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然后……等我想到再找你算帐。”
“随时欢迎。”
以前她虽然常说他是个双面人,可是他再怎么痞,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有点目中无人,还有点让人恨得牙痒痒的。
“到底哪个才是你?”她真的很想咬他一口,好把胸口的气愤统统清空。
“你希望哪一个是我?那个跟屁虫学弟,还是吻你的我?”他不需要再演戏,开始原形毕露了。
演戏太累,坦荡荡的他向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需看别人脸色,而且,要爱就要爱,还非得到不可。
“等事情告一段落,我会去找宫爸爸和宫妈妈提亲。”
宫凉凉的手很快又挥出去,可是从空中就被拦截下来。
雷克斯嘻皮笑脸的说:“没有人可以打我的脸颊两次,懂吗?”
“懂。”她也不是省油的灯,不打可以,咬他也成。
恨恨的朝他手指头咬了下去,当他的面跩跩的窃笑了起来,“怎样,有意见吗?我一直想啃你的骨、喝你的血,敢骗我!”
“你是猫啊?!”
“你管我是谁!”
“好,不管你是猫还是什么小动物,我现在送你去机场,你马上回台湾,然后在台湾等著我去迎娶你。”
“雷克斯,我郑重警告你,你不要太过分喔!”
“是你要我带你走的,你应该没有健忘症才对。”
“是,话是我说的,但是你想太多了,我说的是带我离开罗伦堡,因为我发现一个天大的秘密。”
“什么天大的秘密?”
“你还记得我被绑架的事情吗?”
“记得。”
“到刚刚打架以前,我一直以为是你派人做的。”
“靠!我衣不解带的照顾你,你却说我绑架你,真是忘恩负义的家伙!”雷克斯火大的咆哮起来。
“我说的是来这里以前,可是刚刚我知道是谁绑架我了。”
成功的使雷克斯停止怒骂,他正色询问:“是奥占丁?”
“嗯。”
“你有看见他的脸?”
“没有,但是认得他的声音。”
“还有谁?”
“一个女人。”她努力再回想,瞳孔逐渐放大,“是她──”
“珍妮佛,对不对?”
“对!你怎么知道?”
“因为她是我的拍档,她背叛了我倒向迪尔父子。”恨意在他的眼中扩大,但宫凉凉却一点也不同情他。
“黑吃黑,那就是你们为恶的结果,比起她的背叛,你对我做的事情更是恶劣至极。”
看来,她也恨著他呢,要安抚她受伤的心灵,可能还得花上一段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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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替老罗伦转达心意,宫凉凉再度来到奥斯顿生前所居住的屋子,说也奇怪,只要有旁人在场,奥斯顿就不现身。
“你出去外面等。”她努力把雷克斯推出门外,让屋子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放你一个人在里面我不放心。”如果照她所言,她要面对的是个鬼耶!万一她被伤害,叫他怎么跟宫毅和成敏瑄交代?!
宫凉凉睨著他反问:“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奥斯顿的鬼魂在我们家后院住了六年,说起来比我和你还要熟呢,再说,他也不像某人心怀不轨,我一点都不怕他。”
她指桑骂槐的功真的很行,雷克斯被骂得只好乖乖闭上嘴。
门关上许久,宫凉凉一直处于被动的等待中,等著等著,她越磨越没有耐性了。
终于她等不下去,生气的向奥斯顿的鬼魂呛声,“你最好趁著我还有一丁点耐性之前出来喔,不然我就不帮你的忙了。”
这话丢出好半晌,屋子里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我数到三,你要是再不出现,就不要怪我没有同情心。”
也不知道奥斯顿到底在害怕什么,这一次不管宫凉凉怎么叫唤,他依然没有丁点动静。
门内没有动静,在门外的雷克斯却等得有些心急,猛拍著门板追问:“凉凉,到底怎么了?你没事吧?快开门让我进去好不好?”
“不好!”她把门拉开,生气的骂他,“都是你把鬼给吓跑了,我看你还是走远一点好了,不然我就白跑一趟了。”
“这关我什么事?”连鬼不出现都要怪到他身上来,实在是有够无辜的。
“当然关你的事,你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好像这里的门神,你不知道贴门神的用意吗?就是不让凶神恶煞靠近屋子,所以你说这关不关你的事呢?”
“我不懂你说的那些鬼话,我只知道我必须代替宫爸爸和宫妈妈保护你不受到任何伤害。”
看著他,她差点冲动的告诉他,这世界上除了他,没有其他人可以伤害得了她,但她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把他再度推离几呎。
“好了,你先到车子里面等我,十分钟后我若还是无法把他叫出来,我们就离开这个鬼地方,再也不要来了。”
这些话她是故意说给奥斯顿听的。
果然她的话出现极大的效果,在她关门之后,一缕轻烟便从她面前缓缓飘开,随之奥斯顿半透明的身影就出现在她的面前了。
“你总算是出现了,我以为你现在已经不需要我的帮助,想说我终于可以快点离开这里回我的故乡了呢。”看著他,她忍不住发挥起她特有的挖苦功力。
“你不能离开。”
“但若是你动不动就突然消失,我实在帮不了你的忙。”
“你该体谅我的苦衷,鬼也有害怕的事情。”
“例如?”
“害怕回想到自己怎么死的那一幕。”
“但是你必须告诉我到底是谁害死你的,又是如何害死你,我才能帮得上忙。”
“我办不到。”
“如果你继续如此懦弱,那我就真的使不上力了。”她的怒火被挑起,不满自己冒著被杀的危险要去找寻真凶,他却拖拖拉拉的,她实在是快要失去耐性了,“我是特地来帮罗伦先生转达他想对你说的一些话。”
“我父亲?喔,别说,一定又是那些唠叨不休的话语,活著的时候我已经听够了。”奥斯顿缓缓移动身体,诉说著他满心的不悦。
“你实在是个让人讨厌的鬼,你父亲为了你的死伤心难过至今,他一直很后悔反对你从事自己喜欢的工作,他希望我替他转达他的歉意,更希望你有朝一日可以回到家里,即便你已经是个鬼魂,他仍对你念念不忘,你却只想著自己的不开心,我对你可真是失望极了。”转个身,她做出拉门的动作,继续说著,“现在我真的要认真考虑一下要不要帮你。”
“请留步!”
铜盆之鬼从来没这么客气过,竟然会用那么文诌诌的话。转个身,她其实是想要嘲弄他几句的,却在转头时看见一个活像露天电影般的影像投摄在墙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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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奥斯顿的屋子,宫凉凉不住回想著那一幕幕真实的演出情境,剧中的主角是奥斯顿和迪尔,影像中的奥斯顿正从迪尔口中获知一件对他打击极大的丑陋消息。
迪尔说:“我必须很坦白的告诉你,妮斯卡是我的女儿,所以不管是她还是奥古丁继承财产,罗伦家的财产最终一定会落到我的手中。”
对于迪尔这番爆料,奥斯顿自然是极度的震撼与不悦,他愤怒的揪起迪尔的衣领,怒吼著,“不许你污蔑我的妻子!”
“我没有污蔑美兰达,是她心甘情愿跟著我,她说你愚蠢的坚持自己的理想,她不想后半辈子都跟著你吃苦受罪。奥斯顿,你永远都不会了解女人要的幸福是什么。”
“胡说!”
奥斯顿忍无可忍,抡拳准备挥向迪尔,却在举起手时遭受到后方的攻击,他踉跄的转身看向攻击他的人,却愕然发现,他最信任与宠爱的妻子,正捧著他最钟爱的创作铜盆。
“你──”
“你不要怪我,要怪只能怪你把太多心思放在这种没有生命的东西上头,我常常觉得你爱这些没用的东西胜过于我,我受够了。”
奥斯顿自始至终都无法接受妻子的背叛,更无法相信自己最终竟命丧于自己所创作的铜盆,那当头棒喝的一击,让他颅内大量出血,而迪尔不仅不出手相救,还在他的头上补上一记。
死前他唯一的遗言,就是要他的灵魂永远与杀害他的美兰达和迪尔纠缠,他要讨回公道。
再想起迪尔的眼神,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冷吗?”
“嗯。”那种寒冷是打从脚底窜上的,叫人忍不住瑟缩,但她知道不是因为天气的关系,而是那血淋淋的真实命案。
“雷克斯。”
“什么事?”
“我要你帮我一个忙。”
“和我不用那么客气,你想要我做什么就说吧。”
“帮我放个消息出去,让迪尔父子知道我知道奥斯顿的死因。”
一听到她的要求,雷克斯不由分说马上拒绝。
她挑起眉,没好气的说:“你才刚答应我,现在就后悔了啊?”
“我不能拿你的生命开玩笑,命案交给警方处理就可以了。”
如果她此刻手中有大榔头,她肯定会狠狠敲他头壳一记,而既然没有那种东西,她只好找其他的攻击武器。
被打了一记,雷克斯纳闷反问:“你打我干么?”
“因为你笨!”不是她爱说,是他真的很笨,摇著头,她捺著性子分析给他听,“我看到的是鬼放给我看的回忆录,不构成实质上的证据,你想警察会相信我的话吗?他们不把我当疯子关起来才怪!”
“嗯。”连他都不太相信,可是他知道她不讲谎话,“但是也不必拿自己当诱饵,你不了解迪尔父子,他们向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也许可以把这些事情告诉妮斯卡夫人,她会对这个消息感兴趣的。”
话语一出,她又赏了他一记,“我真的会被你气死,你真的是神偷吗?你这么笨难怪连我这种弱女子藏的东西也偷不到。”
“宫凉凉,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警告你不要继续诋毁我的能力。”
“我告诉你,妮斯卡是迪尔的私生女,你若是要助纣为虐就去吧,但是我保证从此以后再也不理会你。”
看她想开车门,怕她真闹脾气搞跳车,雷克斯一把拉住她的手,缓慢的把车子停靠到路边,“算我服了你,要我放消息可以,但是你得答应让我安排整个戏码,还有不许离开我半步。”
“后面那一点我要考虑。”
“除非你妥协,否则这议题就到此打住,我现在就送你去机场,我们什么都不管,谁也不要帮。”
“好,我答应就是了!”
达成协议,可是她却开始烦恼,要是真的不离开他半步,那她怎么上洗手间或者洗澡呢?
而雷克斯则是在想,给他逮到机会一定要掐死那个奥斯顿,虽然他已经是个鬼,但他还是想要再掐死他一回,以报复他丢给宫凉凉这种烫手山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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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到罗伦堡前,宫凉凉打了通电话给老罗伦,清楚的告知奥斯顿显现给她看的那一幕幕命案影像。
老罗伦答应要配合,故意把她知道奥斯顿遭何人杀害的消息告诉史坦利,还命他请来了迪尔。
“父亲大人,您找我来有什么吩咐?”迪尔始终以他自认为的恭敬态度面对老罗伦,这个他其实恨之入骨的老顽固。
“迪尔,我要你增加堡里的安全人员。”
“父亲大人,您不是常说目前堡里的安全警卫人数已经够多,实在没有必要再增派人手,怎么这会儿您却突然改变心意呢?”
“我希望宫小姐住在这里的期间可以受到良好的保护与照顾,所以她的房间要从原来的客房搬到你我居住的中间,这样一来,安全人员就比较不会忽略到她的安全。”
“父亲大人,虽然保护宫小姐是应该要做的事情,可是我实在不明白,有必要这样大费周章吗?”在迪尔来说,铜盆已经到手,宫凉凉早就失去她的价值,她的死活自然也就不需要特别的费心去理会。
可是老罗伦的反应怪异得令人感到不安。
“宫小姐说奥斯顿托梦给她,要她帮他报仇,我想奥斯顿是想藉由她找出杀害他的凶手,所以,这段期间她的安危必须格外的小心注意,千万不得出任何差错。”
“父亲大人,您怎会信她那套说法呢?梦境岂可当真,这未免太荒谬了,或许宫小姐根本就别有目的,您知道跟她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谁吗?您可能不知道他的底细,可是我调查得清清楚楚,他是人称神偷的盗贼,您该把他们抓起来交给警方才对,怎么反倒想要保护她,实在是让人费解得很。”
“闭嘴!我相信宫小姐的为人。”
“您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相信我这个儿子,您的意思是这样的吗?父亲大人。”从小就比不过奥斯顿,现在地位更一落千丈的比不上个非亲非故的小女孩,迪尔对老罗伦的不满越来越深。
但他还是努力压抑下内心的不满,提醒著自己千万要忍耐,一旦拿到罗伦家的财产,他将会让这个时常羞辱他的人得到应有的报应,一如他那个短命的儿子奥斯顿。
“你还在想什么?还不快去执行你的任务?”
“是,我这就去执行您交代的任务。”转过身,伪装的笑脸飞快闪逝,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漠诡异的笑容。
想要找出杀害奥斯顿的凶手?也要看看她有没有那个命知道真相。
再过两天,一切就要到手,届时,就算这些人知道真相,没有证据,谁也奈何不了他。
透过高倍数的精密望远镜,宫凉凉捕捉到迪尔转身时脸上邪恶的笑容,“那家伙肯定就是凶手之一,他那种笑容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你只要记住我的笑脸就够了。”雷克斯有些吃味的哼著气。
“你哪壶不开提哪壶?我的意思是说,那家伙的笑容很诡谲,让人不舒服极了,你要和他比?”她刚转身,他就上前抱住她的腰,轻易的把她困在自己的胸膛里。
“你干么?”
“意图不够明显吗?”为了让她更明白,他索性把她的身体向下压,让她明明白白。
“很不好笑喔,学弟。”她的笑绝对不输给那个迪尔,而她的拳头,很快的抵达雷克斯的腹部。
“宫、凉、凉──”
“还不够让你清醒吗?如果不够,我还有更厉害的招数喔,你要不要尝尝我的佛山无影脚?”她的眼往下瞄,很清楚的暗示著她的意图。
“够,非常清醒。”让步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尊重,因为爱不是用蛮力征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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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尔假意服从老罗伦的命令,替宫凉凉安排住处,可是他的态度很冷,介绍完所有的设备后,他突然转头,冷冷的盯著她说:“虽然我父亲把你当成贵宾,可是我却不相信你,还有你那个朋友是做什么的,我可是调查得一清二楚。”
“嗯,那又怎样?”她双手还胸,好整以暇地反问。
激动只会自乱阵脚,宫凉凉最大的优点就是老神在在,仿佛天塌下来也与她无关,她的沉静往往会让和她对峙的对手乱了方寸。
迪尔猜测不透她的心思,确实有些不安情绪泛了上来,他从没见过一个小女孩会有这般胆识,即便是男人,遇上他的冷漠眼神也会畏惧三分,但是宫凉凉压根不怕他。
“你们不要以为可以轻易得逞。”
“我反而要请你自重,很多事情不是做的人认为天衣无缝,就真的天衣无缝,套句中国人说的话,天理昭彰,报应不爽,不是不报,只是时机未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她的话中有话让迪尔怔愣了一下,感觉到她意有所指,遂起了一丝防备。
这个女孩是否知道些什么?他不禁这样猜想。
但是另一个声音又告诉他,不可能的,他确定当时没有任何人发现他和美兰达做的事情,而且,当时的她又多大,说不定根本还没有出世呢,又怎么可能知道他和美兰达杀害了奥斯顿?
种种事实显示,他实在不该如此自乱阵脚。
“我实在不懂宫小姐在说些什么来著,而且那似乎与我无关,我的责任是让宫小姐在此住得安稳舒适,不知道宫小姐对这里的一切是否还感到满意?”
“满意极了,感谢迪尔先生如此的盛情安排。”
“有什么需要请告诉史坦利管家,他会让你宾至如归的。”
“谢谢,我一定不会客气的。”
“容我先告退。”
“请。”送走迪尔,关上门,她对屋内低声说:“你可以出来了。”
话语方落,雷克斯就缓缓从阳台外走向房间,“对你,我是否该重新估量?”
有时候他会怀疑她真的只有二十二岁,毕竟她的一言一行都远超过她的年纪会有的反应,面对迪尔那样阴沉的男人,她竟然一点惧色都没有,真的令人觉得不可思议。
“如果你是要恭维我就不必了,我比较想听重点,你是否有把整个屋子都仔细检查过了?有没有窃听器之类的?”
“我本来想说你的浴室装了针孔摄影,而那当然是骗你的,房间我彻底搜查过了,没有窃听器,不过你的窗口外装了一只最新型的针孔摄影机,我已经让它停止运转。”
“算你还有点能力。”
“没人敢这样对雷克斯说话。”
“那我说了耶,该不该颁奖给我呢?”
“该。”
“奖品是什么?”
她不该问的,可是也来不及把话收回,他的奖赏是一个吻,如浪般的吻狂卷而至,热辣而且浪荡,似乎要抽空她的气息。
“摄影机……”她在混乱中无力的低吟。
“统统停摆中。”他当然不介意当侧拍中的男主角,但却很介意自己所爱的人会不会成为侧拍中的女主角。
为了保护她,他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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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大人,我想您太多心了,那个女孩才多大,二十二岁吧?以她的年纪和生长国籍,根本不可能知道您当年做的事情,也许她只是想要让您乱了方寸,好趁机和她的情人雷克斯把东西偷取到手,您可千万不要自乱阵脚啊。”奥古丁听完父亲的转述后,马上提出自己的看法。
“我知道你不会信,但是我总觉得她好像知道是我和美兰达杀了奥斯顿,她说话时的眼神让我想起奥斯顿,很怪吧?我说不上来那种感觉。”甚至是现在他也感觉到奥斯顿就在罗伦堡的某个角落在盯著他看,光想像,他就不自主的毛骨悚然。
作贼心虚,奥古丁虽然不信那套鬼怪之论,但也只好假装听进去,“好吧,那请父亲大人告诉我,您想怎么做?”
“为了不要有所谓的万一,最好让她彻底消失。”
“要是她在罗伦堡中消失,事情会变得更加棘手,我并不赞同这种做法。”
“你怕是不是?”
“我杀人如麻,一条人命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更没有什么好怕的,我只不过就事论事,我绝对不赞同在罗伦堡里面动手。”
“万一她真的知道真相,并且把事情给抖了出来,我们将都别想要继承老顽固的财产,你可知道事态严重性?”
“我当然知道。”
“那么你就该想法子让那个女孩闭嘴才是。”
“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也许有个人可以代劳处理这件事情。”
“谁?”
“珍妮佛,雷克斯过去的搭档。”说话时,奥古丁俊脸上出现一抹坏心眼的窃笑,他喜欢这招借刀杀人的计谋,可以让他一次把所有的麻烦统统解决掉。
“可靠吗?”
“绝对可靠。”
“你可不要忘记女人是善变的,她可以背叛雷克斯,也一样可以背叛你。”迪尔忍不住提醒他,“更不要忘记美兰达是如何对待珍爱她的丈夫奥斯顿。”
女人一如蛇蝎,所以迪尔从来不对女人付出真心,美兰达为他除去心头大患,却也为此抑郁而终,当然是带著他们最不为人知的秘密离开人世的。
“我当然不可能让她有机会那样对待我,她只是我手中的一颗棋子,当我需要她的时候,她会替我过关斩将,而当我不需要她的时候,她就只是一只没用的棋子。”
“你只要记得我说过的话就行了,最重要的是不要把我们父子给扯出来,我们要的是登峰造极的荣华富贵,切记!”
“当然。”
“去吧,我得当个孝顺的儿子去向那个老顽固请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