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头一皱,连忙抱起小兔子,追上老妇人。「这位老太太,妳忘记带走妳的兔子了。」
「小姐喔,那素要放生的啦,偶看牠老素被关在笼子里,很口怜,所以就把牠带来大公园自由生活啦!」老妇人操着一口台湾国语说道,挥挥手,示意凌宝儿将兔子放回草坪上。
凌宝儿一听,有些生气。「老太太,妳知不知道有些家兔早已经丧失野外求生的本能了,妳这样放生,只会害死牠啦!」
「呸呸呸,偶把牠放生素在做善事,什么害牠?妳不懂不要乱梭啦!」老妇人气愤地瞪了凌宝儿一眼,径自离开。
「真讨厌,明明是弃养,还说得那么好听。」凌宝儿忍不住骂道,轻抚怀里的小兔子,想了想,决定把牠带回家。
几分钟后,走到住所楼下,见谭允琛站在公寓门口等她,手上还拿着一束香水百合。
「你怎么来了?」
自从那夜和他在公园放气球许愿后,他们已经快一个星期没见面了,突然看到他,还真有点惊讶。
「刚下班,顺道过来看看妳。送妳!」他微笑,将花束递上前。
忙碌工作了好几天,今天终于有时间过来找她,一见到她,他心情立即愉悦起来,他才知道自己是那么想念她。
「谢谢,不过你能继续帮我拿一下吗?我现在没手拿花。」凌宝儿单手小心翼翼地抱着兔子,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开门。
「哪来的兔子?」他跟着她走入公寓,爬上楼梯。
「厚,说到这个我就生气……」凌宝儿小脸一皱,将方才发生的状况全说给他听。
爬上三楼,进屋了,她嘴里还不停骂着那名老妇人。「你说,她是不是很可恶?!」
「嗯。」谭允琛应了声,见桌上有个花瓶,体贴地帮她将花束插起来。
凌宝儿盘腿坐在沙发上,轻轻抚摸兔子。「唉,这么可爱的小东西,为什么会有人狠心丢弃牠呢?」
他坐在她身旁,她脸上温柔的美丽神情,令他心神荡漾。
「不负责任,现在不负责任的人太多了,教育失败,教育失败啊!」她猛然抬头瞪着他骂道,温柔尽褪,小脸写满愤慨。
谭允琛轻咳了声,有点心虚。她这样看着他骂,好像在教训他总是对弟弟漠不关心,不负责任。
「他还有来找妳吗?」他转移话题。
「嗄?」凌宝儿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谁,怒火渐渐消失,眸色一沈,淡淡说道:「他打了几通电话给我,不过我没接。」
「还难过?」
「唉,多少有一点啦,毕竟我曾经真心喜欢过他啊,却没想到他现在脾气变得那么暴躁、可怕,让人无法和他相处。」凌宝儿看着正在咬她衣服的小兔子,从牠嘴里解救下衣服。
小兔子跳到谭允琛大腿上,她伸手想抱回牠,不料正好覆上他想摸牠的手。
两人抬头,相视一眼,她羞涩一笑,缩回手。
兔子跳下沙发,在屋内乱跑。
「在这种时候,妳还会愿意接受一段新恋情吗?」他注视着她,声音充满无限温柔。
「我……」她一怔,感觉心跳加速,脸颊发烫。
他是指她和他发展新恋情吗?他会这么问,是因为他对她也有感觉?
她承认自己喜欢他啦,可是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该不该答应……
「嗯?」他的脸庞缓缓靠近她,灼热的气息轻拂她的脸,害她的心更加慌乱不安。
猛然低下头看到兔子把放在地上的报纸咬得烂烂的,她急忙大喝:「兔兔,不可以吃报纸!」
她走上前,兔子马上跳走,把搁在门边的鞋子全翻乱了。
谭允琛看着她追着兔子跑,只能轻轻叹气。她难道感觉不出来他正准备向她求爱吗?
「不可以咬电线!」她又吼了,急忙冲上前,不小心撞倒一旁的活动式衣架,衣服散了一地,她懊恼地抓自己的头发。
兔子跳到床上,谭允琛起身走向床,准备逮住这顽皮的小东西。
同时间,凌宝儿气得飞扑向床铺,势必要抓住兔子,结果失误,将谭允琛撞倒,压在床上。
兔子跳到一旁,骨碌碌的大眼直盯着他们。
「凌宝儿!」他低吼。
「对不起啦!」她快速爬离他身上。
他一翻身坐起,兔子马上跳到他大腿上撒尿。
「Oh,Shit!」他低吼,脸都黑了。
凌宝儿瞠大眼,没见过他那么狼狈的样子,旋即爆出大笑。
见她笑得那么开心,谭允琛也只能无奈地瞪着那只兔子。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夜晚,结束课后辅导后,凌宝儿缓步踏出谭宅,心情有些郁闷。
自从那天谭允琛离开她家,至今已过了两个多星期,她都没有再见到他,听说他飞到英国处理公务,不确定何时会回台湾。
多日不见,心中对他的悸动并没有因此冷却、止息,反而变得更加炽烈,总是想起他守护在她身旁的温柔模样,天天盼望能快点再见到他。
唉,为什么他要走之前也不跟她说一声呢?害得她现在好想他。
她突然停住脚步,敲自己的脑袋。「不对,凌宝儿啊,妳以为自己是他什么人?他去哪里为什么要向妳交代?」
虽然他对她很好,可是他又没有亲口承认喜欢她,说不定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呢!
可是……如果是她自作多情,那天他为什么又会突然问她愿不愿意接受一段新恋情?唉,真不明白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思及此,她的心情更加忧郁,禁不住长声叹息,身后传来一阵汽车喇叭鸣声,她回头,一辆黑色高级房车停在她身边。
车窗滑下,谭家的司机探头对她说道:「凌老师,能不能请妳帮个忙?」
「什么?」
「我刚去载今晚准备陪大少爷参加宴会的女伴,谁知道她突然身体不舒服,进了医院。现在只剩下一个钟头,宴会就要开始了,我临时找不到一名新女伴给大少爷,能不能麻烦妳今晚充当大少爷的女伴?」
「他回来了?」娇颜散发出兴奋的亮彩。
「是啊,大少爷下午刚回台湾。凌老师,求求妳帮帮忙,不然我怕无法完成大少爷交代的任务,他会骂人啊!」司机苦着脸哀求。
「这……」
「凌老师,快上车吧,不然真的要来不及了,我还要先载妳去造型师那做造型啊!」
「欸,好吧。」瞧司机那么紧张,凌宝儿急忙上车。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半个钟头之后,凌宝儿梳妆完毕,司机立即载她前往会场与谭允琛会合。
车子在一间五星级酒店门前停住,凌宝儿下车,身上穿着一袭低胸露肩的黑色长礼服,足蹬四吋高的细跟高跟鞋,缓步踏上阶梯。
呼,真是要命!
平时她只习惯穿平底鞋,从没穿过这么高的鞋子,现在走起路来真是困难,好怕不小心摔跤呀!
她才在心里提醒自己走路要小心,下一秒就因踩到过长的裙襬,整个人往前跌去──
一只结实有力的铁臂及时勾住她的腰,免去她当众出糗的窘况。
「小心点!」谭允琛在她耳畔逸出低沈悦耳的嗓音。
她仰首,朝思暮想的那张刚毅俊容映入眼帘,内心顿时无比澎湃激动。「谭允琛……」
他身穿黑色西装,头发抹油往后梳,展露成熟男人的性感魅力,她的眼睛一不小心就泄漏出爱慕之意。
「真的是妳,我刚还以为自己看错人了,妳怎么突然来了?」谭允琛有些惊讶。
「听司机说,你原本邀请的女伴身体不舒服进医院了,我就赶来充当你的女伴喽!」
「他真聪明,竟然想到要找妳。」他黑眸熠熠地凝视她,赞叹着她的美丽,那么久不见,更加想念她了。
她脸上化着精致的流行彩妆,头上戴着波浪长假发,穿着紧身性感的长礼服,饱满的雪胸呼之欲出,在造型师的巧手设计之下,她从原本清纯女孩的形象变成妩媚的成熟女子,真是美极了!
「那个造型师很可恶,我都说不要穿这种衣服了,他竟然还坚持。」她羞怯地用单手护住胸口,从没穿过那么暴露的衣服,好怕一不小心就会泄漏春光。
「的确很可恶!」这瞬间,他竟然有股冲动想将她藏起来,不想跟其它男人分享她的美丽、性感。
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她羞得脸儿发烫,幸好浓厚彩妆掩盖住嫣红的双颊。「要进去了吗?」
他这样看着她,是觉得她漂亮吗?还是觉得她不适合这种装扮?
「走吧。」他很自然地轻搂她的纤腰,走进酒店的宴会厅。为了配合不习惯穿高跟鞋的她,他还体贴地自动放慢脚步。
他搂着她上前与宴会主人寒暄。
结束寒暄后,他带凌宝儿前往餐点区,拿了两杯香槟,一杯递给她,两人欲离开餐点区时,正巧遇到倪蓓仪。
倪蓓仪穿着红色礼服,打扮艳丽,端着酒杯亲密地偎在一名头发花白的男人肩上,脸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低低傻笑,宴会才开始没多久,她就已经喝醉,没认出站在她面前的谭允琛。
凌宝儿想起她是谭允琛的母亲,直觉地望向他,见他脸色一沈,正双眼阴郁地瞪着倪蓓仪。
谭允琛忍住怒气,不想见母亲糜烂的样子,牵着凌宝儿走至角落的位子坐下。
「你母亲身边的那个男人是……」凌宝儿忍不住发问。他们俩不会是一对恋人吧?那男人的年纪看起来足以当她的父亲了呀!
「『金伟电子』的负责人,她的本事真高,那么快就找到新欢了。」谭允琛讥讽一笑,眸色寒冷。
「其实你也别这么生气,那男人的年纪是大了点,但或许你母亲和他是真心相爱的,你应该要祝福她呀。」
他没说话,凌宝儿也不再开口,低头啜了一口香槟。
过了一会儿,有两、三位男子过来向谭允琛打招呼,但最后都被他冷冽的面容吓跑了。
她叹气,搁下酒杯,突然把脸凑近他。她喜欢他,看见他不开心,她也会不开心哪!
谭允琛瞇眼直视她。
她开始挤眉弄眼,做猪鼻子的动作,又扭扭唇瓣,模样十分滑稽。「好啦~~好啦~~帅哥,别生气了,笑一笑呗!」
谭允琛一愣,见她不计形象地搞笑,拚命逗他开心,心中的怒意瞬间消散,轻扯唇角,赏她一记白眼。「愚蠢!」语气充满浓浓的宠溺。
「欸,再笑一次,笑容要最大的那种。如果你不笑,我就要搔你痒喽。」她呵呵贼笑,探出小手朝他腋下进攻。
他手一勾,猛然将她拉进他的怀中,眼神炽热地瞅着她美丽的脸儿。
「做……做什么?」她的鼻尖触碰他的鼻尖,两人距离近得让她心儿慌乱,感觉体温不断上升,紧张得开始结巴。
他、他、他要吻她吗?
两人当众表演热吻好吗?她会害羞咧!
他沉默,继续用那双电力十足的双眼深情地凝望她。
他们同样来自不幸福的家庭,他悒郁悲观,学会憎恨;她开朗乐观,学会体谅。也就是她这种性格,深深吸引长期深陷黑暗的他,她那如阳光般的笑容富有很强的感染力,在他情绪低落时,能让他的心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舒坦,遗忘所有不愉快,跟着她一起微笑。
每当她在他身边,就宛如一道阳光照耀着他,只有此时,他才能感觉心是活着的,自己并非是一个缺心的活死人。
他深深地迷恋阳光,深深地迷恋她。
凌宝儿醉在他的眼神里,身子酥软,瞬间忘了身处何地,慢慢闭上眼,微启双唇,等待他的吻降临。
谭允琛头一侧,欲覆住她的唇时,餐点区突然传来激烈的争执声,他放开她,抬头望去。
「怎么回事?」凌宝儿睁眼察看,掩嘴惊呼。「我的天啊,你母亲……」
不知所为何事,喝醉酒的倪蓓仪竟然和一位知名女艺人发生争执,当众甩了女艺人一巴掌,又拿酒泼她,几名媒体记者在旁拚命拍照,最后倪蓓仪被她的新男友强行拉走。
「谭先生,关于谭夫人──」有两名记者跑了过来,企图访问谭允琛。
「我们走!」谭允琛下颚抽紧,充满滔天怒气,拒绝接受采访,拉着凌宝儿向主人告辞后,迅速离开现场。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一辆高级房车停在凌宝儿住所的楼下。
车内,陷入一片沉默。
谭允琛双眼直视前方,神情阴郁,心情仍处于激动、恶劣状态。
凌宝儿静静坐在他身旁。到家了,应该下车,却不忍在他心情不好时,丢下他离开。
「事情还没弄清楚,你先别发这么大的脾气嘛,或许是因为那个女艺人先冒犯你母亲,她才会生气动手的,你别怪她了。」
「每次喝醉酒就会闹事,谭家的脸都被她丢光了!」他咬牙忿道,搁在膝盖上的拳头紧紧抡起。
她抿抿唇,犹豫一会儿,问:「你母亲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为什么她常喝醉酒,而且和你的关系好像……不太好?」这是较委婉的说法,他们母子的关系根本只能用恶劣来形容,她还记得上回他母亲喝醉酒是如何痛骂他的,像是十分憎恨他这个儿子。
他偏首望着她。「为什么想知道?」
「我……」因为她喜欢他,所以想了解他的一切,但她根本没有勇气说出口。
谭允琛沉默一会儿,眸中的戾气缓缓褪去,蒙上悲伤灰彩。「在我父亲眼里,我母亲只是一个帮他生下继承人的工具,他对她连丝毫的夫妻之情都没有,就算她车祸重伤,他也根本不在乎。」
「所以最后你母亲由爱生恨……」她低声开口。
「是,只要有关我父亲的一切,她都憎恨,包括我。」他闭眼,隐藏起眼里的脆弱情绪。
她望着他的侧脸,眼眶潮湿,满是心疼不舍。他何其无辜呀,为什么他母亲要将自己的不幸转移到他身上?
「只要你母亲找到真爱,我相信她心中的怨恨一定会被化解,到时她就不会再这么对待你。」她握住他的手,给予支持的力量。
手上的温暖直达内心,他睁眼凝视着她。
她咧开微笑。「好啦,这副模样不适合你,开心一点咩!快笑一下,你笑起来帅极了。」帅到让她的心脏扑通扑通乱跳啊!
他定定看着她,将她微笑的样子烙在心版上。
他这种炙热的眼神,令她想起先前来不及发生的那一吻,心中期待那一吻能真实发生,不禁紧张得手心流汗。
他对她也有感觉吧?不然为什么要这样看着她?
唉,这种爱在暧昧不明的时刻,真是让她又慌又恼呀!
他一直望着她,什么话也没说。
没话好讲了,她再继续待下去也只显得尴尬,她脸红缩手,吶吶说道:「太晚了,我回去了,再见。」呜~~
她开了车门,捧着失落的心,准备跨下车。
他突然伸手勾住她的腰。
「唔?」她回头,他立即欺上她的唇,舌头直直捣入,在檀口内恣意翻搅,这瞬间,她好似心脏停止跳动,不能呼吸,全身无法动弹,只能睁圆眼直视他的双眼。
他手臂使力,将她揽近些,越吻越激烈。
她被吻得全身快烧起来,脑中一片空白,只能下意识地闭着眼,勾住他的颈子,学习他的步伐,舔吻他的唇、吸吮他的舌。
他将她拉到腿上坐着,双臂勒紧她的腰,紧紧纠缠她的唇,直到两人喘不过气来,他才肯放过她。
她浑身无力地瘫在他胸前剧烈喘息,脸红似火,唇膏都被他吃掉了,听见他粗沈急速的喘息,唇畔不禁微微上扬,伸出手轻触被吻得红肿的唇。
老天,他真的吻她了……
这代表他们的关系更进一步了?
她抬眸望向他,见他唇上沾了她的唇膏,探指替他拭去。
谭允琛抓住她的手,轻吻了下,搂紧她,唇瓣在她柔嫩的脸颊轻轻摩挲,她身上的茉莉香气不只在他鼻尖缭绕,还深深缠绕他的心。
她低声笑了,此刻不需再多说什么,经过如此激烈的热吻,她已经清楚他对她的感觉了。
「笑什么?」他轻啃她的耳。
她摇摇头,双手抱着他的腰,脸儿埋进他胸口,汲闻他身上好闻的气息。
赖在这男人的怀抱里,让她觉得好安心,第一次拥有这种幸福的感觉,她感觉好快乐呀!
两人亲密倚偎在一起,过了好久好久,她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他的怀抱。「真的太晚了,你明天还要上班,早点回去吧!」
「我送妳上去。」
「不用了,再见。」她轻啄他的唇一记,下车走进公寓。
「大少爷,很少见你笑得那么开心喔。」司机转过头来笑道。
「你都看见了?」谭允琛瞇起眼,瞪着司机。
「不不不,大少爷和女人接吻,我怎么敢看?」司机一骇。「我们现在回去了?」
谭允琛按下车窗,见三楼的房子依旧黑暗无光。「不,等她家的灯亮了再走。」
凌宝儿走入公寓,脱下高跟鞋拎在手上,踩着轻快的步伐迈上楼梯,脸上扬着幸福的微笑,想到方才那场激烈的拥吻,羞得脸儿直发烫。
「贱人!妳还敢说跟他没关系?!」张仁修站在一楼通往二楼的楼梯间,怒瞪着她。
原本他是打算来向她道歉求和的,没想到正好撞见他们亲密的画面。该死的,若非他打不过谭允琛,早就冲出去宰了那男人了,用不着忍气吞声地躲在这等她进来。
「仁修?!」他凶神恶煞的模样,骇着了她,她马上转身想走。
张仁修一把抓住她,将她推向墙壁,狠狠甩了她一巴掌。「贱货!我找妳那么多天,妳都避不见面,原来妳是和他在一起!」
凌宝儿觉得耳边嗡嗡作响,脸颊像被火燎过般疼痛,眼泪不禁掉了出来,想大叫求救却又被他摀住嘴。
「我要碰妳,妳不肯,说什么还没做好心理准备,现在那男人要碰妳,妳马上就送上门了?就因为他有钱,所以妳才不要我,是不是?!」张仁修气得双眼通红,额头青筋暴露,几乎丧失理智。
她无法说话,眼神流露哀求,希望他能放过她。
「好,既然他能碰妳,我也能!」他将她压倒在地上,双腿压住她胡乱踢动的脚,左手摀住她的嘴,右手撕裂她的礼服。
她恐惧得拚命掉泪,使劲扭动挣扎,依旧挣脱不开他的蛮力,心中不断祈祷有人能来救她。
她胸前一片雪肌,令他目光充满色欲,粗鲁地吮咬她的颈子、胸口,右手拉开她的裙子,爱抚她的大腿。
突然,张仁修被人一把拉起,恶狠狠揍了一拳。
「你这该死的禽兽!」谭允琛双眼迸出凶光,抓住张仁修,继续揍了他好几拳。
凌宝儿双手遮住暴露的胸口,缩在角落哭泣。
张仁修口吐鲜血,被打得倒在地上,接着不小心滚落楼梯。
谭允琛欲下楼抓他,凌宝儿却突然拉住他的脚,摇摇头,阻止他继续攻击张仁修,深怕他会失控打死他。
这时候,张仁修撑起虚弱的身子,狼狈逃走。
谭允琛发现他跑了,低咒了声,见凌宝儿的衣服残破不堪,立即脱下西装外套帮她披上,再抱她下楼,迈出公寓上车。
「开车!」他吩咐司机。
司机嗅出不对劲,赶紧开车回谭宅。
凌宝儿受到严重惊吓,不停打哆嗉,埋在他胸前哭泣。
「已经没事了,别怕。」谭允琛紧紧抱住她,她的哭声让他的心狠狠绞紧,恨不得刚才能当场宰了那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