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亦风在世时,向来对人和善,对下人们也不例外,即使现在危机重重,也没人愿意离开柳家,为此柳喻莹感激不尽。
「好累喔。」下班回到家,柳喻莹觉得全身骨头都快散掉了,没想到要独当一面主持一个会议居然这么伤神?
「累的话就早点休息。」古灏月笑说。
「对了,我需不需要换房间?」先是看到黑影,再来又被袭击,近来她夜夜睡不安稳,这也是她会过分疲倦的原因之一。
「不需要这么做。」他坐下来,拿出绒布擦着枪。
「为什么?他们知道我的房间,如果再一次攻我呢?」柳喻莹真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他们能知道妳现在的房间,就表示也会知道妳以后的房间,所以这么做根本无济于事。」古灏月边说边将枪放回身上。
「你是什么意思?」
「妳说呢?」
她眼珠子轻转了下,「啊!你的意思是家里有--」
「嘘,小心隔墙有耳。」他朝屋里瞟了一眼。
「你是指谁?」
「等我确定了再告诉妳。」现在还没有确切的证据,他不说无凭无据的话。
「老天!」她闭上眼,深吸口气。
「我只要妳相信我。」他靠在墙边看她一脸担心,「我知道妳很心慌、很害怕,可是我需要妳的信心,嗯?」
柳喻莹点点头,小手紧揪着衣襬,「最近他们没有什么行动,虽然这样很好,但我总觉得像暴风雨前的宁静,让我好心慌。」
古灏月蹲在她身前,看进她布满忧虑的眼里,「放心,会过去的。」他拍拍她的肩,「妳先歇会儿,我去外面看看。」
她想着他所说的那些话,脑子却一片混乱,最后,她决定也到外头透透气,说不定会舒服些。
就在柳喻莹走出客厅的剎那,突然从楼上花台处掉下个大花盆!
转身看向她的古灏月正好看见这一幕,立刻大叫一声,「小心--」
柳喻莹闻声,下意识闪到一旁,砰的一声,花盆正好落在她脚边,弹起的碎片割伤了她的小腿,痛得她蹲下身,「啊……」
古灏月以疾风般的速度奔向她,「妳伤到哪里了?」
「好……好痛。」她低头看向伤处,只见有数片花盆碎片嵌在她的小腿肌肉里。
「老天!」古灏月赶紧抱起她冲进客厅。
闻声走来的阿喜惊喊道:「发生什么事?我刚刚听见好大一声声响。」
「医药箱呢?」古灏月问道。
「大小姐,妳受伤了!我马上去拿医药箱。」阿喜慌慌张张的跑到酒柜前找出医药箱。
「阿喜姊,楼上花台的花是谁负责整理摆放的?」古灏月一边小心翼翼地将碎片拔出来,一边问道。
「呃……是我。」阿喜愣了下。
柳喻莹痛得紧咬着唇,「你能不能轻点?好痛……」
「不用力点拔不干净。」天知道他有多不舍她疼,但这些碎片若不立即清除,只会引发严重的发炎。古灏月又转向阿喜说:「妳没绑好那些花盆吗?」
「我有绑,可能松脱了。」阿喜不禁打了记寒颤。
古灏月不再说话,为柳喻莹包扎好伤口后,便抱着她上楼回房,「妳好好休息,这阵子不要到处走动。」
回到房间后,柳喻莹才说:「你刚刚质问的口气很糟耶,好像在怀疑阿喜。」
「我就是怀疑她。」他瞇着眼说。
「为什么?」柳喻莹坐直身子。
「上回妳看到的黑影跟这次的花盆意外,绝非偶然,阿喜几乎整天都待在屋子里,所以她的嫌疑最大。」当然,他也希望不是她。
「我不相信,你不要因为找不出对方是谁,就随便乱栽贼,」她瞪了他一眼,「阿喜在我家三年了,她的个性我最清楚。」
「妳最好不要太相信她,多观察她、注意她,妳就会发现一些蛛丝马迹的。」
柳喻莹哪听得进去这些话,直当他是无聊揣测,更气他不负责任的诬蔑一个人的人格。
「你别说了,我不会相信你的。」她气得撇开脸不看他。
「妳不信就算了,我会找出证据。」他冷冷地回应她。
「古灏月!」柳喻莹摇着脑袋,很失望地说:「亏阿喜对你这么好,你竟然还怀疑她,我真怀疑你的心是不是像铁石般硬。」
「我不跟妳辩,相信总有一天妳会知道我的用心良苦。」他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妳好好休息吧。」
眼看他就要离开,柳喻莹激动地喊住他,「古灏月,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想的是,如果妳肯相信我该有多好。」丢下这话,他开门走了出去,留下柳喻莹一人在房里。
瞧他一副自信模样,难道真是阿喜?
老天,她到底该相信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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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柳喻莹腿伤康复后,又回到公司上班。
但自那天之后,她和古灏月绝口不再提阿喜的事,只是下意识里她开始注意阿喜并观察她。
回公司上班的第一天就遇上月会议日,待一切结束,古灏月与柳喻莹离开公司天色都已经暗下了。
就在他们快抵达家门时,古灏月眼尖地看见有一辆眼熟的轿车停在街角,他微蹙起眉头,当作没看见的将车开进柳家。
把车停在车库后,他才对柳喻莹说:「刚刚妳有看见停在街角的那辆轿车吗?」
她点点头,「那是……」
「应该是来找我的,我去看看。」古灏月拍拍她的手,给她抚慰地一笑,心底却浮现一丝怪异感觉。
以往他在工作时,义父从不曾出现,为何这次……看来还是小心点好。
「妳别心慌,在到后面视听室的途中有块窄窄的空地,妳立刻去忍儿躲着,我没去找妳之前千万别出来,懂吗?」
她摇摇头,「为什么要我去那边?」
「听话,快去!」他口气非常坚决,让柳喻莹不敢再多问,只好点点头,朝那儿疾奔而去。
古灏月望着她渐渐跑远后,这才离开柳家,来到那辆车子旁。
「义父,你怎么会来这儿?」
「有件事我想跟你谈,找个地方吧。」卢渊开口道。
「恐怕不行,我现在有任务在身。」他立即拒绝。
「我是你义父,连我的话你都不听吗?」卢渊冷着嗓问。
「义父,你知道我的工作,任务其间绝不能被私事影响,这是保镖守则。」古灏月恭谨地回道。
「算了,那就在这里说吧。」卢渊看着他,沉吟了一会儿才道:「我要你找机会杀了柳喻莹。」
古灏月瞇起眸,「你说什么?」
「杀了柳喻莹。」他重复一次。
「我能知道原因吗?」莫非他的第六感是对的,义父和柳家的事有关?可是他义父不过是普通商行的老板,为何会有这方面的牵扯?
「这你不用知道太多,你不是一直想报答我的养育之恩吗?这次是个非常好的机会。」卢渊笑说:「事成之后,你赚的钱不用再交给我。」
他皱起眉,「我赚的钱给义父是应当的,可是我不杀人,对不起,义父。?」
「那也行,那你就放弃保护柳喻莹的任务,杀她的工作我会找别人做。」卢渊拿出烟斗,点燃后用力吸了一口。
「为什么?你为什么非要置她于死地?」
「还是那句老话,你不需要知道。从现在开始,你就离开这里,柳喻莹再也与你无关。」
如今卢渊后悔了,原以为古灏月是很好控制的,哪知道为了一个女人,他就对他起了违逆之心。
「不可能。」古灏月很冷静的回答。
「别忘了,我可是你的恩人。」卢渊说了重话,「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你不听我的话,我还要你做什么。」
「义父,你到底是什么人?」当保镖多年养成的敏锐度,让古灏月感觉到他义父绝对不可能只是个单纯的商人。
「我是你义父。」卢渊不肯透露。
「既然这样,那很抱歉,我不能离开我的当事人太久。」说完,古灏月立刻转身回到柳家。
卢渊气愤的瞪着他的背影,心想:你愈是不答应,我就愈要你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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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喻莹听从古灏月的叮咛小心地躲起来,这里四周被矮篱包围,一般人不会注意到这边,为何他注意到了?
还记得第一天带他到视听室时,他一路上东张西望,难道那时候他就在观察着这里的环境与安全?
突然,柳喻莹听见脚步声靠近,以为是古灏月来了,她从矮篱缝隙间看出去,却看见阿喜鬼鬼祟祟地朝这儿走来。
她正想喊出她的名字,蓦地想起古灏月的告诫,让她收了口,再次蹲下。
柳喻莹一双小手紧抓着衣领,她该怎么办?怎么办呢?
她双手交握,呼吸微促,看见阿喜走过去打开视听室的门,探头看了看就离开了,并没有注意到有人躲在不远处。
就在柳喻莹轻吐口气时,肩膀突然被人轻轻一拍。
她瞪大眼,张嘴欲喊时,小嘴已被人用力捂住,「是我。」
一听是他的声音,柳喻莹连忙抓住他的手,抖着声音说:「为什么现在才来?刚刚有人经过,是阿喜……可我不敢喊她……」
古灏月微微一笑,「妳还是选择相信我啰?」
「我……我也不知道,我完全乱了。」
古灏月紧紧抱住她,一想起义父的野心、他的心不禁一沉,但他仍尽力安慰她,一别慌,有我在,妳别害怕。」
一是吗?或许真要我死了,才可能平静下来。」她以为自己已经很坚强了,可是当面对一而再的打击,谁忍得住呢?
「胡说,妳不会死。」他沉冷着嗓音喝斥。
「可是--」
「嘘,我说过我只要妳的信任。」他紧紧拥住她,在她耳边轻轻吐出的话语,就是这么莫名其妙地让她安定下心神。
她转首看着他那张俊酷的脸孔,「如果……如果我一辈子都陷于危险中,那你会保护我一辈子吗?」
「妳一日危机未解除,我的任务就未结束,当然会陪着妳。」他不敢许诺一辈子,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否有一辈子。
处在这样的圈子里,每一天都是危机,他有能力保护别人,可是对自己却是这么的没有把握,尤其现在又有他义父涉及其中。
「灏月!」柳喻莹再也忍不住,旋身紧抱住他,「我真的好怕……我真的不想再伪装坚强了……」
「在我面前妳不用伪装。」他同样牢牢搂着她。
「是吗?我好想逃,逃到一处没有人找得到的地方。」
「傻瓜,这不是好方法。」难道她能逃一辈子?
「天,那该怎么办呢?」她猛地抬起头,「对了,刚刚你说那辆车的人是来找你的,那他是不是就是……」
「那人是我的一位长辈,是不是他我并不确定,但愿不是。」古灏月给了她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他到底是谁?」即便不确定,她也想知道呀。
「在未证实之前我不能说。」
她凝视着他好一会儿才开口,「为什么你非得这么神秘呢?不说算了,反正他们要的又不是你的命。」
他紧皱起眉,「瞧妳,暴躁的脾气又犯了。」
「对,我承认我脾气不好,你是不是受不了了?」泪水在她眼眶里打转,「如果你后悔保护我,那你走好了,我不会强迫你硬要跟着我。」
她对他抱怨了一大堆,可他什么话也没说,因为他知道如今他说什么都没用,只有等她发泄完了,才有可能听得进去他的话。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不是说说而已,如果你真要离开就走呀,走呀!」说着,柳喻莹竟哭了出来。
「这是妳说的,那我走了。」他俯低头,瞧着她那张委屈十足的小脸。
「哼!」她将脸一偏,装作不在意。
古灏月点点头,「好吧,既然人家不领情,这种出生入死的差事谁愿意接呀,算了,我还是回去过我自由逍遥的日子吧,」
他边说边看着她,可她依旧不回头,他只好重重叹了口气,举步离开。
眼看他真的一步步走远,柳喻莹的心跟着纠结起来,他怎么可以真的走了?怎么可以在说要保护她一辈子之后就这么走了?
她无力地靠在墙边,忍不住泪流满面,如今才发现自己已经非常依赖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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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喻莹神情落寞地回到屋里,坐在沙发上发呆。
到现在她仍不敢相信他真的走了,是自己太莽撞还是太无理取闹,才会气得他连一刻都不愿留下?
「大小姐,妳怎么了?古先生呢?」阿喜端着茶过来,对于刚刚到视听室找她的事绝口不提。
也因为如此,柳喻莹更疑惑了,她试探的问:「阿喜,刚刚好像有人要杀我,我躲在后面,妳没事吧?」
「杀、杀妳?!天……这怎么得了?」阿喜装模作样的惊呼,「我一直都在厨房里忙着,什么也没听见呀。」
「那就好。」柳喻莹紧皱着眉应和着,心底直想着:为何阿喜要说谎呢?
「对了,妳还没告诉我古先生呢?」阿喜又问,「还有要杀妳的人呢?」
「我不知道是谁要杀我,因为我并没有看见那人的模样,至于古灏月……他走了,是被我气走的……」柳喻莹抬起手捂住脸,「我真的很差劲,只因为心里不舒坦就对他乱发脾气。」
「什么?他走了!」阿喜暗自心喜,柳家没有了他就等于大鹏鸟少了双翼,要除掉这个傻女孩太容易了。
「大小姐……」阿喜假好心地安慰她,「妳别伤心也别难过,古先生走了就算了,反正我阿喜会一直陪在妳身边。」
「是吗?妳不会也突然遗弃我吧?」柳喻莹话中有话。
阿喜脸色一变,笑得好假,「怎么可能呢?大小姐,妳什么都别多想了,我去弄点点心给妳吃。」
「不用了,我好累,想回房休息。」
「那我等会儿把点心端去给妳。」
「也好。」柳喻莹点点头,起身上楼。
当她推开房门,看见门后站着一个人,不禁吓了一大跳,「啊--」
「嘘,小声点。」古灏月赶紧捂住她的嘴。
柳喻莹这才松口气,打开电灯看着他,「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他撇撇嘴又看看表,「才二十分钟不见,妳就已经想死我了,如果我再不现身,今晚妳肯定会哭到失眠。」
她紧蹙眉心,「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胡说八道吗?」他一双黝黑的眸子泛出一道幽光,「那么刚刚是谁在楼下哀声叹气地抱怨自己乱发脾气,把我赶走了呢?」
「我只是……」
「只是什么?」他扯笑。
看着他那张抹上笑意的俊魅脸孔,她半晌说不出话,久久才道:「你觉得这样戏弄我很好玩吗?」
「我不是在戏弄妳,而是想查出到底谁想害妳,证明给妳看我的猜测是否正确。」这时,古灏月听见有脚步声朝这儿走来,于是压低嗓说:「待会儿阿喜进来,别告诉她我回来了。」
柳喻莹才想问为什么,阿喜已在门外说:「大小姐,我送点心来了。」
见古灏月已躲到阳台,她虽疑惑也只能依他了。「进来吧。」
阿喜推开房门,笑着将点心搁在桌上,「大小姐,妳先吃点再睡吧。」
「嗯,妳就放着吧。」
「那妳别忘了吃,冷了就不好吃了。」阿喜再三叮咛后,这才离开房间。
确定她下楼之后,古灏月这才进入房间。
柳喻莹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你一直怀疑阿喜?」
「其实妳心里也感到怀疑对不对?她若没问题,就不会骗妳她一直待在厨房里。」
他的话让柳喻莹的心一揪。
「可是我……」
「别争了,试过不就知道了。」他拿出一张类似试纸的东西,放进那碗点心里,它立刻就变了色,「看见没?」
「这是什么?」她一颗心紧悬着。
「这是试毒用的试纸,只要含有毒性,它便会变色,毒性愈强,颜色就会愈深,看见没?这张浅蓝色的试纸完全变成黑色了。」
他的话让她震惊,虽不敢相信可事实摆在眼前,怎么会这样?阿喜是她最信任的仆人呀。
「还有,我确定她在妳的车子上动了手脚,妳只要一发动车子,马上就会被炸成碎片的。」他又丢下一颗大炸弹。
柳喻莹像是受到太大的惊吓,猛力摇着脑袋,不愿承认这件事。
见她这样,古灏月不禁叹口气,拿出一卷监视录像带,「妳房间有录像机吗?」
「有。」她指着墙角电视柜下面。
他走过去将带子塞进录像机里,按下播放键,片刻后,电视屏幕上出现阿喜鬼鬼祟祟地进入车库,在她车子底下摸东摸西,半天才走离开。
「我刚刚已经去找过了,炸弹也拆了下来,就是这个。」他将手中的小型引爆弹递给她看,「现在妳该彻彻底底相信了吧。」
「老天!」她抓着头发,「我该怎么办?灏月,你说我该怎么办?」只要想起身边都是想置她于死地的人,她就忍不住发抖。
古灏月不忍心地上前搂住她,「有我在,妳会没事的。」
「我……」她吸吸鼻子,无助地窝进他怀中,「你真的不会走吗?不会再次一走了之?」
「笨女孩,我只是想利用这机会找出究竟是谁想害妳,并不是真的要离开。」他轻拍她的背脊,「顺便让妳知道妳有多么需要我。」
「你就非得这么自大吗?」看着他那自命不凡的俊脸与自信非凡的笑容,柳喻莹这才发现有他在,对她而言是种说不出的幸运。
「男人不都是这样?」他对她眨眨眼。
「我……我还是要向你道歉,过去不该坚持己见,和你起争执。」一想起阿喜的可怕,她便忍不住发抖。
他淡淡一笑,「妳和阿喜虽名为主仆,感情却像姊妹般,妳当然不会因为我的片面之诃就相信,所以我才要找到证据。」
「那你能不能答应我,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就算我发脾气、胡闹,你可以骂我,但不要不告而别。」她已经乱了,这才发现她对他的依赖竟是这么的重。
他弯超嘴角点点头,「永远不会。」
永远?柳喻莹愕然地看着他,「你……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了?」
「我……」他心里一震,强自镇定的开口,「妳怎么会这么想?」
「因为你的关心不像是一个保镖对待被保护者……这么单纯。」她疑惑地望着他,「但你的原则是任务期间不能与当事人发生感情,所以不敢表达,是吗?」
这小妮子每句话还真像根利针,准确无误的刺进他的心坎里,透析他的一切,让他连否认的话都说不出口。
「天,妳还真会乱编故事,看来妳可以去写小说了。」古灏月看向那碗点心,「明天早上我才会从大门进来,表示我后悔离开,在我回来之前,妳别走出这房间,我要开始找机会查问口供。」
「那你现在要去哪儿?」她忙追问。
「嗯……就在妳左右。」说完,他便从阳台一闪而逝,让柳喻莹气馁不已。
只要想起阿喜居然想害死自己,她猜,今晚她还是会失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