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个秋 多少个冬 我几乎快要被治愈好
但还是会只因为一个重复的话题 就无心自扰
也曾想过 若真遇见 我们应该如何是好
我想我还是会站在某一个街角 不让你看到
只因为我不想打扰 只因为怕你解释不了
只因为现在你的眼睛里 她比我还重要
我只好假装我看不到 看不到你和她在对街拥抱
你的快乐 我可以感受得到 这样的见面方式对谁都好
我只好假装我听不到 听不到别人口中的她好不好
再不想问 也不想被通知到 反正你的世界我管不了
(词:载佩妮)
包厢内的一男一女,男人坐在门字形的沙发上,正对着电视,而女子则站在电视机前,手握着麦克风,满脸泪痕。
唱到动人之处,她还会闭起眼睛,完全地投入。
桌面上摆满了各式小吃,还有满满一桶生啤酒,以及小瓶的威士忌、一些冰块、杯子,加上歌本,把整张桌子都给堆满了。
男子单手托腮,专注地望着眼前那个装扮、外型都很男孩子气的俊美女孩。
她说这首歌代表她现在的心情,听得他额冒青筋,真想叫她别唱了!
人家又没跟她谈恋爱,她净唱这什么歌?「街角的祝福」?真是够了!不过,为了平息她激动的情绪,他还是忍耐着听她唱完。
一曲唱毕,虽然有一半都在走音,但他还是不吝于用力鼓掌,嘴上频频称赞:「好、好!太好听了!」
「谢谢。」靳咏悲痛地道谢,在下一首歌的播歌空档,她拿起桌上的威士忌,跟他杯碰杯。「我敬你,谢谢你愿意陪我来发泄悲伤,放心,经过今晚,我一定会坚强地站起来!」
鹰村翔听了差点没喷笑出来。她现在是在演哪一台、哪一出戏?
他拿起装了啤酒和冰块的杯子,跟她的威士忌互碰了下,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后,鹰村翔只是淡淡地沾了下唇,而靳咏却是把浓烈的威士忌一饮而尽,让他想阻止也来不及。
「喂喂,你一定要喝得这么猛吗?」他怪叫道。他只沾唇,是不想两个人都喝醉,若真是这样,谁送她回去?
「今天要不醉不归啦!」靳咏指着空杯,像个女王般下令:「喂,鹰村翔,再给我倒满。」她盯着他,直到他叹了口气,打开瓶盖,替她倒酒,她才又面对萤幕,开始唱下一首歌。
「这首歌,也是我的心情……」她不忘先做感性的开场白,才开始唱道——
他不爱我
牵手的时候大冷清 拥抱的时候不够靠近
他不爱我
说话的时候不认真 沉默的时候又大用心
我知道他不爱我 他的眼神 说出他的心
我看透了他的心 还有别人逗留的背影
他的回忆清除得不够干净
我看到了他的心 演的全是他和她的电影
他不爱我 尽管如此
他还是赢走了我的心
(词:杨立德)
你也知道人家不爱你?那很好啊!
可是当他发现她唱不下去了,眼泪又啪答啪答地掉落时,不免又感到烦躁。
鹰村翔摸摸疼痛的额侧,有种想翻桌走人的冲动。
「喂!你到底要哭到什么时候?那家伙是哪里好?我根本看不出来他哪里好啊!油头粉面的,看起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你——」
他话还没讲完,就被她给凶巴巴地截断。
「你懂什么?居然敢说他不是正人君子!那你呢?你又多好?你讲你讲,你比他好在哪里?」她扔下麦克风,扑到他旁边的沙发空位上,两手扯着他的衣领,一遍又一遍地逼问。
鹰村翔被她拽得头昏脑胀。「你、你做什么……」
「他不配难道你配?!你配,就不会无缘无故强吻我,你说啊,你配当正人君子吗?」靳咏拚命眨眼睛,想要看清楚他的脸,无奈他的脸似乎越来越模糊。
「你这死脑筋,人家都拒绝你了,你还帮着他说话?而我呢?我这个倒楣鬼,很讲义气地陪你出来发泄,你却反过来咬我一口,是怎样?」鹰村翔两手抓住她纠缠的手,再次声明:「虽然第一次见面就被你看到不堪的画面,可是那并不代表我就是色欲薰心的大色狼!你懂不懂、懂不懂啊你?本少爷也很想专情一点啊!问题是我找不到让我想专情的人嘛!你懂了没?」
「懂,我都懂,我最喜欢你了……」靳咏嘟囔道。
啥?喜欢他?鹰村翔当场傻眼,只能瞪着她,说不出半句话。看来她是喝醉了,才会胡言乱语。
瞧,此刻她的眼里一片蒙胧,怕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楚了。
「走啦,我送你回家。」他把她的手抓离自己绉巴巴的衣领,起身,然后一把拉起她,走出包厢。
「唔……我要唱歌耶……」靳咏迷迷糊糊地低叫,伸手想抓麦克风。
「都醉了还唱什么歌……」鹰村翔叨念道:「刚刚叫你不要点一堆酒,你偏要,不喝生啤酒,喝什么威士忌。真以为自己酒量很好?真是个笨女人!笨到无法无天、笨到天荒地老!」
「不要吵!」靳咏捣着耳朵,闷闷咒骂:「妈的,真以为本小姐……呃……没、没人要啊!拜托……那只是、只是我不喜欢打扮,要是打、打扮起来,一定会、一定会迷死你的!臭邢耀国……」
很快地结完帐,鹰村翔搂着她的腰,来到停车场取车。
「对吧?你说对吧?本小姐才不是没人要……」她侧过身,扳过他紧绷着的俊脸面对自己,喳呼地说。
听见她的抱怨,他很配合地点头。「对,对极了。」当务之急是把她送回去,免得她继续吵闹不休。
把她塞进前座,自己准备踏进驾驶座时,鹰村翔突然呆住!
完了!这下子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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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醒醒!」
把车停在住处楼下的停车场后,鹰村翔转头看着副驾驶座上呼呼大睡的家伙,很恶质地伸手拍打她脸颊。
「男人婆,醒醒啦!不要再睡了!」咦……好嫩的触感哦!鹰村翔感到惊奇,忍不住多拍了几下。
「很痛耶……」靳咏努力睁开眼,嘴里唉道。
「起来起来,不要逼我扛你喔!」鹰村翔先下车,绕至另一边,替她打开车门,弯身拉她出来。
「分手快乐,祝你快乐,你可以找到更好的~~」靳咏任他摆布着朝电梯前进,嘴里还是大声唱着歌。
「够了!你小声一点!」鹰村翔伸手捣住她的嘴,左顾右盼了下,深怕被人看见她的糗样。还是快点带她回家吧!
唉……他根本不知道她住哪儿,也不能问小甜,免得她又会开始疑神疑鬼,谁知道她会跟他大哥胡说八道些什么……最后,他只好把她带回自己家。
反正以她这副不男不女的样子,他也不会对她起什么歹念。
被他捣着嘴,靳咏是安静下来了,可是她一双手却不安分了起来。
「喂,你干么?」她猛然以双手勾住他颈项,让鹰村翔哇哇大叫。这女人有没有搞错?现在在电梯里,管理员可以从监视器看到他们的一举一动耶!
「你好帅哦~~比那个邢耀国帅多了!不然这样好不好,我勉为其难喜欢你好了,好不好?」靳咏傻呼呼地笑道。
「勉为其难?喜欢我?」鹰村翔眯起眼,不爽地重复道。
「对啊!好不好?好不好?」她摇晃着他,脸颊布满了红晕。
鹰村翔抿着唇,浓眉紧皱,不想回答她的问题。这男人婆未免也太伤他自尊心了吧!喜欢他还要勉为其难?该死的……
「好不好嘛?」靳咏像只八爪章鱼似的紧紧缠在他身上,非要得到答案不可。
「到了到了,我家到了。」
电梯正好到达二楼,他拖着她走出电梯来到家门口,摸出钥匙打开门后,毫不怜香惜玉地把她给扔进去,然后「砰」地一声关上门,开灯。
被他扔进门,靳咏正好跌在一张柔软的长毛波斯地毯上。他见她动也不动的,遂走了过去,蹲下高大身躯,审视她紧闭眼睛的模样。
「这样也有办法睡,有没有搞错啊?」他咕哝道。
想他鹰村翔交往过的女人不计其数,却没遇过像她这种的,和他在一起,竟然还能睡得跟死猪没两样。这家伙会不会太伤他的自尊心了?
低咒了几句,鹰村翔一把抱起她,嘴里喃喃地抱怨:「这家伙是猪啊?这么重。」话虽如此,他还是稳稳地抱着她,来到唯一的卧室,也就是——他的卧室。
「我为什么得帮一个男人婆脱鞋、脱外套?」把她丢上床后,鹰村翔不情不愿地蹲下,帮她脱鞋,又帮她脱下飞行夹克,最后把缎面丝被扔盖在她身上后,他才呼出一口气。
「大功告成。」揉揉酸痛的后颈,他想,先去洗个澡好了。
又望了她频频打呼的睡脸一眼,他嗤笑了声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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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哦~~他不爱我~~说话的时候不认真,沉默的时候又太用心~~哦哦哦,他不爱我~~」
鹰村翔本来穿着一件皇马队的足球短裤,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却被这阵有如鬼哭神号的悲怆歌声所惊醒。
他跳起身,飞快往房里冲去。
一开门,只见靳咏坐在床上,搂着他的缎被边哭边唱。要不是他知道她喝了酒、又失恋了,他八成以为自己遇到一个神经病。
低叹了口气,他缓步靠近,小心翼翼地在床沿坐下,无奈地问:「你是怎么啦?不是睡得好好的吗?」
「呜呜~~你不懂啦~~」她很激动地啜泣。
「我是不想懂!」他没好气地回道。
「我连作梦都梦到他耶~~呜呜~~叫我怎么见人?告白失败,叫我怎么见人?呜呜~~我没脸见人了啦!」她抓起被子捣住脸,又是一阵痛哭。
「不会啦!我已经警告过他了,如果你真的听到什么流言,记得告诉我,我就揍得他再也说不出话,这样总行了吧?」鹰村翔转身面对她,好言安慰。
奇怪,他生平最讨厌动不动就使用暴力的人,可是不知怎的,一听到她会受委屈,他就按捺不住自己的火气,真是奇了!
靳咏听了他的话,慢慢放下遮着脸的被子,泪眼蒙胧地看着他,看了好久好久,看得他眼皮狂跳、头皮发麻。
「你……」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害你被打巴掌、被甩耶!你……你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好?」她幽幽地瞅着他,内心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爬着一样。不知为何,她心中生出一股期待,期待着他的答案。
「为什么?」鹰村翔困扰地皱起浓眉。「其实我也不知道,大概……大概……」沉吟了会儿,他才又道:「大概是因为我也把你害惨了吧!不只害你手受伤,又害你脚受伤,还害你没了初……」吻。他倏地闭嘴。
靳咏突然心跳了下,沾着泪水的眼缓缓落到他微抿的唇,视线变得炽热。
她记得被他的唇覆盖的感觉,好软、好甜,像是棉花糖般,却又带着让她心跳失序、双膝发软,彻底失去意识的热情。
好想……
好想回味一下……
「你在看……」鹰村翔正想问她在看什么?
她突然靠近,两手环绕着他的颈项,与他额对额、眼对眼。一瞬间,彼此的呼吸交错,空气变得稀薄。
靳咏抵着他的唇,悄然低语:「让我吻你,一下子就好,一下子……就好。」
最后一个字,结束在他们贴合的唇瓣。
鹰村翔难掩诧异地瞠大眼,最后,残存的理智在她以舌尖意图撬开他的唇时,彻底消、失、殆、尽。
他闭起眼,感受她笨拙的动作。不知名的愉悦,和从未有过的紧张,交互冲刷着他逐渐加快的心脏,一遍一遍、一遍一遍。
他反被动为主动,狂妄、贪婪地探索她此刻纯然的甜美,让她只能无肋地攀附着他结实裸露的手臂。他热烫的身体,几乎焚烧了她,周围冰凉的空气仿佛也燃烧了起来……
他扶着她的背,让她往后躺下,两人的姿势变得暧昧。
「唔……唔?」察觉到她的不对劲,鹰村翔愣了下,慢慢离开她的唇,这才发现——
她睡着了!竟然……睡着了?
老天!这够伤人了,竟然有人在跟他缠绵之后呼呼大睡?
鹰村翔坐正身子,背对着她,单手扒过短发,俊脸上满是挫败。
这臭男人婆……他撇嘴回头,气恼地瞪着熟睡到嘴巴张开、不时打呼的人。瞪着瞪着,她那自然率真又毫无防备的睡相,让他嘴角渐渐逸出无奈的笑。
唉,她真是他遇过最有趣的家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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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阳光透过窗帘,淡淡洒落,照亮了房间,也晒醒了床上睡得正好眠的人儿。
她揉了揉眼睛,伸伸懒腰,伴随一个大大的呵欠。「呼哈~~哈~~」她怎么不知道她的床什么时候变的那么舒服了?软硬适中,又带着恰到好处的温暖,真是太幸福啦!
唔……再睡一下下好了。
带着满足的笑,她侧过身,手脚横跨着棉被,准备继续入眠。
「你醒了?」
身旁突然冒出了沙哑低沉的男声,让靳咏吓了一大跳!
她倏地弹跳起身,看向声音来源——鹰村翔裸露着上身,就躺在她身旁,看他一副慵懒惺忪的模样,分明刚睡醒。一大早的,他怎么会在这里?
「你你你……你跑来我家干么?你……该不会……该不会……」靳咏眼看他懒洋洋地坐起身,丝被下滑,露出结实精壮的胸膛,她顿时红了脸,赶紧撇开目光,不敢再继续盯着看。
「这里是我家。你刚刚说『该不会』怎样?」他扒了扒一头即使睡乱了,依旧有型的短发,漫不经心地问。
「你家?!」靳咏发出尖叫,飞快跳下床,手颤抖地指着他。
「对,我家。」他很有耐性地重复一遍。
「我怎么会在你家?为什么我会在你家?你你你你……我我我我……」她惊讶得说不出完整的话。
「因为你喝醉了,我又不知道你住哪儿,情非得已,只得带你回来。」鹰村翔盘腿坐着,双手环胸,凉凉地看着她惊慌的脸。
「我们……」她低头揪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又害臊地瞥了眼他赤裸的胸膛,支支五口五口地问:「那个……你……呃……我……我们、我们没怎样吧?」应该是吧,她身上还穿着衣服呢!
鹰村翔坏坏地扯开嘴角冷笑,不答反问:「你说呢?」
「啊——」她发出尖叫。
「吵死了!」他皱眉怒斥。
「我想不起来!我想不起来!」靳咏抱着头在房里乱窜。
他冷眼看着。
「你好心点告诉我吧,我真的想不起来!」靳咏含泪瞅着他,眼中有着淡淡的绝望。
鹰村翔两眼转了转,露出暧昧的笑。「哎呀!还不就是那样……」
「哪样?」她紧张地追问。
他伸出修长食指,一脸害羞地点了点自己的唇。「真坏!你不记得啦?」
他……他干么一副三八兮兮的样子?他干么指着他的嘴?这个动作……好熟悉,好熟悉啊!在哪见过?靳咏努力回想。
啊啊啊!想起来了!他强吻她过后,也曾做过这个动作……不会吧?他又吻了她?
靳咏一时火大,遂冲上床去,扯着他的头发,愤怒咆哮:「算我错看了你!我没想到你居然会是这种乘人之危的烂人!」
鹰村翔一手抵着她下巴,想把她推离自己,嘴里哇哇叫道:「等等、等等——你干么?我乘人之危?我哪里乘人之危?你要知道,凭你这种平板身材,我会起任何邪念才怪!不要以为我这么不挑嘴……」不要以为他是日本人就欺负他,他成语可不会说得比她差!
「还说没有?你趁我喝醉,强、强……」她羞得说不下去。
「强?强怎样?」
「强吻我!」
「我哪有?」鹰村翔感觉深受侮辱。
「哪没有?哪没有?就有就有!」
「搞清楚,男人婆,是你强吻我,不是我强吻你!」鹰村翔此话一出,马上让靳咏松开手。
「我、强吻、你?」靳咏呆了,不敢置信地望着他。
「没错。」他沉痛地给了答案。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靳咏捣着嘴,含泪低嚷。
「你仔细回想,昨天是你先扑过来的。」他冷冷吔说。
「我扑过去?那你可以拒绝啊!」
拒绝?鹰村翔愣了下。的确,他是可以拒绝,但当时他却一点推拒的意思也没有,顺理成章地就与她热吻起来……
鹰村翔干笑着胡谧道:「我、我想拒绝没错啊!毕竟跟个男人婆接吻,感觉乱怪的,好像在跟同性接吻一样,哈哈……哈!」
最后一个哈字,终止于靳咏挥过来的一拳,正中他脸颊,也打偏了他的脸。空气顿时凝结……
「然后呢?说说你为什么没拒绝?」靳咏冷着嗓音发问。
舌头顶着发痛的左边嘴角,他无力地续道:「那时的你简直就是饿虎扑羊,我根本没办法反应。」
「轰」地一声,靳咏一张脸爆红,她连忙伸出双手遮住脸,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糗样。
什么饿虎扑羊?太难听了吧!
「怎么?你无话可说了吗?」他扯开不怀好意的笑。
「我……我……对不起嘛!」
「你做都做了,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你想不认帐吗?」鹰村翔一脸泫然欲泣、饱受欺凌的委屈模样。
「哎……我、我哪有不认帐!」靳咏放下手,蹑手蹑脚地坐回床边,背对着他,低头玩弄十指。「你别忘了,你也强吻过我一次啊,我们……我们就当扯平嘛!」
「扯平?哪有扯平?我已经帮你去跟邢耀国解释了,那时就算扯平了。现在……现在算你欠我一次。」他得寸进尺的要求,内心暗自发笑,这家伙手足无措的样子真的太有趣了,不多逗弄逗弄她,实在说不过去。
「欠你一次?你、你想要我怎么还?」不会……不会要回吻她一次吧?靳咏心慌慌地等待回答。
「我还没想到,等我想到再说吧。」换他打了个大呵欠,倒回床上。
「好好好,那、那等你想到再找我好了。欸……那那那……我先回家了,拜拜。」靳咏眼明手快地捡起地上的鞋子,和披挂在一旁沙发上的夹克、包包后,准备逃之夭夭。
「不需要我送你?」他以手撑起头,亲切地问。
「不用了、不用了!拜拜、拜拜!」她假笑着挥挥手,飞快地冲出房间。
哈哈哈……真是太好玩了!
鹰村翔把脸埋进枕头里,闷笑出声。
靳咏一关上鹰村翔家的门,一转身,却看见正前方的门十分眼熟……
耶耶耶耶耶?那是……她家!她家耶!
她傻眼,愣愣地回头看了鹰村翔的门一眼,又转头看了自家大门一眼,重复了这个动作好几次,一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天哪!会不会太巧了?」她还没自震惊当中恢复过来,喃喃念着,走到自己家的大门前,掏出钥匙,开门进入。
这下子,他们竟然成了邻居……一对接吻过两、三次的邻居?这下子可好了,看来她是怎样都无法摆脱这尊衰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