。这是一份高薪的工作,需精通多国语言,不包括台语及台湾国语。(有谁会把这个列入精通的语言呢?不好意思,大概只有作者才会。)
秦玉兰仍是一脸得意扬扬的,她上个月才刚新婚,有一个疼她的老公,若在未来加个小萝卜头,那她就是最幸福的人儿了!走进自己的办公区,做着例行公事、整理手边的杂务及资料,再进入经理的办公室。这是一个空间舒爽却掩不了总经理阳刚气派的办公空间,秦玉兰站在办公桌旁尽责地念着今日的时间表,她一直没有发现奇怪的地方,直到结束时抬起头,才发现上司并没有听见她所说的,因为他正一手撑着下巴顶着桌面,两眼呆呆地看着前方。秦玉兰吃惊,和他共处半年她从没见樊仕澈有心不在焉的举动。哇!真是难得哟!
她清清喉咙试着引起他的注意,他淡淡地瞥她一眼。“呀!你刚才说什么?”
“樊总,有心事吗?怎么心不在焉的?”相处了半年多,多少有些默契在。
樊仕澈耸耸肩。“唉!玉兰,没事的,对不起,麻烦你把时间表再念一次,这次我会很专心,还会做笔记。”
她笑了笑。“笔记倒不用,只要你不要到处神游就好了。”
“是,长官,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他正经八百地道。
秦玉兰受不了地摇摇头,难怪没有一个女人能对他无动于衷。她重复念完行程表后,便出去不打扰他了。
樊仕澈想了五秒,决定打给安全部门要他们去查宫诗雨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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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近午,樊仕澈约客户去西餐厅吃饭。
半晌,樊仕澈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向来跟这些大客户吃饭,他都不可能吃得痛快,今日若是在晚上的话,他早派手下去和他们吃饭,偏偏却是大白天,他总不能老是说没空呀、好忙呀!是不?所以今天只好牺牲了,幸好他今天也没啥胃口,刚好陪他们吃一顿。
望着窗外,也算是透透气,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男男女女,随手拿了一杯酒浅啜着。
突然间,他眯起了眼睛,脸几乎快贴上玻璃,在心底一惊:是宫诗雨吗?很像!但,有这么巧的事吗?他立刻起身,让在场的三个人都吓了一跳,他跟右手边的人说了一句:“借过!”等那男人起身,站起来让他出去时,他抛下一句:“我去洗手间一下,失陪了!”
说罢,便伸长腿在餐厅内跑了起来,在场的三个人傻傻地点头,看樊仕澈迫不及待地跑向门口,他们一致认为:他是不是真的太急,急到忘了洗手间就在餐厅里,而不是在门外。
樊仕澈当然知道厕所的正确位置,他只不过是找机会离开想确定一下那个人是不是宫诗雨罢了。他气喘吁吁地跑到先前看见她的邮局大门前时,他左右张望却不见她的影子。
他挫败地低骂一声:“该死!都是那个大胖子害的!”大胖子当然是指坐在他旁边那市侩的商人。若不是他碍着他的路,这下他便可以确定那个人是谁了。虽然是宫诗雨的可能性很小。他若是再见到她时,他一定要好好地发一场脾气,她让他担心了好一阵子,以为她出了什么事,结果,她只是放他鸽子!
望着蓝蓝的天、璀璨的阳光……他心情横竖是好不起来,无奈地走回餐厅里。
他一天到晚脑中都是宫诗雨的情影,该不会是中什么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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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世界银行之分行。
忙了一个上午,每个行员都累得半死,恨不得一人有四双手来办事。
若一个人真的有四双手,不是挺吓人的!
做银行这行的可怜之处就是不像一般公司有所谓的午休时间,当别人在吃饭午睡时,他们还在埋头工作。银行里头吃午餐虽是银行供应的,但吃饭时间是照轮的,若不是如此的话,银行内不就闹空城计?既然没有午睡时间,所以就只好各凭本事了,能撑的就撑,不能撑的人就偶尔去会一下姜子牙,跟他一起钓个鱼;若是太累的话,就直接找周公叙旧、谈天。
宫诗雨吃饭后,就回到工作岗位让下一梯的人员去吃饭。
乘工作闲暇之余,瞄了桌上一角的信封,频频皱眉头。这是她准备寄出去的,里头只有一张支票,金额写好、地址也有、邮票也贴好了,那她为什么不把它拿去寄就好了呢?是呀!问题就在她到底要不要寄呢?不是她心疼一寄出去,银行的户头里就少了一笔钱,这笔钱是该给樊仕澈的,因为他帮她付了衣服和鞋子的钱,而地址是上回她在他公寓的楼下瞄到的——本来以为是幢鬼屋才把地址背下来,等以后要找房子绝不考虑,想不到现在却派上用场了。
她支着头想:这几天上班时,她都差点就迟到了,而罪魁祸首就是那个樊仕澈,她老在想:不知他会不会生气呢?不过,反正他们也不会再见面了,他生不生气关她何事呢?但,想完后她还是没睡着,东想西想的……
昨天也特地利用午餐时,随意扒了几口饭,便溜出去邮局寄信,但等她一到了邮局的窗口时,她又犹豫不决,最后还是没有把信寄出去。而今天她还在想要不要去寄信,偏偏又这么多人跑来银行里办事,害她想溜都溜不成。
唉!或许没时间去寄信也好,那她就有理由把信搁着,其实若她真的要寄信,叫外务帮她跑一趟就行,也并非要亲自去寄,但她就是固执到一定要跑一趟才高兴,这不是借口是什么?不想寄信的原因,只因为如果她把这封信寄出去的话,那他们两个人之间就真的连最后一点关系也没有了……
一个人影闪过眼前,她本能地把信封摆在一旁,自然伸手拿起摆在眼前的存折,摊开来办事了。哎!想偷懒一下都不行。弄好后,把存折还给眼前的人,见后头已没人了,又是偷懒的好时机。太好了,真是天助她也,这些天都睡眠不足,所以她的眼皮已快和下眼睑“吻”上了。打个呵欠,她宫诗雨准备要小睡一下了。
可惜有个同事不巧地喊了她一声,宫诗雨在半梦半醒中本能的惊醒,马上回过头和别人聊着天。
和隔壁的同事聊天聊到一半时,隔壁的阿香突然住了口,一张已不小的大饼脸,看起来像漫画中夸张的简图,但更像月亮,还可以唱首歌配合:圆圆的圆圆的月亮的脸……
月饼的脸,正张目结舌——嘴巴张那么大,都不知放了多少蚊虫进去“观光”。宫诗雨以为她在发呆,两手在她腮侧晃呀晃呀,说着:“喂,回回神呀!小姐,这样也能睡,别再作白日梦了。”她不知阿香的功力这么深,张着眼睛就能睡,真是厉害,稀有动物耶。
阿香没空理会她,她口水快流满地、眼睛贪婪地望着一个国际级的世纪大帅哥,心中开始幻想自己是白雪公主,而他当然是她的白马王子。他该不会……该不会是在看我吧!喔——“诗雨,快扶我,我快昏倒了……”
宫诗雨没力地苦笑,又来了!我们的阿香大小姐,每回看到帅哥就要装作弱不禁风的林黛玉模样,天知道,以阿香的体型怎么样她都没有昏倒的本钱,尤其每天中午她都吃两碗饭呢!下回建议她吃半碗就好了,才有可能昏倒,只不过是——饿昏的。
但最让她吃惊的是连她另一边、对帅哥有免疫力的冰山美人朱芹也是两眼呆滞,这就新鲜了!乖乖,难不成那个男人是女人的克星、眼睛还会放高压电。她东张西望发现整个银行不管老的少的、男的女的表情都一样拙拙的。一秒后,所有女人叽叽喳喳的互咬耳朵交换什么大情报似的,而男人们不知干么也都低头窃语。
宫诗雨的好奇心被挑了起来,不知他们到底瞧见了什么世纪大怪物?
她跟着他们的视线往她右手边一看,“哇!”一声后,她无趣地想着:无聊,是个头顶无毛的老秃头嘛!有什么好看的?这也能让他们大惊小怪!他们越来越没有常识了,台湾的酸雨多厉害呀!连一些歌星都面临有些秃又不会太秃的倾向了,这个早过了半百的欧吉桑有个地中海算什么,路边多逛个几圈就找到了,有什么好稀奇的!阿香竟然被他给电到,未免眼光大差、太没品了!
正无趣地转回头时,无意间瞄到一张脸,她皱了皱眉,觉得有点眼熟又把头转回去。这一瞧,她脑袋像是被雷打得“轰隆”了一声,嘴巴也张得好大——但她可不是因为他长得如何的关系。
“老天!”这是宫诗雨惟一想到的一句话。接着她像是做了什么坏事的人,赶紧低下头来,而且她更夸张地用双手按住后脑,整个脸埋在桌上。这个动作,像极了小学时在防空洞练习的避难动作,避难!可不是吗?刚才引全体人员行注目礼的人,也就是之前踏进门的人,他不是什么何方神圣,而是那个大怪胎——樊仕澈。
宫诗雨皱着眉猜不透:他怎么会来这里呢?今天是十三号星期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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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仕澈一踏入世界银行,第一个动作就是扫过每个人的脸。没半晌,樊仕澈看到、也找到他要找的人,她是最晚发现到自己进门的人;但他却是在她一抬头时就发现她的存在。他第一个念头,就是把她吊起来打一顿——光是为了她那天的不告而别!还一连两次,他简直快气炸了!害他开车回去时还在想:他是不是哪里做错了呢?但左思右想仍觉得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呀!他们俩玩得很愉快呀!照她的反应看来,她应该也不讨厌他才是。
十分钟前,安全部门交给他一叠宫诗雨的资料,他一看才知道为何他们花那么多天来调查,原来他们不只调查她的个人住址,还调查了她的祖宗八代,连一些琐碎的事都列了出来,天啊!他要宫诗雨的祖宗八代干么呀!呀,他八成忘了交代他们只要查出她住哪儿及有没有男朋友就好了。
他二话不说,直接瞄到有一大本的调查报告书之就职栏,眉毛扬了起来。他和宫诗雨还真是有缘,想不到她就在世界银行工作,他老爸就是世银的创办人兼总裁,不过他现在已把世银交由他来管。宫诗雨任职的这个分行,离总行并不远,但他又不是成天没事干,闲得没事就去分行逛,自然是不可能每家分行都看过,否则他老早见过宫诗雨这个人了。看到宫诗雨抬起头一脸无趣地又低下头,但她再望向他时,脸上像是做什么坏事似的,赶紧将头藏了起来;他二话不说,笔直地朝着她走过去。待会儿他倒要看她怎么逃!银行就那么大,怎么躲,总找得到人。
宫诗雨低着头,所以不知外边的情势,她低声地叫着:“阿香、阿香……”
但我们的阿香大小姐仍被樊仕澈放的电波干扰着,露出标准的花痴笑容——怪吓人的。她暗叫不好,想偷看又觉得不大好,于是伸腿去踢踢阿香的椅子,大概是她的神腿功力太强了,这一踢竟把她给踢倒在地。
阿香一面哇哇叫,一面还不忘哭诉着。“宫诗雨!干么害我,完了,我的形象大失了!若不是这么一跌,搞不好他会看上我……”
宫诗雨朝阿香打pass,但她根本没看到,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宫诗雨一把捂住她的大嘴巴。“妈呀!你才会把我害死。”死阿香!每次看到一个不错的男人就哈成这样,真是受不了!
一个声音说着:“小姐,我要……”
“小姐没空,去找别人办。”她不爽地回过头吼了一声,才觉得不对,再往后瞄一眼,妈呀,这不是樊仕澈是谁呢?
“你现在有空了吗?”樊仕澈扬起眉。
老天!怎么会是他呢?她快昏倒地说:“呃……不知你要干么?”她打量哪个出口比较近后,站了起来,却觉得头一昏,她最后一个念头是:她竟然会昏倒!
樊仕澈见她表情不对,马上一个翻身就从柜台外跨到柜台里。好在这里没有铁框及玻璃,否则他怎么翻得进来呢?樊仕澈在紧急之间搂住她软下的身躯,抱起来想找个地方让她休息,却被人打扰,一个斯文有余的大男孩小李挡住他,一副母鸡保护小鸡样。“喂!你放下她,你想对我们诗雨怎样?”
他还没发声,银行内的两个男职员也跑过来,大林发声:“对呀!光天化日之下,你也未免太无法无天——太嚣张了些吧!”
小林接口:“嗯,没错!也不想想这是谁的地盘?你若敢对她怎样,我们……我们就……”
大林K他一拳。“白痴,我们就要他好看!这你也不会!”他怎么会有这么笨的同事,且他还和自己同姓耶——丢人呀!
小林两手一拍。“对对!就要你好看,所以你还不快快放人?”
樊仕澈啼笑皆非。“你们是谁?”
“她的哥哥!”三个人同时说着。
樊仕澈打量着他们,老天!他们四个人可是一点都不像呢!“我只想让她休息一下——她昏倒了。”
“她昏倒不关你的事,放手!还有,别乘机吃她的豆腐。”
“对!”
樊仕澈不耐烦地道:“你们跟我争这个,还不如找个地方让她躺下。”
一旁的阿香才从梦中醒来,听到樊仕澈的最后一句,义不容辞地说:“这位帅哥,那边有个休息室。”此时不论是叫她替他擦鞋、抓龙、倒茶她都愿意。
“谢谢你。”樊仕澈淡淡地道谢,便走去。
阿香沉醉在他那迷死人的笑容里,哈!他朝我笑耶,只对我一个人笑耶,哇!她好幸福哟!再朝他刚才的位置一看,咦!人呢?呀!不行,她得看好他,以免他被别的坏女人抢了,她费力地挤进已在休息室外围着的一群人们。“别挡路呀。”
宫诗雨正躺在里头的沙发上,樊仕澈知道她只是一时昏迷,便要人把毛巾打湿,而他坚定、不容抗议的口吻让其他人莫名其妙照他命令行事。
“这位大帅哥,我们诗雨没事吧!”阿香如此说。
“只是贫血,休息一下就行了。”
“那就好,对了,我还没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冯小香,她的好朋友,平常很照顾她,没事还会罩她,我老家在宜兰,目前租房子住复兴北路……”她很努力地推销自己,只差没用电脑列出生平经过、交友状况及祖宗十代。
樊仕澈没理她,一颗心放在宫诗雨身上,倒是大林觉得听不下去打岔着。“阿香,闭嘴,这个时候你还在耍宝?”
“我没有!我只是……”她只是在介绍她自己,不然他怎么知道她的事呢?
“好了,别吵啦!”小李也插嘴,最可怜的是阿香,竟被人嫌太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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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们反了、反了,一堆人挤在那里干么?摸鱼呀!家里没大人了是不是?”
原来是公司的副理黄又良拉长声音鬼叫着,他刚才才蹲了一下厕所,怎知银行就闹空城,太不像话了,于是抖动一身的肥肉跑向围着一团人的地方吼着。
人群马上识相地散开,一半的人回去,另一半还在看戏。
黄又良一入眼睑便见到公司的“银花”——银行之花的宫诗雨竟在偷懒,还舒服地躺在沙发上睡觉。太过分了,分明不把他这堂堂副理看在眼里!要躺也还轮不到她来。“宫诗雨!你好大的胆子敢在我面前摸鱼,不要命了是不是?”
“你是谁?”樊仕澈瞪他一眼。
“我是谁?我是这儿的副理,你又是谁呀?”
“樊仕澈。”
“做哪一行的?”黄又良打量着他,年纪轻轻的想必没什么大前途。
“一份工作是在PUB,一份是在公司做事,我也不知算哪一行的。”
PUB?黄又良一听就摆明一副轻视样,一个毛头小子,哼!“你没事跑来我们办公区干么?”
“我现在才发现你的声音好吵。”樊仕澈受不了他的大嗓门道。
“我吵……”黄又良眼中冒火,从没有人敢对他这般无礼呢,这小子欠扁!一旁的人对副理的表情是幸灾乐祸样,但没人敢落井下石,除非是不想活了。“我是副理耶!”
“副理?台湾的副理有一堆,这有什么好稀奇的吗?”一个小小的副理这么嚣张?樊仕澈淡淡地瞟他一眼,他记住他了!
此话一出,好多人在心中暗地鼓掌——帅呀!
宫诗雨在副理吼第二声时就醒来了——没办法,他的河东狮吼让她不想醒还真难,尤其他的声音又相当刺耳,但她仍“装昏”不敢醒来,因为她知道她一醒来就死定了!希望樊仕澈别再口不择言,让她不要死得那么难看。
“看你年纪轻轻就知道没见过什么世面,还不知道我有多大的权力。我只要说几句话就可以让你在银行界没有信用,以后你若要贷款、投资就没人要借你。”
“哦,是吗?”
“对,不过只要你肯向我道歉,我就大人大量放你一马。”这下他应该怕了吧?呵呵!
樊仕澈根本懒得理他,只是说:“这里有个病人,麻烦你小声点。”
黄又良的脸快脑充血了,这人真是太嚣张了,一点都不把他威胁的话放在眼底。“你太自大了,我给你脸你还不要脸……”
樊仕澈站起来,瞅着他。“你是要我赶你,还是自己走出去?”
他更是火了,一来是在职员面前颜面尽失,二来他向来是人家巴结阿谀的对象,哪有像今天这么不被人看在眼底,还被他狠狠地羞辱。他一吼:“警卫——”
宫诗雨更是在心底哭泣,看来黄又良是真的火大了,哇!她今天“真歹命”。她宫诗雨以后在银行里铁定会生活在水深火热、永无天日的火海里,很难熬的……
呜……
警卫还在人群中看戏,一时反应不过来,还没站出去,背后就传来一个吃惊声音。“哎呀,发生什么事了,不然怎么这么吵呢?”
来的是好好先生——蒋经,这个分行的经理,虽名为蒋经,但一点都不爱“讲经”,之前他到总公司开会,但总经理却无缘无故的跑了,其他人便在公司交换一下心得便回来了。
黄又良的脸马上得意着,嘿嘿,经理回来了,太好了。“哎呀!经理,你回来得正好,这个男的无故地跑到我们办公区内,还得寸进尺、不把我的话放在眼底,我才小训一下,他竟还出言不逊,所以我才想叫警卫把他挥出去。”
蒋经长得一副和蔼可亲,才叫好好先生,点个头。“喔!是吗?”
黄又良建议。“对呀!你看要不要报警,以免他胆大包天、欺人太甚。”
蒋经随着他的视线一瞧,哇!还得了,这个人不是总经理大人吗?“黄副理!你别乱说话,这位先生怎么可能会没有礼貌呢?”他又对樊仕澈说:“哎,真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我的管教不严,才让他没大没小的,你可大人有大量别和他一般见识才好。”
“不会的。”樊仕澈淡淡地道,黄又良张口结舌。
“我看你来说说原因,怎么会有这一场误会呢?”哎呀,樊仕澈是他旧友的儿子,他当然知道他的身分。
樊仕澈简单地说着,没说黄又良的坏话、加油添醋,只是实话实说,黄又良气经理不帮他说话反而向着樊仕澈。“经理,你干么这样对他,你不知道他……”
“闭嘴!你不知道就别乱说话。”蒋经虽正直老实,但遇到事他也是有点魄力的。
“他算哪根葱?”黄又良冷哼。
樊仕澈面无表情,倒是蒋经为他捏把冷汗。“你别再说了,大家也出去做事吧!”
此时,整间休息室只剩下蒋经、樊仕澈及宫诗雨。
蒋经问:“她还好吧?看起来很严重,要不要叫救护车?”
“休息一下就好。”
“那好。还有别跟他计较,他就是那种大惊小怪的人。”
“你知道我的肚量没那么小。”
蒋经点个头,让他们单独在一起。
樊仕澈瞥了沙发上的宫诗雨一眼。“再装就不像了,起来吧!”他早知道她醒了。
宫诗雨先张开一眼,才坐起身望着他。“呀,你知道了呀?我还以为我装得很好呢!”
“你还好吧?”他坐在她旁边说。
“嗯,没事的……”两人沉默了一下,宫诗雨才说:“喂,你到底是谁?经理怎么护着你呢?”
“我和他是旧识。”
“喔!”是吗?好像不是那么单纯。“呀,我要走了……”
“不行!”他挡住她。
“干么?”
“我有一点事找你……”他喜欢她脸上诚实地表现她的生气与否。
“现在还是上班时间——长话短说。”
“哟!火气不小嘛。”他欣赏宫诗雨的正直。宫诗雨甜甜一笑。“不高兴的话,麻烦你不要没事找我,找别人去。”樊仕澈笑了。“你上回问我的问题,我OK!”
“OK什么?”她口气和缓了些,她还以为他要找她算账哩!
“当你的男友呀!”
“你要当我的男友?”
“对呀!让你赚到了。”
“不用了!我不要找男友了。”这是什么鬼话嘛!想到那个烂主意,她就觉得丢人,简直是摆明了她没人要。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我中文素养不好,听不懂,再见……不,是永远别再见了。”
“不行,不然我现在就跑出去说:你抛弃我,还始乱终弃。”
“你开什么玩笑!”
“你不信?”他真的掉头就走,她吓得连忙捉住他。
“拜托你好不好?这么丢脸的事你也做得出来!”
“你不要我,这种狠心的事你也做得出来,而且你真的不记得你有……强吻我!”
强吻?她又要昏倒,她怎么会呢?这简直是噩梦!她没好气地说:“我没钱没势,你捞不到什么好处。”其实她老爸有钱有势,还是英国贵族呢!
“那我们半斤八两,刚好。”他是樊氏企业头头的儿子,又身兼总行的大经理,来头也不小。
“为什么你一定要当我的男朋友?”
“我没有女友呀,所以就跟你应征呀!”
“骗人!之前我就看到你和一个大美女出饭店。”
“那是朋友,不是女朋友,差一个字就差多了!”其实那是他“前任”女友。
“嗯——是吗?”她更是不信。
“好,那就如此说定,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男友。”
“这……哎呀,不行!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他的口气好像在玩办家家酒,早上结婚,晚上就办离婚了。
“还有今晚一起吃饭增加感情……”
“我不要!”
“不吗?那以后我每天下班来找你好了,顺便认识你的同事上司,那正好!”
“你听不懂人家说不吗?”
“聪明,你猜对了!”
妈呀,杀了她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