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沂桢微摇了下头,「我还好。他该醒了吧?」
「照医生的说法,应该是吧!」吴雅惠淡淡的说,她看着床上的人,「他真的很好看对不对?」
骆沂桢一楞,然后点了点头。确实有眼睛的人都不可否认励文浩有张令女人疯狂、男人嫉妒的英俊外貌。
「等他醒了之后,应该就没事了。」她抬头看了吴雅惠一眼,「我就回急诊室去。」
吴雅惠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反正院长跟代理院长知道妳跑到加护病房来都没多话,这医院里也不会有人敢有意见。」
「是吗?」骆沂桢很怀疑。
她敢肯定现在医院里一定是非谣言满天飞,毕竟她不顾自己的工作,反而前来照顾海盗这个传奇人物,坏心一点的或许会说她这个老处女想飞上枝头当凤凰。
随他们去说吧!这些话对她而言从来都不具任何的杀伤力,自从她父亲在她高三那一年投资失败,欠下近七千万的债务而自杀之后,家中的重担都落在她的头上,照顾精神失常的母亲,经济压力压得她无法喘息,所以那些不中听的话又如何?她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励文浩的手动了一下,骆沂桢的眼睛一亮。
「叫医生!」她连忙说道,「他好像要醒了。」
吴雅惠立刻转身出去打电话。
骆沂桢弯下腰,仔细的打量着励文浩,就见他的眼睑动了动。
他张开了眼睛,双眸并没有焦距。
她露出了笑容,「你没事了!」她柔声的对他说道。
身后传来吵杂的声音,她站直身躯,如同她之前对自己所说的,只要知道他平安,她便要离开了。
「他醒了。」与余子扬错身而过时,骆沂桢说道。
「妳要走?!」他有些意外的看着她打算离开的样子。
「他没事,」她平淡的说道,「就够了。」
这女人──余子扬拿出听诊器走进病房里,他可能一辈子都无法理解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收回心神,专注在这个显然可以再活几十年的黑道大哥身上,他的好转,当然也代表着千越医院度过了一次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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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高高在上的院长替同样傲视全球的风狼帮少主会诊,但显然少主「技高一筹」。
今天第四天了,这个海盗竟然连句话都不跟他们说。
这对戚志万和余子扬来说可是个全新的体验,这男人似乎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如何,一句担心的话都没过问。
「我们老大没事吧?」担心的人反而是他的手下,那个看起来一脸凶神恶煞的鬼头。
「明天可以转普通病房。」戚志万缓缓的开口,「不过看样子,他可能得要复健一阵子,而且他的伤太重,所以短时间不要让他太过劳累,就连说话都要注意。」
「没问题。」鬼头边听边点头如捣蒜。
余子扬在一旁看着酷着一张脸的励文浩,这家伙实在──他手中的病历表突然不小心掉到了他的腿上,而且还刚好掉到他的伤口上。
「对不起!」他连忙道歉。
「真是的,」戚志万一边指责着,一边将病历表拿起来,结果自己也不小心挥到励文浩受伤的右臂。「怎么我也这么不小心,不好意思啊!大哥。」
他听到励文浩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好极了!戚志万和余子扬相视了一眼,这家伙好歹还知道痛,不过他们这样整他,他竟然连哀都不哀一声,真不知道他的坚忍毅力从何而来。
「你们这些医生……」鬼头动了怒,瞪着余子扬和戚志万,白痴都看得出来这两个家伙是故意的。
戚志万和余子扬一脸无辜的耸了耸肩。
励文浩半卧在床上,终于开口,「算了,鬼头。」
总算听到大人物开口,余子扬带笑的看着他。
励文浩也回视着这两个看来斯文的医生,「你们两个很有种。」他的声音因为伤势过重而显得虚弱。
「好说好说,」戚志万笑着说,「刚才是不小心的。」
励文浩很怀疑,他眨了眨眼,休息一下才开口说道:「我明天可以转普通病房?」
戚志万点了点头。
「我要求一个看护。」励文浩吃力的说。
戚志万与余子扬相视一眼,然后由余子扬回答他,「要请看护,我想你的手下可以处理妥当,这与我们医院无关。」
「是啊!老大。」鬼头也在一旁答腔,「我们会处理好。」
「骆沂桢。」
「什么?」鬼头一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的模样。
戚志万和余子扬互换了惊讶的一瞥。他们有些讶异从励文浩口中听到这个名字。
「你们比我清楚知道她是谁。」励文浩感到自己胸口的伤口隐隐作痛,说话显然很吃力。
「你的意思是要她当你的看护?」戚志万再次确定。
他没有回答,只是用褐眸直视戚志万,这几天听着他们的对话或是其它医护人员对他们的称谓,他已经弄清楚,眼前这个戚志万是千越医院的总院长,而另一个余子扬则是新竹分院的代理院长,所以他很明白,只要他们开口,骆沂桢都得要依照他们的一切安排。
「你怎么说?」戚志万对余子扬挑了下眉。
余子扬摇摇头,「那个冷血的女人,你别叫我去跟她打交道。」
冷血?!
励文浩锐利的目光看向余子扬,骆沂桢是他所认识最热心的人,她一点都不冷血。
「她或许会拒绝。」戚志万看着励文浩说。
「你是总院长。」励文浩提醒他。
「总院长后头也有个总院长夫人啊!」余子扬在一旁放冷箭。
戚志万没好气的看着他,「你最好就别跟你的小护士有结果,不然你就等着瞧好了。」
余子扬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要被取笑也是日后的事,现在他先取笑戚志万才是真的。
「你们这间医院是怎么一回事?」鬼头动了怒,「连跟你们要个看护都那么难吗?」
「话不能这么说,」戚志万一点都没有把鬼头足以令人退避三舍的恐怖表情看在眼里,「而是骆沂桢是我们院里的优秀医护人员,我们不可能动用特权去调动她来当任何人的看护。」
「不过,当然──如果她自己同意的话,我们就无话可说。」余子扬插话道。
「对,」戚志万点头,「如果沂桢自己同意的话,我们也同意。」
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间医院,为什么两个院长无法调动一个护士?励文浩看着他们,就见两人一脸正经,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她跟你们有任何关系吗?」
戚志万错愕的和余子扬相视一眼,就见他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讲的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戚志万一脸古怪的问着在一旁笑个不停的余子扬。
「看来是如此。」余子扬觉得有趣,他看向一脸阴沉的励文浩,「放心吧!沂桢跟我或志万都没有你所想的那种男女关系,她是个很负责任的护士,是我们千越医院的得力帮手,私底下,我们是朋友,不过她跟我女朋友以及我们院长夫人的私交远比我和志万好多了。我这么说,你应该明白了吧?」
励文浩直勾勾的看着余子扬,就见他不卑不亢的回视着他。
「叫她来,我自己跟她谈。」他淡淡的说。
「我们可以叫她来──」余子扬道。
「但我们不保证她一定会来。」戚志万接口。
这两个医生看起来令人生气,但又不知道要怎么对他们发脾气,最后励文浩皱起眉头,不再多言。
「没什么事了吧?」戚志万收起了听诊器,「我们离开了,好好保重。」
语毕,两人一起离开了加护病房。
「这两个医生还真是跩,他们是跩个什么劲!」鬼头忍不住在一旁鬼吼鬼叫。
励文浩没有任何回应,他闭上了眼睛,「我累了,需要睡一下。如果姓骆的护士来了,立刻叫醒我。」
鬼头闻言,立刻闭上了嘴,一点都不敢打扰他休息。
不过一直到转到普通病房,励文浩依然没有等到骆沂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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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护士实在太目中无人了点!」竹竿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励文浩说道,「我派人去把她给抓来。」
励文浩摇了摇头,他也气愤,但他明白现在怒气不能解决任何事,派人去将骆沂桢捉来当然也是个办法,然而他下意识不愿对她动粗。
他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凡事只懂得用暴力解决的家伙。
「有兰兰的消息吗?」他问,从清醒之后,挂在他的心头上的除了骆沂桢之外,就是自己的义妹。
他担心阿蛇真的对薛少兰下毒手,若这事是真的,他实在不知该拿何种颜面回加拿大去面对宋文杰。
「对不起,大哥!」说到这个,竹竿一脸的愧疚。
「尽力就好。」在心中叹了口气,他语重心长的表示,「试试台湾当地的人蛇集团。」
「小姐不会被推入火坑吧?」鬼头一脸的惊讶,他可从没往这个方向想过,毕竟谁敢动风狼帮的大小姐。
「我已经放出消息了。」关于这点,竹竿早就已经想到,「只是还没有大小姐的消息回来。」
或许在这个时候,没有她的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吧!励文浩在心中安慰着自己。
「至于那个阿蛇,在开枪伤了大哥之后立刻偷渡到福州,我已经派人去追了。」
励文浩的目光调到窗外,透过大片的玻璃窗,从这里,他可以看到外头的万家灯火。
看到他再次出神的侧脸,竹竿对鬼头使了个眼色。
「大哥,你休息。」鬼头说道,「我先回去了。」
励文浩微点了下头。
竹竿也跟着走了出去,但离去前,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折了回来,「大哥,有件事我觉得奇怪。」
励文浩的目光懒懒的从窗外调了回来,看着竹竿,等着他开口。
「守夜的手下说,每天大概十一点多都会有个护士来。」
他静静的听着。
「可是发药的时间应该是晚上九点至九点半之间,」这个是他之前调查过的,「但是那个护士每次都是在护士交接班的时候来,有一次,他们从那个护士的名牌上发现那个护士不是负责外科的。」
励文浩的眉头微皱了下,「我知道了,你回去休息吧!」
竹竿点了下头,然后离开。
病房内只剩励文浩一人,他的目光看向一旁,快十点了──通常这个时间,他吃了药便该睡了,他捏了下手中的药,然后丢在一边的柜子上,躺了下来,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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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沂桢一如往常在护士交接班的时候,轻声的踏进了励文浩的病房里。
在励文浩的病房外总有两到三人守候着,只怕还有人会对这个大人物动手脚。
刚开始他们也曾阻挡她,最后是脑神经外科护士,也就是代理院长余子扬的女友谭佩君出面,他们才让她自由的进出励文浩的病房。
事实证明,她并没有伤害他们的老大,而他们也单纯的相信她每天这个时候前来是在做例行检查,所以不再刁难。
她轻轻的关上房门,因为励文浩的枪伤严重,常会痛得夜不成眠,骆沂桢查过他的药单,余子扬有开立安眠药物给他,所以每当她来时,他早已睡得跟个小孩一样。
如同往常一样,她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替他盖好被子,拉好窗帘,但忽然间,开门声惊扰了她。
她吓了一跳,随即转身。
「学姊,别紧张,是我!」开门的是谭佩君。
「怎么还没走?」骆沂桢看到她微定了下心神,轻声的问道。
「妳不也还没走。」她俏皮的回答。
「我不走是没关系,妳不走,余大医生可能会急得跳脚。」
谭佩君瞄了手表一眼,这个时候余子扬确实已经在医院门口等着接她下班,但是她实在有些问题很好奇,想当面问问骆沂桢。
「学姊,有一次我听到子扬跟戚医生在谈论妳的事情。」谭佩君这个人一向做不来拐弯抹角的事,所以她直截了当的说道。
骆沂桢对她一个挑眉,然后看了在床上熟睡的励文浩一眼。
「我们出去谈。」她淡淡的说。
「在这里谈就好了,」谭佩君摇头拒绝,「外头有两个人在看着,我们出去反而不方便。反正海盗吃了药,他不会醒的。」
骆沂桢迟疑着,最后她点了下头。
「到底什么事?」她问。
「妳……」谭佩君指了指床上的人,「跟他有什么关系?」
她忍不住轻笑,「妳不是那么八卦的人。」
「我不是。」谭佩君回以甜甜一笑,「问妳,只是因为关心妳。外面的人都说妳被海盗给迷上,妄想被这个大人物看上,然后飞上枝头当凤凰,但我知道妳不是这种人。可是妳对他的关心,确实异于常人。」
假装沉睡的励文浩决定继续装下去,他也很好奇,骆沂桢会怎么向他人解释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
「其实──」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定似的,骆沂桢才开口说道:「我以前确实就跟他认识了。」
谭佩君露出惊讶的神情,「真的吗?子扬和戚医生也这么说,可是他们说,他们怎么问妳,妳都不肯讲。」
她摇了摇头,看来全千越最八卦的就是那两个大医生。
「然后呢?」谭佩君急着知道内情。
「就这样。」骆沂桢笑了,「我跟他以前认识,毕竟相识一场,我关心他是理所当然。」
她的答案令谭佩君不甚满意,就连躺在床上的励文浩也不认同的皱起眉头,最后他索性睁开眼睛,就见两个女人站在床尾低声交谈,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
「我不是笨蛋。」谭佩君虽然知道自己不算聪明,但可也不笨,「他在加护病房的时候,妳不眠不休的看顾他,他转入了普通病房,妳也每天来看他,这本来没什么,但妳却都挑他入睡的时间才来看他,他清醒的时候,妳绝对不会出现,这一定有问题。」
关于这个,骆沂桢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跟他是不同世界的人。」她淡淡的说。
她的话如同利刃一般刺进励文浩的心,确实──不管他再如何转变,以他的出身背景怎么配得起高贵的公主。
这点早在多年前,他偷渡到香港,在香港知道她结婚之际,就应该明白了。
骆沂桢轻叹了口气,揉了揉谭佩君的头,「不管我对海盗这个人是什么感觉,我的回答都只有一个,他是个老朋友,我希望他活下去。」
谭佩君直视着她,她看到她眼底闪过的悲哀。
「妳爱他,对不对?」谭佩君突然脱口而出。
骆沂桢闻言身躯一僵,就连躺在床上的励文浩也呼吸一窒。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爱与不爱──不用挂在嘴边,也不用跟任何人交代。」她选择不回答谭佩君的问题。
但看着她,谭佩君已经有了答案。
「你们认识很久了吧?」她同情的说。
她没有否认的点头,「但我们分开的时间更久。」
看着她久久,谭佩君叹了口气,「学姊,我真的希望妳知道妳自己现在在干么?」
「妳放心吧!」骆沂桢可从来没想过自己有需要这个天真的学妹来担心的一天。「我来这里只是想表达关心。」
「但若妳不介意,妳的关心似乎应该传达让我知道!」
突然插进两人之中的低沉语调,让她们都吓了一跳,惊讶的对视一眼之后,两人同时将目光移到声音来源处。
励文浩明亮的双眼直视着两人,不──该说他直视着骆沂桢,谭佩君看到他犀利的眼眸,忍不住退了一步。
这男人是很帅,但他浑身上下有股亦正亦邪的调调,令人不太敢靠近,尤其是现在他好像正在发怒当中。
「你怎么醒了?」骆沂桢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这句话。
励文浩瞄了一旁的柜子。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她发现了没有吃的药丸。
谭佩君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沉默的两人之间,励文浩直盯着学姊不放,可学姊却躲着他的目光。
老朋友?!这两人一点都不像是老朋友的关系。
「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谭佩君困惑的喃喃自语。
「男女朋友、情人──随便妳想挑哪个。」
闻言,她倒抽了一口冷气。
骆沂桢则皱起了眉头,「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我只是实话实说。」励文浩的口气很冷,「怎么?跟我扯上关系让妳觉得很丢脸吗?那么当年,妳就应该去做妳的好学生,不该跟我这个杀人的混混同居!」
「不要再跟我提过去的事情!」她瞪着他,「那已经过去了!我不是什么好学生,你也不是什么杀人的混混。」
「不是吗?」他眼神锐利的盯着她,「有些事一辈子不会改变,正如当年妳选择了别人一样。」
谭佩君有个强烈的感觉,就是他们在彼此仇恨伤害,而她实在不会应付眼前这种情况。
「明天一大早妳来找我!」励文浩对骆沂桢下了命令。
「我为什么要来?」
「因为我要妳来,」他高傲的抬起下巴,胸口的伤又造成他极大的不适,「我要妳成为我的看护。」
「你疯了!」她瞪了他一眼,「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凭我是海盗,凭我有能力叫一批手下放火把这家医院烧了!」
骆沂桢闻言楞住了!
谭佩君则是当场傻眼。天啊!真有气魄。
「你开玩笑的。」骆沂桢虚弱的说。
「我们可以试试看?」励文浩不可一世的看着她,「妳要跟我赌一把试试看吗?」
她直视着他,最后她什么都没有说的转身离开。
「记得明天早上十点之前。」他提醒她。「还有把妳脸上那副丑得要死的眼镜给我丢到垃圾桶里。」
她没有响应,只是轻声的离开。
谭佩君留下来,独自面对着励文浩,这个亦正亦邪的男人……
「你对我学姊太严厉了。」她忍不住硬着头皮替好友说话,「没人可以这么对待她。」
「我或许可以成为第一人。」他想也不想的反驳回去,「妳叫什么名字?」
「谭佩君。」她老实说。
他闭了下眼,觉得累了,自从受伤之后,他常觉得累,感觉身体好似不是自己的,这种感觉并不好。
「很好,我记得妳了。」他睁开眼,褐眸直视着她。「妳替我把窗帘拉开。」
谭佩君依言照做,让窗外的景象再次呈现在他的眼前。
「她结婚了吗?」只听过传闻,他想要证实一下。
他的问题令她呆住了。
「我学姊住在医院的宿舍里。」她回答。
励文浩的褐眸闪过不解,「什么意思?」
「就是没有结婚啊!有结婚的人怎么可能住在医院的宿舍里,里头住的都是单身的女姓医护人员。」
「她离婚了?」
这个问题再次问倒了谭佩君,她从来没听过骆沂桢结过婚,当然更没听说过她离婚。
「我不知道。」她摇摇头,「我是进千越医院才认识学姊,所以她过去怎么样,我并不清楚。」
「是吗?」励文浩思索了一会,最后说道:「妳可以走了。」
「喔!」她应了一声,乖乖的离去。
骆沂桢和励文浩之间的关系真的令人想不通,但想到学姊以前曾经跟海盗有过一段情,这感觉有点不踏实,毕竟两人之间相差太远了吧!
还有──这个男人真的好酷!谭佩君关上病房时,不由得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