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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郎君驯魔女 第十章

  丁婉蓉得知大哥带了个未婚妻回来,一头雾水的到前厅拜见未来大嫂。奇怪,她以前怎么从没听大哥说过和哪家的小姐订亲。

  “大哥。”她的眼光落在大哥身旁的女子身上,果然是位国色天香的绝代佳人,瞧大哥那对深情的眼神,看来已迷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婉蓉,这位是凌水仙凌姑娘,也是你未来的大嫂。”当他朝向未婚妻时,目光缠绵,表达出露骨的爱意,“水仙,她就是婉蓉,以后你们要好好的相处。”

  凌水仙盈盈一笑,“那是当然。婉蓉妹妹,以后我们虽然名为姑嫂,可是大家往后都是一家人了,水仙会待你象亲姐妹。”

  “谢谢你,大嫂。”她的知书达礼博得了丁婉蓉的好感,“大哥,你们认识有多久了?居然瞒着不让我知道,真是太不应该了,我可是你唯一的妹妹。”

  丁咸威志得意满的看着美丽的未婚妻,高兴得飘飘欲仙,“我和水仙已经认识很久了,直到最近她的爹娘才同意我们的婚事,把她嫁给我,今天才带她回来让你们互相认识一下。”

  “婉蓉妹妹,你可不要生你大哥的气,他是怕万一婚事没有说成,会毁了我的闺誉,一直忍到现在才公开,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凌水仙感动得与未婚夫四目相对,早已忘了别人的存在。

  “水仙,为了你,一切都是值得的。”他深情款款的说道。

  丁婉蓉羡慕的凝视着他们,何时她也能亲身体验两情相悦的滋味?她清了清喉咙,打断他们的眼彼交流,“大哥,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呢?”

  “这还真应了有缘千里来相会这句话,凌家世居千里外的富阳镇,又是镇上的大商家,半年前我凑巧独自去办事,路上遇到了强盗,盘缠全被抢走,还受了伤,幸而遇到水仙,在她悉心照顾下,不知不觉中就爱上了对方,最后决定顾守终身。”他声音中充满了浓烈的感情,任谁都听得出来。

  凌水仙养羞涩一笑,“咸威哥确实是位可以托付终生的对象,所以我愿意把自己的一生交给他。”

  “真是太好了,大哥,恭喜你!婚礼决定在何时举行?”丁婉蓉真的替他高兴,大哥是丁家的独子,等将来丁家的下一代出生,爹娘地下有知,一定深感欣慰。

  丁咸威握住未婚妻的柔荑,“当然是越快越好,过几天我陪你回去亲自向岳父岳母提亲,绝对不会辜负你的情意。”

  “我相信你,咸威哥。”她吐气如兰的应道,眼底闪过一抹诡笑。

  她当然不是富阳镇大商家的小姐,更不是姓凌,就如同尹流星所言,她便是从妖狐手中死里逃生的水仙花妖,好不容易一路追踪,才在清静镇找到尹流星,但是碍于八眼琉璃珠的关系,她无法太接近他,唯有耐心等适当的机会到来。

  水仙花妖跟踪他们进入丁家庄,便处心积虑的要混进来,今日丁咸威正好带着随从驾马外出,于是她在半路上动了个手脚,施点小法术,接下来的表演就全部在她的掌握中,凌水仙就这样成了丁家庄主的未婚妻。

  这一次没有其他人来搅和,她决定孤注一掷,非从尹流星身上得到一千年的道行不可,即使灰飞烟灭也在所不惜。

  晚宴席上,除了丁咸威和丁婉蓉两兄妹不知情外,其他人皆是各怀心事,特别是贝烈兰,充满敌意的睨着坐在对面惺惺作态的凌水仙。

  可恶的臭妖怪,你休息和我小师兄一起睡觉,我不会让你得逞的!贝烈兰在心底发誓,坚决守护小师兄的清白。她黑瞳往旁边一扫,又看见丁婉蓉含情脉脉的瞅着尹流星,似有千言万语却说不出口,她体内的警铃顿时大作。

  完了!这下子腹背受敌,原先一个丁大小姐已经够讨厌了,现在又冒出个不要脸的臭妖怪,她该怎么做才好呢?

  不行,她不能退缩,不然可就便宜了这些女人了。

  “兰儿,怎么猛喝水不吃菜呢?你不是喜欢吃鱼吗?来我夹给你吃。”尹流星举着箸夹了鱼肉放进她碗中,虽然他吃素,却不能强迫别人附和自己。

  她喝醋都喝饱了,哪里还吃得下。“我下午喝了那碗莲子汤,现在肚子还很饱,什么都不想吃。”她这番话是故意说给某人听的,就瞧见丁婉蓉的脸色微变,垂下眼睑不吭一声。

  “那就多少吃点菜,不然临睡前又要喊饿,到时可没东西吃了。”他一面夹菜,一面劝哄的说。

  水仙花笑吟吟的插嘴,“没关系,小孩子就是不爱吃正餐,老喜欢吃甜点。如果兰儿姑娘半夜肚子饿了,随时可以叫下人帮你准备消夜;咸威哥,你说是不是?”她严然是丁家的女主人了。

  “不错,就把这里当自己的家,不用跟我客气。”丁咸威对这区区小事当然不会吝啬了。

  贝烈兰听了一肚子火,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用不着你来教训。”臭妖怪,我没去惹你,你倒先惹起我来了,哼!给我记住。

  “对不起,我失言了,不过嘛——”水仙花妖毫不掩饰脸上的嘲弄意味,“也只有小孩子才会这么爱计较,不是吗?”

  贝烈兰不怒反笑,“说的也是,我的年纪跟你比起来当然是年轻得太多了,我也用不着否认。”

  “你——”水仙花妖为之气结,双眸象是要射出千万支箭般的瞪着她。

  “兰儿,不许这么没规矩,快吃你的饭吧!”尹流星忙出声缓和气氛,心忖:要是兰儿过火了,难保那妖怪不会有伤人的举动。“凌小姐,我这师妹有口无心,多有得罪之处,请你见谅。”

  水仙花妖笑得令人焰目,“看在尹公子的面上,我自然不会跟她一般见识。咸威哥,等用过膳,你可要陪我到四处走一定,熟悉一下环境。”

  “不用你开口,我自然会这么做,不久的将来,你就是这里的女主人了,如果有不满意的地方尽管说,我都听你的。”

  丁咸威已中了她的法术,完全任由她摆布。

  “咸威哥,你对我真好。”在众目睽睽之下,她不害臊的说道。

  丁婉蓉一副食难下咽的模洋,怨愁的瞟了对面的人一眼,怪他的不解风情,她屡次的暗示与明示,他皆象木头人般没有回应;耳边再听着大哥和未来大嫂的轻声细语,更不是滋昧了。

  这臭妖怪到底使了什么妖法,把丁庄主迷得团团转,根本忘了自己姓啥名谁了,她得要多多留心,说不定这招下次就会在小师兄身上。贝烈兰提醒自己。

  “大嫂,你看看这房间里还缺什么,尽管说,明天我就让人补齐。”丁婉蓉竭诚的欢迎她的加入。

  “不用忙了,婉蓉妹妹,你不急着回房的话,就陪我聊聊。”水仙花妖佯装热络的拉她和自己坐在一起,“刚才用晚膳的时侯,我注意到你好象愁眉不展,是不是有事不开心?要不要告诉大嫂,闷在心里会伤身子的。”

  丁婉蓉半掩着悲伤的眸子,“大嫂,我没什么不开心。”

  站在她身边的伶俐马上接腔,不服气的说道:“小姐,胜负还未分晓,你可别这么快就打退堂鼓了,我们再接再厉,相信尹公子最后必然会接受小姐的感情。”

  “伶俐,别说了!我不想再争了。”丁婉蓉萌生退意。

  水仙花妖作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别有居心的笑道:“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位尹公子的确称得上是人间龙凤,难怪婉蓉妹妹会倾心于他,我倒觉得你们是挺相配的一对。”

  “外表相配有什么用呢?他的心全在他的师妹身上,眼底根本容不下其他女子,我——”说到伤心处,丁婉蓉低头饮泣起来。

  伶俐连忙出声安慰,“小姐,你别哭了!都是奴婢没用,帮不上什么忙,还害得你这么伤心。”

  “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比不上人家,既然输了,就该认命,怨不得谁。”丁婉蓉频频用手巾拭泪,哽声道:“大嫂,对不起,我失态了。”

  “我也不喜欢那叫兰儿的丫头,不如我们想个办法教训她一下。”根据她的观察,他们师兄妹感情深厚,形影不离,尹流星绝不会置师妹于不顾。“

  水仙花妖将计划说一遍,丁婉蓉犹豫的说:“大嫂,这样不好吧!他们是大哥的客人,这么做,会不会太失礼了?”

  “我们只不过开个小玩笑,让他急一急,马上就会把人给放了,有什么关系呢?”由尹流星师兄妹的态度看来,他们已经识破她的身分,必定有所防备,她得利用不会让他们起疑心的人才行。

  丁婉蓉内心交战,“我——我不知道——”

  “难道你一点都不怨他,不想替自己出一口气吗?反正又没人会受伤,你今晚好好考虑,明天早上再告诉我答案。”她看出了丁婉蓉的意志不坚,早晚会答应合作。

  “我会考虑的,那我回房去了,大嫂晚安。”她心绪紊乱、两眼茫然的步出房门,正与邪各持一端,在她心中相互拉扯,难分高下。

  伶俐最善于察言观色,“小姐,奴婢明白你心地善良,宁愿自己苦,也不愿意勉强别人,不过,做人有时侯就是要狠一点,不然别人会以为我们好欺负,吃定我们;小姐,你可要考虑清楚。”

  丁婉蓉想了又想,还是没办法下定决心,心中难掩志愿。

  “咦?小姐,你看!”伶俐低叫一声,用手指着对面的屋宇,纳闷的哺道:“都这么晚了,她一个人偷偷摸摸的要去哪里?”

  她们见到的是贝烈兰从自己的房里出来,双手还抱着棉被和枕着,不晓得要到哪里去,两人好奇之余,也就暗中跟着,当目睹她走向尹流星居住的院落,还进了他的房门,简直不敢相信所见。

  “原来他们——老天爷,想不到那位尹公于居然如此恬不知耻,和师妹早有苟且之事,也不怕让人撞见,奴婢真替他们感羞耻。”伶俐嫌恶的啐了一口。

  丁婉蓉捏紧手巾,双手微微的颤,痛苦的轻嚷,“为什么不早点向我坦白?如果他一开始就对我明说,我也就不会这么傻傻的等下去了——”

  “小姐——”她欲言又止,不敢说是自己知情不报,因为她怀着私心,希望小姐能打败那没教养的贝烈兰。

  恨意从胸腔内熊熊的燃起,丁婉蓉毅然决然的道:“伶俐,我决定要照大嫂的话去做,他欺骗了我,就得要付出代价。”

  伶俐不敢吭气,反正是小姐自己下的决定,出了事也有她顶着。

  “兰儿,你这是做什么?”尹流星眉一抬,不解的看着门口的人。

  “你看不出来吗?”她落落大方的越过他身边,笔直的走向床榻,大声的宣告,“今晚我决定睡在这里了,我还自己带了棉被和枕头,不会跟你抢的。”

  “什么?”尹流星音量不自觉的提高了,当他发觉时,忙又降下几度,“兰儿,你自己有房间为什么不睡呢?你不能睡在这里——兰儿,你有没有在听?”

  贝烈兰忙碌的将床位腾出一半来,敷衍的回应他的话,“听见了,我又不是聋子。你以为我那么无聊,自己有床不睡,硬要来跟你挤一张吗?我是想要救你耶!唉!我真是好心,你可不要不知好歹,对我这救命恩人说话口气好一点。”

  “救我?什么意思?”他有听没有懂。

  她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才旋身面对他,“笨蛋!你,不是说那个女人是妖怪变的,那她的用意是什么你会猜不出来吗?所以今晚我来陪你睡觉,好让那个臭妖怪对你死心。”

  尹流星一张俊脸涨得通红,“兰儿,你——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废话!”她白了他一眼,“好了,赶快上床睡觉吧!我困死了。”

  他知道她不懂,可是也不能利用她的无知而占了她的便宜。那些邪魔妖怪想得到的是他的童子之身,可不是兰儿想象中只是同床睡一觉而已。

  “兰儿,不成,你不能在我房里睡,这世上唯有夫妻才能同床共枕,要是让别人看见你和我同榻而眠,那你的名誉就毁了。”尽管他认定兰儿将是他的妻子,不过,可不希望用这方式逼她答应婚事。

  她一脸不耐,“只是睡一觉而已,你干嘛看得这么严重。我告诉你哟!要不是念在平常你待我不错,我才懒得救你,好了,你快点到床上躺着。”

  若在以前,尹流星自认即使与兰儿共睡一床也能心无杂念,因为他待她如妹,可是自从动了心,产生了情欲,他已经不能确定自己是否有足够的定力来抗拒她的魅力。

  “兰儿,我很感激你,可是,你不能待在这里——”他苦口婆心的劝说。

  贝烈兰只好死拖活拉的将他推到床上,低嚷道:“你这人有完没完,男子汉大丈夫,做事这么不干不脆,要是等那臭妖怪来了,没见到我们睡在一起,对你仍不死心,以后又施法把你抓走,我可不管你了。”

  他被迫躺在床上,贝烈兰脱去他的鞋子,为他盖好棉被,最后自己也爬上床,开心的钻进被窝里。呼!终于大功告成。“好了,现在可以睡觉了,可是好象有点挤——”她翻来翻去,寻找舒服的睡姿,却令尹流星引以为傲的定力受到前所未有的考验。

  “兰儿,你不要乱动——”他沙哑的低叫,恨不得从床上跳起来。

  贝烈兰不满意的捶打他几下,“你的身体怎么硬邦邦的,抱起来真不舒服,早知道我就多带一条被子来。奇怪跟你睡觉一点都不好玩,为什么那些妖怪都想跟你睡呢?我真是想不通。”

  “既不舒服,那我起来好了,这床让给你睡。”这藉口正中他下怀,说完,他真的就要翻身下床。

  “你不能起来,我又没赶你下床。”她扑上前压倒他,跨坐在尹流星的腰上,反倒形成一个暖昧的姿势,“我贝烈兰向来说话算话,都说要救你了,你敢不让我救,我就跟你没完没了。”她霸道的说道。

  尹流星只觉得热气一下于全冲到腰部以下,呼吸也变成了喘气,咬牙低吼道:“老天!兰儿,你会害死我的,你先从我身上下来好不好?我们现在这种姿势实在不雅观,要是让人见了会误会的,你不要再闹了,好吗?”

  她不悦的嘎目噘嘴,讨厌他老把自己当作孩子来看。

  “我才没有胡闹,你是不是比较喜欢跟那个臭妖怪睡觉,不然为什么一直想赶我出去?我明白了,你也跟丁庄主一样,被她迷住了对不对?”

  “我没有。”他大喊冤枉。

  “既然没有,那你为什么不和我睡?还是我占了太大的床位了?那这样好了,我睡里面一点,其他的都给你,这样可以了吧!”她又重新分配位置,不禁在心里嘀咕:这人惩地小气巴拉,一个人要霸占那么大的床位,我最可怜了,这下只好贴着墙壁睡觉了。

  尹流星张开双臂纳她入怀,嗓音嘎哑,嘶声叫道:“兰儿,你就非逼得我用行动来跟你解释不可吗?”

  她困惑的从他的胸前抬起头,正巧承接住尹流星俯下来的唇片,堵住了她要说的话。贝烈兰只能睁着一双惊诧的乌眸,瞪着近在眉睫的俊脸,整个人傻住了,好象头一天认识他。

  他要是不点醒这妮子,今晚只怕会被折腾得去了半条命,就算他定力再高,总有个界限,她再不知死活的挑逗下去,他不先发狂才怪。

  一吻结束,他稍微离开她的唇,眼神幽黑如墨,似乎经过一场番挣扎,尹流星将她轻轻压在榻上,让唇轻柔无比的沿着她的额头、眼皮、鼻子往下——最后又覆上她惊愕柔软的小嘴。

  贝烈兰不自觉地揪住他的衣服,喉间溢出一声低吟,虽然不明白发生什么事,可是却不讨厌他的举动,还本能的回应。

  “兰儿,你还好吗?”尹流星从她身上挪开,担心自己吓到她了。

  “你——你为什么亲我?”她试了几次,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尹流星用拇指抚着她温润的唇瓣,看出她的迷惘,“你以为那些妖魔抓我就只是单纯的要和我躺在床上睡一觉吗?”

  “难道不是吗?”她傻气的问。

  他牵动一下唇角,似笑非笑,“当然不是,对我来说,那种事只有夫妻之间才能做,不能随便闹着玩的,所以今晚就到此为止。”

  “那种事好玩吗?”贝烈兰眨动着大大的盈眸,好奇心被勾起了,越不让她玩的事,她就越想要玩。

  这是在鸡同鸭讲吗?他吁了口气,早谈明白跟兰儿说话很累人。

  “我也不知道,我没试过——”他的口水都快说干了。

  贝烈兰小脸兴奋得发亮,雀跃的说道:“原来你也没试过。那还不简单,我们一起来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他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到,咳了咳,“兰儿,这种事怎么可以试试看?你到底有没有听清楚我刚才说的话?”眼前荒谬的演变,让他欲笑乏力。

  “不试怎么知道好不好玩呢?有这么好玩的事你居然还‘暗坎’起来,真是太不够意思了,大不了我委屈一点嫁给你,这样你总没话说了吧!”她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为了好玩,竟然拿自己的婚姻当赌注。

  尹流星彻底被打败,到底是谁委屈来着?罢了,再跟她辩下去,天都亮了。

  “兰儿,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一旦我们的关系有了改变,你后悔不愿嫁给我也不行,你到底懂不懂?”

  她摆了摆手,满脸期待,“我懂,我都懂了,我是绝对不会反悔的,你不要再罗唆,我们现在可不可以开始了?”

  “兰儿,你真的谨了吗?”他实在很怀疑,端详着她俏丽的五官,确信无法回头了,才按擦不住的凑下脸,吻住她微启的小嘴。从这一刻起,也注定了他们今生的命运。

  过了好半晌,帐内传来贝烈兰娇喘咻咻的声音——“我可不可以不要玩了?”她害怕的低语。

  接着是尹流星低沉的安抚声,“别怕,你知道我不会伤害你的。”那声音象一阵温暖和照的春风拂过她不安的心。

  她嗫嚅的轻喃,“可是——”

  “我的兰儿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他含笑的话语流泻而出。

  贝烈兰故作勇敢的回答,“谁说我怕了?你可以继续了——”

  她就如此这般的把自己的一生玩掉了。

  经过许久——“你骗人!这游戏一点都不好玩。”贝烈兰将棉被围住自己赤裸的身子,垮着小脸,忿忿的坐起身。

  尹流星也支起上身,俊目布满温暖的光芒,“还很不舒服吗?要不要让我看看,或者泡下热水澡会好一些。”

  “我都不要。”贝烈兰红着脸,悻悻的背过身去不理他。

  他从身后环住他,下巴倚在她的肩头,怜惜的问道:“真的很痛是不是?对不起,兰儿,那是必然的现象,我真的不是有意要弄痛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贝烈兰扭动几下,还是摆脱不掉他,委屈的扁起嘴,说哭就哭,“早知道会是这样,我就不玩了,都是你——全都是你害的,哇——”她气自己居然就这么把自己给玩掉了。

  “兰儿,别哭——不如这样,你打我好了,打到你高兴为止,我都不会还手的,好不好?不要哭了。”他自责的轻哄。

  都怪他经验不足,这才弄伤了她,所以只要她肯原谅他,要他做什么都好。

  “是吗?”她抓起他的手,往手背咬去。

  尹流星倒吸口气,连吭都不敢吭一声,乖乖的让她咬。

  她松开唇,“痛不痛?”

  “痛。”哇!她咬得可真深。

  “哼,你还敢说,我刚刚比这个还痛十倍。”出过了气,她心里舒坦了些。

  他再次低头道歉,“对不起,现在你咬也咬过了,气消了吗?”

  贝烈兰一时拉不下脸,“还没,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尹流星执起她的下巴,正色道:“那可不行,我们已经算是夫妻了,你不能不理我,记得不久之前你才说不会后悔,这么快就想反悔了?还是你希望以后我去找别的女人?”

  “你敢!”她嗔目吼道。

  光想到他去亲吻和抚摸其他的女人,她就想要杀人,虽然两人结合时有些痛,可是合而为一时的亲密感,她不愿意和别的女人分享。她绝不许他去碰除了自己以外的女人。

  “那你就应该承认这事实,不要再逃避下去了。”都到了这节骨眼,他非逼她亲口说出来不可。

  她躲不开他的逼视,“你要我承认什么嘛!”

  “当然是承认你是我的妻子。我不需要你凡事以的我为天,我们的地位是平等的,只要能彼此尊重对方,祸福与共,一起白首到老就够了。”他可不敢开出太高的条件,因为那就如海市蜃楼,永远也到达不了。

  “你以前不是说过不会娶妻的吗?为什么又改变主意了?”她动容的问。

  尹流星背靠在床柱上,将她连人带被搂在怀中,笑道:“我想这就叫做缘分吧!过去我已经习惯孤独,认为没必要娶妻,再说,师父要我潜心修行,就应该心无穷骛,不该受到七情六欲的干扰,万万没想到大师兄会把你送到我身边,这都是天意;从那时起,我的生命中便多了一个你,再也回不到以前的自己,尽管我们这两年处得不算很好,不过,我会尽量找出适合我们的生活方式来,让你不会后悔。”

  她眼底泛着泪光,“你不再嫌我老替你惹麻烦了吗?”

  “既然喜欢上了,也只好认命了,如果哪一天你不惹麻烦,我才会觉得奇怪,总之,只要是无伤大雅,我会当作没看见,其实,我已经在这么做了。”

  贝烈兰吐吐舌,“才怪,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那是因为你不用心。我们可以达成协议了吗?”他笑问。

  她考虑了老半天,“我有一个条件。”

  “请说。”他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顺利。

  “很简单,我要享有绝对的行动自由,你不能阻止我去探望狼王哥哥和云霏姐姐他们,我不想一辈子关在山上。”

  尹流星沉吟片刻,“可以,不过,不管到哪里,都得要我陪伴才行,不准再象这次一样单独行动。”

  “好,成交。”

  “就是不肯吃一点亏,真服了你了。”他捏一下她微红的鼻头。

  贝烈兰得意地拉高嘴角的弧度,她知道自己是最后赢家,道:“那是当然,想要娶我自然要付出代价,才不枉我混世小魔女的美称,你以为世上有这么便宜的事吗?我看将来后悔的人准是你。”

  “你是在威协我?”他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

  “啊!不公平,小人,你趁人不备——”她的唇被堵住丁,只能发出咿咿唔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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