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踱步也无济于事,我们到书房去坐一下吧,我有事想跟你谈谈。”柯右 玄玄拍拍他的肩,脸色凝重的说。
段晁劲转身横了他一眼,紧抿著双唇道:“也好,我正好也有事想问你,走吧。”
“真不知道他又是哪根筋不对劲了,没事就摆脸色给我看。”柯右玄无奈的摇摇头 ,跟著他走进书房。
“晁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什度静汝的情绪会这么激动?”柯右玄开门见山的 问道。
段晁劲火冒三丈的捉住他的衣襟,咬牙的质问道,“这关你什么事?你为什么这么 关心她,她跟你是什么关系?”“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我跟她还能有什么关系?难道 你以为我们两个人……”他脸上的神情证实了柯右玄的猜测。
“你这个混蛋!”柯右玄忍不住朝他挥去一拳,愤怒的吼道:“你脑袋中到底在想 什么?静汝是你的女人,我怎么可能对她有任何企图?我是这种人吗?”
段晁劲不甘示弱的回了他一拳,怒吼道:“那你为什么这么关心她?我有过那么多 的女人,却从没见你这么关心她们。”
“静汝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你说啊!”
柯右玄脸色铁青的瞪著他,“你还敢问我哪里不一样!为难道你认为静汝与你以前 的那些女人一样吗?”
“我……一不一样是我的事,与你何干?”
“是,原本是与我不相干,可是你千不读万不该在玷污了一个好女孩的清白后,还 给她扣上了这么一个不贞的帽子,你没有资格如此践踏我跟静汝的人格,你实在太过分 了!”
他们剑拔弩张的对立著,大有随时可能打起来的态势,一时间书房陷入了暴风雨前 的宁静。
莲姨好不容易才安置好沉静汝,不料一走出房间便听到书房传来吵架的声音,仔细 一听,发现是段晁劲与柯右玄的争执声,她生气的推开书房的门,责?道:“你们两个 在做什么?静汝已经这个样子了,你们还有心情吵架!”
段晁劲与柯右玄一同转身看著她,脸上的黑眼圈清楚的映入她眼帘。
“我的天啊!你们竟然还打架!你们两个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妈,你别管,我要跟晁劲把事情说清楚,否则事情永远没完没了。”
“可是你们……”
“你放心,我保证不会再跟他打架,你先出去。”柯右玄将她送出书房,才又一脸 凶恶的关上门。
“静汝哪里不一样?你刚才问了一个很好的问题,现在让我告诉你答案吧。在我心 目中她是一个单纯的女孩子,却不得不成为你的情妇,你敢把她跟你以前的情妇放在一 起吗?”
“这不干你的事,我只想知道你跟她之间的事。”
“我承认我对她有好感……你先别发火,让我把话说完。
你别忘了我比你早认识她,现在她已经成为你的女人,我自然不可能对她心存任何 意图,我早已将情感升华成兄妹之情。”
“真的是兄妹之情吗?”
“没错。老实说,就算我对她有企图,也不可能成功,因为她早就爱上了你,我想 横刀夺爱也很难。”
“她爱我!?”段晁劲惊喜的问道。
“你不知道吗?”柯右玄惊讶的看著他。
“我的确不知道,你为什么认为她爱我?是她告诉你的吗?”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自己有多么期盼静汝的爱。
“看来真的是当局者迷。”柯右玄感慨的摇摇头。能看到坚强的段晁劲眼中流露出 软弱,刚才的那一拳就没什么值得计较了。
“你别卖关子了,快回答我的问题好吗?”
“好,你别急,我说就是了。静汝从来没有告诉任何人她爱你,可是在她身旁的人 都可以看得出她爱你,连我这个不常与她见面的人都可以感受到。”
“为什么?”
“因为她就像是一本透明的书,将她的爱意明白的写在脸上,而你竟然视若无睹, 莫怪人家要说爱情使人盲目了。”
“她爱我!?”段晁劲受宠若惊的问著。
柯右玄肯定的点点头,“没错,我可以百份之百的肯定,若不是因为爱你,她不会 过得这么快乐。”望著好友惊喜的表情,柯右玄不禁微笑的说:“我想你大概也不知道 你深爱她吧?”
“我深爱她!?”段晁劲果如他所预料般的跳了起来,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难道不是吗?过去你从不曾因为私事而影响任何公事,现在却为了陪静汝而请假 不少次,老是把公事丢给我,把我当牛一样的操,这还不足以证明你爱她吗?”
“我……先别管我是否爱她,你快告诉我,如果她真的爱我,为什么这么迫不及待 的想离开我?”
“因为她只是你的情妇,一个她最不喜欢的位置,我想她是怕深陷在情感的漩涡中 ,到时会受更大的伤害,在长痛不如短痛的考量下,才会决定远离你。”柯右玄心想自 己要是失业,或许可以改行当恋爱顾问。
“真是这样吗?”段晁劲茫然的低语,想起沉静汝所受的苦,他的心整个揪了起来 ,他不懂自己?何如此盲目。
“其实你心中已然明白我所说皆是事实,只是当局者迷,加上你不习惯去面对自己 的心,所以一时之间很难接受,或许你该好好思考你们的未来,想想她要的是什么,你 能给的又是什么。情感绝不是单行道,若是你们两个人无法找到交集,或许擦肩而过是 最好的答案了。”说完,柯右玄拍拍他的肩,留他独自在书房思考。
是啊!右玄说得没错,他早已爱上了她,回想起他们之间的种种,在在印证了他对 她的爱。若静汝真如右玄所说的爱著他,经过今天的事她会原谅他吗?她还会爱他吗? 从未有过的无助感紧紧扣住段晁劲的心头。
???段晁劲的话严重的伤害了沉静汝,让她的身心皆受到严重的打击,从昏睡中 醒来后,她只是一脸冷然的将自己囚禁在冰封的世界,任谁也无法击破冰层。
“静汝,你起来喝一点粥好不好?”莲姨坐在床旁,一脸忧心的看著她。
见她依然面无表情,莲姨苦口婆心的劝著:“你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这样下去怎 么行呢?你总不能光靠营养剂维持吧!
我知道晁劲伤得你很重、很深,可是你也不能这样折腾自己的身子呀!他为了你也 是寝食难安,你又何苦这样折磨你们两个呢?”
沉静汝的心就像死了一样,没有任何回应。
莲姨叹了一口气,“就算你不?自己想,也该?肚子里的孩子著想吧!你难道希望 这个小生命跟你一起受苦吗?孩子是无辜的呀!”
沉静汝终于回过神,难以置信的摸著肚子,声音沙哑的问:“孩子!?我有孩子了 !?”
“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已经怀孕了?”莲姨惊讶的问。
“我从没有想过。”她摇摇头,难以置信的摸著自己的小腹,“孩子!我真的有孩 子了?”
“嗯,我想你应该是怀孕了,所以最近你的精神才会这么差,胃口也不好,我以为 你早就知道了。”莲姨微笑的拍拍她的手。
“我不知道。”她仔细的回想自己的生理期,自从来心园后,她的月事一直没来过 ,而她却没发现。
“你已经知道自己怀孕了,更应该好好爱惜身子才是,孩子是无辜的,你不忍心让 他跟你一起受罪吧,来,喝一点粥吧!”莲姨将汤匙送到她的嘴前。
“莲姨,请你先答应我,别把这件事告诉晁劲,好不好?”
“为什么不让他知道,他一定很高兴──”
“不,不会的,他不会高兴,早在我来这里的第一天,他就警告我别想用孩子绑住 他。”沉静汝捉住她的手,激动的喊道:“他不会高兴的,他只会借题发挥,再度嘲笑 我,我不要让他知道,求求你别告诉他好不好?我求你。”
“好好好,我答应你绝对不告诉他,你别这么激动,小心身于又不舒服。”莲姨连 忙安抚她的情绪。
“谢谢你!莲姨。”
“别跟莲姨这么客气。来,趁热多喝一些粥。”莲姨心情沉重的煨著她,待她吃完 粥后,温柔的扶她躺下,交代道:“你的身体还很虚弱,多休息一下吧。”
“嗯。”沉静汝柔顺的点头,莲姨这才放心的走出去。
莲姨一走出房门,沉静汝便坐了起来,她情绪复杂的轻抚著肚子,感慨的想著,这 一阵子她过得太过迷糊,竟没有留意自己的生理期,继而忽略了这个天大的讯息。
“我的孩子,他就在我的身体里成长著。”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她无助的环抱著自 己,低语著:“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我真傻。”她突然露出一个坚强的笑容,“我在这里胡思乱想些什么呢?这是我 的孩子,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要好好的爱他,谁也不能伤害我的宝贝。”
她走下床铺,虚弱的身体使她一阵晕眩,她赶紧捉住一旁的柜子,待晕眩感消失后 ,才缓步走到梳妆台旁。
她拿出抽屉中的避孕药,苦笑的打开瓶口,她真是太迷糊了,常常忘了吃药,难怪 她会怀了他的孩子。她叹气的将药倒入垃圾桶中。
“咦,怎么药丸的?色变这么淡,是不是过期了?”她疑惑的看著垃圾桶中的药九 ,随即暗骂自己,傻瓜,现在还想这些做什么?
她抬头望向镜子,镜中人脸色苍白而茫然的回视她,想起段
晁劲说的话,心头再次传来阵阵刺痛。她还不知道该怎么安排未来的人生,但却肯 定一件事,那就是不能让段晁劲知道孩子的事,因为她没有勇气再去接受他另一次残酷 的伤害。
???“怎么样?静汝好一些了吗?”段晁劲满脸胡碴,难掩忧心的问。
望著他憔悴苍白的神色,莲姨不禁叹了一口气,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她的情绪稳 定了一些,刚才总算肯吃东西,我让她唱了一些粥,她现在正在休息。”
“我可以进去看她吗?”他心急的问道。在明白自己对她的深爱后,他更害怕失去 她。
“不,你别进去,你忘了昨天你硬是进去看她,结果又害她情绪激动而昏了过去吗 ?她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短时间最好别让她再受刺激,否则我怕她会承受不住。”
“可是我放心不下她,难道她打算一辈子都不见我吗?”
他痛苦的喊著。
“再多给她几天时间吧,她这次受到的刺激很大,需要更长的时间来抚平伤口,你 别担心,我想你们之间会有转机,因为她……”莲姨突然想起对沉静汝的承诺,连忙住 口不语。
“因为她什么?莲姨为什么不往下说?”段晁劲心急的追问。
“因为她……她是一个善良的好女孩,我想她会原谅你对她的伤害,再给你们彼此 机会。”
“真的吗?”
“嗯,你放宽心吧。你也该好好休息,别把自己累垮了。”莲姨安慰的拍拍他的手 。
“谢谢莲姨。”段晁劲神色凝重的点头,脚步沉重的走回书房,他重重的跌坐在椅 子上,感慨的盯著可以通往卧房的门,他们之间只隔了一道墙,但距离竟是如此遥远。
她绝对有资格怨恨他,因为他并没有善待她,他不但自私的让她委身成为他的情妇 ,还让她饱受屈辱,最后更用狠毒的言语,如利刃般的刺进她的心。想起她大受打击而 歇斯底里的模样,他的心又痛了起来。
他好恨自己的轻口薄舌、痛毁极诋,使她受到这么大的伤害,但懊恼也无法改变事 实,他只能祈望静汝能原谅他,让他可以弥补对她的伤害。
他满脸痛楚的盯著冰冷的墙,低喃道:“静汝,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们今生 今世、来生来世都能过著幸福快乐的生活,让所有的苦难远离我们,好吗?”
冰冷的墙壁自然无法给他任何答案,而他现在惟一能做的事也只有等待了。
???段先生: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当已经远离心园。我知道距离三个月 的期限还有几天,请原谅我无法如约停留至期满,我认为与其让我们俩一同在炼狱中受 罪,分开反而好些。
我并不想做个懦弱的逃兵,但受创的伤口是那么的脆弱,哪怕封上千层万层防卫, 痛楚依然这么轻易的穿过,那种锥心泣血之痛除了自己外没有人能懂,我并不勇敢,所 以只能选择逃避,因为我不能让自己再次受伤,既然留下来已经没有意义,所以我提前 离开了,望你谅解。
虽然在你眼中,我只是一名轻贱的女子,但我亦有我的尊严,本来我该孑然一身的 离去,怎么来就怎么走,可惜因为不得已的理由,我终究不能如此的洒脱,你送我的首 饰与珠宝我都原封不动的留在首饰盒中,只带走你存在我户头中的一百万,任何不该我 所有的东西我绝不敢妄想得到,这笔钱就当作我先跟你借用,一等我的生活稳定后,我 会连本带利的慢慢还给你。
最后再次?我的失约向你说抱歉,但我想少一个“妓女”对你的影响不大,依你的 权势,随手一捉都有一大把,就请你高?
贵手饶了我吧!别来找我、别逼我走上绝路,你曾说你的字典中没有“仁慈”两个 字,所以我不敢奢求你能仁慈以待,就请你“可怜”我吧!让我的痛苦就此画下休止符 好吗?
沉静汝笔静汝走了!他不敢相信她就这样离去,只留下一封信,趁著黑夜远离他的 生命。
段晁劲崩溃了,他紧握著她的信,将自己关在书房中,信上的每一句话皆深刻的烙 印在他的心中,因为他已经读了无数次。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不给我一次机会?为什么──”
他椎心泣血的喊著。
他脚步跟跑的走向酒柜,捉起酒瓶就往嘴里猛灌,烈酒呛得他连咳了好几声,但他 仍一口气喝完一整瓶酒,用力的将酒瓶砸向墙角,破碎的酒瓶一如他破碎的心,痛楚早 已是注定的答案。
他很快的又捉起另一瓶,摇摇摆摆的跌坐在椅子上,试图用酒精麻瘁所有的知觉, 期望痛苦会因而远离他。
???在接获莲姨的电话后,柯右玄很快的赶至心园。安抚好莲姨的情绪后,他立 刻来到段晁劲的书房,但任凭他喊哑了嗓子,段晁劲始终不理会他。
柯右玄终于失去耐心,他偷偷的用莲姨给他的钥匙打开门锁,然后作势用力踹开书 房的门,沉重的门自然应声而开。但他错估了门的重量,因脚上的剧痛而抱著脚直跳, 不过段晁劲惊讶的眼光弥补了他所受的苦。
他一跛一跛的走进书房,生气的抢走段晁劲手上的酒瓶,眉头深锁的问:“你还要 把自己泡在酒中多久,你以为酒精能改变什么吗?”
“滚出去!别来烦我。”段晁劲如野兽般的嘶吼著,并试图抢回酒瓶。
柯右玄当然不会让他如愿,一向温和的他再也忍无可忍的大吼道:“不,我绝不会 出去,如果真要拳头才能唤醒你,那我会毫不犹豫的痛扁你一顿。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成 了什么鬼样子?你以为将自己浸在酒瓶中就能逃避一切吗?你能逃避一辈子吗?”他生 气的将酒瓶往地上一扔,任由金黄色的液体浸染著高级的长毛地毯。反正整个书房都快 被段晁劲给毁了,也不差这一瓶酒了。
“我不在乎!我不在乎了。”段晁劲疯狂的咆哮著。他在乎的人已经离开他,世上 还有什么值得在乎的事?
“但别人在乎,所有关心你的人都在乎,我们不能坐视你用酒精扼杀自己的健康。 ”柯右玄大声的吼著。
他的声音震得段晁劲的头好痛,他呻吟的扶著头,咬牙道:“你可不可以小声一点 ?”
柯右玄深吸一口气,在他耳旁大吼:“不行!”
“你到底想怎样?”宿醉的段晁劲因他的声音而痛苦的呻吟著。
“我才要问你想怎么样呢。你就这样让静汝离开你的生命吗?”说著柯右玄又在他 耳旁大吼:“你说呀!”
“不然我还能怎么样?你知道她有多恨我吗?她根本不肯原谅我,就算把她找回来 又怎样,难道要我将她永远囚禁在心园吗?”段晁劲脸色苍白的瞪著他,不再费心请他 降低音量,因为柯右玄摆明了是来折磨他的。
“她的确不该原谅你,看看你对她做了多少混帐事?你这叫罪有应得。”柯右玄冷 哼道。
“你一定要在我的伤口上抹盐是不是?”
“没错,这叫以其人之道反治其人之身,我总要替静汝出出气,让你知道受伤的感 觉如何。”
“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了。”段晁劲有如一头战败的狮子,落寞的低头垂肩,若不 是无法承受这般哀恸,一向意气风发的他,又怎么会无助的任由酒精侵蚀他的灵魂呢?
见段晁劲一脸的挫败,柯右玄反而不忍心再多做责备,他同情的拍拍好友的肩,安 慰道:“你别这么失意,事情并没有你想的这么悲观。”
“你别安慰我了,事情已经到这种地步,我还能不悲观吗?”
“不,我说的是真的,你手上还握有筹码,而这是你的惟一希望。”
“筹码?我握有什么筹码?”
“你跟静汝之间有著不容斩断的关联,因为静汝已经有了你的孩子,所以我认为她 应该──”
“孩子!?段晁劲惊喜的跳了起来,打断他的话问道:“她有我的孩子!”
“嗯。”柯右玄微笑的点头。
段晁劲欣喜若狂的大笑,接著却生气的拎著柯右玄的领子,用力摇晃著他的身子, 咆哮道:“你见鬼的为什么知道??
什么这种事你比我还清楚?你快回答我!”
“喂,你先别激动。”柯右玄赶紧挥开他的手,后退了一步后,才开口解释道:“ 这件事是干妈告诉我的。”
“莲姨为什么只告诉你?我才是孩子的父亲不是吗?”他的脸色还是很难看。
“你别又胡思乱想了。”柯右玄赶忙解释道:“干妈之所以只告诉我,是因为她答 应过静汝绝不告诉你这件事,所以只好透过我传话,这纯粹是技巧问题,你可别又节外 生枝啊,”
“静汝为什么不让我知道?那是我的孩子呀!为什么她要这样对我?她真的这么恨 我吗?”段晁劲挫败的跌坐在椅子上,悲伤取代了他脸上的怒意。
“那就要看你对她说过什么混帐话了。”
“我……”回想起他们第一次亲密后他所说的话,段晁劲不禁苍白著脸,她的确有 理由带走他的孩子。
“唉,为什么在事业上如鱼得水的你,处理起感情的事却这么低能呢?”柯右玄摇 头叹息。
“你别挖苦我了,我就不信你陷入爱情中会比我高明到哪里,到时我看你还敢说什 么大话。”
“不必了,光看你这个鬼样子,就让我对爱情兴趣缺缺了,我才不会傻得搬砖块砸 自己的脚呢!我这个人没有别的长处,就是……喂,你去哪里?”
“我没空听你演讲,我要去找静汝。”
“拜托!我哪是在演讲,我……你先别急著走,静汝现在可是尊贵的孕妇,你这个 鬼样子出门,要是吓著了她,让她动了胎气,那可不得了,我劝你还是三思。”
“你可不可以别这么唠叨,我都快急死了,你还在这里碎碎念。”段晁劲强忍头痛 的瞪著他。
“早在来找你之前,我跟干妈已经帮你联络好几家征信社,一有消息他们会立刻通 知你,你别像无头苍蝇一样的四处跑。”
“她没有回家吗?”段晁劲不解的问。
“没有,我跟莲姨到过她家,她父母也不知道她的去向,我看她似乎想远离所有认 识的人,独立抚养你们的孩子。”
“我想我真的伤害她很深。”段晁劲自责的说。他自私的彻底改变她的世界,再将 她推入痛苦的深渊,她会原谅他吗?
“你别想这么多,我想这一切还来得及挽回。”柯右玄只能安慰的拍拍他的肩。
“希望如此。”他发誓不管花费多少心思,哪怕是厚?的在她身旁打转,他也要取 得她的原谅,今生令世他再也不让她远离他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