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跳得好快,脸也涨红了,极度不知所措。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以为自己是个新娘子,被她所爱的夫君抱入洞房。但当他纯熟地将碎银放到丫鬓手上,打发其他人离开时,她蓦然清醒过来。
没有一个新郎会在洞房花烛夜,拿钱去打发家中的下人!
她开始不住地挣扎,想下地走路,但济傎偏不让她得逞,迳自将她放到角落的椅了上,双手搭著扶手围困住她,不让她逃走。
「看来,你还是下清楚自己此刻的处境。」他撇了撇嘴,因他看中的女人抗拒自己而感到有些不悦,
「大爷,您倒挺清楚青楼规矩的嘛!」她装作听不见他话中的「威胁」,毫不退让地回应。
他先是一怔,随即埋在她颈间低低笑了起来。
她的身上有一种芬芳的香气,他实在守不住君子之礼,便出其不意地吻住她饱满的耳垂,还顺手拉掉她发上的珠花,让那柔顺的发丝披散在她肩上。
她没有动,应该说她简直就被吓住了,只能眼睁睁地目睹他放肆的行动!
「我是个风流不羁的男人,当然熟悉青楼的规矩。我也知道自己对你,有什么权利可行!」
她发现这男人连在说话上也要占她便宜,倒抽了一口气,她挣扎著说道:
「让我起来!」
「嘘,别动……」济傎毫不费力地制止她的抗拒。「怎么我老是觉得,你对我有些恶意?」
「找没有!」她立即否认,却不安地扭绞著双手。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他面前,为何总是那么轻易就被激怒,但面对他老是挂著笑意的俊脸,和那霸道至极的举动,她的心情就是很复杂—好像她活该是他的笼中鸟,任由他玩弄似的!
「是吗?」他握住她柔弱的下巴,俯头看著怀中女子的每一个表情。「你讨厌被我买下?」
「我们身分低下,怎敢在恩客面前说讨厌二字?」男人花了大笔银子,要的就是欢乐和顺意,哪容得下她们有其他情绪?
「你讨厌被我买下。这次他的语气是肯定的。「为什么?你的几个姊妹也都被咱们赎下,但她们却是心甘情愿跟咱们离开这里。」
他的青楼从不收心不甘情不愿的姑娘,更不会逼良为娼、强抢民女;他也不要她心十甘情不愿地跟了他!
「她们和我不同,她们早巳经下海接客,况且能够到京城,可以赚更多的钱,生活也能过得更好,当然乐不可支;但我不是,我只是一个跳舞的女人,从不陪客过夜!
最重要的是,我在这里长大,是花大娘的养女,大娘本想我继承她的花艺舫。如果不是你,如果……你从来没有出现,我就可以继续跳我的舞,当上花艺舫的掌柜,身子乾乾净净地在这里度过我的下半生!」
她一口气把心中的怨气全发泄出来,却没有留意到自己的眼角已红,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看著她的眼泪,一股揪痛的感觉瞬间窜过济傎心头!有好长的一段时间,自己不曾因为哪个女人有这样异样的情绪……今天他是怎么回事?
他用略带粗糙的大手温柔地轻拭她的眼角。从她清澈的眼神,他看得出她是相当洁身自爱的女人,这叫济傎更想好好爱护她,继而拥有她。他不想吓坏她,甚至希望她心悦诚眼地待在自己身边。
他那温柔的碰触,竞让牡丹激动的情绪平静下来。
「就算不是我,也会有别人的,」半晌,他的叹息在她耳畔响起。「不然,你以为自己的人生,还能有多少选择?」
她愕然瞪视著他,久久无法反应。他说得对,没有他,还是会有其他男人想抢夺她的身子,只是他刚巧是第一个成功者,所以自己才把满腹的怨气出在他身上。
「爷,抱歉,请原谅我的无礼。」她诚挚地道歉。「我不该超越本分,对客倌胡乱发脾气……」
济傎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没关系,我喜欢你对我表达自己的情绪。」
牡丹抬起头,—双晶莹水眸困惑地望著他。
方才她对他大吼大叫,根本就是不把主子放在眼底,岂料他不但不生气,还说喜欢自己的坦白?!
瞅著济傎那幽合深邃的眸子,她感觉自己心中的一角被攻陷了……
发现怀中的她变得乖巧顺从,济傎知道自己已经取得她的信任,而她也接受了将属於他的事实,他不由得细细打量起她精致的五官。
她那顾盼分明的眼眸,在初见时便深深吸引著他,令他栘不开视线……
济傎定定地凝望著她的眉眼,心头忽然涌上一股熟悉感,却又说不清这感觉从何而来,也许是她的长相很投合自己的喜好吧!
感受到他郡灼灼的专注目光,牡丹蓦地回过神来。
认清自己在今晚将会发生什么事,她脸上一阵火辣,实在不知该如何取悦男人,毕竟她从来就没有侍过寝啊!
见她这异常娇媚的羞态,他忍不住伸手拉起她,低首掳获她的红唇,饱尝其中的甜蜜。
正当牡丹被吻得意乱情迷,不得不紧抱著他的腰身以撑住自己时,她突然感到手下一阵冰凉。
是他佩在腰间的玉饰!她的神智倏地清醒了些。
他接著吻上她的颈子、香肩,并开始下安分地解开它的衣衫。牡丹羞得稍稍退离他的拥抱,视线不自觉地下移,一瞬间,她几乎忘了呼吸——
她难以置信地紧紧拽著池腰间的玉佩,缓慢地念出玉石上的满文!
「满洲正黄旗,伊尔根觉罗氏·济傎」
听见她这句话,陷入激情中的济傎掹地一愣。「你懂满文?」但一般老百姓怎么可能看得懂?
牡丹的身体不停地轻颤著,脸色苍白到极点,视线在他和玉佩之间来回数次,突然,她终於明白自己在初见他时,为什么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不,我不懂满文,我就只看得懂这几个字……」济傎的名字早巳深烙在她心底,成了她永远抹不掉的记忆……
她痴痴地看著面容刚毅俊朗的他,在记忆中找寻能相眼前的脸孔重叠的画面。
「你……当真是济傎?!玉佩是属於你的?一直都是?」
「打从我出生开始,这玉佩就一直跟在我身边。」他攫住她紧抓著玉佩的手。她的急切引起他的怀疑!「你究竟是谁?」
老天,真的是他吗?虽然独一无二的玉佩和他的承认已经证实一切,但她宁愿拒绝相信,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她原以为这辈子部不会出现在她生命里的人!
「你……真的不认得我了?」她绝美的睑蛋血色尽失,凄楚地笑著。「也对,我们分开得太久了……」
虽然已过了十年,但她的记忆中一直有他的存在,就算岁月让他从少年变为成熟的大男人,但能让她情生意动的,还是只有他!
济傎专注地看著神色激动的牡丹,眼神幽合,让人端详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霎时,她背部的牡丹图案勾起了他脑海深处的回忆,一幕幕情景立刻闪过!
他伸手来回抚摸那朵娇艳的牡丹图,发现指间染上少量丹青颜料,原来在图案的最底层,真有一片如牡丹花般的淡红胎记!
「这不是画上去的?」济伥讶异地间道。他一直以为她背部那朵花儿,只是为了增添她的艳丽才画上去的,谁知道那竟是个胎记……
面对他的逼视,牡丹却一句话也说下出口,
盯著默默下语的她,一个名字遽然钻进济傎的脑中。
「你是牡丹?你真的是我的牡丹?!」
他不可能会错认这个独特的淡红牡丹形胎记,它正如同主人一般,随著时间而极尽妩媚地盛放著!难怪第一次见到她的刹那,他就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原来真的是牡丹!
「我是牡丹,可是已经不再是你的了!」一颗颗晶莹的泪珠流淌过脸颊,她伤心地呐喊。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就是牡丹?」他浑身一震,激动地摇著她的肩嘶吼道。如果他早知道她的名字,一定能联想到是她!
「又有谁告诉我,你就是伊尔根觉罗氏·济傎?」她用力地摇头,一画说一面向后退去:「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我偏偏会再遇上你!」
「你不想见到我?为什么?」闻言,他双眸似要喷出火般地瞪著牡丹。「我还以为你葬身在那场大火中,没想到真相却是你一声不响地离开王府?!既然没死,你为什么不回去找我,反而到这种鬼地方来?」
她可知道,当时他在房子的灰烬中找不见她的身影:心中有多慌乱?当她可能已葬身於火海的消息传来时,他有多绝望?她什么部不知道,却莫名其妙地怨他?
她心头一痛。「我不知道王府出了什么事,我只知道我早就离开北京了!或许找真该死在郡场大火,那么我就不用在这儿生活十年,到头来还是被你买下!」
「早就离开北京?这是怎么一回事?」他目光倏地深沉,宛如翻腾的晦。「你快告诉我!」
「你不是清楚得很吗?何必装模作样!」她整好身上凌乱的衣物,想逃避这个话题: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如今再说什么,也无法弥补她这些年来的伤痛!
「我要你说,一定要把这件事情搞清楚才行!」他霸道地搂紧她的腰,不让她逃开。「别反抗我!莫说我以前曾是你的主子,现在我用一万两黄金买下你的卖身契,你的身心就都是属於我的!」
牡丹委屈地咬著唇瓣,心底彷佛掀起万丈波涛般汹涌澎湃,望著搂住自己不放的济傎,她的记忆回到了从前在王府那些快乐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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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京内城西·克勤郡王府
流水淙淙的花园中,此刻聚集了一大群衣著华丽的孩子,嗅著提早绽放的桂花所飘散的香气,围在一起放纸鸢。
「济傎,你这只新花样儿的纸鸢好漂亮喔,是哪家师傅造的?我也要叫我阿玛去买一只给我!」
「是姑姑从宫中差人送我的。」看来有十一、二岁的男孩坐在石椅上,声音洪亮地回答。
容貌俊俏的济傎即使年纪尚轻,但郡清亮有神的眼睛中已能显出其豪迈潇洒的性格,无论男女老少,只要一见著他,都会真心喜欢上他。
再加上他是克勤郡王府中唯—未成年的世子,除了—个年长十八岁、且长期驻守黑龙江的大哥外,再无其他弟妹,所以爱子心切的克勤郡王及福晋,都非常宠爱他。
他们怕他没有年龄相近的玩伴儿,於是经常让他和其他王府的贝勒、宫中的阿哥一同学习、游戏,甚至容许济傎和下人的孩子玩在一起。
「原来是宫中师傅做的啊,难怪这样精致!乙一旁的玩伴羡慕地赞叹。
济俱慷慨地道:「你喜欢的话,我把它送你好了。」
虽然从宫中来的玩具确实珍贵,但他从小到大收到的稀奇礼物不计其数,这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即使送人也不觉得可惜。
「是吗?谢谢你,那么下回我带其他好东西来送你好了!」
「好啊!」济傎不以为然地笑了笑,继续和其他男孩玩去。
谁知不到一个月,他果真收到一份相当别出心裁的丰厚「回礼」:小丫鬟一个。
当初他在自己的书房中见到这个小女孩时,还真不是普通的惊讶。除了因为这是他收到生平第一份「活生生」的礼物外,也因为这份礼物实在精致可爱得令他一见就喜欢!
这个扎著两条粗辫子的女孩,甜美白净的瓜子睑上,有著弯弯的两道眉,一双会说话的盈盈大眼,可爱俏丽的模样非常讨喜。
虽然这个名叫牡丹的可爱女孩,只是朋友转赠的小丫鬟,但他非常喜欢这个才六、七岁的「礼物」,无论是在府中抑或是府外,都命她必须紧跟在自己身边。
她单纯椎嫩得如同白牡丹一样,虽然气质高雅,但他希望她能绽放出更美丽的色彩,因此对她更呵护有加,极其用心地栽培这朵叫他爱煞的小花苗。
他让她成为自己专属的小丫鬟,还教她念书写字、下棋绘画,甚至在他能读写唐诗后,开始让她学汉人不该学的满文。可是除了他的名字外,她怎么样也学不会其他的文字。
「你的汉文学得很好啊!怎么满文就学不会?」
今年已经十五岁的济傎正坐在书房里的坐炕上,皱著俊眉望向坐在小书桌侧的牡丹。
「因为牡丹不是满人吧?」牡丹瘪瘪嘴,沮丧地垂下头。
她很喜欢贝勒爷,打从她进郡王府开始,他就对她特别好。不但带她去玩耍、让她吃好的饭菜,还教她读书写字。
总之她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他,愿意做任何能令他高兴的事!
「其他简单的字记不牢,我的名字就偏偏给你记下了!」他苦笑著叹气,睨了她一眼。「你啊,真不知该骂还是该疼!」
「您是牡丹的主子,怎么可以连主子的名字部记不住?」知道他不是在生气,她放下了心头的大石。「况且牡丹天天帮贝勒爷把贴身戴著的玉佩擦乾净,上头的字我当然记得住!」
「真是我的妤牡丹。」他眉开眼笑地拍拍炕缘,向娇小的她招手,她也乖巧地过去坐在他身边,让已见高壮的他轻轻搂住自己。
她不知道贝勒爷为什么总是喜欢搂著她坐,但它看福晋也是这样搂著她的小猫咪坐在炕床上,逗著它玩,所以她猜想,大概贝勒爷也是把她当作小猫眯了吧?
「贝勒爷,您知道为什么找爹娘帮我起名叫牡丹吗?」她拢顺散垂在耳边的发丝,打开话匣子说道。
「不知道,是不是你长得漂亮,所以他们就叫你牡丹?」他知道牡丹是百花之王,是最娇艳美丽的花朵,宫中栽种得最多的,也是这种象徵富贵的吉祥物。
「不,我娘说我的背上有个牡丹花胎记,所以叫我牡丹。可是我自己看不到,不知是真是假?」
丫鬟住的房间没有铜镜,昕以她从来就没见过自己背后的胎记。
济傎第一次听见这样稀奇的事,便充满兴趣地说:「如果真的有,说不定你是牡丹仙子转世呢!那我拥有你岂不是很有福气?」
「贝勒爷本来就是福泽深厚的贵族,和牡丹半点关系都没有。」
「你别妄自菲薄。」他爱怜地拿起她的辫子把玩。「不管怎么说,你都为我的生活带来不少欢笑。」
不知为什么,他就是喜欢这个可爱的小姑娘。外头也不是没有长得比她漂亮的大姑娘,但他就是只喜欢这个半大不小的丫头,对其他人提不起半点兴致。
虽然和他同年的好友——佟王府的大贝勒惟经,不甚认同他对牡丹的迷恋,说他堂堂男子汉竟然喜欢「玩娃娃」,还养了一个明明就是小孩,却有著女人般娇艳气息的「宠物」。
可是他一点都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他只是喜欢这赏心悦目的小东西,想亲手培育她成为自己的最爱罢了!
他对其他奇珍异宝的兴趣都不会持续太久,只有她能给他源源不绝的快乐,他想将她好好留在身边,何错之有?!
「我真的很好奇你背上的胎记是怎么样的,让我看看好吗?」济傎突然说道。他很想知道有关她的一切,希望她在自己面前没有半点秘密。
「不可以,嬷嬷们说女孩家的身体不可以给别的男人看。」牡丹在他的怀中坐好,正气凛然地告诉他。
「我是别的男人吗?」他—听便有点气,俊脸笼罩上愠色,因为这是她第—次抗拒他!「我是你最重要的主子,你是属於我的,我有权要你做任何事!」
「可是嬷嬷们说,只有未来的夫君才可以看的!」她下是有心要忤逆他,只是她真的听见大人们这样说,而且贝勒爷又不是她未来的夫君……
「又是嬷嬷们说的!那好吧,等你再长大一点,我收你为妾,当你的夫君不就成了?」他本来就喜欢牡丹,要她一辈子跟在他身边,这并不为过吧?「我只是看一下,看—下就好。」
牡丹偷偷觑他一眼,,见他如此坚持,她也不敢再拒绝。迟疑一下后,便怯怯地在他的协助下,褪去上身的外衣,只余下—件小小的青绿肚兜。
见到她那羞赧却稚气未脱的摸样,和裸露出来的无瑕雪肤,济傎虽未经人事。心跳和呼吸亦越来越急促!
他知道这念头就是所谓男女间最原始的吸引力,可是理智告诉他,她只是个刚满十岁的小姑娘啊!於是,他只好开始专注地打量起她背上的眙记来,刻意忽视自己对她兴起的陌生悸动。
「哇,好美!」他赞叹著,小心翼翼地抚著那片肌肤,觉得心跳急如擂鼓。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美丽的胎记,郡粉红的色泽恰到好处,图案也像重瓣牡丹般活灵活现,加上绿肚兜的衬托,真有如一幅牡丹图!
「别碰,很痒……」牡丹也不明白该如何解释这陌生的感觉,只知被他的手一碰触,她体内就好像有什么流窜过似的!
她突然有点害怕他俩此刻的举动会被人发现,甚至老觉得这是在做什么坏事似的;可是这是贝勒爷的命令,她也不想扫他的兴啊!
「好,我不碰就是了。」见她那不自在的表情相有点闪躲的小动作,他就知道自己的要求真的太过分了!
他有点不舍地别过眼,帮她穿戴好衣物。
「贝勒爷,您不开心吗?」他这样顺应自己,害她有点慌了。「牡丹不是不想让您看我的背,您千万别生气!」
济傎定定地看著这个老是让他窝心怜爱的小姑娘,沉默了好久好久,久到牡丹脸上的红晕部已经褪得差不多,才忽地有了动作!再度抱住她!
「牡丹,我没行生气。」他像哄小孩般地轻拍著她的背,一股突如其来的感动使他有点飘飘然。「说不定我真的很有福气,才会得到你。所以,找会娶你,绝不会放走这样珍贵的你,你听见了吗?」
牡丹愣了愣,注视著他那难得严肃的表情,傻傻地问:「你这么喜欢我的胎记吗?所以才说要娶我?」
「不是!我喜欢的是你整个人!」他霸道的语气带点苦恼。「你今生今世就只准侍候找、待在我的身边,明白吗?」
「真的吗?」牡丹绽出惊喜的笑靥,心中高兴得不得了。
她压根儿就没把什么娶不娶的听进耳朵理,就算是听见了,也不明了那代表著什么意思。
她只知道自己喜欢的贝勒爷也喜欢她,还准许它永远跟在他身边!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只是你现在年纪还小,等你及笄后,我就娶你。」他有信,自己的打算一定能实现,因为世间上还没有什么事是他办下到的。
她似懂非懂,害臊地点点头,一抹微笑始终挂在嘴边。
他觉得心头痒痒地,很想很想亲她一下,但又怕自己的举动会吓到她,只好深吸口气,继续装作没事般地搂著她,听她说些府中的趣闻,全心享受著有它在身边的愉悦气氛中……